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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关敏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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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秋云心软起来,夹了一块肉给常空,道:

“无论如何你先要吃饭,你看你,人瘦毛长,几天时间就憔悴成这样。”

常空低头擦了下眼泪,道:

“谢谢,只有你这么关心我。”

丁秋云有些不自在,道:

“别说这些了,关心你的人其实不少,只是你不通人情世故,分不清好意歹意。”

常空勉强吃了些,和丁秋云离开。坐在房里运功疗伤,胸背上的伤口已复原,但肺里的淤血还多,不时的咳出一大滩血。丁秋云不时端药过来,双帮他清理,常空过意来去,道:

“让小二来吧,你有伤,你是大小姐,干这个不合适。”

丁秋云轻轻一笑,道:

“我没那么娇气,你不是说我像男人吗,干这个也正常。”

常空脸一红,道:

“我不是说你长得像男人,只是脾气和志向像男人,巾帼不让须眉。”

丁秋云笑道:

“你怎么也说这些甜言蜜语了。”

常空道:

“其实你是个美女,只是太瘦了些。”

丁秋云皱了下眉道:

“别乱说,忘了我是你的雇主?乱说放可是坏了你们的规矩。”

常空一笑,道:

“呜哩呱啦。”

丁秋云一愣,道:

“什么意思?”

常空道:

“意思是‘是,尊敬的长官’”

丁秋云一笑,道:

“你一定是个听话的小兵。”

常空突然感到和丁秋云说话也很开心,而且丁秋云并不是看起来的那么严肃,其实很风趣,这一点似乎和别人口中的自己相似,自己和丁秋云的性情太相似了。

想着想着不由叹了口气,丁秋云其实是个美女,可是也许是她和自己太相似了,反而自己总是对她没感觉,只是偶尔她会让自己心动。

丁秋云听常空叹气,意外地道:

“作甚么?又叹起气来?和谁有关?”

常空看着她,突然笑了下,丁秋云脸一红,故意道:、

“哦,是关敏呀,没事,我已帮你在打点……”

常空道:

“不是她,但是谁我不会说。”

丁秋云心中突然一阵甜蜜,虽然常空没说是谁,但丁秋云知道一定是和自己有关,这不是自作多情,而是知道一定是。只是他为什么叹气呢,难道是说自己不合适?

常空拿出向几根金条让丁秋云找何捕头,甚至拿出那只雪蛤珠,道:

“她虽对我无情,但我不能眼看她受苦不救,她受不了这样的苦。若是能让知府放了她,花再多银子也不怕。”

丁秋云轻叹口气,道:

“我尽力而力,把这珠子给那张知府吧,有钱能使鬼推磨,对他们来说这事不过是小菜一碟。”

几天后,关敏放了出来,丁秋云过去接也出牢。

关敏看着丁秋云,沉默不语。

丁秋云道:

“是常空要我来救你的,你负他他却绐终心中一直念着你。”

关敏眼泪一下子出来了,道:

“他人呢?”

丁秋云道:

“他不敢见你,你要见他,我可以带你去。”

关敏道:

“好,他在哪,你带你去。”

丁秋云盯着她,道:

“你想好了,你不要再伤他,他很脆弱,不是你想的那样强大。若是你喜欢他,不会再欺骗他,我会答应你,否则,你还是走吧。”

关敏哭道:

“你不知道他,整天板着个脸,胆子小得很,胆胆怯怯的,窝囊透了,一句甜言蜜语也不会说。和我说话,就会问来问去。可我呢,我就是喜欢风流的、嘴巴甜的。他嘴笨得很,还很骄傲,小气得很。一不高兴,你不去找他,他就不来找你!而且说话还怪言怪语,听都听不懂!半夜睡觉一惊一吓的,我都被他吓出病来。”

丁秋云叹了口气,道:

“可你不知道他呀,他曾经在地狱一样的地方活下来,他的心满是创伤,又怎会像其他佳公子那样风流说笑?他其实很风趣,相处久了才知道。”

关敏道:

“可这是他的错,他的过去不能影响到我,我哪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丁秋云道:

“算了,不是我嫉妒你,你不太适合他。你承受不起,他有心魔。”

关敏不言语,停了一会,道:

“那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你为什么受得了?”

丁秋云愕然,道:

“你这是嫉妒?我是他的雇主。”

关敏“哼”了一声,道:

“雇主!你就是喜欢他!他也是脚踏两只船,一边和你好,一边和我好!”

丁秋云有些生气,道:

“我真的对他不是那种喜欢,我只是觉得他可怜。也许,也许有时是有点喜欢,他说话有时很俏皮的,孩子气,单纯无辜,还很坏。但坏吧,却又说不出来有什么坏,明明他有时干的事很可怕,但就是……”

关敏冷冷地看着丁秋云,道:

“还说不喜欢他!”

丁秋云气道:

“那你可以再回去找他呀,我不和你抢,我又不是喜欢到非和他有什么的地步,你这么说。”

关敏“哼”了一声,看了看丁秋云道:

“我们去逛逛街。”

丁秋云道:

“你不会有什么算计吧?”

关敏笑了笑,道:

“我要害你,早害死你了。虽然我是有过这个打算,那几天他帮你请太夫啊,我就想晚上毒死你!”

丁秋云冷汗冒了出来,道:

“你曾要毒死我?”

关敏脸上没有表情,道:

“曾有这个想法,他长得不错,武功又高,还很神秘,我当然不想让给你。不过呢,后来我发现这家伙也就那样,怪得很,就不喜欢他了,你爱要就给你罢,也就打消了那个念头。”

丁秋云心中害怕,想掩饰,就讥笑道:

“打消了吗?现在又想下手了吧?”

“不!”

关敏笑道,伸手挽住丁秋云的手臂:

“现在我发现你人很好,我喜欢你,就算常空要和你成亲,我也不会谋害你。”

丁秋云讪笑着,把手臂抽开,道:

“我还是有点后怕,你要见常空吗?”

关敏不出声,两人走了一段路,关敏才道:

“他现在恨我吗?”

丁秋云叹了口气,道:

“其实他不恨你,你相信吗?他把那颗珠子给了知府,就是想救你出来。”

“但是,”

丁秋云扭头盯着关敏道:

“他这个人确实有些怪异,他很喜欢你。但他也说了,他是迷恋你,他无法自控,也就是他也想拒绝你,但他做不到。现在你搞这么一出,正好让他远离你,他心里一部分本就想找借口或力量离开你。你可以再去找他,但受伤的可能是你。”

关敏眼泪又下来了,道:

“那就不见他罢,也许以后他改变了,我们会再相见。”

丁秋云道:

“但愿吧,但愿他能走出自己的心魔。”

两人在街上分手,关敏拉着丁秋云的手,道:

“我去江州城了,你以后会来看我吗?我也许不做生意了。”

丁秋云道:

“会的,能找到你的话。”

从怀里掏出几十两银子,道:

“你去做点生意吧,这世界,女子谋生不易,你保重!”

关敏推却了几下,也就收下,又道:

“严明樟什么时候受刑?我想给他收尸,毕竟我们相好了一场,他也没有什么家人。”

丁秋云吁了口气,道:

“我正担心你不提这个呢,我还真当你这么无情。他下月初八,好好安葬他吧,男人也不容易。”

关敏走开,走了几步,又道:

“你说的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常空究竟是什么地方的人?”

“这个,他不让说。”

关敏盯着丁秋云,道:

“但却对你说了?终究你们还是更好!”

丁秋云听她又像吃起醋来,只得道:

“他也没对我说,以后再见罢。”

两人分开,丁秋云心有余悸,心想,这女孩让自己感到害怕。

常空正在房内运功,丁秋云找到他,和他说了情况,常空欠身道:

“谢谢。”

丁秋云见他说话客气,心中不由有些不悦,也不好说什么。

在城中又住了几天,常空修复了伤势,两人收拾离开。一路往南而来,天气渐渐暖和了。

一路行了一个多月。

丁秋云和常空正并辔而行,常空突然道:

“她要我替严明樟去死,她明知我会死,还让我代他受刑。”

丁秋云一惊,道:

“常空,这已经是你一路上第三次说这个了。”

看着常空,见常空神情迷乱,眼神空洞,不由暗暗心惊,道:

“你不要乱想啦,关敏不是那个意思,那天她出狱还……”

常空脸色铁青,道:

“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她想让我去死换严明樟活。”

丁秋云心中难过,道:

“她这样是太伤人心了,但你也不能这样啊,你只是爱上不该爱的人,你这样怎么办呢?”

心中想,以为他早放下了,谁知这事像个种子一样在他心里发起芽来。看来那事不是表面上那样对他没什么影响,而是让他变本加利。

常空喃喃地道:

“我的一生像一场恶梦,而且这梦还不停的重复又重复,我似乎总是出不了这个圈子。”

丁秋云不知怎么安慰他,心中着急也无法。

常空突然盯着丁秋云道:

“我为什么这么讨人厌?为什么没人爱我?一直没有,为什么都像我妈妈和哥哥那样对我?”

丁秋云听到这话心都碎了,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讨人……”

说一出口急忙住口,道:

“不是这样,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常空不再说话,两人纵马向前赶,丁秋云几次想和常空说话,常空也只是板着脸。

到了枫叶镇,两人住下,丁秋云轻声道:

“和我去周家吧,他也是练家子,他的八斩刀在这一带很出名的。”

常空板着脸道:

“他不是坏东西吧?”

丁秋云愕然,道:

“当然不是,他是南山弟子,侠名远播,师门极严的。”

常空道:

“那你没有危险,你去吧。”

丁秋云没法,心想,让他自己安静安静也好,说不定就想通了。

就一个人离开。

常空在床上运功,却心烦意乱,无法集中精力。

想到路上对丁秋云说那些话不合适,心中懊悔在她面前那样像疯子一样。又想着路上总是板着脸,有些对不住丁秋云,不由又内疚又羞愧。

便一个人下床出来到街上,一个漫无目的的走着。

迎面过来一人,大耳圆脸,面色黄黑,是个胖胖的和尚。

常空此时已恢复了一些元神,看出此人头周围散着淡淡的金色光晕,心想不是人间的和尚?

这时那和尚近前,向常空双手合什道:

“尘在内,心在外,常剥之,无尘无心。”

常空冷冷一笑,道:

“你们的心里也有尘,佛界度化僧很喜欢这人间吧?繁华热闹,美女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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