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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仙城山弃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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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声音淡淡地道:

“不知无师无派,没有名号的人是否能参加?”

众人四下里寻声找,却只见远远的赤霄殿上坐着个黑衣人,那赤霄殿离此四五十丈,那人说话虽不大声,却清晰的在场每一个人都能听到。

丁秋云道:

“这人好强的内力,听声音也只有二十多岁而已,怎有这样的内力?”

玄虚子在台上一下子站起,看着那边,喜道:

“那莫非是夏全小弟子?”

“正是,师叔祖,久违了。”

常空道

:。“夏全是谁?”

丁秋云道:

“是仙城山的弃徒,因和他师父重阳子闹翻,被仙城山逐出师门,当年这事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

常空点点头:

“这人身手不错。”

丁秋云感到意外,常空眼高于顶,很少称赞别人,却能这样评价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想必这人真的不同凡响。

玄虚子“可以,可以,这次比武大会不讲门第出身,不管你是名门大派,还是自学武艺,皆可来此一试,夏少侠请。”

“多谢师祖。”那男子长身立起,身子如一条青色长云,从赤霄殿顶直直划过玉月广场,经过比武场的大旗,直刮的大旗猎猎作响,一阵风样的落在台上。

众人喝采。

男子身形中等,有些削瘦,但面目清秀,眼神朦胧,看起来有些忧郁,韩小芳把头伸到常空旁边,道:

“这人好像你。”

“真的?”常空疑惑地道,

陆飞羽也道,“是很像,不但模样,眼睛神态都像极了。”

常空看了看丁秋云,丁秋云微微一笑点头。

常空感到十分的不自在。

夏全向严风拱拱手,“夏全有礼了。”

严风不答,但看得出来脸色很紧张,把剑拔出,剑鞘递给老子,摆个防守动作。

夏全的剑连鞘插在腰上,这时拿出来,不过是把普通的铁剑,把剑鞘扔台下。

长剑提起,轻喝一声,身子沿台面滑到严风面前,一剑刺去,严风伸剑“当”格开,夏全身子突地向右踏两小步,剑身一沉向他腰上削去,严风挡开,还了一剑,霎时间擂台上风声四起,两条人影往来交错如飞。

一个如山中顽石,一个如风中青松,剑光闪闪,衣袂飘飘。

台下的观众眼都看直了,许多人站起身来边看边叫好。

如秋日骄阳,如夏日浮萍,上下翻飞,往来跳跃,时而飞上空中,俯冲而下,时而如灵猫捕鸟一跃而起,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这边惊了众女子,那边吓了众俊男。老人嗬嗬干咳,少年嘿嘿大叫。

妇人喜不自胜,男子只得嫉妒。

渐渐的,那严风已不能挡,身上挨了几剑,衣衫破碎,鲜血压染红了衣袍,发起威来,双手抱剑,猛砍猛刺,已乱了方寸。

严石在台下大喊,“镇静,镇静。”

严风又冷静下来,稳扎稳打。但夏全的剑法诡异,身形灵敏,没有套路,严风力求稳当,反被夏全寻到空隙连刺好几剑,身上血流一片,严风渐渐体力不支。

韩小芳问丁秋云,“你看谁会赢?我看还是夏公子,严风顶不住了。”

丁秋云叹了口气,道:

“是呀,他太拘谨了,还不如像刚才疯了一样的乱打呢。这夏全是让着他,他似乎是在比试着玩,等下剑法一变,严风立即便不敌。”

果然,夏全的剑法变了,顿时剑影飘飘,寒光森森,严风背上被划了一剑,腰上被削了一剑,又挨了夏全一掌,掉下台去,众人惊呼。

严石急忙去扶,严风站起,一把推开老子,又要上台,但身上血水不住的流,衣衫湿了一片片,白石夫人不忍道:

“严公子,你就不要再打了罢,你受伤不轻。”

有人喊到,“输都输了,讲好落下擂台就为输,还打什么呀?”

严石见他伤得不轻,就拉住,“我儿,不打了,不打了,今日算你一时不慎,来日须再苦练,不怕胜不了他。”

严风猛地一掌打开老子:

“滚开!一天到晚胜这个胜那个!你怎么不胜?你怎么不打?天天逼我练!我今日死也要死在台上,不给你丢脸。”

跳上台去,双手抱剑,已不管章法,乱砍乱劈。夏全连连避让,身子在空中翻过,长剑欲向后劈下,那一剑下去,严风后背就会被砍开,众人一阵惊呼,夏全却突然硬生生的收剑,把剑向后抽,只划了一下他的背,削开了衣衫。

严风红着眼,转过身,大吼着,疯了一样的向夏全扑去。

夏全闪到他身后,严风又转身冲了过来,夏全想了想,脚尖一点,身子倒空翻,落在台下,向他一揖,

“我输了,严兄不必再打了罢。”

捡起剑鞘,向外走去。严风向台边奔过来,要跳下台追赶。玄虚子身形如电,到了台边,伸手抓住严风的胳膊扯到台中间,

“严少侠,比武切磋,点到即止,何必拼命呢?他已认输,算了算了。”

严风大口大口的喘气,“叫他上来,他没输,他没输,是我输了,哇。。。。。”

竟然大哭起来,把剑向地上一扔,“是我没用,是我没用!”

夏全已向外走去,夏铁釜一见,从看台上跳起,直落到夏全面前,丁秋云和常空吃了一惊:

“他要干什么?去帮严风出气?”

韩小芳急喊道:“你干什么呀?放人家走!”

夏全吃了一惊,冷冷地道:“你想干什么?”

夏铁釜向夏全一抱拳,笑道:

“我也姓夏,叫你全哥罢,这一战是你赢了,如何认输?这可不算,雪铁剑是你的。”

韩小芳松了口气,“原来如此,他是好意。”

走道旁边也有人大声道:

“凭什么?凭他会哭会耍赖吗?明明是你赢了,你的武功远好于那个海外严风,宝剑是你的。”

夏全茫然地道,“我不稀罕什么剑,输赢有什么要紧,我走了。”

刚要跳起,夏铁釜一把抱住他,死死不放,“不行,你才是中土武功最高的少年英雄,你不能走。”

那边严石见状,急忙跳上擂台,“那个,方才两人比武未见胜负,严风略略落了些下风,但我儿一向有后劲,后面是会扳回局势的,但夏少侠既主动放弃比武,认输了,那宝剑自然归我儿严风。”

话音未落,有人大骂道:

“滚下去罢,老东西,明明是夏全赢了,你儿差得远呢。”

严石老脸涨红:

“怎见得?还没打完呢。我儿是希罗照剑门高徒,他是什么人?仙城山弃徒,殴打师父,冲撞师娘,乃是不屑不忠之徒。何况他在仙城山学艺不过三载不到,能学到一丝仙城山的真传吗?我儿严风自小在鹤鸣山下习武,寒暑不断,更远赴希罗求学游艺,是真正的武林名门嫡传弟子,他夏全是什么人?听说在上仙城山之前就是个街头混混,不学无术,偷鸡摸狗,上了仙城山还吊儿郎当,不听师父师娘教诲,惹事生非,与同门不和,三年不到,就被赶下山,他就不能算是真正的武林中人。仙城山弟子最少要学艺五年才能下山,此人三年不到,还未通过最后的比武考核,严格来讲,他就不能算是仙城山第子。我闻听他去镖局找事,只能做个趟子手,连一个小镖师人都不肯让他做,他有什么真本事?

方才他不过是一时侥幸,占了上风而已,打斗能看偶尔的一次侥幸吗?我儿只是这几日身子偶感不适,发挥失常而已,怎能就说他不是夏全的对手?”

齐云山的一个弟子道:

“有道理哦,我瞧方才严风身手严谨,招式精湛,也是一时失手而已。”

一个白山派弟子也道:

“严风基础更扎实,从小苦练,这事难说了。”

台下有老者拈着胡须,道:

“严大侠说的有道理,严少侠自小名师调教,又去海外修练,根基深厚,非一般少年可比,这事还真不能就此判定他为输。”

“那简单,让他们再打一场就是。”常空淡淡地道。

众人听了,都不出声了。

一个男子道:“那要不再打两场?三局两胜?”

有人骂道:“你以为是下棋呀?还打两场,有那力气吗?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那怎么办?算谁赢?宝剑归谁?”

众人吵吵嚷嚷,有说是严少侠赢,有说是夏少侠赢。

栖真子突然站起来道:

“严大侠,先给严少侠包扎一下吧?你看他一身是血,伤得不轻。这事我看也不必再打了,怒我直言,夏全少侠是半路上的仙城山,在仙城山也未修够足够年数。”

“咦!”有人嘘了起来。

丁秋云都不满地道:“他这是要判夏全输吗?”

谁知栖真子话锋一转:

“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夏全少侠出身市井,又半途而废就责怪他武学不正宗,武学还是要讲实用,不管夏全是怎么学到的这些武艺,他方才确实是打败了严少侠,这大家也心知肚明。就算让他们恢复内力,再打两场,对严少侠也不利,严少侠还有伤在身,不宜再打。所以,呢,我想这届武林大会今天的比试还是看事实吧。”

话一落,有个白发老者就激动的站起来,

“钱兄这就是有失公允了,严少侠是名门正派出身,在西南大派黄鹤派自小修练,又有名师,又有习武条件,天资聪慧,少年神童,岂是一个市井混混,流氓痞子可比?小混混乱打乱刺,剑术全无章法,投机取巧,怎么成大器?长远来看,还是严少侠更有前途。”

夏全被夏铁釜和另一个少年一左一右拉着,又不好动武,好不容易挣脱,正走出场子,听他说到市井混混、流氓痞子,蓦然转身,脸色大变,身子飞起,在空中一个翻滚回到场中:

“那位老人家,你既瞧不起我的出身,又瞧不起我的武功,那请您老人家来指教一二,我不怕人说我冲撞了武林前辈。”

玄虚子忙道:“夏全不得无礼,那是刘羽前辈。”

“哦,是江南的刘前辈,他家的公子刘枰我知道,希罗王庭的武官嘛。前辈既瞧不起我,不如请贵公子教训教训我呢,我舍命奉陪。”

丁秋云忍不住对常空笑道:“这小子简直和你一模一样,连脾气都一样。”

刘羽冷笑道:“我和你一个后生小辈较什么劲?你有本事尽管也出中土去希罗找他呀?只怕你连路都不认识吧?你有路费吗?”

夏全听了脸色铁青,嘴唇气得发抖,“我怎比得上你刘家大户,有种你老人家上来教训我,别用嘴说。”

“你这人真是无礼,没家教的吗?”一个女子站起来,

常空一见,道,“这下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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