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奇怪的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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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又觉得自己好傻,他能有什么事?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没事。”墨冥渊出奇的回答了她的问题,转身要走的时候,看到躺在地上的玉儿,叮嘱道:“不要随便相信别人的话,人心叵测。”

“知道。”

杨佑宁答应下来,并不因为是他的叮嘱,而是她明白这个道理,不仅是玉儿,这府里所有的人,她都不会轻易的相信依靠,墨冥渊也一样。

墨冥渊离开后,宝珠推门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的玉儿愣了一下,也不多言,直接将她扶了出去。

房间里恢复了寂静,杨佑宁躺在床上,盯着漆黑的上方,却是无法入眠,玉儿的话在脑海中浮现。

炉鼎?是什么意思?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躺了一晚,杨佑宁也不知道自己是睡是醒,还见到了墨冥渊,他目光复杂的望着她,一会儿满目忧伤,一会儿疼惜爱怜,一会儿决绝无情,一会儿又悲痛欲绝。

是梦是幻?

“太子妃?”宝珠端着铜盆进来,见她醒了,便上前行礼,“太子妃,今天是回门日,章管家已将一切安排妥当,奴婢伺候您洗漱,用过早膳,就去杨府。”

杨佑宁没想到会安排她回杨府,毕竟墨冥渊不会陪她去,一个人回门终究不好。

“知道了。”

用膳完毕,宝珠便扶着她去了外院,孙嬷嬷跟章管家已经玉儿都已经候着,整整六辆马车,每一辆都十分豪华,挑着太子府的专用灯笼,十分醒目。

“太子妃,请上马车。”章管家毕恭毕敬,仿佛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不愉快。

杨佑宁可还记得,淡淡的应了一声,便由宝珠扶着进了车厢,回门可比出嫁的时候风光多了,马车走的十分平稳,可转了许久,还没出府。

“宝珠,出府了吗?”

“太子妃莫急,还需要一段路程。”宝珠说到。

杨佑宁不由皱起了眉头,她已经出府两次,路程并不远,为何今天却迟迟出不了府?心存疑惑,便想着掀起窗帘一角,看看外面的情形,却被宝珠一把按住。

“太子妃,不可!”

“……有何不可?”看到宝珠惊慌失措的模样,杨佑宁心中疑惑,进出皇宫几次,也没见她这么紧张过。

宝珠依然压着她的手,神色慌张的说道:“奴婢也不清楚这外面有什么,这是规矩,任何人出入太子府的时候,都不能掀起帘子看外面,听到奇怪的声音也不能回头。”

杨佑宁想到了出嫁之日的情形,孙嬷嬷也交代不能掀开轿子看外面,不过——她偷偷看了一眼,似乎看到了一只巨大的眼睛,虽然不确定那是什么东西的眼睛,但现在想来依然惊悚未定。

这太子府中的秘密还真多。

“宝珠,是谁带你来的太子府?”

“奴婢自记事起便在府中,不记得是谁带奴婢来的。”

“你没有亲人吗?”

宝珠摇摇头,脸上划过一丝落寞,显然这话说中了她的伤心事。

杨佑宁虽然对宝珠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可也明白了宝珠的与众不同,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并没有影子,人也冷冷清清,经过这三天的相处,她倒是变了许多。

怎么说呢?仿佛是一个冷冰冰的雕塑,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

“别难过了,有亲人有好处也有坏处,一个人活得更自在一些。”杨佑宁拍了拍她的手,指尖的冰凉让她愣了一下,怎么会这么凉?“宝珠,你没事——啊!”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杨佑宁惊呼一声,急忙抽回手。

眼前坐着的早已不是宝珠,而是一个披头散发低着头的女子,看身形却是玉儿!与她来时在轿子中见到的玉儿十分相似。

“小姐,小姐你忘记玉儿了吗?为什么都不找玉儿?”

“玉儿?你是玉儿?”杨佑宁警惕的看着她。

尽管身形很像,可她的声音低沉冷冰冰的,头发上还低着粘稠的血,露出的双手黑漆漆的,十根指甲修长,透着一股子阴森森的感觉。

她不是玉儿!

“小姐,玉儿为了保护你死的好惨,可你竟然连玉儿都认不出来,你还我的命!”

她说着突然抬起头,伸开双手朝着她抓过去。

杨佑宁看到她腐烂的脸,差点儿呕吐起来,随着她的靠近,带来一股浓烈的腥臭味,胃里更是如翻江倒海一般,“别过来,玉儿,难道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伸到她面前的手突然停住了,她腐烂的脸上出现挣扎之色,很快,她重新开始了攻击,“玉儿是为小姐死的,死后都不能投胎转世,小姐应该来陪着玉儿,玉儿还会像以前一样伺候你。”

杨佑宁本能的往后躲,急的大叫,“宝珠,宝珠你在哪里?章管家!”

玉儿咧开嘴笑了,一些虫子从她口中爬出,杨佑宁看到那一幕,再也忍不住,干呕一声,险些吐出来。

“小姐,来陪玉儿。”

那一双伸到她面前的利爪,突然改变了方向,朝着她的腹部抓去,杨佑宁一惊,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拿手挡了过去。

霎那间,一道火光闪过,伴随着一股淡淡的烧焦的气味,车厢里回复了正常,宝珠坐在她面前,忧心忡忡的看着她。

“太子妃,您做噩梦了吗?”

“……”杨佑宁打量了一番宝珠,又看了看车厢,刚刚那一幕是她的梦境?

“太子妃?您没事吧?”

“没事,可能是做了个噩梦,现在又不记得了。”杨佑宁淡淡的回了一句,感觉到马车里太过压抑,为了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抬手就掀开了帘子。

“太子妃!”宝珠的脸色瞬间变了,可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杨佑宁掀开帘子的那一瞬间,再次看到了那只巨大的眼睛,同时有什么东西拽住了她,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跌坐在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周围十分安静,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坐了许久,她终于鼓起勇气,问道:“有人吗?”

空旷的四周立即响了回音。

杨佑宁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人回答她,可她不想就这么等着,于是伸手摸了摸四周,地面十分粗糙,如同树皮,却又有点儿软,如同动物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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