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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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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起他心里也明白,自己和冯经理是哪来的天大的面子让汪桢来传话?这不过是汪桢临时找的一个借口而已。

他甚至隐隐猜测出来,汪桢和那个赌场的冯经理就是一伙的,就是要来逼死他。

而且,汪桢现在竟然和朱美那个不知好歹的混到了一起……

朱景荣心里骤然生出一个面目狰狞,有着血盆大口的怪物,那个怪物狂嚎不停,在警告着朱景荣:不能让汪桢和朱美在一起,汪桢只能娶朱嘉琛,汪桢只能是朱家的女婿!

确实如此,如果朱家和汪家联姻,这给朱家带来的好处是无穷的,不但能替他还上赌债,还能让朱氏起死回生,甚至干掉那个烦人的联盛。

这么想着,朱景荣露出个近乎谄媚的笑容:“行,我也不让冯经理为难了,后天就后天,还是老地方,我把钱送过去,啊对了,汪桢啊,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吃顿饭?我看你跟嘉琛也有些日子没聚聚了,虽说小别胜……”

“朱景荣,”汪桢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气,“有些摆在明面上的事实我不愿再重复。”

朱景荣觉得有些不安,他脸上的表情像是凝固在了冰里,再没半分改变。

汪桢一字一顿:“我跟朱家半分关系都没有,朱嘉琛那边我也早就跟她说了清楚,还请朱总别太给我乱配对,现在我承认的要成为我伴侣的人,只有我旁边的这位。”

覆盖在朱景荣脸上的“冰层”悉数碎裂,将在里面早已腐朽的内核露出来。

——是朱景荣那张僵硬的,有些猥琐的脸。

“汪桢,这话……这话你可别乱说。”

“虽然……虽然朱美她……她也是我的女儿,但各种方面论起来,她都是不如嘉琛的……”

朱景荣说朱美也是他的女儿的时候,明显迟疑的一下,似乎是非常不愿意承认。

朱美抢道:“朱先生,我爸爸早就死了,希望你能记住。”

汪桢听见这话,面无表情,却是轻轻捏了两下朱美的手。

朱景荣咬牙,道:“朱美,你怎么说话的?”

汪桢神色淡淡:“朱总,时候不早了,朱夫人可能已经在宅子里等久了,或者你也可以去朱氏看看你的女儿把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朱美只不过是恰巧姓‘朱’。”

汪桢顿了一下,“自然是和你们朱家没什么关系,我也希望,朱总不要把主意打到别人身上。”

朱景荣浑身一颤,在汪桢近乎逼视的目光里,尴尬地笑了一声,最后匆匆道别,逃命一样地离开了席殊。

他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

朱景荣一走,朱美就松了一口气。

汪桢含笑看她:“怕他?”

朱美不自觉地就翻了个白眼:“我怎么可能怕他,我就是烦他总打席殊的主意,还说要一直缠着我不放,我真的就在想,我妈妈她当初怎么就看上了这个人渣。”

汪桢无奈地笑笑,他拉着朱美坐到沙发上,道:“以后他再来,你就直接给我打电话,朱景荣别的本事没有,欺软怕硬是一流的。”

朱美没忍住,被汪桢逗笑,她问道:“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新睿的事情都忙完了?”

汪桢道:“是鲁野给我打的电话,本来我要忙的就不多,挂了电话就过来了。”

一想到鲁野,朱美嘴角就翘了起来,莫名觉得自己此刻真是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不顾一切都会站在自己这边的好友和爱人都有了,她恐怕就是传说中的人生赢家。

朱美点点头,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朱景荣他怎么回事?你说他欠的那三千万是什么?”

汪桢眸色一沉,嘴唇抿了抿,看向她:“你想知道?”

朱美点头:“当然,好端端的朱景荣又想要走席殊,我也猜他是出了什么事,这回才这么强硬,非要把书店要走不可。”

在朱美说话的时候,汪桢一直不错眼睛地盯着她,直到她说完了,汪桢才蠕动了嘴唇:“朱景荣迷上了赌。”

朱美一怔,扭头看他,正好与汪桢深邃的眼睛对上,一时间,二人之间仿佛擦过了点点星火。

汪桢又道:“江明有一个地下赌场。”

他话音刚落,就瞥见了朱美略有些迷茫的眼神,故而笑笑,知道朱美这是一无所知。

也对,朱美整日以画为伴,生活简单纯粹得很,怎么会知道这种污浊的东西。

汪桢耐心解释道:“地下赌场就是他们有一套自己的体系,将不合法的东西合法化,只有那些有钱没处花的人才会去那,寻求刺激,更可笑的是,每一个月之内,在赌场里消费最多的人,可以享受到国王般的待遇。”

朱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汪桢继续道:“朱景荣,他就想成为那个国王,他在赌场里一掷千金,几乎败光了他的家底,可惜,还差不少。”

“比他有钱还不要命的人,多了去了。”

朱美问道:“那这和他欠了债有什么关系?”

汪桢对着朱美总是有一种奇特的耐心,这种明白人一想就能想通的问题从朱美嘴里问出来,他就一点都不反感,可要是换做别人,他直接就冷下一张脸,把人给送出去了。

而朱美在汪桢面前,少有地扔掉了自己的脑子。

“第一个月他失败了,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东西,因此,第二个月,他更要努力。”

“他花天价买下了赌场三楼的入场券,结果,输得精光,欠了赌场将近九千万。赌场经理让他分三次还清。”

朱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朱景荣把朱家都掏空了?”

汪桢嘴角挂起一抹讥讽的笑:“差不多,不然他也不会病急乱投医来找你要钱。”

“而且,朱氏现在的情况也不太好,我猜朱景荣他从你这没要到钱,后天要还债,他可能就会去挪动朱氏的公款。”

“这么一来,拆东墙补西墙的结果就是——全部塌掉。”

听着汪桢这么说,朱美打了个寒颤。

汪桢笑看她:“吓到了?”

朱美摇头:“没,我只是想,朱景荣他真是蠢得让我无处下嘴去骂他。”

汪桢笑笑,没接话。

接着,朱美就问出了一个让汪桢有些没法回答的问题。

“汪桢,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以前谈生意去过几次,最多就喝喝酒,没有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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