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打个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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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日升脸色一黑,看了灼灼一眼。

灼灼目光迷茫,一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样子,让东方日升的胸膛顿时燃起了一股怒火。

别问他想到了什么,他可是受过那种书熏陶的人,这种事情多少还是知晓的。

顾锴轩你个王八羔子,真真是太可恶了!

光天化日的,竟敢在妹妹的宫里行苟且之事,带坏他比白纸还要天真纯洁的妹妹怎么办?!

看老子不打死你!!!

砰!

一边想着,东方日升便狠狠地踢开了偏殿的大门,怒气冲冲地冲向了里边,大吼道:

“你们干什么呢?!”

一吼完,东方日升便僵在了原地。

目光所及之处,顾锴轩脸色发白,面色痛苦,光这上身,趴在软榻上,背上还插着几根纤细的银针。

问菊站在顾锴轩的身旁,微微弯腰,手里拿着一根银针,正准备插下去。

两人皆是震惊地望着东方日升,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

哎呀,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灼灼走进来的时候,东方日升、顾锴轩和问菊正维持着一个固定的姿势,一动不动地扮雕塑,气氛一度十分地尴尬。

在问菊和顾锴轩杀人的目光下,东方日升尴尬地轻咳了两声。

这不能怪他,他又不是故意的。

这种“台词”,很容易让人想歪的嘛~

“问菊?怎么是你给顾锴轩施针呐?”

问菊稳了稳心神,站直了身板儿,朝灼灼施了一礼。

“问梅姐姐有事儿,让奴婢帮顾三公子施针。”

“你来施针?”

灼灼一脸不确定性地看着问菊,只见问菊一脸的从容地道:

“殿下放心,奴婢对顾三公子的穴道了解得还是很透彻的......”

毕竟打多了嘛,唯手熟尔~

说着,仿佛是为了证明给灼灼看,瞟了顾锴轩的背一眼,微微弯下腰,使劲儿朝顾锴轩的后背扎了过去。

“啊!~”

随着顾锴轩一声痛苦地哀嚎,偏殿尴尬的气氛也随之散去。

“谋杀啊你!”

“公子见谅,问菊这是第一次,没有什么经验。”

“第一次?你都扎了这么多针了,还第一次!?白痴都会了好吗?!”

灼灼看着顾锴轩背上的除了几根银针之外,还有好多个红点点,默默地为顾锴轩点了一根蜡,默哀三十秒。

“你当我愿意啊?!要不是问梅姐姐嫌弃你,我怎么会被她下了药逼着来照顾你?别不识好歹。”

听到问兰的话,灼灼心中一惊,咽了咽口水,和东方日升交换了眼神。

我的妈妈咪呀~

她听到了什么?!

下药?

她的侍女们私下里玩儿得都这么大的吗?!

咳咳~

东方日升轻咳了一声,打断了顾锴轩和问菊的争执。

“灼灼,顾三这么生龙活虎的,母后一定会很开心的,三哥就先回去给母后复命了,明儿个再来看你。”

看着灼灼点了点头,东方日升便向殿外走了出去。

目送了东方日升,灼灼看了看问菊和顾锴轩,道。

“问菊,针施完了吗?若是完了,你便先下去休息吧。”

“是!”

说完,问菊在灼灼的注目礼下,一根一根地给顾锴轩收了针,然后给灼灼行了一礼后潇洒地离开。

可能是因为灼灼在的缘故,问菊收针的时候,顾锴轩明明脸都青了,却愣是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

灼灼嫌弃地给了顾锴轩一个白眼儿,死要面子活受罪,怪得了谁?

问兰走后,顾锴轩就闭上了眼,不看灼灼,一脸的“就不理你,就不理你”的样子。

灼灼心中好笑,顾锴轩说到底就是个青春叛逆期的中二少年。

原本身为家里的小儿子,应该是宠爱万千的。

现在只是因为东方灼灼的缘故,被家里人压迫坏了,而产生的对东方灼灼的厌恶心理,外加三观有点儿不正而已。

因为安定侯夫人的缘故,灼灼还是很愿意跟他处好关系的。

而且,小说里,灼灼死后,顾锴轩后来跟着东方日升去了边关。

与东方日升出生入死,好几次都在生死关头救了东方日升。

所以,熊孩子什么的,只要把三观正回来,他们还是能成为好朋友的。

“顾小三儿,你就那么喜欢林思月?”

灼灼一说完,顾锴轩当即睁开了眼睛,瞪着灼灼,恶狠狠地说道:

“我警告你,别打思月的主意!”

灼灼坐到了顾锴轩的身边,拉了拉被子,遮住了他裸露的后背。

温热的呼吸洒在顾锴轩的身上,淡淡地女儿香闯进了他的鼻腔,顾锴轩脸颊发红。

一脸惊悚地看着灼灼,不敢相信灼灼刚刚做了什么。

“你倒是说说看,林思月那朵小白莲有什么好的?既没我有钱,也没我有权,长得还没我好看......”

顾锴轩听着灼灼的嘟囔一愣,随后就是一脸地鄙视。

他刚刚一定是神经错乱了,竟会觉得东方灼灼长得很美。

“谁跟你似的,一天到晚比这些粗俗的东西,思月才不在乎这些东西呢!”

灼灼柳眉一调,居高临下地看着顾锴轩。

“粗俗?可是没有这些粗俗的东西的加持,你那心里的白月光还是白月光吗?”

顾锴轩微微一怔,一时无言。

灼灼翘起了二郎腿,经目光从顾锴轩的身上移开,从旁边的桌案上随手拿了一块糕点,轻轻咬了一口,优哉游哉地说道。

“你们这些人可真奇怪,明明自己生下来就逃不开金银权势这样的东西,却愣是要装作一副是金钱如粪土的模样,装清高!”

边说边鄙视地睨了顾锴轩好几眼。

“你自己好好想想,林思月真的不喜欢华服朱钗?是金银权势为粪土?我看呐,你根本就不是喜欢林思月这个人,你喜欢的不过是她在外人面前展现的假象罢了.......”

“你胡说!”

顾锴轩突然大声的吼道,打断了灼灼的话。

要不是刚刚施针,身体虚弱,只怕他会当即从榻上蹦起来,跟灼灼干一架。

只是连顾锴轩也没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气势弱了许多。

“那你要不要跟我打个赌,时间为半年,半年之内我帮你彻底认清林思月这个人。

如果到时候你对林思月的态度依然如故,就算你赢,我就帮你向父皇请婚;

要是你改变了,就给我当牛做马一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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