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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芝山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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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梁成济”气急败坏地大骂之时,突闻得姒淑尤轻轻说道,“我心悦他。”

  此话一出,却是惊住了“梁成济”,“你……”

  “我心悦他,即使他因种种原因,要将我送于别人,我或许都能接受。可是今日,他事先都不愿告诉我事情的原委就将我打晕送与旁人。这般行径……看来,我终究是将我的真心错付了。”

  听得姒淑尤这番话,“梁成济”原先心中的不快不知为何去了许多。

  “既然如此,你便先在宫里安稳住下吧,至于其他的……稍后再说。”说罢“梁成济”就迈步走开。

  就在他即将走向门口时说到,“姬辰良,我的名字,你如今明面上是我从姒地带回来的夫人。”

  说完姬辰良便开门离开,只留下呆呆的姒淑尤在原地喃喃地道,“齐光,这件事真的是你一手策划的吗?你当真是在骗我吗?”

  说着,拿出了一直在怀中之物,一根丑的要死的红绳拴着一个稻谷的种子,这让姒淑尤更加的难过。

  “这是什么狗屁定情信物,怎么丑成这样?”说完便捂着脸不再说话,只是肩膀在不停地微颤。

  ……

  然姒淑尤进宫不过第三日,芝山崩,举朝轰动,指责之声从各方传来。

  而此时的大殿之上,姬辰良望着底下一堆的大臣,满脸微笑。

  “陛下,这女子留不得啊。”

  “是啊,陛下,您不过昨日将将接这女子进宫,今日芝山便崩了,这是上天的示警啊陛下。”

  “陛下,这女子长成那副妖艳的样子,实在像是传闻中的红颜祸水,妲己妺喜之流,陛下可是要三思啊。”

  殿下的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喊着陛下,但是殿上端坐的姬辰良却是没有半分的反应,唯有在听到“红颜祸水”这四字之时周身的气势似是发生了些许改变,只见姬辰良笑意似乎更甚,却不曾到达眼底,“哦?郑公将我的爱妃比作妲己妺喜,是在说朕是那夏桀殷纣了?”

  方才还在据理力争的郑公扑通一声跪下,连连讨饶,“微臣失言,望陛下赎罪,可是……”

  “芝山刚崩,你们不曾考虑如何使伤亡降低,反而在这里跟朕讨论朕的后宫?你们可真行啊,手都要伸到朕的后宫了吗?那然后呢?是不是还要将朕也顺便管教一下?”

  姬辰良此话一出,殿下的大臣除了一个站着的申公,唤姜广志的,其余大呼“不敢”后跪下了。

  然此刻申公见状,神色凝重地开口道,“陛下,江山为重,不可突发此小儿之语。”

  听闻申公这般说话,姬辰良却未曾像方才那般生气大呼,反而眼眉耷下,嘴角一撇,说出口的话却像是一个同长辈撒娇的孩子,“舅父,我往日里拘在宫中读那些书,都要将我读呆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人陪我解闷,舅父……”

  姜广志面色未变,却也未曾说话。

  姬辰良见姜广志不语,心中自觉有门,便赶忙再加大火力,“况且据我所知,太史那边也未曾观测到天象有何示警的,舅父……”

  见姬辰良都已经将天象摆出来了,姜广志自然也无法说什么,只能双手作揖,道,“既然是陛下的决定,臣等也不能太过干涉,还望陛下将江山社稷放在前面。”

  见终于摆脱这个令人厌烦的话题,姬辰良自是自得不已,那还能让这位再开口,忙接着说到,“还是舅父心疼我,众卿也起来吧,朕想听你们对于芝山崩后,灾后维护有何意见。”

  此时方才一骨碌全跪下的大臣才都战战兢兢地谢了隆恩,站了起来。

  只见还是方才那位郑公道,“陛下,太师,依祖制,每每发生灾祸之后,陛下都需亲临灾祸之地,祭祀天地,拜过神明,由太史牵线,上达天听,请愿让灾祸给百姓带来的苦痛减少。由此……”

  说到这里,郑公顿了顿,看了看上坐的姬辰良,才继续说到,“才算是功成。”

  然上坐的姬辰良听到的还是一如既往地处理办法,一时间也无法再多说其他,只能摆摆手,张口打了个哈欠道,“那便这般安排吧,今日早朝便到这里,朕着实有些累了。”

  说完也不顾下方的众臣如何反应,一股脑从后殿出去,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大臣,半晌之后,其余的大臣将申公姜广志团团围住,郑公开口,“太师,陛下如今的样子,岂不是太过将江山视作儿戏了?这样的……”

  然郑公的话并未说完,便被姜广志打断,“司徒还是慎言为好,陛下的心思与言行,又岂是我们能妄议的?为今之计,重中之中在于芝山的祭天大礼。”

  ……

  姬辰良便往后殿走,便与一直在其身旁之人唠叨,此人为秦胥公秦既明,身兼司马一职,掌管武朝的兵马。

  “既明,你说说,这些个老东西,每每出事,就将祸事推在一个毫不相干的无辜之人身上,反而在解决事情的时候,就要让朕去祭祀那劳什子天。这天若是真在管事,还能让那许多人都这样丧生?”

  秦既明道,“陛下说得是,臣也觉得这样。”

  姬辰良接着道,“自小我便觉得这祖制有问题,可是当年父皇在世之时与他说,他却不肯相信,只是将祖制奉为先。然我遇见姒淑尤,才想清楚这其中的许多关键。哼,巫师,这个害人不浅的行当,若不是他们……”

  说到此,姬辰良似乎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而一旁的秦既明脸上却全是担忧,“陛下,您又想起她来了?”

  姬辰良抬头望向秦既明,道,“既明,你当时也是见过她的吧,她那么可爱,却只是因为太史的一句断言,便全家死于非命,至今我都不曾找到她的尸首,我悔啊。若是我当时有能力,她或许便不会死。”

  “陛下,人死不能复生,您……还有您的大业要完成,不能老将情绪沉溺在过去的悲伤之中。”秦既明说得认真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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