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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兴许她就答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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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薇薇背着身向后退,瞥见一旁的橱柜,就把粥碗放下,“你自己喝吧。”

  正要走,却被叫住了。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沙哑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懊恼:“站住——”

  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千万般不愿意,也只能喊她来帮忙。

  鱼薇薇说:“你刚才不是还能威胁人吗?我才不要帮你,免得你又以为我要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现在每次看到他,鱼薇薇都能想起他拽紧自己的衣襟和裤腰带,一副保卫贞操的模样。

  天地良心,她从一开始目的就很单纯好嘛?

  男人咬牙,还没说话,鱼薇薇已经想到了办法,就往外跑:“我去找人帮忙,你等着!”

  男人费力的闭了闭眼,想喊她别找别人来,但已经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鱼薇薇刚出去几步却又跑了回来。

  他现在这幅样子,如果自己再喊了人来,怎么说的清?这可是古代,她是个刚被退婚的黄花大闺女啊!

  咬咬牙,鱼薇薇走到床前,慎重的对男人说:“是你让我帮你的,可不是我要占你便宜!”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女孩儿家,这个话说的实在是……不符合身份,要占便宜也是自己被占了便宜吧?!

  她坐到床边的时候,男人因为抻到了伤口,疼的脸色发白,闭紧了眼。

  鱼薇薇把他扳起来,靠在自己肩上,把半开的中衣脱下,又拿来买的麻布中衣,给他穿上,一来一去颇废了好些功夫,才把他放回枕头上,心里暗暗嘀咕:没事长这么手长脚长的做什么,麻烦!

  她视线往下,落在男人的裤子上,那些污泥弄得整条裤子都是,好想洗干净!

  男人不知哪来的力气,手又按回了裤腰。

  鱼薇薇气了个半死,“当本姑娘什么人?”

  转身直接走了!

  镇上是有一家医馆的,鱼薇薇本打算去请大夫来给这人看看,但去的时候,恰逢大夫采药去了,说是三五日才能回,鱼薇薇只得先回来。

  她记得村里善堂有个老人,懂一些简单的医术,于是喝了粥便去善堂请人。

  善堂里住着的都是流落至此的外乡人以及无家可归的孤儿,平日里靠村民接济,自己再找地方做工来糊口。

  老人一听给钱,倒也痛快,顾不得这会儿时间不早,就跟鱼薇薇到了家来。

  “就在堂屋。”鱼薇薇引着老人进来,点起蜡烛。

  老人正到床前坐下,要看他伤势,床上的人却忽然开了口:“你……懂得接骨吗?”

  老人和鱼薇薇都是一愣。

  男人又说:“我的左臂和左腿……都断了,右肩也……也脱臼。”

  老人一听明白了,这是个行家呢,当即谦卑的说:“懂些跌打,接骨没问题。”

  男人嗯了一声,看鱼薇薇:“有酒吗?”

  “……没有。”鱼薇薇转身往外,“我去找点。”

  鱼薇薇父亲是不喝酒的,家中常年没有酒,鱼薇薇只能先去石家,石家有过年存的酒,见她要的急,也没多问就给了,只当她又是因为退婚魔怔想干点什么,石大娘怕出事,交代石大林盯着点。

  石大林是实诚的人,当真待在鱼家门前不远处的大树下,眼睛也不闪的盯着,只听院子里时不时有脚步声来去,隔了小半个时辰,他看到鱼薇薇一边道谢一边送了一个人出门。

  那人他认得,善堂那个懂医术的老人。

  石大林就回去跟自己娘说了。

  石大娘纳闷:“鱼薇薇看起来不像是生病了啊,再说了,生个病,要酒干什么?”

  “干什么也都是人家家里的事情,您管这个做什么。”石大林一边劈柴一边说。

  石大娘白了儿子一眼,“你懂什么?!”

  那杀千刀的儿媳妇都跑了三年了,自己的年岁也渐老,万一哪一天蹬腿归西,儿子身边就连个知冷热的都没了。

  她这几年一直让媒婆帮忙物色合适的人娶进来做填房,可他家一来是外乡人,本地人觉得他们不牢靠,二来是要做填房,进了门就喜当娘,谁乐意?三来他们又没钱,这事情就一拖再拖。

  去年有一日,石大娘看到鱼薇薇给小石头拿馒头吃,心里就惦记上了,只是当时鱼薇薇还有婚约在身,她惦记也就是想想,如今却大不相同,鱼薇薇被退了亲了。

  这年头,退了亲的女人比草还贱,只要寻了合适的机会找人一说,兴许她就答应了呢?

  *

  送走老人往回走的鱼薇薇打了好几个喷嚏,暗暗瞥了堂屋的门一眼,难不成是那家伙在骂自己?

  想起刚才,善堂的老人还让她找根木楞给他咬,深怕他咬断了舌头,哪知他说不用,愣是咬紧了牙关,接骨全程一声没吭,连那老人都满眼赞许。

  鱼薇薇嘀咕:“敬你是条汉子,不跟你计较了。”不过转念一想,他疼的那么厉害,应该没时间骂自己才是。

  她去厨房刷洗干净就睡了。

  吃饱喝好,又有一个健康的身体,鱼薇薇这一晚睡得很好,还做了梦。

  梦里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每人端着一碗药排队等她喝,她哭着喊着说不要,感觉自己流出来的眼泪都是苦的,可爷爷奶奶态度坚决,因为她不喝药这条小命就吊不住了,她都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药,做了多少次检查,进了多少次ICU,咽下最后一口气前,听到仪器的滴滴声时,她甚至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她仿佛看到爷爷奶奶在哭,于是她也跟着哭了。

  男人靠在床柱上,看着她于睡梦中流泪,小孩一样的抱紧了被子裹紧了自己,慢吞吞的收回了金针。

  他们会派这么蠢,蠢到一点防备心都没有的人来抓他回去?

  答案是——绝无可能!

  一切真的只是自己想多了。

  ……

  第二天,鱼薇薇起的很早,照例煮了粥,就去找善堂的老人拿膏药。

  老人说了,骨头接好,每三天贴一次膏药,休养几个月就能完全好。

  取了膏药回来的时候,鱼薇薇把半温的粥端到堂屋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男人醇厚的嗓音,“进来。”

  鱼薇薇脚步一顿,怎么这么不舒服呢?这好像是她家,这男人却搞得他是主人,自己是客一样。

  不过想起他浑身的伤势,而且手头的银子还是他的衣服换的,鱼薇薇暂且忍了。

  推开门进去,男人的气色看起来稍微好了一些。

  她说:“我叫鱼薇薇。”意思是,你呢?不自我介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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