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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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少陵吓得一身冷汗,魂飞魄散?那岂不是连个渣都不剩了?

‘现在知道怕了?’老头子哼了一声,‘看来你这小娃子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复杂性和重要性,老夫还是好好给你解释一遍吧。’

降妖小传上的评级至关重要,拿你捕获的海棠精来说,等级癸。十天干中排行第十,这等级的妖怪一抓一大把,战斗力不高,没什么特别的能力。

对此降妖谱内的海棠精表示强烈抗议,我也是能修行进化的好么?

妖怪通过辛苦修炼,受人崇拜或是直接夺魄上身都可以增加自身修为。等级和自身实力有关,但某些种族天生好战,所以同一等级中也有强弱之分。等级越高者,实力越强。

‘难怪你闭口不谈等级,原来是个战斗力只有五点的渣渣。。。’张少陵轻蔑地瞟了一眼海棠精,随后得意洋洋地问道,‘既然这么说,我好歹也是癸级的降妖师了吧?’

‘老夫先要纠正你一点,降妖师和妖怪的等级计算方法不同。妖怪多是天地间精气化形而成,因此用十天干来衡量等级。而降妖师说到底还是人类,人生于大地,长于大地,死后肉体回归大地。因此,降妖师的等级用十二地支来衡量。而你。。。’降妖谱摇摇头,‘目前没有等级,还处于见习状态!’

海棠精闻言,笑到肚子疼,你这小子原来比我还半吊子,亏你刚才还在嘲讽我,真是不自量力。

这边的张少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是吧,小爷我刚才那么威武霸气。搞了那么大动静,又是圣光加持,又是飞沙走石电闪雷鸣的,原来就是个见习的?没有转正的那种?

这边小张同学正顿足捶胸呢,一旁的老爷子又是一盆冷水无情地浇下:‘你这种情况老夫也是第一次见,按理说能开启降妖谱的,最起码应该是个亥级的降妖师。可你这。。。大概是刚才审查的时候出问题了。’

刚才的那道金光并不是什么圣光。当上天感知到降妖谱要被开启后,就会用凌霄宝殿上的铜镜,探查人间。如果是心怀不轨的人想要染指降妖谱,上天就会直接降下雷劫。

‘所以说,只要是心地善良的人都能做降妖师了?’张少陵若有所思地问道。

‘理论上是这样,但天机不可泄露,筛选条件又岂是凡人能够了解的。’降妖谱也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所以你算是幸运的了。通常在开启降妖谱之前,见习降妖师需要斋戒沐浴七天,每日诵读经书,或静心打坐。待到心中毫无杂念的时候,才可一试。’

这还是个高危职业啊?张少陵长出一口气,幸亏平时没干过什么缺德事。这要是老天爷不高兴了,来一个炸雷。。。

‘无名爷爷,既然你说这小道士还是个见习的,那我怎么会被他关起来啊?’海棠精一脸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你这女娃子的问题了。你的这身修为都是你曾曾曾祖母的功劳,作为海棠,你本应汲取天地灵气,迎风饮露的。怎能来到城市里,还干起这强饮人血的勾当?’老爷子不由得扼腕叹息,海棠通灵,若是勤加修炼,必能得道飞升,可这女娃子现在。。。唉。

‘我也不想啊。可是如今污染这么严重。雾霾说来就来,哪里还有什么天地灵气?水里含这含那的,根本活不下去啊。我知道喝人血是不对的,但我真的没有害过一个人,分寸拿捏的很准的。众生之中,属人类的灵性最高,我也是想快些修炼嘛。。。’海棠精撒起娇来,‘老爷爷,你能不能放了我啊?’

‘老夫说了不算,看你刚才的样子,你应该知道些降妖谱的事吧?’老爷子反问道。

‘恩恩,我听家中的长辈说过。’海棠精连忙点头。

‘你这女娃子倒是挺讨人喜欢的。老头子就直说了吧,无论什么妖魔鬼怪,只要进入了这降妖谱中,就再也出不去了。除非你能修炼得道成仙,否则永远不能挣脱这牢笼。’

海棠精顿时万念俱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老夫话还没说完,虽然你不能从桎梏中逃脱,但不代表你不能生活在这花花世界中。。。’降妖谱转过身,看着张同学说道。‘只要你这男娃愿意,这女娃可以随时现身。’

看着哭成泪人的海棠精,张少陵也挺于心不忍的,这女妖精也没有做什么穷凶极恶的事,环境污染说道理还是人类的犯下的错,她也是被逼无奈才会误入歧途的。

‘我要怎么做?’张少陵问道。

‘意由心生,只要想着放她出来就好了。’老爷子回答道。

果然,下一秒海棠精就凭空出现在胡同中。她慢慢睁开眼睛,美眸之中还闪着泪花。小道士正微笑地注视自己,海棠精愣了一下,急忙跪下,‘海糖多谢主人。’

额,张少陵倍感尴尬,‘主人’这个词听起来怎么有点儿旧时代地主老财的味道?‘叫我张少陵就好,跪也免了吧。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了,这样的礼节不太适合这个时代。’

‘是,少陵。’海糖站起身,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这么看倒是个古灵精怪的少女,张同学害羞地将目光从海糖身上挪开。难道妖怪都这么漂亮么?

‘少陵你记住,召唤妖物现身不会消耗你任何的精气,但收服妖怪的时候需要庞大的能量。以后每天要注意休息,合理饮食。老夫就直说了吧,你的底子太薄,一旦消耗的精气超过你周身运转的总量。。。就会折损你的阳寿。’

‘少陵谨记,多谢前辈提醒。’张少陵深鞠一躬。

‘老夫也要休息片刻了,这么久没活动,我这老胳膊老腿快受不了咯。’降妖谱自行合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你的家在哪?要不要我送你?’张少陵下意识地问道,但他随即想到对面的姑娘根本用不着自己保护。

‘我的家?’海糖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落寞,‘我没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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