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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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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摊主自怜自艾的时候,苏一帆走了过来,找到他告诉他,可以去他身后那座别墅里申请做厨师,不用在这里忙活了,摊主顿时惊喜,他在这里经营了多年,自然知道后面那座海景别墅是谁的。在千恩万谢之后,摊主一扫之前的阴霾,手上也勤快了起来,虽然知道了那位是谁,而且这个工作对他来说也是十拿九稳了,但是在那人没有离开之前,自己不能懈怠啊,摊主暗自督促着自己,尽力保持着内心的平静,手上忙碌着。

“没想到你也会喜欢这种地方。”又是一个青年慢慢坐到了姜兴邦对面,说道。

“你特意来找我的?”姜兴邦抬眼看了看,说道。

“不然,你以为呢?”青年拿过二锅头,毫不客气的自己倒了一杯,说道。

正在忙碌的摊主,眼睛一撇,正好看到又一个青年找到了姜兴邦,心中顿时有些心在乐活,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撞铁板上了。

“你这可不是和老人家说话的态度,何况我姜家还是你的老板。”姜兴邦淡淡的说道。

而在他对面的,正是楚遥。

“有的老人值得尊敬,那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有的老人呢,是老而不死,态度也是要分人的,你说是吧?”楚遥缓缓拿起姜兴邦的一个烤串边吃边说道。

“我是哪种?”姜兴邦并不生气的说道。

“你觉得呢?”楚遥笑着反问道。

“我觉得我应该是第一种。”姜兴邦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平静的说道。

“愿闻其详。”楚遥看出来姜兴邦有话要说,或者说,姜兴邦一直有话要说,只是不知道该给谁说,所以整日混迹在这里,实则是一种逃避无法面对的现实。

“父亲在我二十五岁的时候去世了,”姜兴邦缓缓说道,“我为家中长子,那个时候,三妹刚刚出头,远远没有称得上优秀,只是很讨我父亲的喜爱罢了,让她以为是兴国夺了她的董事长职位,兴国那个时候,呵呵,沉迷于一个女人,一个当时名动一时的女人,为此,他和当初的刘家的继承人,也就是现在的刘氏集团的董事长,和薛忍,和杜弘冰争夺,当时因为这个女人,几乎整个平昌的势力,和平昌之外的势力都卷入了进去。”

楚遥暗暗心惊,他暗中调查过,那个人是姜山和姜溪二人的亲母,只知道是当年程家的大女儿,本身就极其优秀,又出于程家,自然很快在上流圈子里脱颖而出,引起争夺,但是他没想到连刘老先生也是当年的参与人之一。

“而那个时候的我,呵呵,因为父亲已经病了两年了,我已经接手了大半个姜家,”姜兴邦又是猛灌一口酒,说道,“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继承人会是我,但是,哈哈哈,不是。”

“我现在还记得,那天晚上,父亲突然病重,当进手术室之前,父亲保持着最后的清醒把我们兄妹三个叫到他病床前,告诉我们让兴国接替姜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让我们辅助他,当时,你知道吗,那个房间只有我们三个和一个昏迷过去的父亲,兴帆她明显对父亲的话不服气,但是父亲已经昏迷了过去,她无论如何气,都只能暂时压下去,之后,父亲再也没有出来。”姜兴邦缓缓说道。

“那您呢?当时怎么想?”楚遥问道。

“我?”姜兴邦笑了笑,说道,“说实话,当时我也很不服气,想等父亲出来之后,好好听听他的解释,只是再也没有机会了,父亲下葬之后,在兴国接任之前,我们三个开了一个会,兴国要把董事长的位置让给我,我没有接受,而兴帆也是当场拒绝,我是真的不想接受。”

“那姜兴帆呢?”楚遥有些奇怪的问道。

“她,我当时也很奇怪,这些年来也一直很奇怪,但是现在我想明白了,父亲当时刚刚下葬,她只是不想在那个时候就违背父亲的命令,而且当时她资历太浅,她自己也知道,如果有父亲公布的命令,众人还能接受,可是父亲究竟留下了什么,外人谁也不知道,如果不能确定我会帮她,她接手了也会分崩离析,难以得到人心。”

楚遥点了点头,大家族之间的纠葛远远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

“至于我,从父亲闭着眼被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想再挣了,我是如此在意父亲的看法,可是我即便做得再好,也不会再让父亲看一眼了,这一切对我都没有意义了,我只想遵从父亲的遗嘱,守好姜家。”姜兴邦眼中有些泪花闪烁,在他仰头灌酒之际,又轻轻流了回去。

楚遥没有立即说话,现在姜兴邦的情绪不太稳定,说什么都可能刺激到他,所以只是静静的在旁边的给他倒了一杯酒,也算是为自己之前误会这个老人道歉,至于真假,楚遥听得出来,更何况,姜兴邦也没有必要骗他。

“现在,你觉得守住姜家了吗?”等了一会儿,楚遥缓缓说道。

“呵,你是替兴国来问我的吧?”姜兴邦说道,不待楚遥开口说道,“其实他们谁当董事长对我来说,无所谓,只要是为了姜家,兴国的能力不如兴帆,让给兴帆未尝不可。”

楚遥默然,点了点头,说道,“我理解你所想,但是姜兴帆和姜兴国还是有差异,不禁在能力上,更在于心上,姜山的死,不是意外,很有可能是姜兴帆所为,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说的,但是无所谓,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一个如此不择手段的人来带领姜家,姜家将来会是什么样子,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为了姜家呕心沥血,但是缺少坚持,我想这才是姜老太爷不愿意选你的原因吧,你自己想想吧。”

楚遥说罢,起身离去,只留下姜兴邦一个人坐在那里,拿着已经空了的酒杯,怔怔的望着皎月的月亮,苏一帆像是一个雕塑一样,隐藏在月光的背面,没有任何动静,实际上从他全身紧绷的肌肉来看,是一直警戒着四周,从楚遥到这里的时候就一直不由自主的紧张着,直至楚遥远去,都出了一身的冷汗,心有余悸的看了看楚遥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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