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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神宫三吉、噩燃剑阵(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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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幅画,代表一位九境圣王?”

  陈浮生一怔。

  如此看来,这位鲲鹏姑娘,确实可称交流广阔......

  只是不知这些画相中的圣王,与她相熟?还是说仅只她个人所为,画出来悬挂纪念而已。

  陈浮生谨慎观察四周。

  除了三座高耸的黄金般墙壁,十幅圣祇圣王画相,以及画相下的玉雕供台之外。最前端的空地上,摆着蒲团、兵器架、茶具、笔墨等等陈设。

  那么此地确实可称武库,乃是修炼场所。

  不过,比起那间巨大“闺房”里汹涌隐伏的原始洪荒气,这座“武库”显得平淡许多。

  虽说也有原始洪荒气徐徐而动,但已是没有那种令人压迫,不敢妄动的窒息感觉。

  陈浮生小心翼翼地迈步前行,接近第一幅画相。

  抬头仰望,这幅画相依然显得庞大。

  画中人,是一位儒袍儒巾的中年文士,容貌俊雅,面白无须。一手握书卷,似乎吟哦,一手负后,捏两枚棋子。

  这第一幅画的落款处,写着:“稷宫”、“闻仲”。

  “稷宫闻仲?”

  陈浮生瞧了瞧画中人,虽说是着墨不甚繁多的画相,但工笔精妙,将此人绘得栩栩如生,扑面而来钟灵毓秀之大气。

  第一幅画相的下方,若暖玉雕砌的供台上,写着一段留言:

  “世曰,儒家妙义乃是君子多艺、文气浩然,言出法随,以道理行天下,造化洞天。”

  “吾却认为,彼等之地伪君子甚多,浩然气只是骄纵气,得具天份才情者寥寥......”

  陈浮生看完,心中琢磨,觉得此留言,似乎是那位鲲鹏姑娘所留......

  写得如此讥讽,一看就不是关系好......

  在这一段留言之下,并列放着三枚青光色泽的玉简。

  玉简旁侧,镌刻古朴小字。

  第一个玉简镌刻——神通“指天”;

  第二个玉简镌刻——神通“乾坤祭仪”;

  第三个玉简镌刻——神通“繁文挥遒”;

  陈浮生一眼之下,顿时心中怦怦怦炸跳。

  儒家神通??

  河童已经飘浮过来,上下望两眼,瞧了瞧玉简,叹息道:

  “唉,时间过久,玉简内的神通内蕴法则,已经溢散了......”

  陈浮生仔细瞧了瞧玉简,怦怦跳的心,平静下来。

  确实,三枚玉简上,已经出现不少微妙的裂纹。虽说色泽呈青,但已经黯淡无光,有一种接近腐朽的观感。

  陈浮生颇感惋惜,只得继续向第二幅画走去。

  第二幅画,明显便是一位紫袍道人。长眉黑须,显得枯瘦,有一种冷峻的观感。

  落款处,写的是:“瀛靈”、“徐舸”。

  “瀛靈福地的圣王?”

  陈浮生的心中微微一凛。

  他若是真正入门的道门弟子,那这位“徐舸”,便是他头顶上,高高尊崇的福地圣王!

  只是不知,这位“徐舸”圣王,是现任福地之主,还是历史已往的前任......

  陈浮生观看玉砌供台上的留言,上面同样写着评语:

  “世曰,道门妙义乃是观天地星象,掌万世浮图。一法成万法、一念成万念,随心如意化洞天。”

  “吾却认为,彼等之地,精计算、为私心,法小惜身,念多而驳杂,问大道者寥寥......”

  陈浮生微微挑了挑眉。

  这段话就是批评道门修行者,要么是自私算计、要么是想太多,难求大道难成仙......

  他自己身为半个道门弟子,见到这句不客气的话,自然是不服气的。

  但转念一想,各人有各人的观点,嘻笑怒骂皆文章。难道不服气,就要追着别人去理论......况且鲲鹏姑娘,也不知还在不在世......

  陈浮生笑了笑,继续看向玉砌供台。

  依旧有四枚淡紫色的玉简,并列呈现。

  每个玉简旁侧,镌刻有字。

  第一个镌刻——神通“五行遁方”;

  第二个镌刻——神通“紫炁青极”;

  第三个镌刻——神通“慑魄铃”;

  第四个镌刻——神通“神宫三吉”;

  陈浮生的心顿时又再怦怦怦炸跳,立即观察玉简是否腐朽。

  河童已经冲了过来,一下子就扑到“神宫三吉”的玉简上,大叫道:

  “你运气来了!!这便是‘神宫八门’的传承!!”

  陈浮生立刻欣喜,再继续辩认剩余的三枚玉简,暗暗惋惜。

  除了河童扑着不放的“神宫三吉”,余下的玉简皆已溢散腐朽。

  “三吉,乃是八门之‘开门’、‘休门’、‘生门’。”河童欢掀鼓舞地抱着玉简,“虽说还有三凶门、二中平门......但神通难求,你能得到三吉门,已是撞大运!”

  “收下收下,迟则生变!”

  河童赶紧将玉简抛给陈浮生。

  陈浮生接过,立刻一道法力注入。

  瞬间,玉简在手中化为虚无。旋即三段玄奥至精的法则咒诀,融入深心。此乃毫无瑕疵的真传之授,念动即是融会贯通。

  “开门乾首、休门伏眠、生门万物......果然是神通!”

  陈浮生略一存思,便兴奋欢悦。总算是在比肩灵官境之时,获得了奇门之术。

  一番心情激荡之后,陈浮生平复下来,继续向前。

  第三幅画,画的是一位圆脸略胖,形象憨态的僧人。

  落款处,写的是:“毗弥西庭”、“广须陀”。

  玉砌供台的留言写道:

  “世曰,佛门妙义乃是苦海渡厄、身为宝楫,含威降障,慈悲往生,以己造化洞天。”

  “吾却认为,彼等之地以怒兴威,以杀生悲,降之伏之以助己身,求大道崩于途,慈者寥寥......”

  陈浮生微微一笑,觉得这位鲲鹏姑娘,对儒道佛三家,都是批得毫不留情,尽指其弊端......

  且不说她的道理如何,但凭挂着圣王画相,却在画相下留言批判,便显得这位鲲鹏姑娘,极有个性。

  留言下方,依旧摆着玉简,共四枚。

  第一个镌刻——神通“大威龙呈”;

  第二个镌刻——神通“金刚厄相”;

  第三个镌刻——神通“灵鹫法”;

  第四个镌刻——神通“金蝉蜕”;

  河童冲到陈浮生眼前,抢着逐一观察,大喜道:

  “不错,有一个留存!”

  陈浮生仔细辨认,果然第四枚玉简“金蝉蜕”,保留着灵光神蕴,并没有因为岁月长远而腐朽。

  “虽说你练不了佛门神通,但留着等机会,换一些好东西,应该不成问题!”

  河童哈哈大笑,拾起玉简抛给狲喉。

  狲喉黑气一吐,毫不客气地将之收入喉囊中。

  接连有运气有收获,陈浮生信心满满,再次向前,走向第四幅画。

  第四幅画相,不出所料,画的是一位曼妙婀娜的绝美女子。只是不知因何原因,此女子眉目模糊,并未画全。

  落款处原本有写,但被涂抹凌乱,看不出写的什么。

  玉砌供台上的留言也不多,写得极是潦草:

  “贱人,我与你誓不两立......”

  后面也有几个字,都被划掉,看得出写的时侯很气愤。

  如此情景,玉简的下场自然也不好。

  果然,三枚玉简被砸破,其中灵光神蕴早已溢散腐朽。

  陈浮生无言以对,也不好评说,只得暗暗惋惜,继续向前。

  来到第五幅画,画中人乃是一位昂扬魁梧的中年大汉。相貌粗豪,有一股草莽江湖气,完全看不出是圣祇圣王......

  出奇的是,画相犹在,落款却被涂抹,难以看见。

  玉砌供台上的留言,写道:

  “张燃嵋,你躲到天涯海角又如何......”

  短短一句话,却又带出无数种可能和猜测。

  陈浮生瞧了瞧画中人,英武而豪放,气质洒脱,看着不像是“躲”起来的人......

  “兵家的圣祇圣王?张燃嵋,这个名字一定很出名。也不知和鲲鹏姑娘,是情怨还是私仇......”

  看见这段留言,陈浮生原本没对玉简的留存,抱有什么希望。

  但是河童却冲了过来,抢起供台三枚玉简中的一枚,大笑道:

  “中了!中了!又中一个!”

  陈浮生一喜,瞧了瞧这枚玉简方位镌刻的字,写着——神通“噩燃剑阵”。

  “剑阵!”陈浮生再次大喜过望。

  如今他的手段,单对单搏杀可算足够,但缺少群攻的手段。此刻见到这个“噩燃剑阵”,顿感运气果真是好!

  陈浮生笑着接过河童抛来的玉简,当即法力注入。玉简在指间化为虚无,一段玄奥精妙剑阵,霎那汇入心间,融会贯通。

  “噩燃,原来如此!”

  陈浮生感悟之后,不禁有些喜上加喜。

  噩燃剑阵,乃是以噩孽为火种,以剑气为精髓。

  一火传百火,百火传千火、万火,最终形成扑天滔滔之势。静可围困,动则如烈焰焚图,慑魄伤身。

  一直以来,陈浮生杀戮的噩孽,尽皆被狲喉吞噬,成为食丹的养料。对于陈浮生自己,却并无多大用处。

  如今得了神通“噩燃剑阵”,以后狲喉到嘴的噩孽,恐怕是要分一杯羹出来......

  “儒、道、佛、兵、嫦”,已经连续五幅圣祇圣王画相看过,陈浮生已经是感觉不虚此行。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迈向第六幅画相。

  嗯?

  第六幅画相,并未完工,只画了半幅。

  半幅所画的是一位没有头的半身躯,外形纤瘦,不知是男是女。穿着飘飘黑衫,也看不出底细。

  落款的名字,也未写。

  玉砌供台上的留言,也只几个字:

  “盗门,不提也罢。”

  陈浮生微微一怔,这句话无头无尾,看不出是愤怒还是淡漠。仅可知道,画中人应是一位盗门圣祇圣王。

  画相未完,玉简自然是不存在。

  陈浮生只得继续向前,来到第七幅画相前仰望。

  第七幅画相,画的是一位笼罩在漆黑大褂里的婆婆。容貌难辩,仅可见花白头发极长,拖到膝盖下。

  落款处,写着:“尫巢”、“阿娑螺”。

  玉砌供台上的留言,字也不多:

  “蛊门,阴毒难测,吾之敌也。”

  留言下,只有一枚玉简,色泽灰碧,很是瘆人。

  河童不负重望地飞窜而来,一把抢起这枚玉简,再次放声大笑:

  “到底是我运气好?还是你运气好?又中了哇!”

  陈浮生呵呵笑,瞧了瞧玉简方位的镌刻,写着——神通“九毒飞降”。

  河童虽说抢起了玉简,但却像烫手山芋,赶紧抛给狲喉收下。

  陈浮生满怀信心,再次迈步,来到第八幅画相。

  可见画中人,身躯雄伟高大,背负一张狰狞巨弓,手握三叉戟。却并未画正面容貌,而是背向。

  落款处,自然也未留下什么。

  玉砌供台上,留言写着:

  “猎家,黄雀在后,吾恨之。”

  好在有一枚玉简,陈列于留言旁侧,镌刻小字写着——神通“夺魂镰”。

  不等河童出手,陈浮生已经将这玉简抄在手中。很明显,他已经看出,此玉箭留存颇好,灵光神蕴未散。

  狲喉毫不客气,把玉简吞入喉囊中。

  “还有两幅画!看谁运气好!”河童不服气地向前飘。

  陈浮生微笑迈步,来到第九幅画相前。

  第九幅画相,是一位提着花篮,手扶药锄的美丽女子。画得颇具韵味,虽是中年,却有一股轻灵飘逸气质。

  落款处,写着:“熹壤”、“雨苏”。

  玉砌供台上的留言,写的是:

  “医家,妙手仁心。因予有恩,暂不置评。”

  留言下,却无任何玉简存在。也不知是没有收集到,还是鲲鹏姑娘刻意不留。

  陈浮生微微沉吟,看着画相,心中略有疑惑。

  按道理,如今西晋医家第一福地,乃是“农祇福地”。那么画中落款的“熹壤”,又是哪一位圣祇圣王的福地?

  而且这位医家女子圣王,名为“雨苏”,极有可能是姜泥的祖族,雨农氏后裔。

  既是雨农氏的福地,为何姜泥和瑶芝芝,皆不知?

  陈浮生摇摇头,他自身的见闻阅历,不足以解释这个问题,只能有机会再了解。

  仅剩下最后一幅画相,毫无疑问只能是“纵横王派”。

  陈浮生迈步走到这第十幅画相前,抬头仰望,不禁一愣。

  画相上,并无人物。

  而是画着三顶帝皇冠冕,金碧辉煌,极致炫丽。

  落款处,自然也无什么留下。

  玉砌供台上,留言写道:

  “三皇三脉,并称人皇,镇压人间。吾乃昊天灵瑞,也不曾称皇称帝。观彼等之地,狂妄自大,必有崩途......”

  陈浮生微微一笑。

  这段留言,批评的意思很浅,看得出是一种忿怨。或许鲲鹏姑娘,在纵横王派的手中,吃过亏......

  留言下,没想到竟是有三枚玉简,并呈排列,色泽如金。

  第一个的镌字——神通“不灭圣躯”;

  第二个的镌字——神通“率土”;

  第三个的镌字——神通“摘星”;

  河童早早已经抢了过来,目光巡梭,哈哈大笑,抄起第二枚玉简,炫耀道:

  “看来确实是我运气好!你要多谢我才行!”

  陈浮生微笑拱手致谢,接过这枚玉简。

  神通“率土”!

  万万想不到,这最后一幅画相,并无人物,却能收获一门纵横王派的神通。

  狲喉吐出黑气,将这玉简收入喉囊中。

  陈浮生环顾四周,“儒道佛兵嫦、蛊猎医盗王”,十幅画相已经看完,所获颇丰!

  自己得了两门神通,手中又捏着三个库存。

  “不虚此行!”

  陈浮生和河童互看一眼,皆是欢畅。

  然后,走过画相的墙壁,陈浮生又来到最前端的蒲团、兵器架、茶台前观察。

  由于幻术的影响,以及原始洪荒气的覆盖存在,所以这片区域在陈浮生眼中,也是异常的庞大。

  但是陈列之物,却无多少出奇之处。

  大多已经是黯淡腐朽,在无声的岁月里即将湮灭。

  陈浮生盯着兵器架后的墙壁,目光一凝。

  又见道蕴!

  比起在那间巨大“闺房”里,各种字画里见到的道蕴,此刻眼前的痕迹以及道蕴,更显得繁杂多变,千奇万化。

  这应该是鲲鹏姑娘多次前来参悟的地方,她所学颇多,足见精妙。年月长久之下,便留下了珍贵的道蕴。

  “咦,有点意思......”

  河童居然也对这面墙壁上的道蕴,产生兴趣,悬浮在陈浮生旁边,静静观看。

  狲喉竟也是吱吱几声,显得手舞足蹈,似乎也是看到一些感兴趣的东西。随即也是静静观望,宛若入神。

  陈浮生干脆也是盘膝坐地,聚精会神地领悟道蕴。

  他此刻得了神通“神宫三吉”,以及神通“噩燃剑阵”,正好参悟道蕴,增加融会贯通,以作将来之用。

  时间缓缓流逝。

  三人已经是入神沉迷,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

  也不知过了多久。

  蓦然!

  轰轰隆隆~~

  顷刻宛若地动山摇!

  陈浮生、河童、狲喉,尽皆惊醒过来。

  在这个“武库”的区域里,一切事物,都开始随着地动山摇的剧烈晃动,变得朦胧模糊,有一种溃散的感觉。

  “是不是时间到了?秘境试炼在驱逐?”

  陈浮生提高警惕,冷静观望。

  可见眼前虽然在溃散,但并非坍塌,确实是一种即将被迫离去的感觉。

  河童立刻遁入后背龟甲,狲喉也遁回左耳内。

  陈浮生已经是坐不住了,整个人如同被撕扯,若有无形大力,在推他、赶他、逐他离开此地。

  恍惚霎那。

  陈浮生眼前万物溃灭,陷入黑暗。

  耳边是风声呼啸,浓雾缭绕,纷纷扰扰。不知身在何时,身在何地,就像飘飘若飞,不由自主。

  又是一个恍惚之间。

  陈浮生已经感到脚踏实地,眼前视线逐渐清晰。

  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喧哗声音,渐渐入耳。

  然后眼前是人头攒动,密密麻麻一片一片,几百位年青修行者们各占一方,站在广场上。

  广场的尽头前端,悬浮一座高台。

  高台上,是一位老者,正在主持,讲解此次原始秘境试炼结束后的排位、评比。

  陈浮生是最后一位出来的,自然落在最后方。

  “是......是陈浮生师兄吗?”

  身边有十几位年青修行者,顿时围拢过来,期期艾艾的,带着恭敬地问道。

  “是。”陈浮生微微一笑,颌首致意。

  “陈浮生师兄,你,你的脸怎么变啦,比以前俊秀!远胜我等这些平凡之徒,呵呵......”

  听到几位年青修行者所说,陈浮生不禁摸了摸脸,白泽无漏的掩饰,居然在被驱逐过程里,解除了。

  不过,对于恢复真容之事,陈浮生也无所谓。

  如今他已是名扬大荒遗川屿,无须再有任何掩饰。

  随着陈浮生的到来,全场七百多位年青修行者们,尽皆注目而来。

  所有人的目光里,皆是敬畏、羡慕、畏缩、示好、尊敬等等,等等诸多含义,各有所感。

  陈浮生平静而立,虽无任何举动,但大多目光观望而来之后,又再躲躲闪闪地避开,不敢过于逼视。

  此次鲲鹏雏巢的历练,观悟道蕴,陈浮生的精气神内在,尽皆得到一种潜移默化的升华。

  所以他此刻即便平静淡然,毫无锋芒,但却远比之前更加内敛凝藏,隐隐无形之中,另有一种独具的气势。

  陈浮生不动声色,不理会旁人的眼光,眺望寻找姜泥和瑶芝芝的身影。

  此刻正是秘境试炼的结果,在老者的主持下,逐一公示成绩,予以揭晓。而陈浮生手上的灵刺舍,还未能还赠她们二人。

  幸好,陈浮生已经望见姜泥和瑶芝芝,双方隔得不远。而两位女子,也远远见到陈浮生的返回,皆是眼含笑意。

  他想了想,手指一捻,祭起新获的“噩燃剑阵”之法,取自狲喉的噩孽残余,凝为两道剑丝。

  一道飞向姜泥,一道飞向瑶芝芝。

  顷刻,两位女子便得到陈浮生的示意。

  姜泥和瑶芝芝,离开人群,双双带着忐忑,有些脸红的来到陈浮生身边。

  瑶芝芝首次见到陈浮生的原貌真容,微微吃惊,不禁脸色又添嫣红。想到此前的接触,更显得有些羞涩。

  陈浮生早有准备,一手一个玉匣,递给姜泥和瑶芝芝。

  “这是此前,我承诺过的灵刺舍。姜姑娘、瑶姑娘,请收下。”

  姜泥和陈浮生经历了不少患难,早已不像以前那么客套。笑了笑,低语感谢,将玉匣收在手中。

  瑶芝芝笑得脸上的酒窝显出,瞧了姜泥一眼,也是毫不犹豫,将玉匣收在掌中。

  同时,她还快速的低语说一句:

  “陈白师兄,你若手上还有留存,我可再为你凝炼灵光之瓣......若不够,这些你暂且拿着。”

  陈浮生致以谢意:“多谢瑶姑娘厚意!等此间事了结,再说不迟,不必着急。”

  姜泥轻轻一握玉匣,法力有感,顿时惊诧道:

  “浮生师兄,怎么如此之多?”

  陈浮生给的玉匣,每匣内皆是三十六根灵刺舍。相当于在巨大“闺房”里的收获,三人均分。

  “太多了!”姜泥脸上一红,将玉匣递还陈浮生,“我在秘境里也得了几根,足够此次试炼的成绩......浮生师兄缺少此物提升,你先用。”

  陈浮生笑了笑,正要说大家均分,无所谓多少。

  瑶芝芝也将玉匣塞了过来,笑盈盈道:

  “陈白师兄,我在鲲鹏雏巢里,也得了几根,暂且足够成绩。也不须这多,你留着用。”

  三人在广场的末端,如此私语,又相互手来手去。

  顿时,引起大量目光的关注。

  也不知是姜泥还是瑶芝芝,心慌意乱之下,触动了储物玉匣。

  忽地,呼啦一声!

  成堆的灵刺舍,倾泄而出,全都落在三人脚下。

  哗......

  那些注目而来的年青修行者们,陡然见到上百根灵刺舍,都是一片哗然,目瞪口呆。

  就连前方尽头,高台上主持讲解,逐一颁布成绩的老者,也为之惊动,诧异地观望过来。

  在场的所有年青修行者,多则十几根,少则一二根。不少人空手而归,一根灵刺舍也未寻获。

  即便是高榜位的著名天骄,一部份撞上了陈浮生,身殒道销。一部份则在鲲鹏雏巢另有所获,灵刺舍反而也不算多。

  所以万众瞩目之下,所有人见到成堆垒积的灵刺舍,此刻的心情之复杂,可想而知......

  陈浮生、姜泥、瑶芝芝,三人也未想是这个局面。

  姜泥的脸色已是羞红得仿佛火烧,她赶紧强自镇定,拾起三根灵刺舍收下。剩余的挥动法力送入玉匣,塞到陈浮生手中。

  然后,她垂首,蚁语般谢过,飞快转身逃离。

  瑶芝芝同样是羞得手忙脚乱,甚至祭起一朵花蕊遮掩眉目。也只收了三根灵刺舍,余下的塞还给陈浮生,头也不回地逃离。

  陈浮生一手一个玉匣,颇有些不好意思。

  正在此时。

  突然!

  一道白光落下,有若天降,悬停在陈浮生身边。

  白光内,坐着一个朦胧的身影,穿着白羽长氅,姿态极是逍遥无束,显出独特的气质。

  “参见大祭司!”

  远方高台上的老者,赶紧恭敬俯首相迎。

  在场所有年青修行者们,听到“大祭司”之名,纷纷惊觉,立即也是恭敬俯首。

  顷刻,满场众人,尽皆恭迎,沉寂无声。

  陈浮生虽然不知“大祭司”是何人,但如此情景,以及身边感应到的恢宏之相,也不敢怠慢,致礼躬身。

  “你随我走一趟,有位客人,想见见你。”

  大祭司在白光中,淡然说道,随即将手一挥。

  陈浮生立刻被笼入光影中,眼前一切耀眼欲盲,五感全失。虽非禁锢,但也算身不由己。

  只是恍惚霎那一瞬间。

  陈浮生感到束缚全无,视线清晰,已经来到一个装饰奢华的小厅内。

  白光、大祭司,全都不复存在。

  “你就是陈浮生......”

  小厅正前的主位座椅上,坐着一位约莫二十余岁,容貌俊雅,气质谦和,脸上满是微笑的年轻男子。

  他穿着一套制工精致的银丝明黄长袍,但是黑发却简单的束环,随意披在肩后。

  如此形象,既显贵胄之气,却又洒脱不羁,另有一种平易近人的风范。

  这个年轻男子的身后,侍立着一个形象枯槁的老者。相貌平凡,毫无特色,和民间乡里的老者并无区别。

  “陈浮生,你不必拘束,此次是我要见你,来得有些唐突。”年轻男子微笑道。

  陈浮生不动声色,但保持警惕,施礼回应。并不说话,等待这位不速之客的下文。

  年轻男子仍是微笑道:

  “我姓顾,名叫君临。你可称我顾公子,或者......”

  “或者称我,十皇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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