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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正旦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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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澡堂子里发生的不愉快,虽然对赵淮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却并没有影响到宁远的心情。

  只是他这好几天的风餐露宿,忽然切换到这温暖舒适的汤池之中,难免就不想起身了,除了认真洗濯一番,还不忘躺在池中小休恬一阵。这个时代虽说技术不发达,可依靠灵巧的心思也能解决不少问题。

  比如这个汤池,虽然没有热水循环系统,可通过在池底暗藏架空的灶堂,在屋外往下面加添炭火的方式,也可以保证池子水温不凉,所以这样的享受也是他们这个时代少有的安逸。

  难怪赵淮那个小子这大年初一的还往澡堂子跑,看着屋内如蒸笼一般弥漫的水蒸气,宁远到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只是他这边泡的舒服,却让另一头的朱文炳苦等,这个大少爷,怎么我一转头他人就不见了呢?

  一问家里的奴婢,才说他出去街上找香水行去了......。

  唉....直等到太阳快落山了,宁元才慢悠悠的晃回朱府,急得他连忙拉着他往余玠的府上跑。

  倒不是说余玠着急见他,而是朱文炳不想这大年初一的,还加班耽误了自家团年的安排。

  也可能是他一着急,也没说清楚原委,也搞的宁远一头的雾水。这忙不迭的把我从苦竹隘召到重庆来,总不至于就是找我吃顿饭喝回酒吧?

  看着门口张灯结彩的余大帅府,两个门房早已在门口恭候多时了。见朱宁二人一到,连忙就将他们迎了进去。

  过得仪门,正中间一条青石条铺设的廊道,两侧院墙高立各有一处幽静的院落,正对又是一道大门,拱券结构精美异常。

  穿过大门背后又是一处大的院落,四面厢房环绕,各处都是灯火通明欢声笑语。

  “这是哪儿?”

  看着眼前这番景象,宁远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不是叫我来重庆公干的么.....。这地方看起来像是谁家大老爷的府邸啊?

  嗯.....看着前面快步疾走的朱文炳和门房小二,宁远几次都想开口询问,可一想到自己和这些人并不熟络,便也闭口不言,只冷冷的跟着几人往里走。

  到得正堂,打开暖帘进去,才当真是惊了一大跳。周围七八个伺候的奴婢,中央一个大暖炉,四周围着六张方桌,每桌一人,中央是余玠,左边是一中年妇人,看起来像是正房,右侧一个年轻男子,在妇人的旁边则是.....他家的小娘子余筠如。

  这是什么情况?看着眼前的景象,不光宁远十分吃惊,余筠如又何尝不是?这大过年的见朱文炳把宁远领到自己家来,真是又惊又喜,忍不住就是低着头红着脸,却又掩饰不住嘴角的微笑。

  自家女儿这副表情,自然也没能逃过余玠身旁妇人的眼睛,转头在看看宁远,也是忍不住面含笑容暗自点头。

  只有余玠看着朱宁二人进来,立马就站了起来迎了上来,边走还边说道:

  “宁大朗,可真有你的,好好的年不过偏跑到重庆来,莫不是为了叨扰老夫这顿酒水来的?”

  事情到这里,宁远算是彻底懵圈了,不是你召我过来的嘛!?心下虽满是问号,可见着相公也是赶紧抱拳打了一揖说道:



  “下官惭愧,主要还是公务紧急,想赶在年前的空把诸事了结了,谁曾想算岔了日子,不巧就赶着正旦才到,实在是搅扰了相公家事。”

  说罢宁远又偷着瞄了余筠如一眼,只见这娘子一改平日大小姐的作派,竟显出安静羞涩的本质来。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怕是在你爹面前总该收敛些了吧?要这就真是宁远对这娘子还不够了解了。在她爹面前,只怕跳的比往日还要高些。

  且说宁远说完套话,余玠便招呼两人落座,朱文炳趁着这个当口连忙告辞要回家,两人在假模假样的推让客套一圈,最后以不忍夺朱文炳与家眷团年为由,“勉为其难”的准了他回去,只剩下宁大官人靠着那年轻男子落了座。

  到了这会儿余玠又说了一堆开场白,意思无非就是宁远没有家眷,又赶着过年来重庆公干,所以呢他也就不避嫌了,就把宁远当自家人看,招待他一起过年。然后这里都是他的家眷,没有外人云云...总之就是不必客气,有什么话都可以说。

  随后奴婢依次上菜斟酒,每个人一个小桌子,菜自然也都是分好每人一小碟,菜色丰富,各样的腊味,鲜脍,角子是主角。

  当然这个角子就是后世的饺子,只不过却是馄饨的吃法。

  如此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都是拉一些家常之事,余玠也借着这个机会关心一下宁远的边军生活,问他可缺些什么,将士们各样的用度是否周全等等。

  当然宁远也不好说自己一个月贴补了三千贯给他们改善伙食之类的事情,所以也就都往好了说。

  气氛一团融洽,余筠如从头到尾都是低着头,菜也只随意吃了几口,便放下碟筷不再动了。中间基本都是余玠和宁远二人说话,余筠如的娘苏氏则是时不时打量宁远一下,不住的点头,搞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头。

  这不会是要我来见家长的吧?!宁远渐渐一头黑线,也难怪他会错意,就这种氛围与场合,实在与他的预料相去甚远.....谁叫他过年往别处跑呢?

  稍后余玠又给宁远引荐了他身旁的年轻男子,原来此人就是余玠的长子,余筠如的哥哥余如孙。

  两位年轻人免不得又是一番的彼此吹捧谦让,话题这才渐渐进入了正题,只见余玠看大家吃喝的也差不多了,便喝退了伺候的奴婢,转头对宁远说道:

  “这次大朗时隔数月,又再下一城,缴获了战马两千,这真是了不得的大捷啊,老夫自从得了你这元虎将,当真以后就再也你用为缺马的事情而发愁了?”

  言罢,这二人只哈哈大笑一番,又接着说道:

  “只是夺下如此了不得的功绩,大朗又希望老夫如何赏你呢?”

  这句话当真才是今天晚上二人真正要谈的内容,宁远也寻思着正题来了。怎么赏赐?!如果只是封官进爵,想必也不需要召我来了,还弄的如此之隆重....。

  既如此,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相公真想知道我的想法?”

  宁远故弄玄虚的说道,只是这句话一出却有些超乎余玠的预料,难道说你小子还、真有打算不成?

  “大朗无需客套,但说无妨!”

  “既然相公要问我想要什么赏赐,那不才可否斗胆问一句,能把隆庆府给我吗?

  “啥?”

  余玠睁大了双眼,惊讶的看着宁远。

  “隆庆府....。”

  宁远一脸微笑的看着余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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