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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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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只需好好读书,争取今年考个进士回来,于咱们程家来说才是最大的助力。哪怕咱们这辈人就这样了,几十年后,凭四哥的本事后世子孙总能借上力。”

看一眼仍在拧眉纠结的程言墨,程言瑾又道:“四哥可知祖父当初为什么默许二叔父弃武习文?”

见程言墨摇头,继续道:“祖母说,那是为了文武相济,绵延流存。只是可惜……”

程家一门四将只余一,而二叔父的心智又没用在正路上,且私心太重。

“所以四哥,上一辈儿也就这样了,咱们这辈人总得要给后世子孙活出个样子来。”

“纵是如此,可也还有大哥啊。”

“大哥?如果在大哥与四哥两人中选一个出来,我选四哥。所以四哥,只管放手大胆的专心备考,不用理会别人如何。”

程言棋的心性限制了他的发展,他这一生也就那样了,不会再有寸进。也许等多少年后,程家再度尊荣一身时,总能蒙荫出仕。

在祠堂里供奉了圣旨,又上了香,程言瑾才出了祠堂。

京中所有勋贵人家,都不许女子涉足祠堂,而将门人家曾经也不许,可后来男人们出征在外,府里只剩下一众妇人,逢年过节也就顾不上那许多了。

当杨家与墨家出了女将军后,将门人家的祠堂,便再不禁妇人,甚至府里的姑娘们也会与公子们一样教习文武艺。

像程言瑾,两岁时便开始由老将军亲自授艺,不到一个月便能挽出剑花,天资很是骄人,若是老将军尚在,程家许真会出个了不起的女将军。

程言瑾出祠堂后便直接回了竹一院,明日金殿回话,她得准备一下,而且常安也该带回消息了。

有时候程言瑾也好奇,影卫是如何打探消息的?每次都又快又准。

从前卫临常说,这世上只有没发生过的事儿,没有影卫探不到的事儿,她还当他是在夸口。

这大半年处下来,影卫的能量确然不容小觑。

可就是这么一支骄人的影卫,萧翌说留就给她留下了。想到萧翌,程言瑾鼻尖有点儿酸,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十六那晚匆匆跑了来,丢下一句,北境全线开战,他得离京的话后,又匆匆走了。只知道他是去了辽东,可辽东那么大,也不说明白究竟是去哪里。

真是个浑蛋!

北境,百年前叫九边。

有代表性的其中一个便是萧翌去的那个辽东镇,以山海关为隘口。此外还有密云,以黑裕关为隘口。甘肃镇,以嘉峪关为隘口。北境以这三关最为险要,重点防范女真、朵颜、鞑靼。

所以同为北境,所去的山关隘口不同,环境会不同,面对的敌人也不同。

鞑靼人善骑射,冲关夺隘是好手。女真除了善骑射外,较鞑靼人还多了三分狡诈。朵颜人居地较为复杂,游牧为生。南疆内乱时,朵颜有个部族收留了逃出南疆的一个小族群,南疆人擅毒、养蛊。不巧,那个小族群内在毒、蛊方面几乎人人都是高手。

自此后,朵颜人除了骁勇善战,还会用毒用蛊。

翌日,一大早程言瑾便出府往金殿,这一次她没有骑马,而是乘车,她掐算着钟点踏上了大殿。

“臣女程言瑾特来领旨谢恩!”

领旨谢恩!

短短的四个字,已彰显出了程家的风骨:无论程家如何,君若有所用,万死不辞!

大殿上站立的两班大臣,原本准备了一大堆的话等着驳程言瑾。

例如,你程家食君禄便当报君恩!

再例如,身为将门世家,为国征战是本分!

再来就是,若人人如你程家避战畏战,谈何守土戍边?

……

可程言瑾只用短短的四个字便堵了所有人打了半天的腹稿。

好!好!好!不愧是百年程家,国之大器!

皇上先是怔了一怔,随即抚掌高声连赞了三声好!又点指着下站的两列臣工训了一通话,然后才又重新转向程言瑾。

“那你程家何人领兵?何人随征啊?”

程言瑾抿了抿唇,低垂着眉眼拱手上奏,“回皇上话,臣女领兵,臣女的五叔父与二哥随征。”

轰!

大殿之上一片轰然!

程言瑾领兵?小小女子不知天高地厚!

一个没有丈矛高的小丫头简直不知所谓!

程家男人死绝了吗?竟推一个小丫头出来领兵!

这哪里是领兵,这是贻害人命。

……

诸如此类的话语充斥在大殿之上,沉静的大殿一时间犹如煮沸的滚水炸了锅。

程言瑾仍然紧抿着双唇不言不语,直到众臣工在帝王的瞪视下重新归于平静,她才挺直了脊背微昂着小下巴转了身。

“小女抖胆,敢问诸位大人,我朝可有不许女子领兵一说?可有不许程家程言瑾领兵一说?”

这个……

“虽没有明文规定不许女子领兵,可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又有何能耐敢领兵御敌?敌我交战,可不是如市井中挥挥鞭子打打人那般简单。”

竟是又提她挥鞭打人的旧事!

“再说了,你扛的动长枪吗?你拿的起丈矛吗?你这不是孤勇而是蓄意误国!”

好一个蓄意误国!还真是诛心啊!

程言瑾小脸一沉,冷沉的眸光如寒冰般扫向了户部的那位大人,微勾起唇角冷呵出声。

“多好笑!如今北境战起,举国征兵,连我一个不足丈矛的小小女子都敢于从戎报国,御前请战。敢问大人可要投笔从戎?”

静,死寂一般的静!

“嗤!常听人说文臣凭三寸诛心,武将仗热血报国,大朗常年战事不断,有近半武将并不是马革裹尸,而是死于文人的口诛笔伐之下,彼时小女不信。

如今,信了!”

这句话出口,武将那列皆一脸愤慨的挺直了脊梁。

深吸一口气,程言瑾转回身面向上座的皇上,长躬而礼。

“皇上,既然有大人论及我程家男人是否死绝这一问题,臣女便不得不提一提十一年前的旧事了。”

话落缓缓转身,毫不畏惧的迎向那些个大人,凛然正气赫然彰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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