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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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远在面对唐叔的指控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这样的无力反驳,他垂下了脑袋。

见此,唐叔再次给了小林一个眼色示意,小林立马再次转向了霍思远,只是这次他已经学聪明了,没有再直接靠近霍思远,而是在距离他的不远处,保持了安全距离。

“霍先生,请吧。”

伸出手做出礼貌的姿势,小林还贴心的替他打开了门。

这次霍思远没有再说任何的话,也没有要反抗的意味,直接走了出去。

他人生中第一次希望时间可以过得快些,至少不要像现在这般,等待得让每一秒都好像过得如此之慢。

掏出一支烟,他烦躁的拿起打火机想要缓解自己此刻纠结的情绪,却被另一只手夺了去。

“唐叔?她怎么样了?”

霍思远激动的双手搭上了唐叔的双眼,迫切的想要知道有关唐妙纯的情况。

嫌弃的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拍开,唐妙纯才缓缓开口:“暂时没事了,我替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应该是止住了伤口。”

得知她没有生命威胁的时候,霍思远在心中是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也松懈下来。

只是唐叔的还没有说完,有年龄痕迹的脸上眉头皱着:“只是,我想那道疤应该不会那样容易消失的。”

女人爱美的天性是人人皆知的,有多少争先恐后的整容变成美丽的样子,都不希望自己是有瑕疵的,更何况还是那样一道丑陋的疤痕。

这点唐叔想霍思远应该是明白的,即使自己的医术再离开,也不能恢复到她以前的模样。

“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吗?”

霍思远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他更怕唐妙纯无法接受。

“至少我是没有想到。”唐叔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能有办法是肯定会说出来的。

见此,霍思远才刚刚放松的心,不由得又开始有抽痛的感觉了,他该如何告诉她?

唐妙纯只感觉自己好似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似乎又回到了初次遇见霍思远的时候,他一身孤傲的站在自己面前,面无表情说着那场交易。

后来她答应了下来,只是故事的发展却跟自己经历的完全不一样,梦中的霍思远那般温柔。

她梦见了一场梦幻的婚礼,有铺在地上的红地毯,还有香槟玫瑰的装饰,甚至有宾客在席。

之后是婚礼的男主角登场,那身着白色礼服站在最里面朝自己伸出手的人竟然是霍思远,他面带着微笑看向自己,没有任何的虚假是如此的真诚。

而自己则是挽着父亲的手,穿着漂亮的婚纱一步步朝着他走去。有悠扬结婚进行曲伴随,两人的距离是越来越近。

“请问唐小姐,你愿意嫁给你身旁的霍思远霍先生为妻吗?”

教父手拿着法典,庄重而又正式的向她发出了询问。

转过头,她看了看自己身侧的男人,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那般让人留恋,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我愿意。”她嘴角向上扬起,满心欢喜的回答着。

得到了她的答案,教父又转过头看向了霍思远:“请问霍先生,你愿意娶你身旁的唐妙纯唐小姐为妻吗?”

“当然。”

听到他回答的两个字,她已经兴奋的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想要吻上去时。

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瞬间跌倒了低谷:“我才不会娶一个用钱买来的女人。”

说话间,他那张原本笑着的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手已经用力的扯下了衣服上代表着自己新郎身份的花,随后一扬,白色的玫瑰伴随着纸条一并落下。

随后,他头也不回的朝着礼堂的大门走去,丢下了一众宾客,也丢下了新娘的唐妙纯。

“不!”

好似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她将放置在一旁的香槟打碎,捡起碎片想要割掉喉管自杀。

感觉到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额头,她快速的睁开双眼,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俊脸。

霍思远见面前的人醒来,算是松了一口气,刚才听见她那样撕心裂肺的嘶吼,还满是担心。

“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的声音降低到只有两个人听见,手还在试探在她额头的温度。

还有些沉浸在梦中的唐妙纯,并没有完全的缓过神来,她呆愣的盯着面前的人。

良久,她才伸出自己的手,缓缓的举到了他的脸颊旁,手指用力的撞了撞,这真实的触感,才让她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面前的这个霍思远确实是活的。

不明白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是为何,霍思远眉宇之间透露出疑惑:“恩?”

再次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她吓得立马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不敢再有停留。

然而,霍思远却快一步的擒住了她的手:“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

唐妙纯摇了摇头,那应该不是噩梦吧,至少对于她来说梦中的霍思远让她十分留恋。

但想到最后那样的结局,她又疯狂的点了点头,她无法接受事情发展成那样。

面对于她这样,霍思远也有些迷茫,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真正的回答,也不再纠结。

毕竟现在还有一个更棘手的事情需要处理,他看了看她脖子上被包扎起的伤口,开始考虑自己到底该如何跟她说起这件事。

见他不开口,唐妙纯也没说话,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空气都变得十分安静。

“我现在是在哪里?”

最后是唐妙纯打破了这样的死寂,她只记得最后一个画面是自己拿起了碎片,而后大脑就处于一片空白。

她原本以为是自己已经跟这个世界说了再见,虽没有做足准备,但也没留下任何遗憾。

“医院。”

简单的丢下二字,霍思远的怒气突然上涨了起来。

想到她那不责任的自杀,就令他无法再去思考其他的事情:“唐妙纯,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做那样危险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

“我知道,我是你用钱买来的,主人没有让我去死,我怎么可以就独自去死呢?”

她自嘲的说道,心中却宛如被刀割般心疼,她在倒下时神志不清,却将这句话记得清楚。

对于自己在霍思远面前的地位,她可是清楚得很,无论是任何情况,她都会牢记这条的。

听到她出口的话,霍思远先是一惊,而后就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对,你知道就好。”

只要能够让她好好的活在自己身边,如果自己非要继续保持那个坏人的形象,他愿意这样,反正他一向扮坏人也都习惯了。

唐妙纯以为自己免疫了的心脏,竟因为他的话又开始隐隐抽搐着发痛。

“霍思远,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你可以回避吗?”

她此刻内心像只受伤的小动物,需要躲起来好好的舔舐自己的伤口,她不愿让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在敌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只会让自己更加的危险,更何况对方还是霍思远那样的人。

霍思远却偏偏不如她的意,他将凳子往前拉了拉,直接坐了下来:“不可以,既然你心里清楚我是你的主人,那我做事情自然也不需要你吩咐。”

见他扬起的脸,胸口突然就变得闷闷的,她发现自己始终是无法斗过他的。

听到病房里传来交谈的声音,正从研究室里走出来的唐叔,立马过来视察情况。

发现两人的眼神里竟然摩擦出了骇人的火花,他简单的提示着:“咳,咳咳”

因为病房里实在是过于安静,两人很快就看向了房间的第三个人。

“病人需要好好的休息。”

说话间,唐叔还故意给了霍思远一个警告的眼神,就怕他又做出什么伤害唐妙纯之事。

随后,唐叔又将视线放在了还有些虚弱的唐妙纯身上,那白嫩修长的脖子还包着白布纱。

只是想到白布纱下面的伤痕,唐叔想霍思远应该还没有开口告诉唐妙纯,毕竟这件事有多么残忍,他作为一个医者也能够体会到。

看见医生的目光,唐妙纯已经是感受到了有不好的事情:“医生,我的病情很严重吗?”

“不。”唐叔摇了摇头,她的身体只是虚弱罢了,并无大碍。

“那是有什么其他的隐情吗?”她能够从唐叔凝重的模样看出来,此事并非那样简单。

唐叔被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实在不忍心告诉她这样的消息。

“这个嘛,就让他来告诉你吧。”

拍了拍霍思远的肩膀,唐叔决定还是将这个重任交给他,这件事是跟他有关的。

为了不见证这残忍的一刻,唐叔在交代完再次开口道:“我还有点事就先出去了,你们两个人慢慢聊,注意不要让病人太劳累了,她身子原本就不怎么好。”

唐叔走的时候还贴心的将门给带上,只是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很是心疼。

“恩?”

她抬起双眸直视着霍思远,想要知道到底是何种情况令唐叔难以启齿。

霍思远在商场在见证了无数的残酷,可惜偏偏他在遇上这样的事情之后也是开不了口。

那些对她造成伤害的事情,他竟然做的不再应手,也有些舍不得让她难受。

见霍思远久久不说话,唐妙纯更是觉得心急:“霍思远,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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