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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我会一直困着你,直到你不想逃走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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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着早点逃出生天。你纪宁如何想,我根本无暇顾及。”

“ -rIs~~r~7士”

戎个1自。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总归我是想走纪宁,为何你一定要执迷不悟?你不过囚禁我一个肉身,

又有何意思?”

纪宁嘴唇抿得死死的,低头看向白清颜。一阵闪电突然亮起,在他眼中点燃了两道光,更显得眼窝深邃,面容清减。

"你是我的,白清颜。不要再说这等话执迷不悟?你不是‘迷’,你是我的人间正道,我只能走下

去,永远不可能回头。”

话音未落,一道惊雷炸晌天际。大雨倾盆,向他们头上砸落下来。

“走,我带你回去。”

纪宁说完,将白清颜紧紧搂在怀里。一路上,他只怕风雨袭击白清颜,拱着腰替他挡雨,只是这场暴风骤雨来得太过猛烈,二人依旧被淋得湿透。若不是白清颜手脚都带着沉重的镣铐,远远看上去,看上去还真的是相濡以沬,无比恩爱。

很快,他们回到了小屋中。白清颜心知自己没法带着镣铐与纪宁相争,一路都没有反抗。

“清颜,你身上这样湿,只怕要着凉。我替你烧好的洗澡水还热着,你去沐浴一下。”

说完,他上前来径直将白清颜衣衫撕开。白清颜伸手去三下五除二,那衣物被撕得粉碎。纪宁将一丝不挂的白清颜抱进水中。这浴盆是一只大木桶,纪宁本来就湿透了,所以没有脱衣,直接跨了进来。也亏得浴盆够大,两个人在里面也不显局促。

“你脚上还带着伤,来,举高些,搭在桶壁上。我替你擦干,再抹上药,免得发疮。”

白清颜足上不过是方才磨破的皮肉伤,他根本都不在意。纪宁却替他小心翼翼地举起来,用干净棉布擦拭,又涂上药。可纪宁自己泡在水里,白清颜都能看到丝丝缕缕的血丝从他腰间渗出来。他心中一时五味陈杂,看了许久,纪宁自己依然置若罔闻。终于,白清颜忍不住道,

“你腰间伤口,就这样泡着?”

“嗯?”

纪宁抬头,看着白清颜。突然恍然大悟,他赶紧说,

“我没事的,清颜,先替你处置伤口要紧。”

“你不怕发疮?”

“”纪宁看着白清颜,眼睛都慢慢弯了起来,"你是关心我?别怕,我没事。你不要担心你好

好的待在我身边,就好。”

“”

“你答应我,好不好?你一定要好好待在这里。不然”

"不然什么?”

纪宁却没有回答。他很快替白清颜清洗过,将他裸身抱出来,又穿上衣服。也亏得玉瑶款式的内袍足够宽大,带着脚镣居然也勉强套了进去。但出乎白清颜意料的时,最后,纪宁将他脚上的镣铐取下来了。

“你若是能答应我不跑,我就不给你带这东西。”

纪宁拇指摩挲着白清颜的伤口,

“这玩意太过遭罪,我看了心疼。”

“”

“答应我。”

“我做不到。”

纪宁看着白清颜,突然一声长叹。他从床底抽出一根绳子,

“那么,我就只好将你捆起来了。不然”

“不然”二字之后,再次戛然而止。那时候白清颜还不知道,纪宁的"不然”后面到底是什么?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一一以他毕生都不想回忆的一种方式,见证了纪宁从没有在他面前显露的一面。

但此刻,纪宁却还显得那样无害,甚至带了些迟疑。像是怕会吓到白清颜似的,他慢慢来到白清颜身边,将他捆好。端详一番,他又把绳子解开,然后重新系上。

这一次,他系得更紧,也更加结实。这还不够,他在白清颜手脚上都系了不止一根绳索。白清颜忍不住质问,

“如果我真的想跑,你能捆住我多久?一天?一个月?难道你能用绳子捆着我一辈子?”

纪宁手上一顿。

“我会一直捆着你,到你不想跑那一天为止。”

"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

“你以为我是什么东西?一只狗,一匹马,任你摆布?”

"你是我的爱人。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论用什么手段,都要将你留住的。”纪宁话音一顿,又露出那种迟疑的神色,“只是我不希望,那样将你留住。”

“什么意思?”

“我 ”

纪宁欲言又止。他站起身,端详一番白清颜腕上的绳结,最终将目光定在白清颜脸上。

“你不会想知道的,清颜。别逼我。”

“是我在逼你?纪宁,是你将我强行掳到此处的啊”

但纪宁不再说话了。

之后三日,白清颜与纪宁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静。他也试图说服纪宁放他走,但收获的只是沉默。渐渐地,白清颜意识到,他不可能指望纪宁迷途知返。

他只能靠自己逃走。

但他没有机会。

纪宁与他形影不离。他每日除了吃饭,就坐在白清颜身边,静静地看着他。有时候他会小心翼翼去触碰白清颜,可白清颜稍微躲闪,他就缩回了手。

只是下一次,他依然忍不住伸出手去。他太过小心,仿佛白清颜是什么易碎的名贵花瓶。他太过刻意,将两人之间的平静,都染上一层矫饰的阴影。就连白清颜睡觉时,他也在一边看着。那眼神太过炽热,甚至会将白清颜从梦中惊醒。

直觉告诉白清颜,纪宁像是在等着什么也或许是,忍耐着什么。但究竟是什么?白清颜不知道。

只不过不祥的预感如影随形,盘旋在白清颜脊椎间,带来阴风阵阵。

白清颜只觉得再难以忍受下去。他觉得,他已经要窒息在这份伪造的若无其事中。

幸好,第三日上,纪宁接到一封密函。他忧虑地看了白清颜一眼,解释道,

“陛下找我回去。我之前假死的事情似乎闹大了。”

闹大了,是指什么?白清颜心中突然而生一丝忧虑。

白清颜知道,纪宁用的是刺客**,叫他昏睡多日才醒来的借口。可这借口颇多牵强,难以服众。狼邺皇帝那里,只怕会认为他是装神弄鬼,为了聚拢民心一一毕竟,生祠明晃晃摆在那里,在哪个君主眼里,这都是功高震主的一根心头刺。

而白清颜的存在,又绝对需要保密。纪宁必须找点别的借口,来解释他的“死而复生”。

可纪宁的心思似乎全不在即刻面对的面圣上。他看着白清颜,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了。

“我走之后,你千万不要有别的什么想法。”

“”

“我很快就会回来。我给你留下些饮水、干粮,以防你要用一一但你不能出这间屋子。”

“”

“你会乖乖等我回来,是么?”

白清颜垂下眼帘。纪宁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又是一声长叹。接着,他就动手将白清颜捆了起来,竟然是比平时更加防备森严。等他完工,白清颜连从床上挪到地上,都有些困难了。

“这样,我不能走路。坐起身时,连呼吸都困难。”

"没关系你,你躺着睡一会。我下午就会回来了。”纪宁声音轻柔。他仿佛下定了决心,在白清颜

耳边轻轻一嘬。

“若是你今日很乖,我回来就给你放松些。可若是不乖清颜,你不要怪我对你狠心。”

“清颜,你一定要乖些,千万不要起不该起的念头,如何?”

说罢,他又在白清颜耳边亲了一口。三日来,这已经是他与白清颜最亲密的举动了。之后,他转身离开,身后门锁咔嚓一声,重重地锁上了。

纪宁的话让白清颜生出不好的预感。不管纪宁忍耐的是什么,他的耐心,似乎已经到了尽头。

但此刻,白清颜顾不上细想。他只想挣脱绳索,获得自由。

纪宁很小心,他收走了所有利器。白清颜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纪宁留给他的两个罐子 脚将瓦罐

踢翻,清水流淌一地。那是纪宁给他准备的食水。

白清颜两只手都被绑在身后,他只能尽力向下,凭感觉去摸索碎片。一阵刺痛从指尖传来,白清颜心中一喜。他凭感觉捡起那碎片,一点一点磨着两腕间的绳子。

要快一点,再快一点,赶在纪宁回来之前!

可瓦片能有多锋利?也不过是聊胜于无。不知过了多久,白清颜才割断第一根绳子。此时窗外已经有些暗了,而且刮起风来。白清颜越来越着急,他知道纪宁如果脚程快,一天必然就能够在狼邺王都与这里之间跑一个来回。

他会不会连夜赶回来?时间,明显是不够了

可此刻多想无用,白清颜只能更加努力磨着绳子。瓦片粗糙,他指尖上全是血泡,依然不肯停歇。随着时间流逝,他知道纪宁随时会回来,心情急迫,下手也没有轻重,时不时割到自己腕间皮肉。

就算皮开肉绽也在所不惜,他只想再快一点。这时,门外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

是纪宁吗?难道就这样功亏一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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