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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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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夏初被大理寺提审,公堂之上反问孔长辉,可有证据证明是他焚尸?
  大理寺卿孔长辉以证据不足,为期三日搜集证据押后审理。
  与此同时,街头巷尾流言四起,传言有人恶意挑唆陷害忠良,意图掀起民愤,君臣离心。
  长安城中,焚尸一案成了炙手可热的话题,上至王公大臣,下至贩夫走卒,无一不在议论纷纷,这夏侯府的小侯爷到底是遭人诬陷,还是当真丧尽天良。
  茗湘苑的后院内,孔长辉捏着眉心对着秉文道:“这些流言是你散的吧?你能不能干点儿实事,帮我找些证据洗脱他的嫌疑?只要能证明少爷无罪,哪里需要这些虚无的流言。”
  秉文气定神闲的掸了掸茶沫:“等着吧,三日之内,证据应该会送上门的。”
  “什么证据能证明少爷清白?”孔长辉与身旁的解纪明相视一眼。
  两人的面色都有些微楞,夏初那段时日说是请旨回了山。
  可那山,又不允旁人进,他们也曾提过请蓝羽樱为他作证,可夏初极力反对,不让此事牵连蓝羽樱。
  他们正是急得抓耳挠腮,此时秉文说有证据送上门,不由暗暗心急,希望他能提前吐露一二。
  “我什么时候,说是证明他清白的证据了?”秉文抿了口茶。
  这话却将解纪明和孔长辉都给说懵了,两人大眼对着小眼互眨了两下,解纪明忍不住开口斥道:“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坐实他焚尸的证据?”
  秉文却是点了点头,搁下了茶盏抬头看向他们二人:“正是。”
  孔长辉伸手摸向他的额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了啊?”
  秉文起身打开了他的手:“你若是找我来就为了这事,我也只能告诉你等着。如今没有证据证明不是少爷,也没有证据证明一定是他,别说少爷好奇了,我也很好奇,他们能拿什么,出来指控。”
  孔长辉见他说完转身就要走,连忙一把搭上他的肩膀:“那要是这三日没有证据呢,我总要结案的呀,最后的三堂会审让我如何一锤定音?”
  秉文回眸一笑:“放心吧,倘若最后真的无人前来送证据,也保证能让你完美结案。”
  孔长辉得了诺,这才松了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往解纪明身旁凑了凑:“你说秉文这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本官要是知道,还搁这跟你一起伫着吗?”解纪明白了他一眼,继而接着问道:“你就没私下去牢中问问少爷?”
  孔长辉轻咳一声:“我去了呀,就问了一句。”
  解纪明扬了扬眉毛:“问是不是他放的火?”
  孔长辉‘哎哟’一声:“我哪敢怀疑少爷啊,我就问了问那段时日他在干嘛。”
  解纪明微微颔首:“然后呢?”
  孔长辉扁了扁嘴:“他对着我冷笑了一声,反问了我一句,他能干嘛?”
  孔长辉拉着解纪明的胳膊诉苦:“可给我吓坏了,当时告了罪就给退出去了,你说少爷是不是对我心寒了呀,我怎么还能去问他这种问题呢,我怎么能怀疑少爷呢。”
  解纪明听他一直在那里干嚎,泪倒是一滴也没有,嘴角抽了抽,一甩袖子也是转身扬长而去……
  孔长辉看着解纪明的背影,收了委屈巴巴的模样,倒是真的扶额头疼,这叫什么事儿啊……
  本以为他接手了这个案子,侯爷和秉文那一定会马不停蹄的将证据送给他,他做做结案总结就好。
  谁曾想,侯府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秉文也是不着正事儿,他倒是想搜集证据,帮夏初洗刷冤屈,可他也无从下手啊。
  孔长辉摸了摸头顶的官帽,这可是他入了大理寺后的第一个案子,横竖是和夏初连在一起了,秉文既然那般笃定,他也只能安生等着……
  其实,孔长辉想错了。
  秉文真实的心里,比他还要慌张。
  起码孔长辉是深信夏初被冤枉的,而秉文却是认为,那把火确实是他放的。
  夏初尚且还被软禁在慈安宫的时候,那日早上,秉文收到了风声,当时一听是韩阳的赵家军营,他心里就凉了凉。
  那个时间段夏初有没有回山上,他心里是最清楚的。
  夏初去韩阳那夜的告别酒,都是他们二人一起喝了个通宵,他心里还能没点数嘛。
  再加上,今日凌晨,萧慕白来寻了他一趟,他还没来得及震惊墨王殿下怎么回了京,就被他交代了诸多事情,后来和他的对话中,秉文也越发断定了这事,确实跟夏初脱不了干系。
  是以,秉文刚刚还能装的那般气定神闲波澜不惊,委实有些不容易。
  不过,有一点,他刚刚说的倒是真话。
  他和夏初一样好奇,对方弄了这么大的阵仗,究竟会拿出什么样的证据……
  与此同时,同样担心着夏初的萧梓穆,跪在了瑶华宫,恳求莲妃让鞠丞相在外对夏初伸以援手。
  莲妃气他不顾大局,呵斥他起身。
  萧梓穆却坚持不起,满目哀求。
  “你自己如今什么境遇,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这个时候我们鞠家能动吗?你以为你外公如今这个丞相,做的安稳吗?”莲妃指着他,语气震怒。
  “儿臣知道。可儿臣总不能见他置身险境,却什么都不做……”萧梓穆跪着上前,拉着莲妃的手恳求。
  “侯府至今都还没有任何动静,用得着你操什么心,皇上既然将他送进了大理寺,就是对他还有偏爱,侯爷都能安生的呆在侯府,就是对他的安危并不担心,你不是说他没有做过此事吗?那你怎么还会如此沉不住气!”莲妃甩开他的手。
  她无法理解向来冷静处事的儿子,怎么遇上了夏初这件事,宛若变了一个人般六神无主,心智全无……
  萧梓穆也知道他此时不能动,不该动,更不应该试图说服母妃,劝外公出手。
  可是,没有办法。
  他的心,太慌了,太乱了,太怕了。
  他已经被那根下下签的签文,压的喘不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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