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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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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憎留下让杨三叔好自为之的话语后,便要离去,公孙承自然而然跟上。

忽然,银白枪芒呼啸而至,直取刚刚转过身的鹿憎。

公孙承知道是该自己展现作用的机会,以长臂拳砸开银枪,猛地一拳轰向来人。

双方实力很明显是有差距的,只是没有太大。

持枪袭击的来者被一拳轰退,连踩几步才堪堪稳住。

“杨詹,你果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找上门来。”公孙承冷笑一声,就要再次出手。

鹿憎却微微上前,正好挡在了公孙承的前面。

公孙承也是个老狐狸,审时度势下,便忍住了。

杨詹去而复返,虽不知打的什么主意,现在也敢轻举妄动,单单一个公孙承也不是他能应付的。

鹿憎再度看向杨三叔,似乎是想看看他的态度。

“杨詹,你先退下。”杨三叔强忍伤势,缓缓前来。

杨詹也知道现在这个情形不是他能处理的,也就不再僵持,退到自家叔父身后。

鹿憎盯着逞强的杨三叔,有些惋惜道:“看来我的忠言你并不打算听进去。”

杨三叔勉强一笑,说道:“东土,绝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作为杨家人,在这一点上,我是自信的。不管结果如何,我也要竭尽所能维护杨家的颜面。”

鹿憎饶有兴致地与之对视,说道:“说这种话,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年我是如何在四大家族的围杀下逃出东土的?”

杨三叔缓缓挺直身躯,“我当然知道,当年我就有参与。已经让你逃过一次,又怎会让你轻易成功第二次。”

气氛骤冷,鹿憎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冷冷地盯着杨三叔,说道:“好啊。你尽管试试。”

杨詹紧紧捏住手中亮银枪,将公孙承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杨三叔率先发难,长枪劈出,将鹿憎与公孙承隔离开。

杨詹随即缠上公孙承,两人缠斗,逐渐远离。

鹿憎显得波澜不惊,并没有把杨三叔放在眼中,他此次前来释放被擒住的信徒,自然是会引起众怒的,这一点毋容置疑。

可天南府早早站在了教派一边,此事早晚公诸于众。

鹿憎此次前来,就是彻底耗尽双方的情分,摆明立场。

这一切都是要做给教派那边看的,自然要做得干净利落。

即使这些信徒就算被释放,最终也不大可能逃回圣城,但这事关教派的威望。

只要不是斩首示众,这些人到底怎么的死的,谁能说的清。

鹿憎一边从容地应对着杨三叔苍白的攻袭,一边说道:“你现在的作为,在我看来跟你那两个愚蠢的兄长没什么区别。先前我还以为你有足够的耐心隐忍,到头来还是个傻子。”

杨三叔一枪枪地挥扫,却无法触碰对方分毫,如果是受伤之前,他倒不至于被如此玩弄。

鹿憎见他不说话,索性也不浪费时间了,随意地上前一步,掌心按在杨三叔的额头上,以一种蔑视的心态,就要把他摁在地面上。

几乎不会再有变故的局面上,杨三叔艰难地开口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大,而且仍然是那么的目中无人,当年你就是这么凌虐我的两位兄长,今天......”

话音未落,形势急转。

杨三叔擎枪上挑,大股玄气从手臂涌入枪杆。

枪尖在极短的时间内掠过鹿憎的下身、胸膛,挑向他凸显的下巴。

“可笑!”鹿憎怒喝一声,头颅后仰,双脚同时动弹,往后一个跃步,防止对方变招成直刺戳穿他的喉咙。

碎了脊骨的杨三叔能站起来已经很是勉强,根本不可能追上去。

鹿憎后跃躲开了锋芒后,恼怒的他想也不想就往前冲了回去,他要狠狠地教训一番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

可难以预料地,杨三叔动了,像个无事人一样,踏前一步,将手中长枪送了出去,趁着鹿憎刚好前冲的势头,枪尖迎上了他的喉咙。

噗!

闷闷的声音。

枪尖扎进了喉咙,待拔出长枪,形成一个漆黑的血洞。

鹿憎怔怔地捂着自己的喉咙,倒退几步,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上的鲜血。

杨三叔收枪而立,接回方才没有说完的话,“今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鹿憎一张开口,瞬间吐出一大片鲜血,染红了衣衫,可他却毫不在乎,直勾勾地盯着杨三叔,惨笑道:“居然大意了......”

杨三叔眉头皱起,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反应。

鹿憎忽然站直了身体,捂在喉咙上的手缓缓挪开,让人惊叹的一幕出现了。

杨三叔已经变了脸色,两眼一刻也离不开对方的脖颈。

原本该有一个血洞的地方,不要说是伤口,就连血迹都没有半点。

“怎么会!”杨三叔惊呼道。

鹿憎呵呵一笑,如果不是此刻的他面色有些苍白,再加上衣衫已经染血,谁能知道他刚刚受了那样致命的伤势。

“不对!你还在流血。”杨三叔注意到鹿憎所站之处的那滩血迹似乎还在扩散。

只是没有伤口的情况下,血液怎么会继续流出。

就在这时,鹿憎缓缓抬起手,翻开手掌,冷笑着看向杨三叔。

只见他的掌心上赫然存在着一个血洞,与方才喉咙上的一般无二,分明就是把喉咙上的伤口转移到了手掌上。

杨三叔倒退一步,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鹿憎恢复了方才的从容不迫,笑道:“看来你就算是亲眼目睹了两位兄长的死,也还是没有看得太清楚他们的死因啊。”

再度将手垂下,血液从手中的血洞流淌,鹿憎也毫不在意,而是欣赏地看着杨三叔,继续说道:“不过倒是比两个兄长聪明一些,懂得示敌以弱,真是让我吃了不小的亏。”

“看在我对你有些欣赏的份上,你还有一次反悔的机会。现在离开,我不会追究。否则你只能跟着这里的人一同死去,你好好想清楚。”

杨三叔苦笑道:“不必了。我受之有愧,与其接受你的施舍,不如死得痛快。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就投了天南府,投了教派,如果能为缉事殿效力,那该多好。”

鹿憎摇头一笑,说道:“从府主把我从教派手上保下来的那一刻开始,我的立场已经注定。缉事殿无情无义,我早晚会找他们算账。”

杨三叔知道再谈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于是再次提起了枪。

他的脊骨确实被公孙承一拳轰中,可他受的伤远没有那么严重,目的只是瞒过公孙承罢了,杨詹与公孙家不和,他当然知道。

虽然觉得公孙承不太可能反,但也是防了一手,只是没想到事情真的发生了。

鹿憎叹息一声,说道:“我一而再地给你机会,你为何不好好珍惜。”

杨三叔冲了上前,一枪扫过,仅仅是卷起的玄气就足以碎石断金,要是被实打实地抽上一记,骨裂都是轻的,怕是要直接抽断整个身子。

鹿憎大多时候都是盲目自大的,可他也有一个优点,吃过的亏不会再吃第二次。

避开锋芒,鹿憎选择贴身短打,大多使用没有负伤的那只手。

杨三叔硬扛两拳,枪杆一横,将对方推了出去。

此时鹿憎受伤的手一直在流淌鲜血,不过他做了一个冒险的举动,用受伤的手去捉枪杆。

要知道修士使用的兵器可都是灌注了玄气的,贸然去捉的话,不说会遭到反击,仅仅是上面附着的玄气都够喝一壶的。

鹿憎还要用受伤的手去触碰,此举简直与作死无异。

不过杨三叔早有猜测,此刻见到鹿憎的举动,不禁心头一颤。

只见鹿憎的手安稳地握在了枪杆上,紧接着杨三叔发力的双手忽然一松,有些控制不住前推力道。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鹿憎的手竟然穿过了枪杆,握成拳头轰向了杨三叔的胸膛。

杨三叔还处于震惊当中没回过神,眼看着拳头穿过枪杆,手臂也跟着穿了过去。

没有任何意外,拳头轰到了杨三叔,踉跄后退几步。

这个时候,杨三叔两只手分别握着一段枪杆,眼神充满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断了。”

鹿憎抬起手,血液终于不再流淌,掌心上的血洞也消失不见。

“你该庆幸我只是断了你的枪,如果我的手刚刚也落在你的喉咙上,你想要怎么补上这个血洞?”鹿憎微笑着看向杨三叔,缓缓说道。

“我也算是仁至义尽,就当是放走这些信徒的弥补,希望你识相一点,不要再咬着我不放。”

说罢,鹿憎转身离去。

杨三叔无奈地看着对方离开的身影,他就是再不要脸,也该收手了。

另一边,杨詹与公孙承的对决却没有那么快结束。

一个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老狐狸,一个是后起之秀,声名鹊起的传武界头甲。

杨詹即使修为不足,也不会那么容易落败。

“小辈,真当我奈何不了你?”公孙承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作为公孙家族的掌权人,武道入境是必然的,而且长久的修炼,终于是迈入了九阶,虽然已经失去了继续晋升的潜力,达到九阶巅峰都有些困难,但是战力却是实打实的在一般九阶巅峰之上。

有句话说得好,如果不是每个修士对于帝位的感应都是有限的,大概三十六帝位几乎都要出自东土或者是南方的那批剑客吧。

毕竟这群武师是出奇的能打。

杨詹的硬实力与公孙承有差距是不假,可公孙承身居高位多年,一直养尊处优,一身战力能发挥个五成已经不错了。

久攻不下,公孙承连心态都出现了问题,武道状态下滑。

到了这个层次,武道状态的影响简直就是噩梦。

公孙承现在是连武道入境的水准都到达不了,自然难以奈何杨詹。

反观杨詹的武道状态极佳,隐隐间要迈入另一个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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