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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2,她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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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老爷子回答,练歌羽继续道,“不过到那个时候你大概也已经下来陪我了,就算他真的全部想起来把你苦心经营的一切毁掉,你也看不到了,这还真是有点可惜啊。”

老爷子始终没吭声,见她说完后在那里自顾自的惋惜,只冷哼了声,“自作聪明。”

“女人识时务才可爱。”

练歌羽没好气的冷嗤,“可爱能让我活下去?”

“识时务能让你活下去。”

“墙头草都活不久。”

“祸害遗千年。”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练歌羽被老爷子最后一句逗笑,“所以,这就是你到现在还活着的原因?”

公良老爷子并没有因此被激怒,他看着练歌羽笑起来,“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我听说只有人完好无损,十暗门才会派人来救,我就是想看看,十暗门有多重视你。”

练歌羽摇头,“老爷子的信息有些不纯啊,你难道不知道,十暗门从来不救落网被抓住的成员?”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的命还真不好,为十暗门效力十一年,结果没有任何人愿意来救你。”

练歌羽淡淡道,“要杀就痛快点,否则我要是逃出去了,真见着墨爷,以他现在紧张我的程度,你觉得他还会甘心愿意为你效力?”

老爷子站起身,似不打算继续再跟她废话了,慢吞吞走出去密室,“你要是想通了,可以直接让人来告诉我,要是没想通也没关系,只要十暗门的人来救你,你就还不用死,但如果始终没人来救你,也就没办法了。”

练歌羽笑了下。

与此同时,公良墨正和方隐在酒吧包厢里喝酒,自从知道练歌羽一心想着秦宿,甚至在知道他不是秦宿就想离开他后,公良墨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每天都让自己非常忙碌,只有这样,他才没有时间去想关于她的事情,可她的影子,仍旧会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他的脑海,教他几乎防不胜防。

直到今天,他终于忍不住了,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练歌羽’这三个字逼疯了。

他喝得酩酊大醉,不停叫着练歌羽的名字,有时候目光凶狠得好似恨不得她死无全尸,有时候却缩在沙发里卑微又低低的说着什么,方隐靠近了,才听清他说的是:留下来,别离开我。

方隐看得直摇头,认识公良墨这么多年,他真的从来没见这个男人这个样子过。

再这么喝下去,迟早进医院。

方隐想了想,便挥手派人去锦衣阁将练歌羽接过来。他虽然不知道他和练歌羽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但解铃还须系铃人。

然而半个小时后,他的手机被打通,是刚刚他派去接练歌羽的人,他接起电话,皱眉道,“怎么了?她不肯来?”

“不是,少爷,没有人开门。”

方隐微微一愣,“什么意思?”

不开门是几个意思?现在是凌晨两点,难道是睡着了没听见?

“再敲大声点。”

“我们敲了十五分钟了,还是没有人开。”

敲了十五分钟都没有人开?

方隐沉默了片刻将公良墨的手机掏出来然后拨通练歌羽的电话,电话响了但是没有任何人接。

他一连拨了好几个都没有人接,隐隐觉得出事了的方隐道,“能进去么?”

“我们试试。”

挂了电话,这边方隐让人将公良墨抬上车,一路直奔锦衣阁。

那边到底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抵达锦衣阁,方隐的人还没有找到进去的办法,方隐直接将公良墨口袋里的钥匙掏出来把门打开,这一打开就直接愣住了。

公良墨彻底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十一点半了。

昏醉了这么久,他的头涨得像要裂开一样。

揉着脑袋坐起身,在看清这是锦衣阁的卧室时,他愣了一下,脑海中的空白很快被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挤满,他条件反射摸向身侧,可旁边空荡荡的。

他下意识大叫,“练歌羽!”

并同时下床,冲进洗手间,没看见人,正准备冲出卧室,可刚将门打开,迎面走来的却不是练歌羽,也不是赵姨,而是方隐。

公良墨蹙起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隐将手里的醒酒汤递过去,“昨晚是我送你回来的,先把醒酒汤喝了吧。”

男人的脸色有些严肃,公良墨心里霎时一个咯噔,并没有接过他手里的醒酒汤,直接越过她,四处寻找,“练歌羽!”

然而整个二楼都不见她的身影,公良墨整个人愈发暴躁了,“练歌羽!”

刚准备下楼,却是被方隐喊住了,“你不用找了,她……走了。”

公良墨脚步一顿,“你说什么?”

他派了人在这里看守她的,她怎么可能走得了?

他不信。

他转身下楼,可楼下哪里还有他派来的一个保镖,楼下只有赵姨一个人。

赵姨坐在沙发上,见他下来,蹭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整个一楼也同样没有练歌羽的身影。

公良墨终于是慌了,回头看着跟在他身后下来的方隐,“到底怎么回事?”。

方隐道,“赵姨比较清楚,还是让赵姨讲给你听吧。”

看着公良墨到处寻找练歌羽的慌张模样,赵姨多少有些心疼,这几天因为他囚禁练歌羽而生的气好像也消了一点。

其实大家都看的出来,先生是真的很爱夫人。

赵姨昨晚上是被打晕的,但她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昨晚方隐等人什么时候来的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第二天是在自己床上醒来的。

想起昨天下午练歌羽和她说过的话,赵姨觉得练歌羽可能是因为某些事情不得不离开,但她想她一定会回来的,就像公良墨喜欢练歌羽一样,她感觉得出来,练歌羽也是喜欢他的。

“先生,昨天晚上一群戴着面具的男人来将夫人接走了,但夫人临走前让我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代替她好好照顾您。”

公良墨身形僵住。

所以,她还是走了。

他为了不让她走不敢出现在她面前,囚禁她派人看守她,把锦衣阁变成一个牢笼。

然而她还是走了。

走的悄无声息,却如此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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