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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漂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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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大躺在花休身边,抚摸着花休光滑的胖圆脸,他闻到花休身上散发的清香,觉得眼前人是那样可爱。花休闭着眼,抿着嘴,微笑着。门外有人低声吸气,花休问:“谁呀?”烟大捏一下花休的圆脸,说:“有鬼。”花休咯咯笑,说:“你才是鬼!”

阳二经过几天的权衡,决定要拆掉英雄之柱查看个究竟。

大家伙纷纷把柱子上的东西取下来,齐大爬上柱子,正准备松开捆绑柱子的绳子的时候。人群里发出一些轻微的声音,“那是谁呀?”“真漂亮!”

齐大专心解着绳子,当初箍的时候是卢四和齐大一起做的,活儿做得非常细致,现在要解开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

阳二顺着大家的目光转头去看,只见女人通道出口处,一个女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头棕色的头发编成的辫子垂在白玉般的脖子后,额头卷曲的刘海自然分开,刚刚遮过依稀可见的细弯眉,一双大得夸张地眼睛在长睫毛下,汪着满眼的泪水,对!她在哭,泪水像泉水一样不停地涌出,从眼眶涌出,从鼻腔流出,呛得她不停地吸鼻子,每吸一下,她那瘪曲的双唇就向上抽,她在说话,不停地说着,可以看见她在重复一句相同的话。她那光滑的双肩不停颤动,双手向人群伸展着,像要拥抱每个人,灰白色的蛛丝布兜着的一对浑圆双乳不住地抖动,纤细的腰上系着一根细长的狮鬃编成的腰带,柔软的鹿皮裙垂至膝盖,裙上斑点漂亮异常,修长的双腿光洁圆润,脚上套着一双牛皮做的靴子。

女人慢慢地向人群靠近,她的哭声越来越大,人们听清了她的话:“你们都在啊?你们都在啊?”

阳二站在族长位置旁,问:“你是谁呀?”

女人听见阳二的声音,突然嘴角一翘,带着满脸泪水笑了,她说:“你们真在啊?”说完径直走向柱子下面的烟大,紧紧地抱住烟大,脸不停地在烟大后背上蹭,嘴不停地在烟大身上咬,身子不停地颤抖,哭声响亮,毫无掩饰。烟大闻到了花休身上那熟悉的气味,他没有躲闪,也没有推开女人,任由女人抓咬他。

好一会儿,女人消停下来,她抬头看见柱子上的齐大,她高喊:“不能拆,不能拆呀!”

“你是谁呀?”齐大看着地上与烟大搂抱在一起的漂亮女人,惊奇地问。

“不能拆,绝对不能拆。”女人高喊着。

齐大看看解到一半的绳子,再看看地上的女人,又看看傻站着的阳二和其他人,不知如何是好,他问阳二:“怎么办?”

“你拆你的!”阳二对齐大说,他朝烟大和漂亮女人走去。

女人冲了过来,厉声说:“阳二,绝对不能拆,族规说,男人必须听从女人的。你今天必须听我的。”

阳二让开,蓝二走过来抱住了女人,女人大喊:“蓝二,你犯了族规。你会受到惩罚的。”

蓝二说:“我没见过你,你不是我们的族人。”

“我是花休,我是花休。你们不能拆,拆了洞就塌了。”女人一边挣扎,一边绝望地喊道。

大厅里顿时寂静下来。

女人队伍中,肥胖的花休冲着蓝二喊道:“我在这里,我才是花休。”

漂亮女人对齐大喊:“齐大,你不能拆,你如果拆了,就是梅迪尔族的罪人。”

齐大再次停下来看着地面。

阳二示意蓝二松手,蓝二松开抱着女人的手。女人看看阳二,说:“我是花休,这根柱子不能拆,如果拆了,洞顶就会塌下来,天湖的水会淹没整个流水洞,族人都会被淹死。”

“但是,花休在那里,而且她很胖……”阳二不相信这个女人。

“她是花休,我也是花休。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就是因为你们拆了这根柱子,洞顶就塌了,洪水冲进了洞中,大多数人都死了,死了,知道吗?”女人还在凄凄厉厉地哭着,结结巴巴地说着。

人群躁动不安。阳二看着这个漂亮女人,觉得她疯了,急忙敷衍道:“好,我们不拆。但你要给我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啊?”

“我再说一遍,我是以后的花休,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还活着。我原本只是想试一试能不能回来,没想到真回来了。我告诉你们,这柱子不能拆掉,否则洞就会塌了。”女人语速很快,“你们一定要相信我,马上停下来,不然就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女人就不见了。

“谁给我解释一下怎么回事?”阳二看起来有些迟钝,他朝人群问道,“花休,刚才那人是你吗?”

众人都扭头看着花休。花休不停地扭动着肥胖的身体,想要把自己藏起来,以躲避大家好奇地目光。

齐大在柱子上喊道:“还要拆吗?”

“下来吧。”阳二朝齐大挥手。

“花休,你一定是吃了红色粉珠,所以那个女人才会出现。”静乐大声说,她所说的那个女人指的是刚才自称花休的女人。

“我没有……”花休说,“什么红色粉珠,我没见过。”

齐大从柱子上下来,问阳二:“刚才那是谁呀?族长。”

“谁知道她是谁?”阳二惊魂未定,一边左顾右盼,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刚才的情况你都看见了,还明知故问。”

“现在怎么办呢?还要不要拆掉。”齐大问。

阳二谨慎地环顾四周,轻声地说:“能拆吗?再拆又得闹鬼了。”

“那怎么知道柱子里面是什么情况?你看看,树叶都长满了。”齐大看着长满树叶的英雄之柱。

阳二也无可奈何的盯着柱子,对一旁的蓝二说:“安排一个闲人,每隔一天清理一下叶子。”

蓝二忍不住笑,说:“不用清理,让它长,你没看见洞里一点植物都没有,没有一点生机吗?”

“外面有生机,你去外面吧!”阳二奚落蓝二。

马相悄悄对马丑说:“发生这样奇怪的事情,一定是那颗红色粉珠在作怪。”

马丑不置可否,马相推一推马丑的肩膀,生气地说:“你听见没有啊?一定是花休吃了那颗红色的粉珠。”

马丑淡漠地说:“吃了就吃了,你能怎样?”看见马相一脸惊异,马丑接着说:“都已经吃了,你还惦记着它,你累不累?况且,我觉得这粉珠不仅没有传说中那么有用,反而还很吓人。你看见没有,刚才那两个花休,那不是妖怪是什么?”

“妹妹,我看你真是傻。那两个瘦花休就算是妖怪?也是年轻漂亮的妖怪。”马相急了。

“可是那个胖花休还是那样胖!”马丑朝花休的方向嘟嘟自己的尖嘴。想起花休走路的姿势,马丑就忍不住笑。

马相有些语塞,她想了一会儿,觉得那颗粉珠可能并没有任何功效,就不再说了。

马丑突然说:“不过,今早我遇见花休的时候,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马相立刻问:“什么味道?”

马丑抿一抿鱼嘴,说:“具体什么味道,还真说不上来。有点草汁的气味,还有些树花的气味,总之,很舒服的味道。”

“你怎么不早说?”马相练练责怪马丑。

马丑疑惑不解,问:“怎么啦?”

马相压低声音,说:“洞里怎么会有花草的气味呢?花休这几天并没有出洞,也不见采摘花草回来,她的身上出现这样气味,说明她肯定有问题。”

“我也觉得异常,可是我们能拿她怎样呢?就算是她吞食了红色粉珠,我们也不可能让她吐出来吧?”马丑很无奈。

“你想,如果她吃了红色粉珠,那么很可能还藏有其他的粉珠,那天晚上那么混乱,花休体型巨大,一定比别人抢到更多的粉珠。”马相凑到马丑耳边说。

马丑连连点头,说:“这个倒是有可能。”

两人商量了很久,就起身朝花休走去。

花休身旁围着许多人,大家正在问花休刚才的瘦花休是怎么回事。花休涨红着脸,额头上挂满汗珠,不停地解释自己不知道不清楚,但女人的好奇心没有丝毫减退,依然七嘴八舌地询问着。

马相挤进人群,靠近花休,果真一股沁人心脾的植物芬芳袭来,她不由得深吸一口气,眼睛死死盯着花休脖子上的项链,项链上有少得可怜的几颗小粉珠。

马相马丑威逼利诱,花休说出了红色粉珠确实是自己不小心捡了,羽飞项链断的时候,红色粉珠正好崩到花休的乳沟里,花休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发现,花休并不知道这是一颗粉珠,就悄悄收藏起来,后来静宁检查的时候,花休慌乱之中,不知道怎么解释,为了省掉不必要的麻烦,她就把它吞了。

众女人面面相觑。

马相继续逼问花休,认为花休是撒谎,肯定还捡了其他的粉珠,马相要求花休交出其余的粉珠,众女人附和,花休怯懦地不敢言语,大家更认为花休是做贼心虚,于是纷纷指责花休,可怜的花休蹲在地上埋着头,浑身的肉不停颤抖。

马丑上去踢了花休一脚,然后抡起双手不停地抽打花休的头,花休像一堆肉堆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一声不吭,任由马丑踢打。马相在一旁厉声呵斥:“快交出了,不然打死你。”

女人们有的躲开一旁,有的也加入到队伍之中来。舒莫想要拦住马丑,却被马相等人推开一旁。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过来,卷起一股风,围聚的女人倒向两旁。人影伸出巨手,抓起马丑的后脖颈,将马丑提拎起来,朝一旁的地面用力摔去,只听得“咚”的一声,马丑就被摔在坚硬的地上,晕死过去。黑影转身抱起花休,对众女人吼道:“你们不要欺负老实人。”大家看清楚黑影原来是烟大,他面目狰狞,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马丑的伤势很严重,马相不依不饶,阳二没办法,只得将烟大抓了起来,经过几天时间的争吵,为了维护“族规”的权威,阳二决定要将烟大处死,就像对待宋三一样将烟大“扔了吧。”

于烟、金三、燕二等人都向阳二求情,阳二很为难。于烟气得卧病在床。

就在猎卫打算用牛皮将烟大包裹起来的时候,瘦花休再次出现了,她冲到烟大旁边,伏在他的身上,不让周围的人碰烟大。

齐大见天色已晚,怕耽误了捕猎,就过去扶瘦花休,瘦花休像触电一样腾地站起来,尖叫道:“谁要是敢杀了烟大,我就跟他拼命。”瘦花休像一只护雏的母鸟,声音尖利得要刺破人的耳朵。

所有人都怔住了。

瘦花休冲到阳二身边,说:“你不能杀烟大,你必须放了他。”言语威严,不容半点质疑。

阳二竟然退了一步,等他回过神来,再直了直腰,正想解释。胖花休身旁又出现了两个瘦花休,众人惊愕不已,没等阳二开口,其中一个花休说:“阳二,我知道你会说什么:你想说这是族规,不能违反;你还想问我是谁,凭什么命令你。”阳二一边听一边点头。

“我不想解释什么,总之,你必须放了烟大,如果非要我说个理由,我就告诉你,他是我的,只有我有权力决定他的生死。”瘦花休语速极快地说着,其他两花休正不约而同地朝阳二一步步走去。

阳二转头看马相和马丑,说:“你们快说话呀,到底放不放烟大?”

马相被眼前一切吓坏了,地上,倚在草垫上的马丑也一脸惶惑。她们明白阳二是想把瘦花休的矛头拨向她们,无奈,马丑点头同意放了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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