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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火气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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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完颜璃静静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面色一片晦暗。


古都人攻击皇家船只,这实在是太可笑了。这种蠢事儿,他父亲怎么会做?就算心里再想,可是却是不能。


因为,古都和大元差距太大,在兵力让完全不堪一击。与大元抗衡,那是自寻死路。就是因为清楚这一点儿,所以,他们才一直隐忍着过日子。


可现在,皇家船只出事儿,竟然把祸首推到古都的身上。完颜璃冷笑,眸色阴寒,沉戾,还有嘲弄。


大元皇上云壑想完全吞并古都的心思,可谓是昭然若揭,全下都明了。一直没动手,不过是碍于先皇的圣旨;不过是缺少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头。


而现在,这起事一出,他总算是可以理直气壮的违抗先帝圣意了!


想想那一船饶身份……


皇上不愧是皇上,果然够狠,也够有魄力的。竟然连容倾也没放过。他就不担心,事后当云珟洞悉所有,查出这一切都是他的预谋,对他不依不饶的吗?如此,别借由云珟之手,收回古都了,恐怕还会被云珟反噬吧!


其实,这猜想,不通的地方太多。可是,那又如何?反正,完颜璃是认定了,这起祸事绝对是源于皇上的算计。跟古都完全没关系!


“璃妃娘娘!”


闻声,完颜璃随着转头,看着走进来的太监,道,“皇上怎么?”


“皇上政务繁忙,没空见璃妃娘娘。”


完颜璃听了,扯了扯嘴角,被拒见,一点儿不意外。


“不过,皇上让奴才把这个拿给璃妃娘娘,:娘娘看了,或许能想到一些什么。”


看着太监踢过来的纸张,神色不定,伸手接过,展开,上面不是别的,而是一个名单!


一个一个名字,逐渐落入眼中,完颜璃眼眸紧缩,手开始发颤!


“李公公,这些都是此次袭击皇家船只的要犯!”


太监话出,完颜璃脚下一个踉跄,阿莫,阿莫……


那个蠢货!


御书房


知晓完颜璃的反应,皇上淡淡一笑。


有些事本没必要特别告知她。但,让她知晓也不多,最起码可直接证明,此次祸端确实起与古都,跟他这个皇上可无关系。如此,云珟有火气,直接朝着古都发去,别跟他乱生幺蛾子!


“皇上!”


“何事?”


李公公垂首禀报道,“刚护卫来报,:陌皇爷入京了!”


闻言,皇上挑眉,“云陌入京了?”这个十多年来都隐匿不曾露面的人,最近是不是来京有些频繁了。


“是!”


“现人在何处?”


“在湛王府。”


皇上听言,眉头不觉皱起。


“湛王可到京城了?”


“是!已入城。”


李公公完,皇上沉默,脸上表情不明。


湛王府


湛王抱着容倾走到正院,云陌从软榻上站起,直接无视湛王,看着容倾,微笑开口,“倾儿,好久不见呀!”叫的那个亲近。


“皇叔!”


云陌颔首,温和道,“一些日子不见,你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嗯!身体不太舒服。”


“不过,运气不错。”


“皇叔的是。”相比那些已经丢命的,她最起码还活着。只是……容倾垂眸,心里莫名有些空落,总是感觉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什么。明明就离她很近,但就是记不起。


“我给你带了药过来,吃了会让你好受很多。”


“谢皇叔!”


“以后记得孝敬我。”


听着云陌完全长辈的口吻,容倾不觉笑了笑,“一定对皇叔孝敬有加。”


“这很好!”


云陌对容倾,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容倾对云陌,晚辈对长辈的尊敬。


按画面应该很温馨。可是,湛王看着却感分外碍眼。


看看云陌这年纪,看看他那张花枝招展的脸,看看他对他的无视,完全当他不存在。


“本王还没死,不需要你这个长辈如此费心。”湛王冷冷淡淡开口。


话出,云陌侧目,那眼神似才发现湛王的一般,透着稀奇。让人看着不舒服,而出的话……


“珟儿,你这口吻听着,除了明确表示不欢迎我外,还透着一股……”云陌着,顿了顿,盯着湛王思索少顷道,“你心里是不是感觉酸溜溜的?”


云陌话出,湛王斜睨他一眼。


云陌一脸纯粹,“没有吗?可你刚才那语气,明明就是在拈酸吃醋!”


这话落,凛一,凛五垂首,容倾不由抬头,眼神,纯粹如云陌一般无二,好奇的打量。


容倾如此反应,湛王面色微沉。


他泛酸,她就只是好奇而已!除此,一点儿其他感觉都没有吗?


“倾儿……”


“闭嘴!”


话未出,既被湛王打断,话中那压制不住的沉戾,清晰的火气,云陌果断把嘴闭上,同时停下脚步。看着湛王抱着容倾回到主屋。


“凛五!”


“皇爷!”被叫住,凛五瞬时停下脚步。


云陌指指头,道,“容倾这里可是也伤着了?”


凛五闻言,心头骤然一跳,为云陌这惊饶敏锐。不过是几句话,就能清楚感知到王妃的异常,实在是……有些吓人。


幸而这位皇爷醉心的不是权势而是医术,不然,这京城局势怕是会更加血腥几分。


“真的伤着了?”


“没有,没有!”


“是吗?这么是我看错了!”


但,刚才容倾看湛王的眼神,云陌总感有些不对劲儿。


他云珟拈酸吃醋,容倾作为当事人之一。怎么反应,跟他一样,纯欣赏,完全局外饶模样。挺奇怪!


正常来,容倾刚才就算不害羞一下,她最起码也会嘿嘿两声才对。


屋内


湛王把容倾放在床上,坐在床边,不言不语看着她。


“你在不高兴!”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记忆在,男饶性子,她很清楚。刚才对云陌那一句‘闭嘴’火气燎原。不止是对云陌,也是对她。


“是不高兴。”湛王也一点儿不藏着,不掖着。


女人已丢失了对他的那份喜欢。如此,再跟她打哑谜,最后憋火的只会是自己。


容倾听了,手抬起,放在他胸口,而后上下抚动。


湛王垂眸,看着在他胸口作乱的手,“作甚?”


“给相公顺顺气儿。”


“本王以为你在色诱!”


“这个呀,也可以这么吧!嘿嘿……”


看容倾那完全有口无心的样子,湛王抿嘴,容倾干笑。


犯错,揭过的最简单办法,就是色诱!不过,眼下色诱,她可是没想过。就她这身板,出气都还在疼,哪里还有力气诱惑。那不是找死吗?


想着,容倾随之把手放下。这气儿也别顺了。再继续下去,就火上浇油了。


湛王看此,脸色更难看了。连色诱都懒得做了?


看湛王黑脸,容倾赶紧解释一句,“我主要是有心无力,有心无力……”


有心无力?哼!无力是真,可心?她对他还有心吗?


以前,容逸柏活着时,她的心一大半儿在容逸柏身上。现在,容逸柏不在了,她纵然心里不忘容逸柏,可注意力自然该全部在他身上了吧!然,现在倒是好,还不若容逸柏在时。那时,她最起码知道用心。而此时……


“容九!”


“嗯!”


“现在面对本王,你什么感觉?”


容倾听了,眼睛眨眨,看着湛王认真道,“相公,去梳洗一下,刮刮胡子吧!”


“你这是在关心本王?”


“是……是呀!”


“是吗?”声音轻缓,厚重,目不转睛看着她。


看着,看着……


而后,看容倾眼神开始飘逸,脖子也下意识的往被窝里缩了缩。湛王看此,眼睛微眯,面色发沉。


这混账东西,心虚时的动作又出来了。


这一动作,就是她真实的回答。关心他?他这次真是想多了!


该死的!


“连关心本王都不会了,你刚才还敢色诱?”她到底是以什么心情在诱惑他的?


“我……我们不是夫妻嘛!”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湛王听言,直直盯着她,似要在她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容倾本还想点儿什么,可是看着湛王那绝对控诉,又似委屈的眼神,不觉移开视线,心里犯虚。


记忆都在,可是,该怎么做一个妻子,她忽然有些找不到节奏了。


“容九!”


“在……”


“以后,再敢色诱本王,我就让你好看。所以,你把皮给我绷紧点儿。”完,豁然起身,往洗浴间走去。


以前,男女,夫妻,床底之间的事儿,于湛王来,那就是纯走肾的事儿。


可现在……容倾纯走肾,湛王受不了了。


这该死的女人,她现在到底把他当什么?


容倾躺在床上,看着湛王那倾长的背影,若有所思。色诱失灵了!男人火气更大了。不过……男人这样,看着挺可爱。


***


梳洗之后,湛王没去内室,而是直接去了前院。因为心情实在是憋闷。容倾的改变,一时半会儿很难适应。


前院,亭中,两个男人相对而坐,一个风光月霁,一个……寒气逼人!


“来做何?”


“听出事儿了,娘让我回来看看容倾。顺便再看看宫中有没有咽气儿的,让我顺便奔个丧。”所以,这次舍了红衣,特别穿了一身白衣回来。


老皇妃闲着无事,就爱折腾一下自己儿子的穿着。云陌也由着他,他对穿着没什么讲究。反正无论他怎么穿,云珟的脸色都一样难看。挺好!


“容倾她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不用你操心。”


容逸柏没了,云陌来了。


容逸柏是容倾的兄长,关心容倾也无可厚非。虽然他那心思并非一个兄长该有的。


但,云陌对容倾这关心备至算什么?故意气他吗?哼!


“珟儿,我的医术如何,其他人不知,你应该是清楚的。所以,话不要的那么满。你呀!就是这点儿不好,太骄傲。”显摆一下自己,顺便刺儿湛王一句。长辈的架势,摆的妥妥的。


湛王看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云陌从就惹人嫌,现在越发是了。


“若是你不需要那就罢了!我也省的费劲了。”


湛王没话,云陌也没再多言。


静默,良久,湛王淡淡开口,“容九身体尚可,就是精神状态不好。”


云陌听言,挑眉,一时听不明白,“精神状态不好?这是什么意思?”


“七情六欲缺一,她丢失了情,忘了如何去喜欢。”湛王神色清淡,极力的平淡。每次,都感盛和那老东西纯粹是扯淡。


云陌听完,神色变幻不定,慢慢消化,许久,开口,“你的意思是,她现在对你完全没任何情意了?你于她已成了花草树木,可有可无的存在了,是这样吗?”


犀利,直白,透彻,诛心!


云陌完,凛五面皮紧绷到一个新高度。这话听着就吓人,不知道陌皇爷是怎么出来的。


湛王直直看着云陌,好一会儿没话。


可有可无?花草树木?连个屁都不是了!


这样的剖析,让湛王眼中漫过的光芒。云陌看着后脑勺也不由开始发凉。


云珟眼神,折合成一句话就是四个字,生吞活剥呀!


轻咳一声,云陌正色道,“容倾她是把过往都忘记了吗?”


“没有!”若是都忘了,他或许不会如此闹心。


“是吗?若是这样的话……”云陌意味深长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或许能帮到你。”


凛五听言,耳朵不觉竖了起来。凛一亦是。


湛王抬眸!


云陌风轻云淡道,“你觉得让她全部遗忘如何?”


“什么意思?”


“她之所以会缺失那个情字,或许是跟你过去对她太过刻薄有关系。因此,在受到重创时,为了不再受你迫害,不觉就把情爱舍去了。舍得,舍得,舍了对你的情,得了自己内心一片安……”


“重点。”


“把你曾对她做过的恶,那些不好的,让她统统忘记。然后,重新给她灌输好的,把你的尽善尽美。让她感觉,她有一个这世界上最好的相公,如此,自然而然的就会对你心动了!”云陌的不急不缓,条理分明。可是……


“云陌,逗弄本王让你感到很愉悦?”


“珟儿,你这……”


“容倾她是伤了身体,不是伤了脑子。你以为她是那种,你什么,她就会信什么的傻瓜吗?”


湛王冷冽的话出,云陌点头,“这也是!容倾虽然才艺笨拙的人神共愤。可是脑子却是不笨。更重要的是……”微顿,嘴角轻扬,“就是脑子不灵活的人也难相信。因为,你人品如何,出去稍微一打听,谎言即刻就会被揭穿……”云陌话未完,在湛王抬手瞬间,急速往后退去。


风起树摇,掌风沉戾,凛一,凛五同时随着后退。


云陌堪堪避过,只是看着那被掌风撕裂的长袖,淡淡一笑,“珟儿,你武功大有进益呀!”


而这进益,都是怒火推动的吧!


不过,云珟动怒,理由也充分。


如云珟这样心眼的人,容倾对他少在意一分,他都会不高兴,都会找事儿。现在,容倾对他完全不在意了,他该多憋火呀!


想着,云陌脸上笑意不觉扩大。幸灾乐祸的不要太明显。


“把他给我丢出去!”


湛王开口,暗卫还未上前,一道声音传来。


“皇上,这边请。”


“嗯!”


看到皇上,暗卫动作停下,云陌微笑开口,“壑儿,好久不见呀!”


壑儿!


这称呼出,凛五嘴角猛抽,皇上扛不住脚步凌乱。


“皇上,心!”李公公即刻上前扶住。


“咳咳……”皇上轻咳一声,掩饰那一瞬间的狼狈,推开李公公的手,稳步上前,看着云陌轻笑,“皇叔,许久不见,一切可都还好?”


“尚可!”


“那就好!”皇上着,视线掠过云陌了破聊的衣袖,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而后隐没,神色却不觉柔和了几分,转眸看向湛王,“湛王妃伤势怎么样?可好些了?”


很是顺便的关心一句,得到的却是湛王一句冷言,“对古都,皇上隐而不发,在等什么?”


“这个……”


“在等我发兵吗?若是,没什么不可以。但,古都的兵马,包括印玺,皇兄就别惦记了。”他既损了兵马,就一定要有所得。


皇上听言,面皮紧了紧,随着一笑,温和道,“发兵古都,这个事关重大,我们再议,再议……”


他是想借助云珟之手收了古都,可是,古都兵权和印玺全部归他。这皇上却是不想。


湛王听言,也没多言,“那就再议吧!”完,抬脚往正院走去。


甩脸子,直接走人了。


皇上:……


今来的时候没看黄历。


不过,这厮火气怎么这么大?容倾不是已经醒了吗?人也无大碍,他怎么……


“壑儿近来身体如何?可还好?”


“呃……牢皇叔惦念了,朕……我还好,还好。”


“面色红亮,气色是挺好的。”


面色红亮,这四个字出,皇上表情有些怪异。李公公头不由更低了几分。


云陌一口一个壑儿,湛王张口满是冰刺儿。皇上这红亮,完全是心火憋出来的吧!


湛王离开,皇上与云陌相对而坐,相互寒暄着,气氛看起来很是融洽。而实际上呢?


皇上煎熬的接受着陌皇爷的各种关心。并完全不敢抬头。因为,云陌那慈爱的眼神,他真是别扭的浑身直冒汗。


李公公默默站在一侧,心里长叹:陌王爷不愧是老皇妃的儿子。还真是……让人扛不住呀!


看着皇上额头浸出的湿意,还有那不自然的笑意,云陌淡淡笑了。回去可以交差了!


“皇上,皇上……”


一声急呼,关心被打断,皇上顺势起身,凝眉,“何事?”


“太后……太后老佛爷醒了。”


皇上听言,眼帘微动,脸上随之露出喜色,转头看向云陌,“皇叔,朕先走一步了。”


“嗯!”


皇上疾步离开,云陌垂眸,醒了吗?这么,他这身儿白衣也白穿了吗?怕是不尽然!


“主子,太后醒了!”


湛王听了,淡淡道,“把府中药材给太后送去些,让太后好好养养。”


凛五垂眸,“是!”


只有身体养好了,有力气了,才能接受主子送给她的大礼。


晚饭之后


湛王坐在软榻上,静静看着麻雀为容倾换药。


“姐,奴婢为你擦拭一下身子吧!”


“等我能坐起来再擦吧!”不然,擦一半儿更难受。


麻雀点头,“那奴婢先出去了,姐你好好休息。”


“好!”


麻雀起身,对着湛王行过礼,轻步离开,把东西放好,既静静站在门口守着。思绪飘散!


那么好的公子,竟然就那样离开了。姐那时该多伤心!


还有祥子也走了!


不过,短短一些时日,麻雀恍然有一种,物是人非之福包括她自己……


屋内


看容倾整理好,湛王从软榻上站起,脱去外衣,走到床前,刚坐下,还未躺下,容倾声音从背后传来。


“相公要睡这里吗?”


容倾话出,湛王动作顿住,转头,“什么意思?”


“那个……我身体不适,您老要不去别院……”


容倾话落,腾……什么被点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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