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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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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开学迎新,跟着就是军训,而我因为不用军训,在每次点到之后,就去了展厅,帮助展厅的老师布置画展,离开画展之后,我就去图书馆,去看所有有关绘画的理论知识,因为我不知道哪天这个“行走的人”就会在微博上发一张莫名其妙的油画,让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努力地看过书,没想到到了大学,反而是会泡图书馆了。

回到寝室,我又听到覃小芸在背后嚼我的舌根,“看到没有,果然跟老师有关系的就是不一样,全班就只有叶安一个人不用军训,这么大的太阳,晒得我都快虚脱了。”

“对啊,这军训简直就是在受罪!站在太阳底下一动不动,可不像人家,点了个名之后就不见了人影,谁知道她跑到哪里躲清凉了,说不定我们在太阳底下晒着的时候,人正吹着空调喝着冷饮呢。”接话的是寝室里面的另外一个女生,叫做胡雪敏。

“学校能够让她不用军训,一定是有医院给的证明,你们别这么说。”杨婷有些听不过去她们这么说。

“杨婷啊,就你心善,可是现在这社会,善良的人就是傻,什么医院给了证明就能够让叶安不用军训?周老师说是她开学前把腿给摔了,我看她走路就好好的,哪有什么摔了腿的迹象?说白了还不就是因为叶安的家里有钱,你看到她这一柜子的名牌衣服了没?不知道她父母给学校花了多少钱,再加上周老师和她之间的关系,不就是一个军训吗,人还不是想不军训就不军训?”

杨婷被覃小芸说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在覃小芸还想要继续说的时候,我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警告她:“覃小芸,有什么话,就当着我的面说。”

她一见到我出现到她的面前,立马闭上了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我现在要想的事情很多,没有心思和她争执,将手中从图书馆里带来的书扔到床上,下去洗了个澡,回到床上继续看书,等到十点钟,进了微博,没有收到“行走的人”发来的信息,他也没有更新微博,这才让我松了一口气。

在我的潜意识中,只要他的微博一有动静,就代表着会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可是,我看着昨天他发的那条微博,这幅游魂难道就只是在警告我,仅此而已吗?

这张画在我的心中成了一个谜,可是一天一天过去,日子平淡无奇,除了会偶尔听到覃小芸对我的冷嘲热讽以外,“行走的人”也不再给我发过任何信息,也不再发任何的微博,军训十五天对我来说很快就过去,画展也在军训结束的第二天开办起来了,引来了很多人的参观。

因为展厅是我帮忙布置的,所以这里面的画我都看过了,在展厅了转了一圈之后,我最后还是停步在那幅游魂的面前,之前只关注这幅画的名字,没有好好看,虽然是临摹的,但是临摹的人画得很好,看眼前的画,强烈的色彩对比,比看手机上面的照片感觉更加有冲击力。

就在我盯着画看的时候,我突然在画框玻璃反射下,看见了那张脸,我盯着玻璃上的影子,头顶上的聚光灯给那张脸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美得那么不真实。

我的呼吸就像是断了一样停止,一个眨眼,反光中的人影就消失不见。

我立刻转身,背后走动着很多人,我看见一个背影朝着展厅外走出去,我立刻跟了上去,挤开人群,追到了我展厅外面,我看到那个人穿着蓝色的衣服,可是当我出了展厅之后,却已经没有看见蓝色的身影。

站在草坪里,阳光照在我的身上,不自觉我拿起手机,打开微博,下意识地想,刚才我看到的这个人,会不会就是“行走的人”?

微博上面有几条私信,我点开之后,都是一些新闻之类的东西,“行走的人”没有给我发任何的消息,微博上面也没有任何的动静,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我已经没有了任何心思回展厅,今天下午直接上课,来到画楼,我们班的画室是在二楼,去画材室把画架和凳子搬进画室,并且抬了两张放置静物的桌子在画室里面,二十个学生一个画室,虽然我学的是油画,但是开学的第一门课却不是直接画油画,而是画静物素描。

在周阿姨,不对,现在应该叫周老师,在她家的时候,一个月里面,我学的就是素描静物和素描头像,虽然我学的不是很精,但还是能够画得出来。

给我们上静物素描课的老师并不是周老师,而是一个姓孙的男老师,他在画室里面转了一圈,然后问我们小班的班长:“静物呢?怎么没有把静物摆上来?”

小班班长是个高瘦的男生,人和名字很像,叫做高川,高川对孙老师说:“静物室的那个老师今天不在,静物室的门没有开,说是下个星期才回来。”

“下个星期才回来?你们别想因为没有静物就偷懒,这样,画头像,今天下午就画一张头像,两个学生来当模特,我明天去弄点瓶子罐子。”

小班长听了孙老师的话,安排学号靠前的两名同学来当模特。

我站在画架的前面,把素描纸夹好之后,看着坐在中间的那名男同学,拿起手中的4b铅笔开始画,但是在画的时候,我的脑海中就不断浮现出今天看见的那张脸,电梯、图书馆还有玻璃上面的反光,虽然都只是短短一眼,可是这种感觉,就像是勾起了我心中最深的记忆一样,我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一张脸。

心中这么想着,眼前坐着的模特的脸却已经从我的视觉上变得模糊,不管是脸的大形还是五官的刻画,完全是凭借这我心中所想的模样来塑造,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当我看着眼前画的素描人物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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