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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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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臣正执着筷子夹着一口清爽的小菜,被她说的,顿住,不解的问道:“我害啥臊啊?”

  穆了离见她大大方方,一时间脸上烧红,好像刚才那些话是她说的一样,急急羞恼捂脸,不愿搭理她。

  姬臣被她搞得很是无语和困惑,她说了什么吗?没有吧?哎...她真的太难了!

  心里存了事情,所以囫囵的吃过穆了离精心替她准备的早饭,可让穆了离埋怨她吃的太快,对身体不好。

  她连连摆手,连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拿起门边的油纸伞,撑起来就往外跑,溅起的积水瞬间湿透她白色的鞋袜。

  她头也不回的喊了句:“呆在房间里不要出来,雨太大了,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

  等到这句话说完的时候,穆了离只能站在门口看见淅淅沥沥的雨幕遮挡的模糊背影,她急急的跺脚,一努嘴大声冲着逐渐消失的脊背喊道:“那可不行,我要给你帮忙!”

  也不管姬臣听没听见,抓紧时间去用早饭了。

  再说姬臣,由华信提醒,刺客被剑凌带去了二堂。

  她脚步飞快,甩起的水珠砰然落下,瞬间与地上的积水融合。

  天色就算是在暗也开始亮了起来,她到达二堂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无关的人员。

  良木正站在门口等着她,一见她露面,赶紧上来接过她手中的伞柄,小声的说道:“小姐,刚才简同方来过,询问今日如何安排。”

  姬臣也不停脚,继续往里面走,淡声道:“你去告诉他,今日这雨是停不了了,很多事情也不好安排。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决大伙的一日三餐,这些让他带人去处理。”

  “还有,两个时辰之后,我要见到潘年。”说这句话时,她转头认真的看了良木一眼。

  良木心知,这件事很重要,便重重的点头,随手将手中的伞从新递给了她,一转身就沿着二堂的过道往大堂去了。

  姬臣则是脚步沉稳的跨过进入二堂的门槛,继续走在露天的二堂大院中,往开敞式的正堂走去。

  正堂里没人,姬臣跨上台阶,手上一动,顺手收了伞,滴滴答答的滴着水的伞,被她很随意的倚放在了柱子上。

  二堂的地面狼藉的水迹到处都是,还有几处黑乎乎的痕迹,应该是昨夜挤在这里的人,火把燃烧过后的印记。

  她目不斜视的绕过书案后面的璧墙,往右一拐,便看见倚靠在门扇上,执着剑双手抱臂的剑凌。

  他也看过来,瞬间站好,双手放了下来,恭敬的行了一礼:“人已经醒了。”

  姬臣颔首,从容的踏进房间。

  浑身湿透的刺客,此时正侧蜷在地面上,右手的位置,一滩被雨水洇开变得淡红色的血迹。细看之下,原来是右手手掌整个被穿透了,血肉模糊,被水浸泡更是周边的皮肉泛白,还在不断的往外渗血。

  刺客的面巾已经被揭下,一张很普通的脸,三十四五的样子,没有任何可以描述的特征,就是很大众的,放在人群里就不记得那种人。

  他双眼瞪得很大,似是包含了所有的对姬臣的恶念,颤抖的下颌成诡异的状态张着,怎么都合不拢,还有口水从他侧卧的嘴角流下来,不用问,这是让剑凌给弄脱臼了。

  姬臣眉眼微挑,嘴角噙着一抹邪罔的浅笑,双手交负在身后,看也不看刺客,直直的从他的身上跨了过去。

  本被剑凌活捉,卸了下颌已经够屈辱了,不想这个该死的臭丫头,竟然,她竟然敢从他的身上跨过去?

  这让他七尺男人被女子胯下之辱,还怎么有脸活在这世上?

  刺客暴怒的浑身颤抖,却发不出一个字,只能挣扎着想要扭动被剑凌点穴的身体,因为愤怒而用力紧绷的鬓角青筋凸起,狰狞扭曲,失血过多的脸上也因此显出淡淡的潮红。

  背对他的姬臣,自然看不见他这种无声的愤恨。

  “我还以为手被穿了一个洞,这样的痛都能忍的人,一定是个狠人,不想居然是被我家剑凌给卸了下巴啊!嘿嘿..想喊痛却喊不出来的滋味很爽吧?”

  刺客本就被她侮辱性的动作给气的半死,现在又开始直接用语言攻击了。他一口气提不上来,就梗在那里,血红的眼珠子都感觉要爆出来了,终于一口鲜血从他的喉间呕了出来。

  若是下颌闭合,怕是要喷出很远吧!

  那紫黑色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了一地,剑凌只当没看见,木桩子一样的只将注意力放在自家姑娘身上。

  毕竟刚才姑娘说了:他是她的自家侍卫。

  这让小侍卫的心里有种被大人赏识夸奖的孩子般的高兴自豪,真是好奇怪的心理啊!

  姬臣听到了刺客呕了一声,也没管,悠哉悠哉的慢腾腾走到了房间唯一的书案后面,想要坐下,可一看那不知放了多久没人擦的椅子上,灰蒙蒙的一片。

  她抿抿红艳的唇瓣,凉凉的眼神直接斜睨的落在了剑凌的身上。一贯只会杀人的暗卫,哪里有贴身侍卫心思细,像这种小事,他连想都没想到。

  一时间,剑凌被她看的万分的无辜,瞪着一双算是漂亮的眼睛,无声的询问自己,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夸他了吗?这会怎么感觉有淡淡的埋怨呢?

  就在他满腹狐疑的注视下,姬臣只能自己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亲自动手擦起了椅子。幸好没有被刺客看见,不然她这聪明绝美的形象可不就崩塌了。

  也怪自己御下无方啊!哎...说出来都是泪...

  看来今后她得拿出威仪来,不然这一个个的胆子都肥了,一点都不怕她,尽跟她闹脾气。

  还一个个的没点眼力劲,连最基本的条件都不给她准备好了,害的她还需要自己擦凳子,真是做主子的做到她这个份上也没谁了。

  越想心口那埋怨渐渐凝聚成了怨念,她擦掉最后一丝灰尘,恶狠狠的甩掉手中已经黑漆漆的帕子,一张阴沉的脸,能挤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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