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马吟吟死了，但生活还得继续。
林栗还得继续思量，到底该不该跟张娇合作。
她可以感觉得出，这一次的决定，必然会改变她这一生的命运。
身边没有一个可以给出合理建议的人，突然想起仍然躺在医院里的秦毅，便是决定抽时间去看望一下他。
傍晚，赶到医院以后，却听里面的护士说：“秦毅早在一天前就已经被他的家人接回去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林栗心头一沉，问道：“秦毅的身体好些了么，他有没有醒过来。”
她当然也记得，当时来这里看秦毅，医生跟她说过，要是秦毅在短时间内醒不过来的话，很可能这一辈子都无法再醒来。
护士一脸微笑地说道：“他已经醒了，不过他的情绪不太稳定，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只怕您还得去问他的主治医师了。”
“哦，这样啊。”林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护士追问道：“怎么样，您需要进一步咨询么。”
“哦，不用了，既然他已经醒过来了，那我也就放心了。”林栗不知是高兴还是失落。
这一行，虽然没能见到秦毅本人，但至少得知他已经苏醒的消息。这对于林栗而言，也算得上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
离开医院，看着手里捧着的芳香花束，脸上不自觉的绽放出嫣然一笑。
街头上的行人愈渐稀少，而在一排排绚烂的霓虹灯光之下，蒋默川的身影如同天外来客，不请自来。
“蒋总，怎么哪儿都有你啊，你是故意跟踪我的么。”林栗也很佩服自己，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说这样的笑话。
至少，这样的言辞，对于她自己而言，的确算得上是一个笑话。
蒋默川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款步迎了上来，站定在林栗的跟前，极为绅士地问道：“你已经决定要跟张氏集团合作了？”
“我还不确定。”林栗对蒋默川的每一个行为，都很难完全的看穿。
她不懂，白天在海岸咖啡厅的时候，蒋默川何以会跟何景倩表现得那般亲昵。她实在看不透，他们两人之间，到底还有多少纠缠不清的关系。
蒋默川将手中的文件夹缓缓递到林栗的手里，关切说道：“不管我们过去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你一定要记得，我对你没有恶意。这份文件，我一直都没有拆开看过，你拿去看看吧。这就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
“这个…”林栗紧蹙着眉头说道：“不是说要四亿美金么，你怎么…”
“我只是希望你冷静处理自己的事情，凡事少一点冲动。得知你跟何景倩宣战，其实我是替你感到很欣慰的。你要是真的进了何氏集团去做清洁工，不仅是我会对你很失望，你父亲也一定不会赞同这样的做法。”蒋默川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烙印在林栗的心中。
林栗感激地望着蒋默川，小心翼翼，如视珍宝般地将文件夹抱在怀里，柔声说道：“谢谢你，蒋总。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蒋总。”
“你以前不是叫我蒋总的。”蒋默川纠正道：“我还是习惯你称呼我的名字。”
“那好吧，蒋默川，我想问你，你觉得，我到底该不该跟张娇合作，凯恩跟张娇之间，是不是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林栗称呼蒋默川为蒋总，心里本就是带着气的。
蒋默川主动要求改了这个称呼，林栗自然很容易就能纠正回来。
“这种事情，只有你自己能做决定，我们都是局外人，不是么。”但没想到，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蒋默川竟把自己称为局外人。
林栗一脸失望，“那好吧，那就我自己决定吧。”说着，她生气地转身就走。
蒋默川没有追上来。
跟以往一样，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是以这种形态离开彼此的身边。
她回到自己冰冷的单身公寓里，第一时间拆开文件夹，仔细看了一下，果然跟罗振东说的一样。
这份文件，价值连城。
只要有了这份文件，她就有了极大的翻身机会。
一份国家项目，对于现在的林栗来说，的确是有些吃力。
她没有那么大的实力，只能借助于外力。
而在这份文件的末尾明显标注，这份合同的执行者，当属凯氏集团所有。
只要凯恩担任凯氏集团的CEO，凯氏集团甚至还有权改动这份合同的一些细节。
这份合同的解释权，由林栗和凯恩共同所有。
“呼！”
看完了合同的细节，林栗也终于可以下定决心，可以跟张娇和凯恩合作。
毕竟，这合同当中有标注，一半的权利属于凯恩。
这一夜，林栗睡得并不安稳。
躺在床上，思考了一整夜。
可她没有思考出任何结果，只觉得自己像是睡了个假的觉，同时还思考了一件假的问题。
早上起床的时候，张娇的电话也来得很及时。
“昨天晚上，蒋默川有没有把文件给你。”张娇一开口就是如此的直接。
林栗倒也喜欢如此，“已经给我了，只不过…”
“不过什么。”张娇语气紧张地问。
林栗想了一整夜，多少还是有些头绪的，“只不过，我暂时还不能把文件给你。我们应该先小人后君子，有些事情，必须要先行处理好了以后，我们才能真正的成为合作伙伴。”
“没关系，栗栗，你有什么顾虑不妨说出来听听。”张娇也极为爽快。
林栗道：“见了面再说吧。”
“行，没问题。”
说完，两人同时挂断电话。
同时，也极为默契地，都找了自己最信任的律师。
仍然是在海岸咖啡见面。
她们分别带了律师，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律师在场作证。
“娇娇，可能你会觉得我这样做太不信任你了。我想问，你的合同带来了么。”
“带来了。”张娇用眼神示意身边的律师，律师立刻就从公文包里拿出合同，递到林栗的面前。
林栗看都不看，直接把合同递给身边的陪同律师，道：“麻烦你先检查一下吧，如果没什么问题，我们就先把合同签了。”
“好的。”那律师跟林栗很是相熟，以前也经常蒙受林父的关照。
如今林父不在了，林栗有需要他的地方，他也没有半点推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