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嗜赌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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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兹说着,裴琳带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沈蔷不知所谓的看着,这个人她从来没见过,他会起到什么作用?然而她旁边的人见到裴琳身后这个人,却是一脸的惊恐,这个家伙正是帮他做假资料的人。

“表哥”舒衡宇开口道“这就是性子太急的结果。”

此时只见裴琳身后的那个人看见舒衡宇的表哥,气冲冲的冲上去说“你这个过河拆桥的家伙,竟然想害我!”

他怕以舒衡宇的聪明迟早会找到这个人,为保万无一失他决定先下手为强解决掉这个家伙永诀后患,没想到还是迟了。

“哼”布莱兹冷哼一声道“若不是你急着要解决掉他,他也会为自保坚决否认作假。”

“你们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他?”眼见已经输了,那人苦笑道“我还是太低估你们了,明明回国才没有多久而已。”

“表哥”舒衡宇冷冷道“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舒衡宇是知道的,虽然父亲把他们赶了出去,却定时汇钱给他们,而且数额还不小,足够他们比平常人生活的好了,只要眼前这个人不再嗜赌为命。

“表哥?”那人哈哈大笑两声道“衡宇啊,什么表哥?我可是你的亲哥哥。”

他的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为吃惊。

舒衡宇的眉头皱了皱,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他只知道父亲对舅舅一家人很好,即使母亲去世,他依旧一直让他们待在公司,直到他这个表哥为了还债出卖公司机密,他们才被赶了出去。

“知道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那人再次开口道“是被自己的嫂子和丈夫给气死的。”

“舒衡宇?”布莱兹担忧的看着舒衡宇,想了想对着沈蔷他们说道“审计员同志们,既然我们锦晟集团是无辜的,就请众人离开吧。”

沈蔷会意此刻离开是最好的,这个人的目标看来是针对舒衡宇,自己已经没用利用价值了应该不会反咬她。

“既然是一场误会,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说完就带着她的人离开了。公司的人见状也都纷纷回去工作。

布莱兹示意裴琳去处理叛徒和作假者的事情。

现场只留下舒衡宇、布莱兹和那个人,舒衡宇看着那个人沉默了一会道“你做的事情,我不再追究,你离开吧。”

“什么?”布莱兹不解的看着舒衡宇,难道是那个人的话对他打击太大,脑子不正常了?

“怎么?你不想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一定要针对你吗?”那人挑衅的问道。

“不想。”简单的两个字,舒衡宇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近公司。

布莱兹无奈,舒衡宇都已经做好了决定,他也不便多言,只好跟了上去。

舒衡宇坐在办公室里,双手撑着下巴,布莱兹在他面前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说”许久之后布莱兹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真的不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布莱兹实在想不通,这么重大的事情,舒衡宇真的就这么无所谓的放弃了?

“知道又如何?”舒衡宇冷冷道他抬头看了看布莱兹苦笑了一声,“我母亲已经去世了,父亲如今也卧病在床,即使知道真相,我又能做什么?”

听舒衡宇这么说,布莱兹终于知道舒衡宇为什么不追问下去了,因为不管那个家伙说的是真是假,对舒衡宇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影响。即使是真的,舒衡宇也不可能为了给母亲报仇而去杀了父亲,更何况他父亲如今已经在垂死的边缘了;若是假,那就更没有理会的必要了。此时想想,那个人那么说,不过是想激怒舒衡宇罢了,不过是想在最后为自己挣的一些面子或是利益,只是他没想到舒衡宇并不上套,所以舒衡宇这样冷淡处理才是最好的。

“那好吧,只要你想的通就好。”布莱兹担忧的看着舒衡宇,此时他倒看不出舒衡宇的淡定是真是假了,难道是太久没有陪在他身边的缘故?

“好了,你去忙吧。”舒衡宇淡淡的说道。

布莱兹叹了口气“如果你想说话,叫我。”

见舒衡宇点了点头,布莱兹才放心向门口走去,打开办公室门犹豫了一会,还是踏了出去,担忧的皱了皱眉:从他认识舒衡宇的第一天起,他就从来没见过舒衡宇露出悲伤或者痛苦的表情,可刚刚虽然表面平静,但眼神却骗不了人,他太过坚强,反而更让人心疼。

刚出办公室就看见裴琳站在不远处,布莱兹走过去“怎么样?”

裴琳点了点头“都交给有关部门处理了。”

布莱兹笑了笑道“你做事我放心。”

“对了”裴琳一脸担忧的看向舒衡宇的办公室“他,没关系吗?”想想刚才那人所说的事情,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极大的震撼,舒衡宇再怎么坚强也不可能完全无感,又看着布莱兹问道“那个人呢?”

布莱兹重重的叹了口气,示意裴琳出去说。

两人来到公司楼下的小广场,布莱兹重复着摇头叹气、摇头叹气。裴琳是在看不下去拉住布莱兹问道“到底怎么样嘛?”

“没怎么样,舒衡宇让那个家伙走了。”布莱兹淡淡的说道。

“什么?”裴琳不解的看着布莱兹“就那么让他走了?”

布莱兹点了点头,又无奈的笑了笑。

“那,他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裴琳好奇的问道。

“我也想知道啊。”布莱兹耸了耸肩“大家走后,那家伙什么都没说呢,就被舒衡宇放走啦!”

“舒衡宇,他没有详细追问吗?”裴琳疑惑,这么重大的事情,舒衡宇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处理了?裴琳感叹道“他也太淡定了吧?”舒衡宇是个什么样的人裴琳是知道的,但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他也能如此无所谓的态度。

布莱兹苦笑了两声“不是淡定,是根本没有知道的必要。”布莱兹看了看裴琳“不管那个家伙说的是真是假,你觉得舒衡宇他能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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