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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1:全文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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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姜黎这边也想见见自己的亲生父母于是跟程月轩商议过后,准备年后去x国。
  但程月轩因为此前那个皇室传统耿耿于怀,玛雅知道后叫他只管放心,她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国王和王后讲过,王后听后感慨道:这是老天考验他们,如今他们已经通过考验,我们有什么理由治罪你姐姐?
  除了邀请程月轩和阴姜黎外,玛雅还邀请了阴思慕,她说这也是王后的意思,得知自己的女儿过的很好,还有了孩子,自己当了外祖母,王后便心心念念让他们一家人都回来。
  “都回来?”程月轩皱了眉,“王后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们过去,不打算放我们回来了吗?”
  玛雅迟疑了片刻回答:“也不是这个意思,见过父亲和母亲之后,你们愿意回来还是可以回来的,只是每年多多去看看她老人家。”
  等到了x国王宫之后,阴思慕才发现,这王宫里盛产美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个顶个的好看,好看的耀眼。
  或许在c国,人人都要夸她一句难得一见的美人,但是在这里,她的容貌就变得很平常了。
  或许是因为地域的关系,起码在她一众高鼻梁白皮肤,深邃星星眼的表哥表姐身边,不算是美人了。
  往后就是典型的x国美人,阴思慕忘不掉他们刚见到那位尊贵女人的时候,是怎样的惊艳。
  她的亲外婆,玛莎·第纳尔·索菲亚接见他们一家人的时候,与外祖父翡洛奇·第纳尔·索菲亚·罗斯一起穿着雪白的帝王袍,头戴镶着宝石的王冠,玛莎是一个庄严且温柔的女人,尤其是看向自己女儿的时候,那种温柔是藏不住的。
  当那些皇亲贵族看到阴姜黎的长相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怀疑她不是王后的女儿,因为他们两个就像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而国王翡洛奇则是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在他的陪衬下,将玛莎显得小鸟依人。
  双亲见面没有想象中的痛哭流涕,玛莎只是平静的握住了女儿的手,将她带到一间图书馆,图书馆的墙上有无数张阴姜黎的画像,从出生到二十岁,玛莎说:“这是我凭借自己做母亲的直觉和你建立起来的感应,我觉得你应该就长这样,所以一年给你画一幅,直到你二十岁。”
  “那为什么后来没有了呢?”阴姜黎问。
  玛莎说:“那是因为有一天,我心口突然疼的厉害,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胸前的那朵红色彼岸花变成黑色枯萎,我知道你一定是出事了。来吧,孩子,让我看看你的胸口。”
  阴姜黎解开衬衫,让玛莎看到了那朵彼岸花,玛莎说:“我听玛雅传回话,你的这朵花曾经因为背叛丈夫而变成黑色的,对吗?”
  提及旧事,阴姜黎仍旧有愧,却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玛莎捧起阴姜黎的小下巴让她面对自己,“孩子你知道吗,我们身上的这朵花并不只以为背叛了丈夫了妻子和丈夫才由红变黑,也可以为自己真爱的家人改变。你无法想象在我身上这朵彼岸花变黑后的三十年里我是怎么度过的,我请求法师为你做法,愿保留你一丝精魂,好让我们母女相聚,或许是我的诚意感动了女娲娘娘,她让法师告诉我,三十年后你必定重生。我终于等到你了,我最牵挂的女儿!”
  玛莎伸开双臂,终于拥抱了阴姜黎。
  “妈!”阴姜黎喊了玛莎一声,玛莎哭了,“孩子,对不起,让你颠沛流离这么多年,妈妈会竭尽所能的补偿你。明天我就昭告所有国民,你是我x国最尊贵的长公主。”
  X国跟c国的国历不一样,当c国是元旦的时候,x国是国庆,举国同庆,玛莎在这一天向国民公开了阴姜黎的身份,国庆那天皇宫对外开放,阴姜黎站在宫殿前,打开窗户,便可接受万民的跪拜和祝福。
  祝福礼过后,阴姜黎又被玛莎按照规矩安排坐马车绕着城池进行连续三天的巡街游行,这才算是昭告天下。
  等着一系列行程走完之后,阴姜黎累的再也不想动,趴在程月轩怀里撒娇:“早知道当公主这么累,我当初就不应该答应母皇举行昭告仪式。”
  程月轩摸着妻子的头,惯着她:“皇宫里的规矩向来都这么繁琐,你以后会慢慢习惯的。”
  阴姜黎不满的咕哝了一声,抬起眼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这让程月轩感到诧异:“我还以为你要多呆些时候呢!”
  阴姜黎扭捏道:“本来我是想多在父母跟前待上些日子,但是照这样发展下去,我就被累垮了,还是回家舒服些。”
  程月轩笑而不语,怨他,是他把她惯懒了。
  既然想回去了,那自然是要跟玛莎知会一声的,当玛莎和翡洛奇得知女儿要回去的消息时,十分不舍。
  玛莎和翡洛奇共育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当然这从骨子里就崇尚自由和平等的x国里根本不是什么对不起臣民的大事儿,相反在他们非常欢迎王位由女王继承。
  那天玛莎和翡洛奇将阴姜黎和程月轩叫过来,跟他们交代了实情,阴姜黎是他们的长女,玛莎和翡洛奇都非常希望由阴姜黎继承王位。
  可是阴姜黎有程月轩宠着,哪里是这个料。在夫妻俩人不同意之后,玛莎把主意打到了阴思慕身上。
  “思慕是我和翡洛奇的外孙女,身上一样留着我们的血,所以如果你们不能留下来的话,就让思慕留下来接替你的位置。我和你父亲保证,一定会让思慕成为x国下一任女皇。”
  “这……”阴姜黎看了看程月轩,回应玛莎:“我们回去和思慕商量一下吧,看她的意愿。”
  回去之后阴姜黎把玛莎希望她留下来继承王位的事情说了,阴思慕本意是不愿意的。她跟阴姜黎开玩笑:“妈,爸爸虽好,难道你就不想看见你亲爱的女儿吗,我要是当了这个女王,那以后我们一家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上一面,我才和你们团聚,不想和你们分开。”
  阴姜黎也是这个意思,便回了玛莎的提议,但玛莎是一个精明的王后,她决定亲自找阴思慕谈一谈。
  她把阴思慕约在了会议厅,也是国庆当天,阴姜黎站在窗前接受万民跪拜的地方。
  玛莎对阴思慕很和蔼,“这里没有外人,我也不是x国的王后,我只是你的外婆,所以能告诉外婆,为什么要拒绝我的提议?”
  阴思慕也不慌,平静的回答道:“外婆在将近五十年的时间里没有跟自己的大女儿相处过一天,所以在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要将她抱在怀里,那么将心比心,思慕将近三十年里,没有感受过母爱,没有享受过天伦之乐。所以想要留在父母身边多多陪伴,这是人之常情,外婆应该能体会思慕的心情。”
  玛莎点了点头:“你是个孝顺的孩子,我那傻姑娘,能有你这么个女儿是她的福气。”但紧接着玛莎话锋一转,“你准备陪他们到什么时候,总得有个期限。我看你父亲和母亲的感情现在很好,你父亲把你母亲宠的什么都不懂,”玛莎又是一阵叹息,“要知道,这在我们国家,女子和男子一样都具备智慧与果断的权利,你母亲有些不合格。”
  阴思慕听出了她话里面的意思,趁机揶揄道:“所以你就把这注意打到我身上?”
  玛莎抬起头看向阴思慕,眼里透着精明,笑的意味深长:“我听玛雅谈过你,她说抛开你是她外甥女这事儿不说,你的才华和手段,x国里很难找到第二个,所以我想这个王位由你来继承刚好合适。”
  阴思慕:“我有个疑问。”
  玛莎:“你说。”
  阴思慕:“玛雅也是您的女儿,为什么您不首选让她继承王位?”
  玛莎:“我们x国虽然不推崇你们c国重男轻女那一套,但长幼有序,长姐就是长姐,幼妹就是幼妹,如果长公主不愿意继承那就落到她孩子的身上,如果长公主没有孩子,才考虑她。”
  阴思慕心存侥幸:“那我要是也决绝呢?”
  “不,你不会拒绝的!”玛莎很是笃定。
  “为什么,您会觉得我不会拒绝?”
  玛莎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俯瞰x国所有的城池,“这是王的位置也是储君的位置,你上长公主的女儿,这个位置非你莫属,你没有选择。”
  “你在逼我?”阴思慕的眉头控制不住的皱起来。
  玛莎回头微微一笑:“重回c国那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你的父母姐妹兄弟有完整的家庭,他们可以相互扶持的走下去,而你最爱的人也丧命于那个国家,c国或许于别人是幸福美满,但于你,则是伤痛和落寞,人人都有圆满,唯独你没有,来吧,孩子,到我这里来!”玛莎伸出手接她。
  而阴思慕却也像是受了蛊惑一般的走过去,握住了玛莎的手,让玛莎带着她看向外面的城池,“这里都是你的,寻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你也并未和你的父母亲人分离,等以后,你还可以回去看望他们。”
  举目望去,阴思慕看着脚下幅员辽阔的城池,心中滋长的不是权利和欲/望,是冷和孤独。
  她早已感觉到自己在别人的世界是多余的,而留给她的只有对君若澜无限的思念和伤怀。他人的幸福对她来说,犹如海市蜃楼一般,看着美丽,羡慕不已,触碰不起。
  “我留下来。”
  …….
  “怎么又同意留下来了?”回来后,阴姜黎和程月轩对女儿的决定诧异不已,“刚才早上的时候不还说,不想留下来,想陪在我跟你爸身边吗?”
  阴思慕撇撇嘴:“后来想通了不想当你俩的电灯泡呗,与其整天吃你们俩的狗粮,倒不如当当女皇,逍遥自在。”
  “逍遥自在?”阴姜黎可不觉得当女王是一件逍遥自在的事情,要管理那么多臣民,c国的外交官有多累,女王怎么能比外交官轻松。
  程月轩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走到女儿身边问了句:“想清楚了吗?”
  “当然啊。”阴思慕笑了笑,“不过您放心,就算继承了王位,我还是可以回去看你们的,与其天天的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转悠招烦,不如过一段时间见一面,你跟妈还舍不得我呢。”
  “鬼丫头,好像我们现在就舍得你似的。”阴姜黎插了句嘴。
  程月轩伸出手臂把女儿抱在怀里,眼眶有些红,什么都没说却叹气,从一开始他就清楚自己身份不同于其他父亲,做她的儿女一定会承受很多,连硕将国家大任都压在连城一个人身上,他原本以为思慕是个女儿,不用承受那些,磕到最后,还是没有逃过继承。
  确定了阴思慕是王储之后,王宫里开始大规模的给她招亲。各国的王储,亲王的儿子,阴思慕每天都周旋于不同男人之间,疲于应对。
  但现实让她明白,这也只是她接答应接过王位之后的第一步,女王需要一个得力的丈夫与她一起治理这个国家。
  今天又是选夫的一天,宫殿里站了一排年龄适配的王储,阴思慕看着他们眼皮直打架。坐在阴思慕身边的玛莎看到她这副样子附耳提醒道:“我的公主,注意你的形象。”
  “好吧,这该死的形象!”阴思慕腰板挺得老直,直接开口问底下人:“诸位有什么才艺呀?”
  结果那群人就开始大显神通,有人知道阴思慕来自c国想要博取公主的青睐,干脆来了一套五禽戏和太极拳,阴思慕满眼悲伤的看着他心里吐槽,“大哥,那是老头才耍的好吗?”
  实在看不下去了阴思慕对玛莎招招手,示意散了吧不行。
  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下面有人传:“奥地利王子来了!”
  “又来!”戏要走全场,阴思慕无奈回头,当看到那王子长相时愣住了,这人穿着一身华服由远及近而来,竟和君若澜有五分的相像。
  阴思慕鬼使神差的走下台阶,来到男人面前,伸手触摸男人的脸,未发现自己声音哽咽:“你叫什么名字?”
  王子退后一步,向她行礼:“亲爱的公主,我叫米哈尔。”
  米哈尔,原来不是君若澜,是他看错了。
  可眼睛又舍不得从米哈尔的脸上离开,此时玛莎站起来,和对面的翡洛奇对视了一眼,定下了她和米哈尔。
  从那天之后王储和奥地利王子的婚讯也不知道怎么就传遍了整个x国。阴思慕私下里找过米哈尔解释过这件事情,她直言米哈尔长得像自己的前夫。思念至极,所以看见像他的人才会情不自禁,请米哈尔不要误会。
  没想到却被米哈尔反过来安慰:“我亲爱的公主殿下,在你之前,我接触过很多王室里面的公主,她们要么骄傲自大,要么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只有你,”米哈尔爱怜的轻轻挑起阴思慕的下巴,神情的望向她:“你懂得什么是爱,懂得什么是尊重,所以,我倾慕你殿下!也请你给我机会,让我把你从过往的悲伤中带领出来吧。”
  我去!
  过往为什么悲伤?凭什么你带?你是谁?
  阴思慕不敢再看米哈尔的眼睛,因为和君若澜的太像了,再看下去,她怕她会沉溺在里面走不出来。
  阴思慕及时止损,撇开脸,推开米哈尔:“王储,请你自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信与不信全在你,反正我们不会有婚约。”
  说完阴思慕逃也似的离开了。待她离开后,米哈尔整理衣袖,勾唇一笑:“小公主,你上钩了。”
  转身对着身后的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这张脸真的很好用。
  回到卧室,阴思慕一直坐到晚上,她把自己处于一个放空的状态,天黑了都不知道,直到一阵冷风吹进脖子里,她才发觉原来窗户没有关。
  就在他动手关窗户的那一瞬,闪过一个黑衣人,将她的口鼻捂住,阴思慕开始挣扎了几下,但没一会儿就昏了。
  阴思慕被人抬到了一个地方,好像被人放到床上,眼睛被蒙住看不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有人靠近,解了她眼睛上的黑布。
  “我草你奶奶!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老子都敢绑!”阴思慕趁机一巴掌,刚才就醒了,妈的好不容易等到有人过来。可没成想,手腕却被人接住,熟悉的声音:“看清是谁再打!”
  当看清男人脸的时候,阴思慕恍若在梦中。
  愣了、哭了。
  抹了把脸上的眼泪,不计较刚才被绳子勒红的手腕,双手捧起君若澜的脸:“君若澜,我不是在做梦吧?”
  君若澜眼眶有些湿润,“你不是在做梦,如果不相信的话看看这是哪儿。”
  阴思慕往四周看了看,结结巴巴的开口:“这里是、是枭鹰本部!”
  “君若澜你是真的!”
  “我是……”
  君若澜话还没说完,就被阴思慕捧着脸亲了上去,好久好久,两个人才难舍难分。
  阴思慕问君若澜:“帮我解了蛊虫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谁救得你?”
  君若澜指向她:“你。”
  “我?”
  看着阴思慕依旧不解的模样,君若澜解开衬衫的扣子,但下一秒却听见阴思慕叫喊:“别、别,我还没有准备好。”
  君若澜一脑袋黑线:“想什么呢,我是给你看样东西。”
  “衣服里面还能有什么东西呢……”阴思慕红着脸小声咕哝。
  被君若澜听到后嫌弃,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解开领口几颗扣子之后,君若澜让阴思慕看自己胸前的图案,起初阴思慕还不相信,直到亲自触摸之后才不可思议的开口:“蓝色的彼岸花?你怎么会有这个?”
  君若澜也疑惑,“你回到x国王宫之后,难道就没有看到其他男人胸前有这样的颜色?”
  阴思慕立马黑脸,“我又不是人家媳妇,这是我能看的吗?再说了,我也看不见啊,只有夫妻俩个人才能看见。”
  “可是话说回来了,你这蓝色的,我们的确没有,玛莎说过,我们的图腾同意都是红色的,蓝色还是在你这儿第一次见。”
  阴思慕用手摸了摸,本来没往哪儿想,结果越摸越不对劲。
  “把你狗爪子拿开!”君若澜拎起阴思慕的手,招呼到一边,阴思慕摸摸自己的手,没忍住,不过下一秒她就忍不住笑出声:“这么说,你现在彻底变成我的人了?”
  君若澜不予置否。
  “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我是怎么样救得你。”话题又回到原点。
  君若澜说:“你还记得,我上次中毒是你救的吗?”
  阴思慕点头,往事不堪回首有些心虚。
  君若澜:“自那以后,我的胸前就长出了这朵蓝色的彼岸花,给你吸出蛊虫之后我也以为我必死无疑,可后来竟奇迹般的活了。”
  阴思慕想起了一件事情,抓住君若澜的胳膊着急问:“那上次在辜里,也是你?”
  “是我,准确的说是我的一缕魂魄。”君若澜说,“那时我刚把蛊虫吸出来,彼岸花要救我,蛊虫要害我,我的魂魄背这两股势力挤了出去,后来感应到你有难,所以就出现了。到现在我也解释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阴思慕双手捧起君若澜的脸,温柔的笑了:“不管是什么愿意,总而言之,你活了!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松开了君若澜,阴思慕站到床上,对君若澜说:“接住我。”然后一下子就跳进了君若澜怀里,一手搂住他的脖子空处一只手刮他的鼻子,“君若澜,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人,你跑不掉了。”
  君若澜宠溺的点点头:“恩,我是你的人,我跑不掉了。”
  两人亲密接吻,终于把拖欠已久的新婚之夜给补上了。
  隔天早上,阴思慕醒来的时候,旁边的男人已经醒了,低头看向她:“醒了?”
  阴思慕点点头,侧了身搂着君若澜的腰继续窝在他怀里:“什么时候醒的,看了我多久?”
  君若澜扬起嘴角把身前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阴思慕,“刚醒,你肚子饿了吗?”
  “不饿,但是困,你陪我多睡一会儿。”
  “好。”
  君若澜转身抱住她,但没一会儿阴思慕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睁开眼睛,动手拍了他一巴掌,怒瞪着君若澜。
  搞得君若澜糊涂:“为什么打我?”
  “你说为什么?”阴思慕微恼,“你要是想见我,直接叫我来就是,为什么要绑我!”
  君若澜无奈阴思慕把秋后算账这一招用的淋淋尽致,他掀开被子下床去书桌上把几张照片拿过来给阴思慕看。
  “这是什么?”阴思慕接过来,两张照片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男人脸,“米哈尔?你怎么有他的照片?”
  “还看不出来?”君若澜挑眉,指着阴思慕手里的照片,“左边那个是米哈尔真正的长相,右面那个是他整容后的长相。”
  阴思慕盯着照片皱了眉,半晌后开口:“你是说,米哈尔通过整容来骗娶我的信任?”
  君若澜弯下腰抚摸阴思慕的脸,脸上的表情从容:“谁叫你现在是公主,垂涎你的人太多了,一旦和你联姻就代表同时拥有了x国的支持,米哈尔就算受点苦也值得。公主你也太不小心自己的个人信息了。”
  真相大白,彻底惹火了阴思慕,米哈尔有野心不关她的事儿,但是他竟敢利用君若澜就不可饶恕!
  阴思慕将照片揉进手里,怒火在眼底翻滚,掀开被子下床,哪知脚刚踩到地,就痛的弹了回来,立马回头瞪了眼君若澜,“也不知道下手轻点!”
  君若澜脸颊微红。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阴思慕本慕!
  公主消失,皇宫里炸开了。
  玛莎和翡洛奇命人全程搜寻阴思慕,大殿之上,米哈尔瞅准时机,站出来请命:“尊敬的国王,王后,请允许我也去找公主殿下。”
  “这…..”翡洛奇思虑再三,“王子是远道而来的贵客,搜寻公主的事还是交给军队吧。”
  米哈尔进言道:“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已经对公主产生了感情,已把公主当成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恳请国王王后此次找到公主后替我和公主赐婚。”
  米哈尔已经表达了自己的决心,翡洛奇和玛莎也不能一再拒绝,就在翡洛奇准备答应的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不用找了,我自己回来了!”阴思慕踏进大殿内,朝翡洛奇和玛莎行礼。
  “你去哪儿了?”玛莎急忙跑下台阶,观察她有没有受伤。
  米哈尔感到很意外,如果阴思慕再晚回来一会儿,他就能骗取翡洛奇和玛莎的信任,将阴思慕赐婚给他。但事已至此,米哈尔只能见机行事,马上跑到阴思慕身边满眼关心的开口:“我亲爱的公主,你终于回来了,一天一夜可吓死我了,你是被谁撸了去,叫人这样担心?”
  阴思慕冷笑:“米哈尔,现在我看到你这张脸就觉得无比恶心!”
  议政大臣们都在殿里,听到阴思慕这样说,立即起了疑心,就连玛莎都觉得诧异,问阴思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一回来就这样排斥米哈尔,你们之前并不是这样的!”
  阴思慕扭头看向玛莎,将米哈尔整容的照片拿出来,“他知道我心里最爱的是我的丈夫,所以就整成我丈夫的样子千里迢迢的过来骗婚,据我所知,米哈尔正在争夺储君位置,他需要力量帮他夺下那个位置,是吗米哈尔王子!”
  谎言被拆穿,米哈尔慌张不已,他第一时间想到解释,但翡洛奇和玛莎已经摆出态度不准备相信他了。
  “国王,王后。”阴思慕向翡洛奇和玛莎行礼,“我有一事相告。”
  “你说。”
  阴思慕转身将君若澜唤了进来,当正主儿出现的时候,米哈尔更显得相形见绌,君若澜了一米八六的身高,俊美高大的形象,注定出场之后就让人挪不开眼。
  这才是一个王者应该有的基本素养,阴思慕站在君若澜身边,小鸟依人满脸带笑:“玛莎,这位就是我的丈夫君若澜,请你和翡洛奇为我们赐婚!”
  玛莎看了看君若澜又看了看米哈尔,道:“确实挺像,但我知道你才是真的。”
  玛莎重新座上王座,正要和翡洛奇一起宣布将阴思慕嫁给君若澜的时候,阴姜黎突然跑了出来大喊:“我不同意!”
  …….
  “您为什么不同意啊?”从大殿里回来,只剩下阴思慕一家人的时候,阴思慕问道。
  阴姜黎盯着君若澜几乎能把牙龈咬出血来,“因为他是君寒的儿子,他的父亲当初挖了我的心。慕儿,你要是跟一个让你母亲沉睡了三十年,让你从小没有父母疼爱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的人在一起,你对的起我吗,对的起你爸爸吗!”
  阴思慕解释:“妈做这些事情的人是君寒,不是君若澜,你别误会他。”
  “我没有误会!”阴姜黎变得歇斯底里,“他身上流着君寒的血,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女儿嫁给他,慕儿,你要是想要跟他在一起,我就死在你面前!”
  “好了!”程月轩跑过去抱住妻子,对阴思慕说,“今天就到这儿吧,你们都先下去。”
  “妈!”阴思慕动了动嘴还想说什么,却被程月轩呵斥:“下去!”
  阴思慕出去之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小心。”君若澜快步将她扶住。
  她红着眼睛看向君若澜:“怎么办?我好难过,”阴思慕抓住君若澜胳膊上的衬衫,摇头:“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我死也不会放手,君若澜你信我一回好不好?”
  君若澜喉结滚动:“好,我先送你回房间。”
  回到房间之后,阴思慕好像怕君若澜跑了一样,抱着他不肯撒手,最后还是君若澜无奈道:“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离不开人?”
  “我怕我如果放手了,你就不见了。两次,我再也不想经历第三次,君若澜,这次让我保护你好不好?”
  “好。”君若澜诱哄着,“我哪儿也不去,就陪你在房间里带着。”
  “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阴思慕靠在君若澜怀里睡着了,君若澜抱着她,低头的时候发现,她眼角未干的泪,心疼了,傻丫头,这次我也不会离开你。
  另一头房间里,程月轩和阴姜黎在一块,纵使疼爱妻子,这一次程月轩也觉得阴姜黎做的有些过了,他把这几年里,君若澜为阴思慕做的事情,都告诉了阴姜黎。
  程月轩把手放在阴姜黎肩膀上,“这次我想替慕儿说句话,君若澜是真心待她的,而且慕儿之前也已经帮你亲手杀了君寒和戴妮珊,你的仇她都替你报了。”
  “还不够!”阴姜黎打断程月轩的话,眼里碎满了狠意,“还有一个君若澜,我也要他死!”
  闻言,程月轩蹙了眉,“你之所以选择生下慕儿,唯一的原因就是让她长大替你去报复君寒,你甚至可以不在乎她的死活,只在乎最后是否达成了目的。”
  阴姜黎一怔,扭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丈夫,眼里充满了荒乱:“你是怎么知道的?”
  或许是这张脸和这样无辜的眼神确实起了作用,程月轩所有的心酸恼意都化作一声叹息:“你的所有我都知道,但是黎儿有些话我不说破是为了让我们都有后路,事情发展到今天也够了,上一代的恩怨就留在上一代,别为难孩子们了。”
  阴姜黎假装低头,柔弱的靠在程月轩怀里,但在程月轩看不到的地方,眼里碎满了毒液,握紧藏起来的拳头暗暗下决心:她一定要让君若澜死!
  天黑了,君若澜把阴思慕放到床上,盖上被子,本来想去倒杯水和,却发现杯子里没水了,出去接水,抬头撞见了阴姜黎。
  阴姜黎见他从阴思慕的房间里出来,冷声问:“思慕睡着了?”
  “嗯。”
  “你要和水?来我房间吧,我请你喝茶。”阴姜黎说完转身往前走。
  君若澜拿着空杯跟在阴姜黎身后进了她的房间。
  阴姜黎端出茶具开始泡茶,君若澜把手上那只杯子放到一旁。
  “过来坐吧。”阴姜黎喊他。
  君若澜坐到阴姜黎对面看着阴姜黎手法娴熟的煮水泡茶,将溢出茶碗多余的水分打圈儿划了出去后,才将一杯可以喝的茶递给君若澜。
  “谢谢。”
  阴姜黎冷笑一声:“我想不用我多说,我和父亲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吧。他是我递给遇上并且爱上的男人,我对他倾注了自己的所有,但到头来,他竟为了长生不老为了权利,剜我的心!”
  君若澜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开口:“剜你心的是蒋韩良并不是我父亲。”
  “可是他拿刀子插进我的心脏,这一点我没说错吧!”阴姜黎情绪激动。
  关于这一点,君若澜并不想狡辩什么。一个为了利益连自己儿子都能痛下杀手的人,怎么会把爱情当回事。
  他接着说:“您和我父亲的仇,思慕都帮你报了,我父亲害她从小失去父母,颠沛流离,她也让我失去父母手足,现在我和她都一样,我们谁也不欠谁的,我现在只想好好的爱她。”
  “呵,想不到君寒的儿子竟然是个情种。”阴姜黎讽刺。
  在阴姜黎笑声结束的时候,君若澜的脸沉了下来,漆黑的眼眸如同深沉的大海,望不见底,可从男人身上撒发出来的气场,竟无端的让阴姜黎打了个冷颤。
  阴姜黎站不住脚跟,有些荒乱的问:“你想干什么,装不下去了?”
  君若澜勾了勾唇角,将盘子里的茶壶拿过来,替自己重新续上茶水,才慢悠悠的开口:“伯母,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吗?当年没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非要让你爱上我爸,是您自己做的决定,我想一个男人爱不爱你,您一定能感觉到到吧,可是为什么一直都在给他机会呢,答案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君若澜站起来,准备走,可是突然就觉得头很晕,这才反应过来茶有问题,紧接着就听见阴姜黎放声大笑:“想不到吧,我在茶碗里下了/药,我恨你们君家每一个人,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思慕!”
  一夜过去,阴思慕还不知道君若澜出事,当她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叫君若澜的名字没有人应,床头只留下一封信。
  阴思慕预感不好,拆开信一看,上面写着:慕慕,忘了我吧!
  “君若澜!”阴思慕顾不上穿鞋就跑出去找人,一边找一边喊,惊动了程月轩和阴姜黎两人跑出来。
  “怎么了?”程月轩问。
  “爸,君若澜走了,你有没有看见他!”阴思慕把君若澜临走时留下来的信拿给程月轩看。
  程月轩似乎没有预料到君若澜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当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女儿,只是将阴思慕揽在怀里,“别找了,他如果想走你是找不到他的。”
  “爸,他为什么不相信我?”阴思慕哭了,“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想要他回来。”
  阴姜黎站在一旁看着阴思慕靠在程月轩怀里哭,眼神冷漠,嘴角向上挑起,挂出似有若无的冷笑。
  …….
  君若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双手和双脚都被铁链绑住,因为用力扯链子哗啦哗啦的响。
  阴暗的地牢里传来阴姜黎的声音:“醒了?”
  君若澜知道是她,回神后第一件事就是问她:“慕慕呢,你把阴思慕怎么样了?”
  阴姜黎从暗处走来,站的地方正好对应着房顶唯一的一束亮光,阴姜黎的脸上挂着阴毒的笑:“她以为你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正伤心着呢!”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弄昏你之后,我以你的名义给思慕写了封信,就放在她床头,一觉醒来就能看见!”
  君若澜双手握成拳,皱起眉头骂道:“卑鄙!”
  “卑鄙吗?”阴姜黎像一个神经极为敏感的人,突然一下子跑到君若澜面前,面容扭曲的问他:“什么叫做卑鄙,我对你用的手段不及你父亲当年千分之一,这就卑鄙了?”
  “你想对我做什么?”君若澜懒得跟她废话。
  “我想让你死,但是我又不想你那么容易就死了,所以我打算慢慢折磨你,折磨你至死!”她仰起头哈哈的笑着,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截皮鞭,阴姜黎拿起来,抽到君若澜身上。
  一鞭…….一鞭…….
  空旷的地牢里,是鞭子的抽打声和君若澜的闷哼声。
  君若澜被打的皮开肉绽浑身是血,阴姜黎停了,不是因为够了,而是因为累了,她动了动手腕,喘着气,这些日子被程月轩保护的太好,手不能提重物,这才让君若澜讨了便宜。
  “今天先到这儿,明天我们继续。”阴姜黎说完丢了鞭子转身离开。
  终于,地牢里安静了,君若澜身上出了血还有汗水,被阴姜黎打的只剩下半条命的他,只担心一个人。
  阴思慕,她现在怎么样了。
  此刻阴思慕房间:
  玛莎和翡洛奇知道君若澜离开后都过来安慰她。
  玛莎知道他现在心里难受,但事实证明,两个人终究是情深缘浅,她走到阴思慕身边,将阴思慕揽靠在自己怀里,“既然他和你妈妈之间有无法逾越的仇恨,那他走了也是不想让你为难,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你不要为难他也不要为难你自己。”
  “我爱他,玛莎我爱他!”阴思慕一遍又一遍的强调。
  “可那又能怎样,他离开了。你们c国不是有句古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安下心来准备你的加冕仪式,我想那时候无论他在哪里都能看到你。或许你们还能有再见面的机会。”
  “是呀孩子,坚强一点吧。”翡洛奇说。
  “那么就让那一天快点到来吧!”
  玛莎和翡洛奇已经上了岁数,加上他们已经定下阴思慕为王位的继承人,所以不管哪一天举办加冕仪式,对他们来说都一样。而且,他们也想尽快拥阴思慕上位。
  加冕仪式当天,阴思慕一大早起来,被几十个宫人轮流打扮了一番,穿着x国传统服饰出现在大殿上。
  行政长官宣读了x国皇室历来的规矩制度,而后,就由上一任国王翡洛奇亲自将王冠戴到阴思慕头上。
  阴思慕站在大殿的最高处,接受朝臣跪拜,她伸手:“起。”
  等众人站起来的时候,阴思慕把目光放到玛莎身上:“玛雅,你上来。”
  玛雅疑惑的上前,对阴思慕行礼:“女王陛下,您有何吩咐?”
  阴思慕将头上的王冠取下来,戴在玛雅头顶,对朝臣讲:“我以x国第一百三十二代女王命令你们,从即日起,尊玛莎为女王,这是我自愿的禅让,也是命令!”
  台下的玛莎对阴思慕的举动不能理解,问丈夫:“她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要王位?”
  翡洛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程月轩看着殿上的女儿,嘴角上挂着一抹释然的笑,他的女儿根本就不是眷恋权利富贵的人,只不过心里记挂着一个人是真的。
  可是让他奇怪的是,女儿的加冕礼,却不见阴姜黎这个母亲,程月轩找遍了都不见人。
  地牢里,阴姜黎和君若澜一起听着从远处飘来的奏乐声,笑了:“今日是思慕的加冕礼,你该为她高兴。”
  说完,脸色一变,执起鞭子,抽到君若澜身上,君若澜叫出声,这次的鞭子上沾了盐水,每一鞭都叫他痛不欲生。
  晚上,阴姜黎从地牢里出来,回到房间时,程月轩已经睡下了,她不敢打扰他,洗了澡,悄悄的上床,就在刚要睡下的时候,床头的灯亮了,程月轩坐起来问她:“去哪儿了?今日是慕慕的加冕仪式,你这个做母亲的都不在,你在忙些什么?”
  阴姜黎不知道程月轩没睡,吓了一跳:“哦,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就留在房间里休息了。”
  “撒谎!”程月轩这次难得跟阴姜黎冷脸,“中间我回过卧室,根本没有人。黎儿,你知不知道今天慕慕把王位让给了你妹妹玛雅,她不做这个女王为的是什么?伤害你的人是君寒不是君若澜,而你我这么多年来也从没为女儿做过什么,君若澜是她唯一爱的人,他如果有危险,那咱们的女儿也活不了!”
  这一晚程月轩没有跟阴姜黎同塌而眠,为的是给阴姜黎时间,让她理清楚这前因后果。可惜阴姜黎还是将他的一片好意给辜负了。
  翌日,阴姜黎赶往地牢中,一鞭又一鞭的鞭打在君若澜身上,发泄怒火:“你好大的本事,竟然让慕慕放弃王位都要去找你,凭什么你君家的男人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糟践我们!”
  君若澜嘴巴里吐血,意识也进将要入昏迷状态,却依旧对阴姜黎说,“我从不舍的糟践她,是爱,就算你把我困到这里,慕慕也会找到我的。”
  “找你?”阴姜黎冷笑,扔了鞭子,随手拿出一把匕首,“为了让她彻底找不到你,我现在就把你杀了,断了她的念想!”
  阴姜黎拿刀刺向君若澜的心口,然后刀子慢慢向下滑,抬头问君若澜:“你知道,你父亲当年是怎么挖我掉的心脏吗?就是这样,现在我也把你的心脏挖出来,我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啊!”君若澜咬住牙,但仍旧止不住撕心裂肺的痛,那痛苦的声音从要紧的牙缝里溢出来。
  阴思慕退位之后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去找君若澜,她告诉程月轩,“无论天涯海角,不管他在哪里,我都要去找他,告诉妈妈,我不孝不能在她身边奉养终老,不求她原谅,但求她能理解。”
  程月轩看见女儿想走,犹豫的开口:“你要不要再等等,或许……他…..”
  阴思慕不太明白:“嗯?”
  可是突然间阴思慕发出一声凄烈的叫喊。
  程月轩被吓了一跳:“怎么了慕儿!”
  阴思慕抓紧胸口,“好疼,好像心脏被剜了一样疼!”刚说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紧接着,不远处的宫殿上空,洇出一片蓝色,叫阴思慕看见了,虚弱的用手指着那方向给程月轩看:“若澜他在那儿,他有危险!”
  程月轩朝阴思慕指的方向看去,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样,对阴思慕说:“走,爸带你去!”
  阴姜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刨开君若澜的心脏,一股幽兰的光竟然从他身上跑出来,他问君若澜,“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的儿子!”
  虽然看不见君若澜身上的彼岸花图腾,但是那种感觉却是熟悉的。所以阴姜黎才会慌。
  阴思慕寻着那蓝光找到地牢,扶着程月轩指着地牢的门说:“就在这儿。”
  程月轩上前把门打开,气息越来越重。
  阴姜黎不信邪,举起匕首,准备结束君若澜性命的时候,阴思慕和程月轩感到了,看到阴姜黎要杀君若澜,阴思慕冲进去,可惜已经晚了,匕首插进了君若澜心脏。
  “不!要!”阴思慕撕心裂肺的喊。
  阴姜黎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住,转身看见阴思慕和程月轩都在看着她。
  她手里拿着匕首,眼里蓄着泪,慌慌张张的看向程月轩:“悦轩,我……”
  “你最终还是放不下,走上这条路。”程月轩摇头,眼里的失望显而易见。
  阴思慕跑过去将君若澜手上的链锁解开,君若澜整个人失去重心倒在阴思慕怀里,“若澜!”
  阴思慕带着君若澜一起跪下来,看到君若澜心口处不断冒出的血,情急之下,阴思慕用手掌去堵,可是那么多血,似乎止不住,从她的指缝里溢出,阴思慕吓傻了:“若澜,你不要这样,不要吓我,醒醒看看我啊!我来了!”
  可君若澜怎么叫都叫不醒,身体的温度一点点降低,阴思慕受不住,抱着她嚎啕大哭:“不要,我不要你离开,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不要!”
  “啊……”
  “慕慕!”阴姜黎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阴思慕,没想到她头发会变白,刚想要靠近她的时候,被一阵强烈的红光弹开。
  此时红光和蓝光交汇,整个王宫上的天空都变了颜色,玛雅正在大殿里和群臣商议国事,外面忽然变了天,从没见过这样的,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玛莎和翡洛奇也赶了过来,看到上空天色巨变,玛莎握紧丈夫的手脸上却是一片坦然:“红蓝相会,近三十年来从未出现过,到底是多大的深情,才能召唤这样的景象。”
  翡洛奇皱眉,寻着那源头。指给玛莎看:“你看,地牢方向。我们快过去!”
  翡洛奇和玛莎赶到地牢,看到眼前那一幕时,震惊不已。
  “蓝色彼岸花现世了。”玛雅说。
  阴姜黎看到玛莎和翡洛奇来了忙跑过去抓住玛莎的袖子,“妈,我错了,你和爸快救救思慕,这样下去,我怕她会死!”
  玛莎拦住她:“他们不会有事,这是同心结,古书上记载只有相爱至深的夫妻才能有的缘分,黎儿,我知道你不想让慕慕和君若澜在一起,但是他们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无论你怎样破坏,他们最终都会在一起。”
  ……
  “君若澜!君若澜!”
  男人被摇醒,睁开眼是明亮的天空,还有一张他最喜欢的女孩子的脸,君若澜抽出枕在脖子下的手抚摸她的脸:“老婆。”
  “你睡着了。”阴思慕有些不情愿,“本来是拉你出来晒太阳的,没想到你却睡着了。”
  君若澜起身,摸着自己的心口,“我不是…….”
  阴思慕笑:“你没事。”
  四周空无一物,而他和阴思慕坐在空地上,君若澜有些木讷:“这是哪儿啊?”
  “这是我们的家呀,你从小长大的家,君家!”阴思慕强调。
  “我们回来了?可我们不是在……”
  阴思慕堵住他的嘴,煞有介事的摇头:“我把你带回来了,从此以后世上再无君若澜和阴思慕,我们只是一对儿年轻小夫妻,你只管对我好就行。”
  阴思慕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喊:“快点,我饿了!”
  “哦。”君若澜站起来追了上去一把牵住阴思慕的手。
  那年的夏天,江南的风湿润且温柔,正如阴思慕所说,他们只是一对儿年轻的小夫妻,往后的日子还很长,甜甜蜜蜜就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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