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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刘延刀剑忆过往,干支行客出内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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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路出了开封城,黑色夜更黑了。

  除了山间时不时风吹树动和林间野兽的叫声外,整个夜里几近万籁俱寂。

  开封城外是一片树林,不过这树林是以前伐木造殿重新发出来的新茬。没了以前的茂盛,也没以前的稠密。

  进了这树林,在树巅上一路追去的任泉只能凭借那几人的声音跟上。想跟着近实在是有些难了,好不容易有点影子,那三人却又躲进了树林中潜行。任泉一剑杀出,除了斩落树枝无数外,再无其他。

  不过任泉也不急。因为这三人必须逃跑,不可能躲避在这树林中。他不相信这三人会傻到认为自己察觉不出他们的踪迹。而只要这三人想逃跑,任泉就有绝对的把握追上。

  出了这片树林就是一块开阔的谷底。乃是离开开封的必经之路。而那里也是任泉想好的出手之地。

  约是过了小半刻钟之后,三道人影从那树林中掠了出来。而当他们从树林中掠出来的那一瞬间,那夜空中本被乌云遮住的月亮竟然漏了出来。

  空旷的谷底,穿过谷底的凉风,以及悬挂在天空中的圆月。三人的身影在地上,被月光映了个明明白白。

  而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出现在了树林外的一颗大树的树巅之上。这人背拿着一柄长剑,穿着的袍子都被风吹动着,飘个不停。这人背对着月亮,看不清的脸但绝对是阴沉的冷。三人只是回头一看,就顿觉得自己后背一凉。

  不用想,那人自然是任泉无疑。

  不过很奇怪,任泉在看见他们的同时竟然没有选择出手。而正当这三人疑的时候,树巅的任泉却是一挥手中的长剑,一道剑气直接从夜空中杀了下来。

  就在这剑气一杀来,三人不由齐齐一退。就在他们闪开的那一瞬间,一道指宽且看不清深浅的沟壑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嘶~”

  见着任泉这一剑的威势,三人不由后背发凉。他们没想到任泉用上剑竟然这么强。没有任何的犹豫,不待任泉从树巅滑落而来,他们直接就转身跑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啊!

  可是三人才一跑,任泉立马就从树巅上掠了下来。直接紧紧的追在了三人身后。感受着后背的杀气,三人只觉得任泉离他们越来越近了。再加上这谷地根本是连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时,三人心中竟生出了些许恐惧。

  按理来说他们是魏忠贤的死士,自小从千人中杀出,不知手上有多少鲜血。但是真和死士比起来他们却又有些不同,毕竟欲练就真正的武功,那心灵必然不能有太大的束缚。所以相对于死士而言,他们只是比一般人更加忠心于魏忠贤,对魏忠贤吩咐的事从来不会违抗罢了。

  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怕死,更何况这是他们干支行客第一次任务,更是不能全军覆没了。所以,一边跑着,那女子心中就已经有了决断。

  只见她一边向前跑着,一边头也不抬,就道:“午,你以命挡着任泉。保证我和申能活命回去。”

  “你~”

  为首男子听着,顿了顿。眼中虽然想拒绝,但是嘴上却没有说出哪怕一个拒绝的字。

  “你折磨死了宋震元,而且你应该懂我们干支行客的规矩。任泉交给你了!”

  女子说着,一挥手止住为首男子的身形,然后跟另外一名男子直接迅速向前方的黑夜中掠了去。而从头到尾,从女子开口说话起,那名叫申的男子连头也没抬,看也没看那为首男子。

  而就在二人消失在黑夜中的时候,任泉也追杀了过来。

  见着为首男子等在原地,任泉不由冷笑着,道:“呵呵,果然是阉党作风。竟然断尾活命!”

  “想为宋震元报仇,还是拿实力来说话吧!”

  谁知这为首男子见着任泉之后竟没了废话,直接一枪就向任泉刺了过去。而见着这男子出枪,任泉只是一闪,然后再一剑就把男子的枪势给抵住了。

  拨开枪势之后,任泉平静道:“任某已经很多年没用过剑了,今日就用你来祭任某手中之剑和被你们杀害的武林英魂吧!”

  “废话少说,有本事就取走我项上人头!”

  谁知这男子听着任泉的话,眼中决然的同时竟又主动向任泉出手了。很显然,从女子话出的那一刻起,男子心中就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了。但是他不是懦夫,死有什么害怕的?只要死的不窝囊就好!

  “哼!不自量力!”

  见着男子又出手,任泉冷哼一声。手中长剑像是活了一样,任泉身形一进的同时,一挑、一刺、一拨、一挡,瞬间就让男子手中的长武器没了一丝一毫的优势。而且随着任泉贴近男子攻击之后,男子手中的长枪反而成了累赘。

  见此,男子竟是一把扔了长枪,然后一掌就打向了任泉。见男子一掌打来,任泉也不留情,直接一剑就穿透了男子的手掌,然后顺势一脚踢碎了男子的膝盖,男子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虽然手被穿透了,腿也被打折了,但是男子却是叫也没叫一声。只是单手撑着地,准备再对任泉出手。

  见此,任泉反手一剑直接削掉了男子另一只腿的髌骨。然后一脚就把男子踢倒在了地上。

  而这一次,男子再也没了再起来的可能。整个人半趴在地上,看着任泉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男子。

  走到男子身前时,任泉突然看了眼那两人逃跑的方向,自言自语道:“现在那两人应该跑远了吧?应该是追不上了。”

  听着任泉竟不是遗憾的语气,倒在地上的男子突然明白了。

  “你不是要将我三人都给杀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任泉听着,笑了:“呵呵,你们的身份肯定不简单,要是都把你们杀了魏忠贤不得亲自对武林动手?”

  “武林现在的实力还是有些不如,所以,自然不能全杀了。不过你,必死!”

  任泉说着,看也不看这男子,一剑就划过了男子的喉间。而男子到死那一刻终于明白了,自己一开始就不该对宋震元出手。可是这世上哪有反悔的机会?再说,难道那女子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任泉提着长剑,叹了一口气之后,朝着开封城里掠了回去。

  此时。

  明月高悬,

  野狼啸空催乌云。

  持剑人划过,漫漫长夜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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