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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不肯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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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慈想着自己以后还要去云讯配音,确实要多刷boss的好感。可偏偏在厨艺上,她就是个黑洞一样的存在。别说管家念的那些菜,就是普通的西红柿炒蛋,她都能烧出辣不辣甜不甜,宛如隔夜馊菜的滋味。

唯一的bug,就是她喜欢吃的黄焖鸡,竟奇迹般做得安全入口,食过无忧。

她本来只想弄一小份黄焖鸡米饭,投喂自己。现在听了管家的建议,直接改用大锅,煮两人份。

半个多小时后,黄焖鸡出锅,卖相有些惨烈。

管家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不好使了。

陶慈像是看不见他目光里的担忧,高高兴兴地装碟盛饭,然后端进了源少的书房里。

推开书房的瞬间,她其实是有些紧张的。怕自己打扰到源少,还没有开口就被赶出去。

好在,她运气不错。

房门没有上锁,他人也至始至终都在埋头工作,认真到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出现。

她悄悄靠近,把盛饭饭菜的盘子小心放在茶几上,不制造出一点声音。

此时的源柏寒已经洗过澡,换了一套衣服,虽然只是普通的白衬衫,黑西裤,但这两种简约的颜色像是天生为他准备的,在他身上运用的恰当好处。尤其他刮过胡子的脸干净的不像话,眉眼唇鼻都有如工笔画般细细描摹出来的。

虽然没有听见噪音,但空气里的饭菜香味却还是勾到了他的注意力。

他抬起头,看向不请自来的陶慈,“你来干嘛?”

书房很整洁,办公用品和书本都被摆得井井有条,除了他手边有些凌乱,堆满了烟灰缸,烟盒,打火机,便签条……

“管家说你没吃晚饭。”她老实说。

“没看见我很忙?”源柏寒指了指书桌上的文件,傲娇的厉害。

“哦。”陶慈不是奶妈子,不吃他这一套。她也不劝什么人是铁饭是钢的道理,只埋头自己吃了起来。

“……”源柏寒视线停留在她黑压压的头顶,心里的闷气没有存多久,就被她的好发质吸引了。丝滑亮丽,宛若绸缎。真的很适合留长发。

可一想到长发,他又不由想起那人,想起韩其宁在医院里的话。

他垂下眼睑,继续工作。

只有工作,才能把所有不听他命令的杂念镇压住。

他双手敲击键盘,迅速处理了一份又一份商务邮件。然而,这样的工作效率并没有抵挡住美食的诱惑。

尤其是在,和他同处一屋的人吃的那么香的情况下。

明明这道菜闻上去也不是很香,却偏偏他今天饿了两顿饭没吃,抵抗力为零。

“啪。”他合上笔记本电脑,大长腿走到她的身边坐下。

“好吃吗?”他看了看碗里的鸡肉块。

端菜的盘子大小有限,放不下四个碗。所以只有饭是分装两碗,黄焖鸡一大锅都装在汤碗里。而她已经连吃八块,还都是鸡身上最好的几个部位。

“能吃。”她从来只说实话。

“那黑乎乎的是什么?”

“香菇。”

“边上的呢?”

“青椒。”

“我认识青椒。我是说那个皱巴巴的,一小块。”

“豆腐皮。”她忍无可忍,白了个眼。

对于吃货来说,吃的时候被打扰什么的真的是太讨厌了。

“那这个……唔!”他刚开口呢,就被她一筷子堵住了嘴。

这个画面最少冻结了三秒钟。

两个人里,还是拿肉堵人嘴的陶慈最先反应过来,要抽回筷子,却发现被对方咬住了。

“要吃就吃,别问东问西的。”她指了指桌上另外一副碗筷,故作潇洒大方的样子,心里却有个小人在仰天跪泣。

她,她,她居然真的把吃的强塞进源少嘴巴里了!

管家楼下有知,应该老怀安慰了吧。

源柏寒想开口说话,只能先吃完再说。可等他吃完了,再意识到自己吃的菜是别人用过的筷子夹过来的,立即皱了皱眉头。

走回自己的书桌,他拿起茶杯漱了漱口。

对上她疑惑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莫名的心虚,下意识说了谎,“咸了。下次少放点盐。”

还好,她的黄焖鸡绝技在也这也能过关。

陶慈心里紧吊着的石头放下,双手撑着下巴,笑眯眯说,“我在家基本不做菜的。就这也是我苦练十几年的成果。反正也就这一次,你将就着吃吧。”

他抬眸,黑亮的眼眸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因为这个笑容特别的暖。

他嘴角弧度缓缓加深,算是笑了一下,放弃心底旮旯里最后一丝小小的嫌弃,坐回茶几那处沙发上,拿起碗筷,去夹大锅里的鸡肉。

因为不喜欢碰人的口水,所以他一向喜欢吃西餐,就算中餐也绝对是他独一份的。而此时此刻这种吃火锅的既视感,他却没有太多的反感,反而有些新奇。

想到自己都碰了她吃过的筷子。不肯吃亏的他又夹了碗里的半块土豆,递到她嘴前。

陶慈愣了愣。

这种诡异的亲密,是怎么回事?

她想拒绝,可一看见他深邃的眼神,瞬间怂了。

张嘴咬下,微甜的酱水溢满她的唇舌。来不及回味,一滴汤汁已不小心落在嘴角边。

她立即放下筷子,纸巾刚刚抽出来,源柏寒已经伸手,自然地用指腹一擦,然后取走她手里的纸巾,擦了擦继续吃饭。

用完饭,源柏寒难得体贴人意,亲自泡了两杯咖啡。端着咖啡,他转身看见陶慈在翻阅他书柜里的几本医书。

“你这么喜欢医术,怎么不自己学医?”她抬眸看向他,心里有些诧异。

源柏寒摩挲着杯口,冰凉的手指被咖啡冒出的热气蒸暖几分,才松开手,看向她,“学过。只是没坚持。”

“所以你拿我当你孩子看了?把没有完成的梦想压托在我身上?”陶慈哭笑不得,只把他的话理解成他以学过医,只是中途放弃后转学别的专业,也就没追问到底。

“我可不会允许我的女儿去录制叫床的彩铃声。”他从容地喝了一口咖啡。

对比他的暴躁状态,陶慈还是更适合,也跟欣赏和冷静包装下的他。毕竟,理智又淡漠的讥讽,对她这种脸皮厚的人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实质性伤害。

她拿起她的咖啡杯,抿了一小口。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吃饱喝足,仿佛可以心平气静地交涉谈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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