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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8章 他心底深处那点无法言说的自卑和龌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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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8章:

从每一个毛孔渗出来的寒意,再加上三天里的疲倦,使得祁睿锋几乎脑子混沌的想要晕倒,可大掌却攥的越来越紧,紧的盛怀暖吃痛的蹙眉,轻呼:“你捏痛我了。”

男人这才意识到,下意识的收手,却又搭在她的肩头,眸色像是打翻的墨砚。

“书画,你相信我……”

翻来覆去,他都是这么一句。

盛怀暖瞬间笑了起来,反手握住他的大掌,出手冰凉有着股极不真实的感觉,仰脸:“我相信你啊。”

他的瞳孔骤缩。

她歪歪头,精致的脸蛋温软的就像是个全身心依赖的小女人:“我当然相信你啊,你口口声声说着那么爱我,自然不会在有我的时候去碰别的女人,不过戚小姐未婚先孕的事情西城区人人皆知,这么突然间的找上来也不像是说假话,你不如带她去检查一下,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说的好听,但暗藏的意思谁都清楚。

查一查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祁睿锋的。

冷眼瞧着盛怀暖的脸色,那嗓音平静,可祁睿锋却莫名的从中听出湛湛着寒意和一股深不可测的狠意。

低低的唤:“书画,除了你,我没有碰任何女人。”

女人没有回应,就只是笑。

就连祁老爷子也反应过来,肩头的外套轻薄的掉落在沙发上,脸上散发出的都是深深的不悦,看向祁睿锋的眼神毫无混沌,逼仄冷静的过于摄人:“睿锋,你过来。”

祁睿锋没有动。

还是盛怀暖语调稀松平常的推了他一把:“祁爷爷叫你呢。”

“爷爷。”

才靠近,放在旁边小桌上的军务报告就砸在了他的身上,纸张漫天飞舞又飘然落在地上。

祁老爷子突如其来的恼意让所有人都不曾意料,包括戚一弦隐隐绰绰令人心酸的哭意都停止。

“从我到你父亲,祁家的男人就没有像你这样闹出来这么多风鎏韵事的。”祁老的声音不高,却不怒自威,三个字重重的砸了下来:“趴过去。”

戚一弦不懂,但并不代表盛怀暖和慕酒甜不懂。

她们从小就进出祁家,自然知道祁老爷子有跟乌金鞭,属于硬鞭的一种,是那种一鞭下去就能够皮开肉绽的类型。

如果不是犯了大错,祁老爷子也绝不会拿出那鞭子,听说也唯独是在祁父年轻时气盛为了完成任务舍了四条队友的性命时才动用过一次,不过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略带褶皱的衬衫,从领口到西装裤腿都能够看得出斯文冷静,金丝眼镜被单手从鼻梁上拽了下去,祁睿锋一言不发的站到红木椅前,除去眸底还未散去的几分皲裂外,没有丝毫的反抗。

与其说是顺服于祁老,还不如说是以这种方式像盛怀暖示弱。

客厅里弥漫开来沉默恐惧到骨子中的死寂,乌金鞭划破空气溅起来的血肉在金色的阳光下,温热而忘记呼吸。

慕酒甜就算是胆子再大也断然没有真的见过这样的场面,半个身子僵硬着,压低的语调有着几分破碎:“你要不要去拦一下,祁爷爷这个态度……”

是真的准备将祁睿锋抽死。

“不会的。”盛怀暖无声的勾出一抹笑意,轻薄的让人分不清楚究竟是何意。

祁老爷子无论怎么说都是祁睿锋的亲爷爷,自然不会下死手,那鞭子看得抽的血肉模糊,可终究不伤筋动骨。甚至动用那鞭子,一是老爷子真的生气,更多的则是……做给她看。

盛怀暖清楚,就算自己不拦着,祁老爷子也会停的。

但,才堪堪五鞭子,有一道身影就直接冲了过去,不顾自己的危险从后面拦腰抱住祁睿锋,声音嘶声力竭着:“祁爷爷,别打了,求求你,真的别打了……”

如果不是祁老收鞭子快的话,恐怕戚一弦也要一尝乌金鞭的厉害。

慕酒甜看得很清楚,盛怀暖在戚一弦冲上去的时候,瞳孔骤缩了下,眸底闪过的色泽是她自己都未曾想过的复杂。

可祁睿锋却丝毫不领情,沾染上血色的眉目微蹙后,薄唇轻启的吐出一个字:“滚。”

戚一弦受伤的用手捂嘴,狼狈的字眼从唇瓣中泄露出来:“祁少……我……我只是……”

“再说一遍,滚。”

“罢了罢了。”祁老爷子将乌金鞭往旁边一扔,总归是上了年纪,劳累到往后退了两步,盛怀暖这次连忙上前搀扶住,祁老半磕着眸子,温热泛着微微粗粝的大掌拍了拍盛怀暖的手臂:“盛家丫头,这件事终究是我祁家对不住你。”

“没有,祁爷爷。”

她摇头,嗓音很平静:“这件事还没有定论,你先让……他带着戚小姐去检查一下吧,刚刚那么贸贸然的冲出去,小心再伤到哪儿。”

祁睿锋这才从红木椅上撑身站起来,几缕破烂中裸露出略白的肌肤,血痕累累而黏稠,额头上沁出来的汗珠有着再明显不过的狼狈的姿态。

祁老看了他一眼,招呼着管家叫医生来。

祁老身边常年都配备着专职医生,却看见这样的伤情也倒吸了一口气。

上药,清洗伤口,最后正发愁如何包扎时,祁睿锋便已经径直将干净衬衫重新床上,斯调慢理的从下而上将扣子重新扣住,重新恢复到他原本斯文淡漠的姿态,一言不发的迈着长腿走到盛怀暖跟前,攥住她的手腕直接将人拉了出去。

戚一弦惊呼一声便准备跟着出去,却在经过慕酒甜的时候被她拉住。

“慕小姐,你……”

“嘘。”素白手指抵在她的红唇上,慕酒甜歪头温笑:“让他们两个人安静一会儿,好吗?”

正午的阳光最是毒辣的时候,秋老虎的热力除了略带微风外跟夏日里没有很大的区别。

祁睿锋背对着阳光,挺拔的身影逆光,指间捏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凉薄低笑:“我一会儿带她去医院,你乖乖的回家等我,恩?”

“好啊。”眼角余光能够看到自己裙角翻飞,盛怀暖任由男人凑到自己面前,啄吻落在脸庞上,她笑了笑:“别那么凶,戚小姐好歹也算是跟过你,就算是利用,刚刚那么飞身扑过去救你也足够深情了,小心吓到人家。”

脸上游移着的薄唇有着刹那间的停顿。

他拉开距离,语调不明:“你觉得我需要对她好?”

“不是好,你不要偷换我的概念。”不轻不重的在男人手臂上拍了下,盛怀暖嗔笑:“我只是觉得她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这么找上门来。”说着,歪歪头:“在你的心中,我就是这么一个爱吃醋的人吗?我分得清你在什么情况下是需要敷衍着的,放心吧,我没有任何意见。”

祁睿锋瞳孔中倒映着盛怀暖那张娇嫩的小脸,淡淡的看着,无波无澜。

她对一个女人可能怀着他的孩子……

没有任何意见。

闭上眼,身上所有的燥热和声响全部都退居到千里之外,那股从心底里生出来的痛延伸到四肢,背部的鞭伤,疼的他无法自制。

“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少去找盛伊人?我不喜欢她,祁爷爷也不喜欢她。”

湿漉漉的发香伴随着她的动作在客厅里飘散开。

他只不过是送盛伊人回了趟家罢了,全程连十五分钟都不曾有,她竟然连头发都没有擦就赶过来。

从文件上抬眸,金丝眼镜下的视线淡漠,薄唇轻启的吩咐:“去找条毛巾来。”

“是,先生。”

帮佣的动作很快,按照他的心思递到身边的女孩跟前。

她伸手接过,却不自己擦,反而笑眯眯的用手指爬上他的手背,指尖染着大红色的丹寇还噙着少许凉意,丹凤眸轻眨着全是撒娇:“你别墅里开着空调,我湿着头发的确好凉啊,你帮我擦好不好?”

精致的五官娇媚动人,就连身上的香味都无声无息带着蛊惑的意味。

鬼使神差着,他真的伸过去了手。

等到捏着纯白毛巾帮她擦拭长发时,他才反应过来,看着她背对着他,不施粉黛的小脸白嫩,更衬出唇瓣的红嫩,轻哼着的小曲轻快,就算不成调都能够显示出她的好心情,终于按捺了下没有停止动作。

擦到足够半干,她又哼哼唧唧的重新窝在他的身边,托着腮帮傲娇的眼巴巴瞧着他:“我给你说,别以为一次擦头发就能够让我忘记是你送盛伊人回家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以后都不允许了,很快你就要和我订婚了,你可是我的男人知道吗?”

她的男人?

当时他只是觉得好笑。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每次望向他的眼神中装着甜蜜娇嗔,就连一次接送都要吃醋的小女人,被岁月覆盖后变成了面前可能会有其他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也能够做到冷眼旁观冷静到条理分明的模样。

喉间一片片的烧意。

他爱盛怀暖,身边所有人都知道的深爱。

可唯独面前这个女人不知道。

亲自看着抽了羊水中的DNA送去重新检验,全程祁睿锋都盯着,在等待结果的过程中,戚一弦半抽噎的坐在病床上:“盛小姐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不该的……”

站在窗口的背影一顿,用接近于虚无缥缈的嗓音淡淡的:“没有。”

“我听说你们很早就认识在一起了,那你为什么还要用我来刺激她?”戚一弦终究年纪还不大,经历刚刚那样的阵仗,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哭的一脸泪痕,身上不舒服的蜷成一团:“不然你们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我……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对啊。

漫漫岁月中,他为什么没有和她走到一起。

哦,或许在那些岁月中,全都是因为他心底深处那点无法言说的自卑和龌龊吧。

“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你要怎么办啊。”

怎么办?

目视着前方,天色已经渐渐昏黄下来,出口的嗓音寡淡:“不会有这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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