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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误入疏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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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穿越来的第二天,是个无上的好天气。

日上三竿起,是21世纪的魏听夏可望不可及的状态,今日的她,在床上翻滚到饱。

懒洋洋起来的时候,玉嫣已在门外候了多时,魏听夏打开门,就见萌哒哒的小姑娘端着一只鎏金的盆,恭敬地在门外站着。

一瞬间愧疚涌上心头,自己贪睡,却不知道让小姑娘在这太阳底下站了多久。

魏听夏走过去,连忙将玉嫣手中的盆接过来:“你在这儿站着干什么,赶紧进来吧。”

“公主!”玉嫣抬着手却不敢将盆再抢过来,只得喏喏的道:“这等事还是奴婢来做较好。”

“封建思想要不得。”

魏听夏回头嘻嘻一笑:“你一会儿帮我梳个头发吧,这事儿我还真得求你。”

魏听夏打开这长宁公主的首饰盒,顺手拿起一只骨簪,上面是三朵玉做的梅花,分外的好看。古人的手艺果然了不得,这簪子要是搁到现代,那估计得可值钱了。

“玉嫣啊,一会儿帮我戴上这个。”魏听夏微笑着转身,摇了摇自己手中的簪子。

“喏,奴婢记下了。”玉嫣口上应着,心里却狐疑的很,公主以前总说,最讨厌那支簪子一片死气,今日怎的会主动要求戴上。

一身湖蓝色潋滟长裙碧波荡漾,头一次用脂粉化了个淡淡的妆,魏听夏在一群宫女的簇拥下,好不气派的走出了长宁殿。

从小到大,这众星捧月的感觉,还是头一遭。刚才在镜子前,魏听夏细细打量这小公主的脸,她长的确实讨喜的很,是个玲珑细致的小女人相。和21世纪的自己,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不过为什么,心里却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在哪儿见过?魏听夏摇摇头,不应该啊,两个人生活的地方,怎么说,也得隔了个几个世纪吧。拍拍自己的脑袋,胡思乱想,净是胡思乱想。人都已经不在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既然自己穿越到她的身上,那俩人也是有缘,接下来长宁小公主,替你享受的任务,我就担起来了……

“小妹啊,几日不见,可把嫂嫂担心坏了。”

魏听夏美滋滋的想的正酣,却听见一阵悠扬的女声,从远处飘了过来。

定睛一看,打老远飘过来一女子,脸上化着浓艳的妆,红裙翻飞,脚步轻盈,好不温柔的朝魏听夏笑着。从身后数量颇多的太监宫女来看,这名女子的身份定是不一般。

是个美人儿,但着实喜欢不来。

魏听夏拱了拱玉嫣的胳膊,粉唇轻启:“这又是哪位娘娘?”

“回公主殿下,这位就是齐妃娘娘。”

“齐妃……”魏听夏小声嘟囔着,女子已走到跟前。

“呃……齐妃娘娘好。”魏听夏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抬手作了个揖,又突然想起来,作揖应是男子的动作吧,现在想福身,是不是已经太晚了。管他呢,魏听夏尴尬的笑了笑,放下手臂,重新福了福身。

来人见魏听夏这一系列动作,也是微微一怔。不过也只是一怔,转而粲然的笑又重新挂在了脸上。

是个聪明的女人,魏听夏心中暗想。

“妹妹可真如传闻说的,将那往事,尽数忘却了?”女人虽是小心的试探,但语气里满是关怀。

“是啊,记不得了。”

“这可如何是好。”女人的声音里带了哭腔,伴随着一脸的不可置信,眼中竟渐渐泛起了泪光。

这么夸张!魏听夏心中的白眼简直快要翻上天际。我失忆就失忆,和你有半毛钱关系?这女人,真是好不做作。

“娘娘也莫要太伤心了。”强忍着心中的不快,想着出口安慰的话,她应该会停止了吧。

“嗯。”女人举起帕子拭去眼角的泪,轻轻握住魏听夏的右手:“凝儿以后,还是多来嫂嫂宫内,与嫂嫂谈谈心,真是可怜的孩子。”

“好。”魏听夏抽出自己的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自顾自道:“真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出门怎么能忘了带呢?”

“娘娘啊,我这突然想起来,有重要的东西落在寝殿了。你看,我还是先回去吧。”

魏听夏福了福身,转身继而道:

“玉嫣还有这一群人,你们不用跟来。”

“公主,这……”

“我说不用就不用。”

魏听夏故作严肃的穿过人群,偷摸着暗自松了口气,终于摆脱这一堆人了,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路,刚开始还好,时间长了,反而感觉自己,像被特别监视的罪犯。啊~还是一个人走路自在。

穿过繁花簇拥的小径,走过沙石可见的清潭,在一片假山掩映的背后,是一条长长的阶梯。

魏听夏也没想太多,抬脚便一阶一阶的走上去。

“……五百五十六,五百五十七,五百五十八。”

“啊!”终于到了。

阶梯的尽头是一座气派的府邸,烟雾缭绕,似梦似幻。倒是要给人,跻身仙境的幻觉。不过从外围的红墙来看,这座府邸,怕是应该已经有些年头了。

魏听夏抬起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抬步便跨进了这府邸的大门。

没有想象中的珍宝满园,没有想象中的花草芬芳。入眼的,只有水波荡漾、和水波荡漾。唯一通向大殿入口的,只有中间那座拱桥。

另外神奇的一点,便是这满院溢满了桂花的香气,却不见一棵桂花树的影子。

魏听夏心中好奇,喊了两声没人回答,便兀自从拱桥进了大殿。

疏雲殿,进门前瞄了一眼它的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不管,穿越过来之后就老是疑神疑鬼,感觉自己这也听过,那也见过的,都是自我催眠,信不得信不得。

白爬一趟,这是魏听夏进门后的第一反应。

殿内的摆放简单的不能再简单,没有什么奇珍异宝就算了,连桌椅都不舍得多放几张,怎的是连个平日里来访的朋友都没有?做人做到这种地步,也是罕见。

前殿没什么好看的,魏听夏便往里走,掀开四五层白色羽纱,确实是看到了好东西。

只见一年轻男子,衣冠不整的躺在榻上,青色的束发已开了半截,墨染的长发如瀑般铺在肩上。一身水蓝色翻云长袍和魏听夏今日的装扮莫名的搭,领口微敞,漏出半截锁骨,顺着他搭在床沿上的手臂看下去,赫然是一只空了的酒壶。

美男醉酒图,魏听夏鼻血喷涌。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魏听夏拾回自己残破不堪的理智,放轻了脚步,后退着想要悄悄出去。

只是还没后退几步,意外便发生了,她只感觉脚下一个踉跄,然后便重重的跌了出去。出于本能的伸出手,胡乱的抓住了一只矮桌的腿,只听得一声脆响,矮桌倒了,一只巴掌大的铜镜从桌上落了下来,摔了个粉碎。

床上的人听了这么大的动静,也是赫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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