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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念商机又做新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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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崔叙听着许氏的告状,皱起眉头。

“虽说分了家,但你是崔家长嫂,长嫂如母,万事以家庭和睦为主。”

许氏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俺还是不是为相公委屈,爹娘实在是太偏心了。”

崔叙想着这几日自己早出晚归,也没和父母三弟说上几句话,倒真像别家人了。

“等过年分红,置地起栋新房。”

许氏破涕为笑,自分了家,崔母不待见她,又不愿和二房为伍,现又同三房交恶,搬出去才舒服。

田清婉这几日和许氏依旧是两看两厌,互不搭理。崔氏母女看在眼里,私下唠叨,家分了,人就凉了。

崔母想着,新媳虽然年纪小,但能干孝顺,把三郎照顾的妥妥当当的。只是有一点,到底是在崔母心里存了疙瘩。

“娘,您来了,快坐下。”

崔三郎放下书籍,扶崔氏坐下,倒了碗热水奉上。

崔母眼角泛起了笑纹,“三郎身子好些了,别在风口吹的太久。”

“听娘的。”

“三郎啊,别怪娘多嘴,你这娘子太爱玩了些,一大早又不见踪影了。”崔母皱眉,心里不满带了出来。

崔三郎含笑,语气温和,“娘子是去桃林镇了,昨晚同娘说,娘答应了。”

“如今窝冬,家里没啥活计,俺能不答应吗。只是家里又没什么东西要买,老是去镇上作甚,浪费银子。”

更让崔母的担忧的,靳大夫那句子嗣艰难,怕三郎拴不住媳妇。

“之前同苏掌柜借几本书抄默,一病耽误半月光景。怕苏掌柜惦记,遂劳烦娘子相送,没同娘解释清楚,是儿子不是。”

崔三郎面含羞愧,露出清瘦的手腕,骨节如竹。

“儿子身体病弱,只能劳烦娘子在外奔波,望娘看在儿子面上,多多体谅。”

崔母红着眼眶,哪敢多说。遂起身,言回屋缝补。

“劳烦娘和明兰给娘子和小鱼儿做双厚鞋子,再添两件棉衣,就用县公赏的布料。她在外奔波,鞋子磨损严重,衣服也不御风。”

“......好。”崔母心里微酸。

崔三郎沉默抄书,唇角微翘,恍若四月春风,桃李争艳。

也不知小娘子今日出门,是做什么呢?

至于田清婉这边,一早就在方记边搭个位子,点燃炭火将小铁锅烧热,砂糖迅速融化成焦糖色,小孩快速转动一侧的把手,糖丝射出,她挑着一根竹签在上面绕啊绕,绕成云朵似的棉花糖。

“姐姐,这是什么?”

“棉花糖呀,你尝尝。”

竹签递给小孩,田清婉扯了一丝放在嘴里,甜丝丝的滋味化开,柔柔的,梦幻般的感觉。

小时候她就喜欢吃棉花糖,还特意跟舍友diy过机器,和铁匠仔细讨论了许久,研究出了手动机器。

但没有马达转速快,出丝均匀。

“好好玩,甜丝丝的,姐夫肯定也喜欢。”

田清婉失笑,教小孩吆喝。

“卖棉花糖嘞,一文钱一串,比糖葫芦还好吃的棉花糖嘞。”

“真的比糖葫芦还好吃吗?”

有红衣小姑娘跑来问,手里还捏着一串糖葫芦。

“真的,你咬一口。”小孩忍痛递过去。

小姑娘黑漆漆的眼珠一转,毫不客气咬了一大口。咦,到嘴巴里怎么没有了?甜丝丝的感觉好舒服。

“我没吃到,再让我咬一口。”

小孩委屈眉眼,“你把我的棉花糖都尝完了。”

“这个,棉花怎么卖?”

小姑娘笑呵呵的问,脸蛋明媚可爱,红彤彤的袄裙带着精美的刺绣,肩头袖口还有雪白的毛绒,精致华美。

“白色一文,粉色两文。”

“都要,嗯,来......”小姑娘含糊算着数,“要五串,三个粉色的。”

“好,惠顾八文。”田清婉眯眼笑,眼如新月。

粉色棉花糖烟雾浪漫,显然更符合少女心。小姑娘大气的给了小鱼儿一串白色,跟着丫鬟蹦蹦跳跳去了斜角的酒楼,扑进紫衣郎君怀里。

少年郎半依轩窗,持白瓷盏,紫色宽袖下坠,手腕筋骨如玉,面容俊美无涛。他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眼底荡着漫不经心,轻眸一瞥,从包子铺处收回目光。

“筝哥哥,我给你买的棉花糖。”

小姑娘献宝,递上了粉色。

“可真稀奇。”甜丝丝的滋味在舌尖化开,顾非筝轻笑,原来是孩子喜欢的玩意。

少年郎对面的丰腴少女嫉妒看着那棉花糖,顾郎君竟对它笑着这般好看。

午市汹涌的人流褪去,田清婉开始算账,眉头微皱。

“机器一两银子,炭火是送的,砂糖二十文一斤,玫瑰花粉十文两盒,午餐十文。上午卖了三百二十八文,每周两次出集,需要四次才能赚回本钱,得半个月呀。”

田清婉收好东西,又问方万兴。“方小哥,镇上有没有热闹的地方。”

“桃林镇每年都会请戏园来唱戏,现在就属楼塔那里最热闹了。”

北街的明显比西街高上一层,两道分别有茶楼酒楼,还有青楼。咳,若说西街是贫民百姓易货之地,那北街明显是有钱人消遣之所。

远远看见七层之高的牌楼塔,类似佛寺塔状建筑,红木飞檐,飞天壁画,有咿呀的声音传出。

塔外屋檐廊坊也挤满了人,有小厮丫鬟,有卖糕点的小摊,多而不乱,忙中有序。

田清婉走到一个卖蜜饯的老妇人身旁,笑问,“婆婆,这里面唱的是什么戏。”

老妇人头发花白,盘着银饰,衣物浆洗如新,笑纹和善。“小娘子也来听戏,会唱的多的嘞,昆曲,锡剧......你听,‘咦,云香云片,才到梦儿边,无奈高堂唤醒纱窗睡不便。’这唱的是牡丹亭嘞。小娘子想听,花五文钱进去,能听一整天嘞。”

老妇人忙道:“这出戏要唱完了,戏柱休息一刻钟,客人们出来更衣买吃食。”

果真,楼塔陆续走出华服男女,廊下的小贩开始卖力吆喝。

田清婉溜到一处空隙地方,开始新一波生意。

一刻钟后,听戏的人陆续回了塔楼,唯有田清婉身边围着一圈少女妇人小孩。

“粉色的,这是我的。”

“快点,戏开场了。”

人群散去,田清婉揉着酸疼的胳膊,一盒玫瑰粉都用完了。她看了看天色,去肉铺转了一圈,才赶回崔家。

崔三郎抬眸含笑,刚想招呼一声,就见两人翻到背篓,叮叮当当的铜钱声不绝于耳。

“一个,二个……二百零二个。”小孩吐了口气,终于数完了。

田清婉取出三枚递给小孩,“呐,这是你今天的工钱。”

小孩激动的攥紧铜钱,狠兴奋。

田清婉眉眼的同样笑意盈盈,虽然她的家产只有五钱九十八文,但好在找了个长久赚钱的营生。一回眸,就对上崔三郎含笑的眼睛。

“娘子可算看见我了,还以为娘子眼里只有铜钱呢。”

“铜钱哪有你好看。”田清婉脱口而出,随即呆滞,眨眼。

崔三郎努力忍住笑,绷紧下颚,负手背后,长身玉立。“娘子一天未归,难道不该同我解释一番。”

崔三郎不笑时,还挺有威仪的。

田清婉本也没打算瞒他,特意拆了一盒新玫瑰粉,做出粉色棉花糖。

“呐,送给你。”少女粉面含笑,眉眼似羞。

笑颜如花绽,玉音婉流转。

崔三郎脑袋一热,接过棉花糖去尝,粘了一嘴棉丝,红唇被尖舌舔的艳丽。

田清婉一阵眼热,我竟然觉得少年舔唇的动作比女的还勾人,妖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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