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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天干物燥易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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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英院房间净桶里早已备好了热水,铺着一层娇艳的花瓣,触手可及的衣物以及洗漱用品准备的齐全,崔三郎迫不及待坐进去,一洗多日身上的污秽。

田清婉把大夫送到院门外,再三确定问道:“大夫,您跟我说实话,郎君真的没事?”

中年大夫急急忙忙抱着药箱要走,闻言又顿了顿脚,皱眉说道:“都说了,劳心劳力伤神,身体疲惫几日,好生静养,汤汤水水滋补着就行,没什么大毛病。这位小娘子,你可别再拦着我了,我这还有几家要登门看诊呢,要不是你说你家郎君身子骨弱,我也不会先到你这看诊。”

田清婉笑了笑,只得道:“那大夫慢走,小心路滑。”

眼看那大夫急急忙忙走了,丹羽才嘟囔道:“明明是我们银子给的多,这才把大夫请来的。夫人,您是不是太过担心了?”

看郎君平日里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还以为身子骨真像夫人说的那般娇弱。这乡试三日不是熬过去了,还一点事都没有,夫人是不是爱之深,太过紧张。

田清婉微松了口气,转进厨房去看炉火上熬煮的滋补汤水。

“你不知道,我年初刚嫁过去那会,他落了水,躺在床上连喘气都是咳嗽带出来的,走两步就要晕倒,靳大夫说这身子是好不了,只能用人参养着,我哪想这就养的差不多了。”

锅里的牛骨海参汤温火不断熬煮了三日,她拿着汤勺不停翻搅着,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不想那么残破的身子,真就被她养好了七七八八,这松懈下来的同时,又不免有些自豪。

咳咳,跟养儿子差不多……

丹羽眸光微闪,很少听夫人说起从前,没想到郎君竟然差点没了。

“这说明夫人是福厚绵长之人,嫁进了崔家,郎君一日比一日健壮,连乡试前那么凶险的事情也避过了,等过几日就给夫人挣举人夫人的名头回来。”

一听这话,田清婉也忍不住露齿一笑,手指轻点她的脑袋,“就你这个机灵鬼会说话,其实我也不求他功名利禄,只要平安,我就知足常乐了。”

丹羽眨眨眼,忽然说道:“可不是吗?就人能平安,比什么都好,只是王秀才娘子看不破,这短短几日,就吵了好几回,还好意思让夫人去给他们劝架,可真够愁人的。”

她又探头看了眼院外,“都这个时候,也没说来看看,真以为别人不知道是假惦记。”

田清婉轻摇蒲扇,扇起一层热气,云烟雾绕。“不来也好,他们一来,我这耳根子又不清静了。”

丹羽见夫人不想听,便转移话题。“夫人这汤都熬了好几日了,香气扑鼻的很,看的我都馋了,等下郎君喝不完,也分奴婢一点尝尝。”

田清婉忽眨眼,俏皮一笑,“这可是我头一次做药膳,你既然说要吃,等下就得吃完。”

见丹羽主动请缨,她心中一乐,似乎看到他们咬牙切齿吞咽的样子。

“啊!奴婢听见动静了,去看郎君洗好了没。”

丹羽看着田清婉笑意弯弯的眼睛,和露出的小小虎牙,竟感觉一股凶狠之态,忙落荒而逃。

崔三郎一个澡洗了许久,出水后整个人泛着被热气蒸晕的粉红,他推开院门,就见丹羽站在门前,唬了一跳。

“奴婢来倒水。”丹羽低头走进去,两手合抱就把浴桶抱进院子,掀倒倒水。

“丹羽这丫头,一个顶俩,我都自愧不如。”

田清婉端着托盘进来,闻言笑了,“丹羽放在军中也是以一当百的战士,你是文人书生,自然不可与之相比。把这碗补汤喝了,我给你擦头发。”

崔三郎乖顺的坐在凳子上,感受柔软的小手掠过头皮,汗巾轻柔绞着头发。

“娘子这是什么汤?”

白色的浓汤翻搅,里面有很多他都不认识的东西,好像还有树根,草根,他家这么穷吗,得吃树根度日了?崔三郎心里茫然,然后闻着汤汁浓香诱人的味道,却一点都没有咽下的欲望

“不瞒娘子,我出考场之前,刚和时兄吃了面条,此时腹中一点都不饿。”

田清婉轻笑一声,了然的点点头,一双手将黑发绞紧,扯的头皮紧绷起来。

“三郎,这牛骨海鲜汤已经熬煮好几日,特意给你滋补身体的,都是些汤汤水水,也不垫肚子,就都喝了吧。”

崔三郎耳朵一热,更重要是头皮发麻,连忙道:“娘子放心,我一定全喝完。”

田清婉笑出了声,看着拿着扫把扫地的丹羽,“那倒不用全喝完,丹羽说了,她也想尝尝,好东西,惦记的人多着呢。”

“是,娘子说的是。”

崔三郎舀起一勺汤入口,口感奇特,上面浮着一层脂髓的绵密,咸中带着一丝苦,苦中又会回甘,还透着微微的辛辣,一碗汤水下肚,整个头上都开是冒出汗水来。

“郎君,好喝吗?”丹羽悄悄问道?

“好喝,好喝。”

崔三郎一脸满足笑着,然后感觉头脑一热,鼻子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夫人,夫人,不好了?”

丹羽惊叫,一脸惧怕又好笑。

“怎么了?”

田清婉正给崔三郎梳着头,随后用发带给发中系上,挂做蝴蝶结的模样。

“不知道啊?”崔三郎微微回头,同样茫然。

“三郎,你流鼻血了!”

田清婉同样一惊,看着崔三郎鼻尖挂着的一滴血浆,神色莫名。

“流血了?”

崔三郎用帕子擦擦鼻子,果然血水沁湿帕子,不过好在不多,一会就止住了。

“夫人,你这补汤也太补了吧,郎君这才喝了一碗,就补的流鼻血了,真是好东西!”

田清婉讪讪一笑,连忙解释,“他那是虚不受补,你不一样,快去喝吧。”

丹羽听说好喝,就没有多大意见,把余下的汤包圆了,还活碰乱跳,一点事都没有。

“你快去床上躺着。”

鼻血红的触目惊喜,田清婉不由心生愧疚,连忙把崔三郎扶上床。

“娘子,我没事,有可能是这几日天气太干燥了,才流的鼻血,绝对不是虚不受补。”

崔三郎感觉抓住娘子的手,一脸郑重的保证,他明明都不虚了。

“就算不虚也得躺着,大夫说你这几日忧思过度,得好好休息,眼看天都黑了,快睡吧。”

崔三郎难得委屈撒娇,“三日不见娘子,娘子陪我睡可好。”

田清婉脸一红,略抬眼看着床顶帷幔,低低嗯了一声,“我陪你坐一会,等下还要用饭梳洗呢。”

“娘子陪着我,三郎就知足了。”崔三郎含笑闭上眼睛入睡,只是他们相握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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