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威帝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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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们都平身,长公主说很痛,你们想想办法看看,怎么能止住她的痛,她这么年小根本受不了这种痛。”冯毕安沉下脸去,命令。

“是的,臣等带了止痛的药粉来,只要给公主换上就可以让她减轻痛楚,臣还让人煎止痛的药,公主喝过就能安稳的睡眠。”最前排的太医院使恭敬的说,半点不敢迟缓。

“快。”冯毕安点头,再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儿:“父皇在,我们公主要勇敢一点,父皇握着你的手,让太医们给你止痛,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很怕,我不要。”长公主就算听懂了,也断然没有这个勇气,她的手掩住包扎着的伤口,不愿意的拼命摇头。

“公主,你不是说很痛吗?你已经痛这么久了,如果你不让太医们换药就只会一直痛的,让他们换了就不会痛了。如果你真的还是害怕,就用力握住碧凝的手好不好?你用力的掐紧好了,只要痛就掐一下,我陪你一起痛。”绰碧凝再次坐回去,伸手将长公主的手拉到她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里,温柔的笑着哄说:“而且你母后在天上看着你呢!她这么勇敢的去修仙,你也不能输给她的,你要告诉你母后,你长大了,你可以保护自己,让母后放心,好不好?”

“我怕……”长公主委屈的嘟着唇,再次哭出来。

“不怕,我在。”绰碧凝温柔的一笑,握起长公主的手,拉到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

长公主深吸了口气,最后用力的闭起眼。

这表示着她的答应。

“快。”冯毕安沉下脸,命令。

“是。”太医们立即上前来,打开他们的药箱拿出了许多的材料。

长公主也不知道是很痛还是很害怕,握着绰碧凝的手越来越是用力。

没有想到小小年纪的她也能如此用力,绰碧凝能感觉到手心被刺伤的痛,可是仍旧在努力的忍着。

她转头看着太医们将长公主脸上的扎布拉开,看到了那吓人的伤口,立即倒抽了口气,不忍心的别开脸,不敢去看。

她不敢看,她害怕看到这一切,可是又抹不掉记忆里的一切。

眼泪无声的流出,心如刀割的难受一次又一次折磨着她。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她的孩子去承受这一切的痛苦啊?为什么啊?

“呜……”长公主忍不住痛,开始想要挣扎了。

冯毕安用力的按着人,绰碧凝吓了一跳,也跟着去稳住长公主的脸,直至太医清洗好然后换上新的药。

“呜……好痛……”换好药时,长公主早已哭成了泪人儿。

绰碧凝小心的将她扶着躺下,弯身轻轻的给她的脸上吹气:“别哭,我这样吹一下,慢慢的就不会痛了,你闭上眼睡一会,睡醒了就好。”

“嗯!”长公主点头,还真的听话的闭起了眼。

绰碧凝轻轻的往她受伤的那一边脸吹着气,呼吸也随之收紧。

想到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一眼,就只是一眼就叫她恨不得要将那个害她女儿的人刺上千刀不止。

“替绰贵人清洗手上的伤口。”忽然,耳边传来冯毕安的声音,不算冷,也并不沉,可是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绰碧凝坐直了身,看了看自己的手。

“你弄得长公主的床上全都是血了,快去包扎一下再来吹气,朕在这里陪她就好。”只见冯毕安对上她的视线后,带着嫌弃的目光瞪了她一眼。

“是。”看了看自己刚才抚着长公主时留在她被子上的血,绰碧凝立即站起来,乖乖的跟着其中一个太医走到另外一边去上药。

“贵人忍一下痛,很快就会没事的。”太医看着眼眶带泪的绰碧凝,放软了语气哄说。

“没事,我能忍。”绰碧凝微点头,苦笑。

她什么都忍过来了,这两个月来她忍得有多苦啊!还有什么是忍不得的呢!

这点痛,并不痛,真正让她痛的是自己的心。

真恨不得能替长公主受下这样的罪,若真有这样的毒虫,为什么咬的不是她呢?

“我想问一下,你们知道是什么毒虫咬长公主的吗?她在宫里好端端的,怎么会被咬呢?如果真有这样的毒虫存在,为什么咬的就只会是长公主,而不会是宫里的其他人呢?她宫里或德妃娘娘的宫里也不没有人被咬啊!”绰碧凝忍着手背上的痛,对着面前的太医问。

她还是想要弄清楚真相,若真的是媚妃做的,她是不是能抽出证据来,让媚妃自己食其果?

“这点臣等都不知道,可是公主被什么咬了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有毒而且肿大,我们是没有办法才想到了割开放毒。当时也没有想到是不是就一定能救回公主的,还好她现在醒来了,说明办法是有用的,只可惜要长公主受这样的痛。”太医摇头,也表示着为难。

像这样的事,谁知道真相呢!这件事太怪异了,可是又无从查起。

他们只是做太医的,查案的事还是交给其他人吧!

“嗯!”绰碧凝微点头,抬眸看向长公主跟威帝的那一边,忍不住咬紧牙。

“好了,贵人看看这样包扎行不行。”没一会儿,太医终于给包扎好了。

绰碧凝轻转了一下手腕,感觉没什么便点头:“好了,谢谢。”

“贵人不必这么客气,这是下官应做的。”太医点头站起,然后退了下去。

绰碧凝走回到床边,能看到床上的人儿已经睡着了。

“皇上,碧凝有一个要求。”盯着睡着的人儿,绰碧凝小声的说,害怕会吵醒了好不容易睡着的女儿。

“说。”

“碧凝想要搬进公主殿里住,直到公主完全康复,可以吗?这样就能更方便碧凝照顾公主,可以随时在她的身边陪着她。”绰碧凝收回了对长公主贪恋的视线,看向威帝问。

“你不用来了,公主殿里的人多着是,你一个贵人不必当宫女做的事,你回去你的地方,以后不必来这里看望长公主。”威帝一脸的平静,却说出让绰碧凝防不胜防的说话。

早就准备好要来陪公主的,可是现在这么一来,是不是就没有意义了呢?

绰碧凝瞪大了眼,用力的跪下:“请皇上收回承命,碧凝是真心的想要照顾公主的,没有别的用心,皇上若不放心的话,碧凝会愿意被公主殿内所有的宫婢看守着,请皇上允许碧凝在这里好不好?”

“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时侍候公主呢?如果你只是想要接近朕,朕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愿意的,就到朕那里去侍候着。”威帝轻声的说,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更让人意外。

绰碧凝皱起了眉,她不知道威帝的用心是什么,可现在的她不能接受这一点,因为现在有比报复更重要的事。

她要照顾好自己的女儿,在长公主康复之前,她什么都不想要做,什么仇也不想要理会。

“皇上,请你允许碧凝留在公主殿里好吗?碧凝是说真心的话,是真的很心疼公主,很想要为她做点什么。如果皇上真的怀疑碧凝用心不好,要不以后皇上每一次到公主殿的时候都先让人过来通传,碧凝会赶在皇上到来之前消失在这里,绝对不会碍着皇上你的眼,真的,碧凝保证。”抬起头来,绰碧凝一脸真诚的发誓,恨不得举起手来宣誓了。

“你跟公主没有半点关系,她不需要你这么做。”威帝冷冷的蹙起眉,好像开始没什么耐心了。

“皇上,我们主子只是思妹心彻,她在南安国里有一个小妹妹跟长公主一样大,我们主子看着小公主这样受伤了,就好像看到自己的妹妹受伤一样的心痛。请皇上体谅我们主子的心,如果皇上真的不喜欢主子在这里侍候的话,奴婢等这就带主子离开。”秀莲眼看情况不对,也跟着跪下,说着不用力的拉了拉绰碧凝的衣袖。

绰碧凝无助的转头看向秀莲,对上那担忧的眼,知道自己执着不得。

转头再看冷着一张脸的威帝,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威帝。

过去,这个男人对着她的时候都很温柔,像这样冷漠的神色她几乎从来没有看见。

最可怕的一次,也就是他亲眼看着她与别的男人在床上醒来时,愤怒的踢翻了桌子离开,但那时候的愤怒也不是这样的冷。

就好像存心要拒人于千里。

她想不明白,向来好女色,对女人比较温和的威帝,为什么对着她的时候就会变得如此冷漠无心,就好像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不近女色,不喜女人的冷漠帝主。

难道因为她那件事的原因,威帝的喜好跟个性都变了这么多吗?

她真的这么重要的影响力吗?

“请皇上铙罪,碧凝只是太着急了,侵犯了圣威,碧凝这就离开。”绰碧凝,沉思间,乖乖的低下头,轻叩头后站起来转身离开。

她的脚步是不情愿的,可是她没有其他的办法了,特别是在知道威帝对自己的不喜欢后,她感觉到压力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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