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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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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开门吗?”他试着问。

九丫撅了撅嘴,似平静地道:“慌什么?他自然有办法。”

而九丫口中的办法,便是杨宇桓的一脚。仅仅一盏茶时间,门便被他一脚踢开了。柴胡没有想到,九丫更没有想到,因此在看到半挂在门框上的那扇门,她狠瞪向慢悠悠走进来的年轻男子。他一身青衣,头发松绾着,还是别院时的打扮,想必是匆匆而来。

“哟,杨三公子病好得倒挺快的,看来郑太医的医术果真高明呀。”九丫挑眉,语气自有几分戏谑,“要不要坐下喝杯茶,吃点糯米糕呀,我保管这次没有加蜜糖。”

看着那旧上的祸源,杨宇桓顿时抽了抽嘴角,接着又腆着脸笑道:“阿九,我们单独淡淡,可好?”

坐在一旁干瞪眼的柴胡早有离开的意思,听杨三公子这么一说,识趣地起了身,然而还没离桌,却被九丫止住。

“不能走,”她按着他的手,却对头杨宇桓道,“杨三公子你的话我可分不出真假,不多个我帮我听着,岂不是又得吃亏。”

这边眼看战火便要升级,柴胡心里咯噔直跳。本是有求于人的他,此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而最终决定离开却是因为杨宇桓一个几乎将他生吞活剐的眼神。

“阿九……这不,想来你们也有话要说,我出去等你。”说完,他便狠狠一抽手,转身跑了,到门口时,还将那扇已经不成样子的门关了上。

九丫嘴里骂着柴胡不仗义,也想往外走,但毕竟面对的是杨宇桓,这想法只是刚刚滋生,却已被对方死死地封住去路。

“阿九,你听我说。”他说着,想去拉她,可手还没碰到,便被她闪了开。

她是真生气了,并非因为他对某些事的坐视不理,而是因为他的欺骗。从来没有过的委屈,让她有些不冷静,“杨宇桓,你便是觉得我好骗吧。那日我真觉得你快死了,你昏迷的整晚我都在责怪自己,觉得是我害了你。可是现在才发现,我真是高估我自己了。我这样的傻瓜,怎么算计得了你。今天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相信,以后也是一样。”

她想要离开,可脚像灌了铅一般,怎么也挪不动。他顺势将她框进怀里,“是我的错,阿九,是我的错,我不该欺骗你。当时太庙横梁断裂,我便看出有人做了手脚,料想定会有人牵扯其中,不过是为求自保才想出这样的办法,之所以没告诉你,亦非想要骗你,只不愿你牵扯其中。”

他的话虽然发自肺腑,可如今却实在不是个好时机,九丫转身便推开他,且拉开一步的距离,“怕是你知道晋国公牵连其中,所以才千方百计不让我知道吧,杨宇桓,你敢说你没如此想过。”

一个答案,他可以很轻易地说出,可惜今日回城的途中他已经暗自发过誓,这一辈子,他不会再骗她。他的沉默,让九丫愈发的激动,她咬着唇,冷冷地哼了一声,“所以你何需惺惺作态。”

被她指责,他已经料到,可是即便作好准备却还是觉得心被她的话揪着痛,“阿九,若我真说了,那晋国公的事你可真能置身事外?”

“不能。”她笑道,“我为何要置身事外,什么事都权衡利弊,我可没这能耐。我只知道,比起那位太子爷,晋国公乾宁更……”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更知道那些是大逆不道之事,若不慎被人听去,会是杀头的重罪。他及时着了声,“阿九,你冷静点。”

他一声喝止,让她全身一颤,只当他是心有不甘,心里的酸水顿时泛了起来,没待他因为自己的吼声回过神来时,她拿起桌上的糯米糕便掷了过去。

杨宇桓一边伸手挡,一边起步去追,可刚刚到门边,却撞上了送菜上楼的小厮,一时不慎整盘珍馐便泼在了他的身上。

九丫离开已有数日。大志很是不明白,自家公子每日都去醉仙居报道,又是送礼又是送信的,但偏偏连人都见不着。依着他对公子的认识,断断是不会做这种腆着脸低声下气的事儿,即便是从前追着阿九满成转的时候,也是伸直了腰板的。如今阿九都已经是他的人了,怎么反而就越发的任人宰割了呢?

为了不让公子再堕落下去,他免不了提议道:“公子,若你真想见阿九,直接让人去将她绑回来不就得了?”

杨宇桓也觉得这办法有效一些,可今时不同往日,从前她就算乐意,对他也是若即若离的,绑回来也就闹一日便哄回来了,可现在她是真生气了,将她的东西全退了回来不说,差点连醉仙居的大门也不让他进了。

他叹了口气,在大志极期盼的眼神中,终于开口道:“我今日便不去了,你便替我去一趟吧。这些天天气有些凉,她的衣裳全都在这边,便给她送几件去。”

大志闻言欲哭无泪,伤心自家公子高大的形象竟被阿九那丫头害成了这样。杨宇桓没在意他哀其不幸的表情,兀自进了阿九的房间。衣箱中全是她的衣裳,男装女装都有,她却只爱其中几件,其余大多都新的。他便捡了几件,正要叠平,可衣物中却掉出一个袋子。

袋子很普通,可她的物件,他都见过,唯独这一件挺新鲜。解开系住的袋子,只见里面全是指甲大小的药丸,大概有几十粒,看似应该是需要长期服食的药物。难道阿九有什么隐疾在身?念头自脑袋里生出,他顿时坐不住了,忙拿了几粒便去了药堂。

药堂离杨府不远,且有相熟的郎中。郎中已经上了年纪,鼻子去灵得很,将丸子凑近一闻,顿时瞪大了眼,咕噜了片刻才轻声道:“三公子,这药怕是府上哪位夫人的吧,是女人吃的药。”

杨宇桓拧了下眉,“确是,不过究竟是治什么病的?”

老郎中白眉一颤,“依老夫看来这可不是治病的药,这丸子中有藏红花、还有麝香,均是性凉之药。服用了嘛,便不能受孕而已。”

老郎中还在因自已的医术而沾沾自喜,却不料面前这杨三公子脸却已经铁青,“你说什么?”他又问了一遍,且每一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

老郎中吓得腿软,颤了半晌却没能将话说得明白。杨宇桓气极,拉过旁边一药童,将同样的话又问了一遍。药童比老郎中胆儿肥些,即使在杨三公子的阎王脸下,也能镇静地回答:“这是避孕之药,通常是女子行事后服用。”

话说完时,杨宇桓早已出了药堂。

醉仙居,他自然是要去那里。他要亲口问问她,为何会有这种药。还要问问她,为何将这事儿瞒着她。更要问问她,怎能一个人做着两个人的决定。

落日中的醉仙居,红墙琉璃瓦,带着女儿般的矫媚。伴着夕晖,悠悠歌声已经响起,倚墙听去如同附在耳边的低呤,挠得人心也痒了。

然而这一切的美好,都止于杨三公子的大驾光临。

“她人呢?”

虽然老板娘极看好他,可终究心还是向着九丫,因此摇了摇头。

杨宇桓也不急,暗自一笑,直接进了堂子,开口便道:“今日杨某有要事想与老板娘商量,诸位肯给我个面子,便请先行离开,日后定登门道谢。”

他这口气虽是恭敬,却让人毛骨悚然。谁敢让他杨三公子登门呀,于是话音刚落便有人起身离了场,再片刻,堂子便已经空了,连几个醉得走不动的公子哥儿也被人架了出去。

杨宇桓对这样的效果很是满意,转头朝着脸已经拉黑的老板娘道:“如此便可说了吧,或者明日我再来。”

毕竟是生意人,老板娘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因此在对方再开口之前,便做了件对不起九丫的事儿。

杨宇桓十分客气,道了谢后,直向园子深处走去。

而此时的九丫,不知道危险正在靠近。今夜她心里装着一件事,杨宇桓近日竟让来烦她,并且连大志那厮也没来。

“公子,水已经放好了,你可以沐浴了。”丫鬟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九丫点了头,一边指使人关门出去,一边褪尽衣衫。木桶里风骚地撤了一层花瓣,密密地飘在水面上。她将脚伸了进去,试了试水温度,刚好,便又伸了另一只腿,可这还没站稳,只听得房门“啪”的一声响。一个人站在了门边,带着怒意的双瞳几乎要将她捅出一个窟窿来。

然而这样的煞气却只是持续了一刹,因为这一屋的绮丽。他的眉一颤,再拧不住了。

大概因为他的眼神,九丫终于回过神来,她脸上被水汽熏得发热,愕然间,迅速地沉入了水中,“杨宇桓,你今天吃错药了?”

“我吃错药?我看是你吃错药了吧?这是什么?”

一个袋子就这样丢在了她眼前,虽然已经有些陌生,却还是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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