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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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景墨,你回来了啦!”安宁看见薛景墨,兴奋地如同幼鸟看到归巢的大鸟。

“我锅里做了饭,你洗个手,一会儿就能吃了”

安宁看着背光站着的薛景墨,脱了外套只有一件单衣。

长期的劳作,使得他手臂上的肌肉饱满流畅,比沈沛那个身材纤瘦的小白脸,真是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

安宁神色略带羞赧,飞快地将手里的衣服叠好放下。

薛景墨愣了愣,她不但没走,还给自己做了饭?

他的目光环视着屋子,发现比他走的时候,干净整洁了很多。

他喉咙干涩,一时几乎说不出话来。

安宁将吸饱了汤汁的饼切了几份,当作主食,剩下的菜,盛了满满当当一盆。

捧着蒸得刚好的水蛋羹,安宁走得飞快,一放到桌上,就用发红指尖摸了摸耳垂,嘴里嘶嘶吸着气。

“烫…烫…你快尝尝呀!”

安宁招呼着他,声音如同沾了白糖的年糕,又软又甜。

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饭菜,薛景墨的胸口说不出的满足感,滚烫而又浓烈。

他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对安宁厨艺的肯定,因为不一会儿,小盆就见了底。

安宁轻笑着,小口小口夹了几块。

“对了,我今天上集市买了双胶鞋给你,你吃完试试合适不合适?”

“还有,你脚上那双都穿坏了,等会儿扔墙根儿底下吧。”

薛景墨捧着碗的手一怔,她竟然会注意到他的鞋子坏了……

吃过饭,薛景墨收拾了碗筷,特意跑出去用冷水冲了脚。

擦干后,才小心翼翼地把新胶鞋套在脚上。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她居然连他的鞋码都了解过了,薛景墨捧着脱下的鞋,陷入沉思。

一个人的思想,真的会在一夜之间发生这么大的转变吗?

难道,她是在故意讨好他,好提出离婚的事情?

看着沉默不语的薛景墨,安宁知道,自己的这些行为,还没有完全打消他的顾虑。

她叹了口气,轻轻在他身旁坐下,闲话家常似的絮叨。

“薛景墨,我今天在集市上还买了几斤板蓝根的种子,我身体不太好,平常总是容易有个头疼脑热的。咱们种一点备着,有备无患嘛。”

“反正板蓝根包治百病,喝了对身体好,多出来的,到时候晒干了还能拿出去卖,你说怎么样?”

她又拿出自己买的布给他看:“你看看这个布料子,你喜欢吗?我看这布料颜色挺好,挺鲜艳的,也耐脏易清洗,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我回头给你做件短袖的衬衣,然后,你穿着它下地干活也不怕脏了后,洗不掉啦~嘻嘻~”

薛景墨的脑袋嗡嗡的,安宁说的话,那么地真实,又那么地不真切。

她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都是要和自己好好过日子了的意思。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他们的以后!

这个认知,让他胸腔中的滚烫感更加膨胀,满到几乎要溢出来。

才短短一天,他就感觉到了,在这个女人身上,他又找到了曾经的家的感觉。

以前自己一个孤儿,天天地里回来,冷水淘饭,就点咸菜,随便扒拉几口就是一顿。

可是现在,一回来就是热火热灶的烟火气,还有絮絮叨叨的家常话。

这一切都在温暖着他那颗孤独的心。

这样的日子,他真是想天天过。

可这些竟是来自前几天还大吵大闹着要离婚的女人,薛景墨感觉就像做梦一般。

安宁看他埋着头,也摸不准是什么意思。沉默片刻,薛景墨低着声,点了点头:“好。”

“我现在就去开块地,这两天正好,春风一吹,种子一扔下去,就生根了。”

他重新抄起墙角的锄头,准备下地干活,就见安宁头上戴着顶草帽,欣喜地给门套上锁。

“我跟你一起去。”

“你跟着去干嘛?”薛景墨蹙了蹙眉:“这活儿我一个人就能干。”

安宁笑眯眯地,主动地推了推他:“走吧,我想跟你一起去。”

薛景墨皱着眉,终究还是妥协了:“好吧,那你等会儿在那儿看我干就行。”

安宁知道,这男人对于这一点很霸道,一点也舍不得让她干活。

她也不跟他犟,笑意更甜:“好。”

等到了后面田里,薛景墨挑了块地方,拿起铁锨就开始掘土,安宁就跟在他后面,从翻松的土地里,揪起杂草。

薛景墨的肌肉都是实打实的,每一锨下去,都十分有力量感。

安宁轻轻松松捡起了杂草,莫名地想起一句话:夫妻搭配,干活不累。

她回头,偷偷瞄了一眼薛景墨。

也不知是日头太大,还是干活累了,他的脸看起来红扑扑的……

“咚——”地一声脆响,带着一阵悠长的余音,薛景墨顿时感觉到胳膊一麻。

“怎么了?”看到薛景墨表情不对劲,安宁赶紧走了过来。

“这下面,好像有东西。”薛景墨眉头紧锁,神色严峻,换了一把小一点的锄头,谨慎地在周边挖土。

安宁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小心地把挖开的土扫开,很快,夫妇二人就看到了露出的部分。

似乎是一块绿色的金属,上面满是他们没见过的奇异花纹。

“先别动!”安宁敏锐地感觉到这个东西不一般,很有可能是文物。

“我去叫村支书来看看!”

安宁腿脚很快,尽量控制着情绪,说出了他们的发现。

村支书姓王,之前是个下乡的知青,就这么留在了村里。

听到安宁的描述,王支书当即跟了过去,手上还拿了个刷漆的刷子。

等他到了薛景墨守着的地方,轻轻把浮土扫开,顿时瞪大了双眼。

他一拍大腿,嗓音控制不住地拔高:“这可是个大发现啊!”

他忍不住激动地握住了薛景墨的手:“这很有可能,不,是一定!就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

王支书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几乎语无伦次。

他读过的书不少,但只在几本已经被当成禁书烧了的书籍里,看到过很少的描述。

这种花纹,叫做凤鸟纹,通常被铭刻在青铜器上,且只有贵族的随葬品才会有,这东西,必定历史悠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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