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受伤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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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宋溪对着常书挥了挥手,示意带路。

宋溪虽然表面上清冷,可那迫不及待想见到玉无忧的急切样子,根本没有隐藏,玉玄清见此,不禁皱了皱眉,只觉得女子脸上那担忧之色刺眼的很。

不过他还是什么也没说,立即就跟上了。

——

来到玉无忧所在的摄政王府后院中,四周景致极为如常,却极为普通,特别是后院中,连客院都没有几个,极为冷清,途中最多的就是来往的守卫,和那些兵器所带给人的一丝拒人离千里之外。

很明显可以看出,这里的主人十分随和,却又极为严谨。

此时,玉无忧的屋外,月一正独自一人站在屋门口,双手抱胸,人贴在木门前,目光审视着周围一切。

一见宋溪的身影,月一脸上便是一喜,可看到跟在宋溪身后的玉玄清时,月一的脸色顿时垮下。

“常书,三皇子来了怎么不提前通报一声,我看你当差也是当腻了,把你发配去西山大营巡逻如何。”

月一说这话,明显就是在告诉玉玄清你来者不善,咱们不欢迎。奈何玉玄清听明白也不说话,就那样微笑。

宋溪为常书打着圆场。

“方才寅儿尿在了三皇子身上,常书带三皇子前去换洗,一时间忘了过来通报也算情有可原。”

宋溪发了话,月一也没说什么。

“嗯,王妃为他求情,那属下就不多问了。方才听闻王妃提起小公子,怎么不见他。”

宋溪微笑。

“我让小钗带他去换衣服了,待会就来。”

两人一来二去,竟然聊起了天,把玉玄清晾在一旁,让他顿时尴尬无比。

见月一还想说什么,宋溪无奈道。

“行了,快带我去看看你们主子。”

月一似乎这个时候才想起来玉玄清还在场,一边打着哈哈,一边道。

“哎哟,看我这记性,王妃,三皇子请跟我来。”

——

一进屋内,便传来了充斥鼻息的汤药味,以及汤药味中夹杂着的血腥气。

刚刚跨进几步,宋溪便皱起了眉头,她本以为玉无忧生病不过是做做样子给旁人看,特别是为了给玉玄清做假象,可她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严重。

此时,屋内已经有好几个侍卫端着盛满了药水的盆子出出进进,因为门窗紧闭,屋内又有药香熏着,所以人前只觉得四周都弥漫着雾气,隐约可见里屋中有人影在床上晃动。

月一领着三皇子到正屋前坐下,一脸歉意道。

“三皇子,有大夫正在给我家殿下施针,您先在这坐会儿。”

玉玄清没说什么,直接坐下后就拿起了一旁桌上的茶喝了起来。

倒是宋溪,紧张的站在帘子外来回踱步,时不时还看着里屋的情况,满脸写着担心。

看着宋溪那番,也不知怎滴,玉玄清只觉得手中茶水喝起来竟然越来越没了滋味,一气之下,他直接把茶杯咚的一声放下,茶水溅起烫红了手上皮肤,他竟也浑然不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终于有点动静,南衣拿着收拾好的银针走了出来,看到宋溪时他还有些微惊。

正准备上前打招呼的南衣,在余光瞥见屋内还有另一人时,缓缓收回了自己抬起的手,以及脸上慢慢消失的笑容。

南衣轻咳一声,一旁月一立即明了,上前道。

“大夫,我家殿下如何了。”

南衣眉头一皱,眸光瞥了眼朝着他们看过来的玉玄清,声音一沉。

“嗯,情况算是稳住了,不过还得在床上继续休养。”

月一故作惊讶,“哎呀,那得休养到何年何月去啊!”

南衣抬手轻抚了抚自己下巴,“一个月……”

宋溪双眼瞪大,什么,一个月?

就听南衣继续补充,“至少一个月。”

不知为什么,宋溪只觉得脑袋有点疼,这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怎么就卧床不起了。

她拦住南衣,继续问。

“南衣。告诉我,他这是哪里病了?”

南衣一脸正经,看不出有丝毫假装痕迹。

“就是昨日遇袭时,他手腕上受的伤,原本是没什么大碍,可回来后才发现那伤上有毒,因为发现的不及时,所以伤口发炎导致溃烂,到现在才这么麻烦。”

宋溪皱了皱眉,回想起昨天玉无忧自刃的那一刀,虽说她相信南衣不会骗自己,可是宋溪总觉得这事情哪里不对劲。

也可能是关心则乱吧,宋溪此时并没有看到月一和南衣两人互相对视的眼神,还有那眼神中不同寻常的意味。

‘喂,月一,要不要告诉宋溪姐姐真相?’

“你蠢啊,三皇子还在呢!”

“哎,也是,只能委屈宋溪姐姐一会儿了。”

南衣回完了话,说着他还要去煎药,也就走了。南衣一走,屋内顿时静了静。月一也退到一旁,不再言语。

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玉玄清轻咳,起身道。

“皇叔重病在床,身为皇侄的我也应该前去床前看望。”

说着,玉玄清就打算自顾自走进去一瞧,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月一一听,立即上前,脸色有些不太好,他委婉的拒绝道。

“三皇子,不是属下不让你去,而是我家殿下此时真的不能见客。”

听得月一越说越玄乎,玉玄清更觉得这其中有猫腻。

“怎么,本皇子又不是其他人,看一眼不成?”

说着,玉玄清也不管其他,直接就走进去。

宋溪正欲上前拉住玉玄清,不想他打扰无忧休息,却不想被一旁月一叫住。

“王妃……”

宋溪皱眉回头,只见月一脸上带着笑意,正对着她嘘了一声。一时间,宋溪更摸不清了。

月一嘿嘿一笑,抬手道。

“王妃也去看看爷吧。”

宋溪眯了眯眼,突然就明白了什么,难道他刚刚和玉玄清说那些话是为了欲擒故纵,诱敌先入?

狐疑之际,宋溪已经抬步,跟在玉玄清身后进了里屋。

虽说床幔垂落,可也能看清床上躺着熟睡的人影,且还能听到一丝从床上传来的微弱呼吸声。呼吸声虽弱了些,可也算平缓,很明显里面的人已然睡着。

月一走到玉玄清身旁。

“三皇子,您瞧,我家殿下正睡着呢,您这下可信了?”

玉玄清皱了皱眉,还瞪了眼多话的月一,他这样说明显是点明自己是为了查看玉无忧生病的真伪。一时间,玉玄清只觉得自己的存在有些突兀有些尴尬。

宋溪看了眼玉玄清,语气微冷。

“三皇子,这人都躺在床上了,你也该信了吧。”

玉玄清顿了顿,立即失笑出了声。

“宋姑娘这是哪儿的话,本皇子不过也是想来问候皇叔。”

宋溪瞥了眼他,随即冷哼。

“是否真为问候,你自己心中明白。”

即使宋溪已经这样说了,可玉玄清并没有丝毫要走的样子,似乎他真的是想掀开床幔仔细确认方才罢休。

而宋溪只觉得这个人脸皮厚,正想再说些什么,只见床上那人咳嗽一声。缠着纱布的手腕落出床幔,就这样袒露在了几人面前。

男子的手洁白无瑕,似上好白玉般晶莹剔透,而此时,在这双手上竟然多出了好几个细细密密的血窟窿,想来这是扎针所致,而那纱布旁的皮肤已出现了淤青的状况,越靠近伤口的位置,皮肉愈加翻卷干枯。

如此伤口出现在这上好肌肤之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玉玄清不禁皱了皱眉,心想难道自己猜错了,他真的受伤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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