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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教主心软,秋娘逼惩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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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成欢顾不得多想,一个纵身,也跟着跃入水中,将司马醉儿重新搂在了怀里。

狄秋娘看在眼里,整个神情都黯淡了下来。她悄悄地捏紧了拳头,垂首,道:“她如今已经是公子的妾侍,公子,何必多此一举……”

虽然此药极为霸道,但凡多闻一些便能乱人心智,更遑论服食之。若不及时舒解,药力刺激神经心脉,导致内息浑乱,血脉逆行,严重者,可爆血而亡。

然而,与众多的媚 药一样,这药解起来却是异常的方便,只需阴阳和合即可。

以萧成欢对司马醉儿的迷恋,阴阳和合不是常有之事吗?为何中个药,还要多此一举地来折腾?

萧成欢闻言,不由一怔。

他这是怎么了?就差一脚临门了,为何却又悬崖勒马了?

“公子,你心软了?”狄秋娘依旧垂着头,声音微颤。

司马家与萧家的不共戴天之仇摆在那里,萧成欢竟然在给司马醉儿下了药之后,却没有将人要了,反而让她折腾着药浴替她解药,这前后的矛盾,除了萧成欢心软不忍下手,狄秋娘觉得没有别的借口可以解释。

当初,司马醉儿可没少求他,他还不是照样将人给吃干抹净,且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萧成欢显然没有料想到狄秋娘有此一问。他微微一怔,眉头轻皱, 沉声道:“你先下去吧!”

并没有回应狄秋娘的责问。

狄秋娘心有不甘,却到底退了下去。因此,没有瞧见水雾蕴漾的药桶中,萧成欢那若隐若现的脸上,眸色变得深沉。

可是,当他看到司马醉儿那喷涌的一口鲜血,他就知道,司马醉儿那是下了狠心,她是宁死,也不愿与他欢好的那一瞬间,他居然心软了。

是的,尽管他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就是,他心软了!

司马醉儿的不甘,不愿,不从,他都看在眼里。司马醉儿的委屈 求全,他也看在眼里。如果不是因为他有纪如甄捏在手里,在花房的时候,司马醉儿只怕就要轻生了。可眼下,连纪如甄也不起作用了吗?

萧成欢低头,看着司马醉儿倚在他怀里的那张小脸,隔着面具,看不出脸色,但是萧成欢的目光,却仿佛穿透了那面具,看到了一张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的小脸,紧抿的唇,写着隐忍的倔强。

萧成欢鬼使神差地提起手,缓缓地抚上那张脸,薄唇轻启,道:“司马醉儿,这辈子,你别想逃,便是死,也别想逃……”

声音很轻,却在密室里回荡盘旋,足够等在密室之外的狄秋娘和红绡听得清清楚楚的。

狄秋娘的粉拳不由握得更紧了。

红绡心头一颤,垂着头,只当没听见,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倒是一旁的纪如甄,眸子微转,伸着颈脖朝里面探了探。

她这一动,倒是惊醒了狄秋娘。

狄秋娘回转身,一脸厌恶地瞥了眼纪如甄,对红绡道:“先将人押下去,回头待公子指示。”

红绡顺从地将人押了下去。

狄秋娘却不动如山的一直守在密室之外。

等萧成欢出来之时,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

乍一出密室,便看到立的像一棵挺拨的白杨一般的狄秋娘,萧成欢愣了一愣,道:“你怎么还在这?”

狄秋娘眸光流转,带着一丝哀怨,迎上萧成欢的视线,语气却异常的平静,道:“守卫教主,是属下的职责!”

萧成欢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

狄秋娘的视线不由自主转向了密室,道:“她呢?”

萧成欢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应了一句。“睡了!”

睡了,便表示司马醉儿身上所中的媚 药已尽数解了吧?狄秋娘眼皮颤了颤,道:“既然如此,公子决定如何处置她?”

毕竟这密室,乃是浔阳别馆的重地,岂能让外人轻易进入?以狄秋娘的意思,自然是要将司马醉儿从密室中带走。

毕竟,司马醉儿虽然被萧成欢收了房,做了他的妾侍,可今夜这事一出,司马醉儿的可信度简直为零。

终归是司马家的大小姐,仇人,就是仇人,永远成了不家人!

萧成欢唔了一声,道:“让笑儿送衣衫过来!”

司马醉儿夜探密室,那一身劲装,早已在他的盛怒之下,化成了碎片,总不能让她光着身子回去!

狄秋娘默了一默,应诺而去。

笑儿倒是来的很快。

她抱着司马醉儿的衣裙,忐忑地站在密室门外,轻唤道:“公子?”

门其实是虚掩着的,可是浔阳别馆中但凡有些脸面的心腹手下,都知道,密室之内若无馆主亲令,不得擅入,违者死!

虽然笑儿如今算是萧成欢院里的人,但是在禁规面前,也不敢造次。

笑儿唤第二遍的时候,终于得了萧成欢一声应。这才轻轻地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密室。

司马醉儿还在昏睡,而萧成欢就坐在边上,默默的看着她,隔着面具,不知神色。

见笑儿进来,伸手示意笑儿将衣物放下。

这是不用她伺候吗?笑儿眼神微闪,不由自主地看了司马醉儿一眼。

果然,便见萧成欢朝她罢了罢手,示意她退下。

笑儿屈了屈膝,轻轻地朝门外退去。

抬身准备将门带上之际,冷不防瞧见萧成欢伸手轻轻地抚上了司马醉儿的脸,像是在抚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笑儿一愣。

公子这是对瑟瑟姑娘动了真情?那馆主那一关?

旁人可能不知,作为从狄秋娘身边出来的人,笑儿却是最清楚不过,狄秋娘对公子的那点心思,可堪称痴心一片。

可也不知为何,这许多年来,也没见公子对馆主露出半点男女之情的迹象。

可偏偏,这个瑟瑟姑娘,才来浔阳别馆区区几个月,就被公子给收了去。

说是仇深似海,可不知为什么,笑儿倒觉得是爱恨纠缠!

约莫过了有一柱香的功夫,密室的门再一次响动,候在门外的笑儿一抬头,就看到司马醉儿已戴整齐地被萧成欢抱了出来。

“公子……”笑儿迎了上去。

司马醉儿还在昏睡中。

萧成欢抱着司马醉儿没有放,只示意笑儿锁了密室。

笑儿依言而行。

亦步亦趋地跟在萧成欢的身后往不归居走。

此时,晨光已然微亮。喧闹的浔阳别馆已渐趋安静。只有偶尔当值的仆从往来奔走。

到得不归居前,才发现狄秋娘居然守在不归居外,等候萧成欢的归来。

面具下,萧成欢的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他脚步微微一顿,便一脚跨进了不归居。

狄秋娘咬了咬牙,提步跟了进去。

却见萧成欢径直接司马醉儿抱进了自已的卧室。差点没吐一口老血。

虽然,自打萧成欢将司马醉儿收做妾侍后,公子宠妾之说甚嚣尘上。哪怕是萧成欢将司马醉儿从花房移到不归居,她也都一一忍了。谁家儿郎没有点红袖添香的意趣?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萧成欢居然将司马醉儿安置在自已的房里。朝夕相对!

“公子!”狄秋娘微微拨高了声音。

萧成欢却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径直进了屋。

“公子!”狄秋娘不甘地再唤道。

却被萧成欢一个掩门,挡在了外。

狄秋娘的脸顿时青一阵,紫一阵,变幻得异常。

笑儿甚至在想,狄秋娘会不会一怒之下将不归居给夷平了……

好在萧成欢此时呆得并不久,不过眨眼之间,便又转身出来了。

“公子……”狄秋娘唤道。

萧成欢却扫了笑儿一眼,笑儿福了福身,推门进去了。

独留二人在外面面相觑。

尴尬的沉默在两人中间漫延。还是萧成欢率先开的口,问道:“可是教中 出了什么事儿?”

因他喜静,在这浔阳别馆中,唯这不归居与密室一样,未经意者,不得擅入。

因此,乍然一见狄秋娘擅入了不归居,他还以为是教中 出了什么事。

结果狄秋娘摇了摇头,道:“公子,此事该如何处置,请教主示下。”

教主示下……

无非就是让萧成欢将司马醉儿给处置了。

萧成欢如何不懂她的心思,只慢条斯理地端起一旁笑儿将将沏好的茶,轻轻地啜了一口,反问道:“依你之见又当如何?”

依她之见,只怕司马醉儿的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狄秋娘面色一变,道:“公子,这司马醉儿就是个白眼狼,你养不熟的!”

“我知道!”萧成欢的面色不大好看。

可不就是个白眼狼!只不过这段时间她收起了她的棱角,麻痹了他的神经。这才给了她有了可趁机浑水摸鱼。

“今日出了此等事情,公子,还道还要护着她不成?”狄秋娘道。

“你哪里瞧出本座护着她了?”萧成欢眼皮都没抬一下,反问道。

“公子您这不不叫护着?”狄秋娘已经急得不行。若这样都不处置,往后,只怕这别馆之中的规矩,再无人遵守。“时至今日,公子难道还不明白,她留在您身边,不过是个阴谋罢了!她不过是想利用你的信任,伺机将纪如甄救走!”

“那也得看本座放不放她们走!”萧成欢没有说话,周身寒气遍布,道:“你也说了,她是奔着纪如甄来的,只要纪如甄在我手里,她还能翻得了天外去?”

竟是半点都没有要处置司马醉儿的意思。

“不是……”狄秋娘还待再说。

却见萧成欢罢了罢手,道:“你若觉得看管辛苦,不如将纪如甄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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