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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酒醉寒恙,暗使反间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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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儿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司马醉儿跌坐在地上,神情略显呆滞。

笑儿只当她是喝醉了,连忙上前将她扶起,嘴里念道:“姑娘,你怎么坐地上了,小心受寒……”

司马醉儿直打进了浔阳别馆,尤其是进了不归居之后,一直是郁郁寡欢,思虑过重,这看上去瞧不出什么,实际上,身子颇为虚弱。笑儿在司马醉儿身边也颇有一段时间了,最是了解不过。

司马醉儿木然地任由笑儿将她搀起。

笑儿握到司马醉儿的手,手心透着冰凉。眼下这个时节,天气早已转暖,平日里,不过着一件单衣便可,没道理手会这般的凉。笑儿一惊,伸手去探司马醉儿的额头,却是滚烫一片。果然还是着凉了!

笑儿立即扶司马醉儿到床上歇着,念道:“早知如此,今日奴婢就不该让姑娘饮酒的。您先躺着歇会,奴婢就这使人去给您把大夫叫来。”

“不用!”司马醉儿此时哪里有心思看什么大夫。“我歇上一歇自然就好了!”

话虽如此,可笑儿到底不敢冒这个险。万一司马醉儿有个好歹,萧成欢回来,还不得把她们这些伺候的抽筋扒皮?

笑儿也不和司马醉儿争辩,只伺候她躺下,派下手下的粗使丫鬟,拿了不归居的对牌去请大夫。

浔阳别馆有请大夫坐镇。专门替这些姑娘们看病的,为方便起,就在侧院住着,与后院不过隔一条巷子。

只是今日不巧,看诊的姑娘委实不少,丫鬟去请的时候,侧院里还排着队呢。

“你没说你是不归居的?”笑儿没想到不归居的对牌居然没能在第一时间请到大夫,惊得瞪大了眼。

粗使丫鬟委屈地扁扁嘴,应道:“如何没说?可是,这看诊的规矩是馆主定下的,只论先来后到,不论身份地位,偏生楚大夫最喜这规矩,将这规矩立得,比馆主还牢靠,上次馆主生病了,芳沁姐姐亲自过去请,楚大夫都没去,最后还是馆主自己过去侧院排的队!”

这件事,笑儿也是有所耳闻的。

不归居虽然在浔阳别馆地位超然。可到底病的不是萧成欢,而是司马醉儿。

虽说司马醉儿入住了不归居,但到底不过是萧成欢纳的一个妾侍,比起狄秋娘来,身份上还是差得远。这一时半会的,楚大夫还真的未必会来。

笑儿无法,只好吩咐丫鬟先去煮些姜茶来先去去寒。

粗使丫鬟进进出出的,到底是惊动了纪如甄。

“姐姐怎么了?姐姐,姐姐……”纪如甄进来的时候,笑儿正端了姜茶进来。司马醉儿躺在床上,闭着眼,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笑儿连忙道:“你轻点声,不要吵醒了姑娘……”

正说着,床上的司马醉儿却是睁开了眼。挣扎着支起了身子,道:“甄儿来了,你怎么还没有去歇着?”

纪如甄一屁股坐到了司马醉儿的身边,关切地道:“姐姐,你怎么了?”

司马醉儿笑道:“我没事,只是有些乏,便歇了一会!”

笑儿闻言,看了看司马醉儿略显苍白的脸色,叹道:“姑娘且莫说话了,先将这姜茶喝了吧!”

姜茶是现煮的,不过是去了姜片,加了些红糖,颜色看起来稍稍深些。

纪如甄闻言,急忙接过笑儿手中的碗,道:“我来喂姐姐罢!”

笑儿看着被纪如甄夺走的碗,嘴角冷冷一勾。

纪如甄舀了一勺姜茶,作势就往司马醉儿嘴边送。

司马醉儿虽说从小身边都有人伺候,但是司马雍出身江湖,又是武将,哪怕司马醉儿生为女儿身,却是没有被惯出那些个手不能台的娇滴滴的毛病。

司马醉儿径直自纪如甄手中接过碗,笑道:“以前便是苦药,我也不曾让人喂过,何况眼下不过是碗姜茶,如何就要喂了?”

言罢,司马醉儿一仰头,将姜茶一饮而尽。

“姑娘,小心烫。”笑儿连忙提醒道。

好在姜茶这一路端来,已经放凉了不少。司马醉儿喝进嘴里,不过是有些温温的罢了,便朝笑儿微微一笑,道:“没事儿!”

那边,纪如甄却似想到了什么,朝着司马醉儿笑道:“姐姐还好意思说呢,以住你喝点药,虽说是自己喝的,可还是得有飞羽哥哥给你备下的酸梅干裹了糖你才肯吃?”

一提到步飞羽,司马醉儿好不容易暂时压到心底的那点情绪又涌了上来,脸色不由苍白了几分。

纪如甄却浑然不觉,仍道:“我还记得有一回,飞羽哥哥哄着你吃药,结果那药太苦,你当场就哭了,还是飞羽哥哥亲自喂你吃酸梅干,哄了半天才将你哄好……”

彼时不觉得,只觉得步飞羽不够顺从自己,对自己不够关心,如今想来,步飞羽对自己哪里是不够关心,分明是要将自己家宠到了天上去。

对她这样好的步飞羽,怎么可能是萧成欢呢?如果步飞羽是萧成欢,想要对付司马家,以爹爹和娘亲对步飞羽的宠爱,司马家早就不知道灭门了几次了。

所以,步飞羽怎么可能是萧成欢?

定然是自己想差了。

想到自己有这一番胡思乱想的由来,皆是源于今日的宴会。

她就说,以着狄娘娘对自己的恨意,怎么会这么客气,特地给自己下帖子请自己赴宴。

多说了宴无好宴,狄秋娘定然是想将她萧成欢身边赶走,故意安排的这一出接一出的戏,目的不过是为了误导自己,让自己误会步飞羽就是萧成欢。

若步飞羽真真是萧成欢的话,莫说是离开他的身边了,只怕她届时就活不下去了。

虽说是想透了这其中的缘由,但到底是受了影响,那一番情绪的起伏,又受了寒,虽说喝了姜茶,但到底没起太大作用。

说了一会话,司马醉儿就觉得乏了,便打发了笑儿和纪如甄下去休息。

自己和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到底是受了寒的,没一会,司马醉儿就睡着了。

只是,哪怕在睡梦中,也睡得不甚安稳。一会看到狄念一剑刺杀了步飞羽,一会又看到步飞羽被萧成欢囚禁在密室之中,受那百刑之苦,身上鲜血淋漓,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隔着长长的梦境,司马醉儿仿佛看到了步飞羽在向她求救。

“救我,醉儿,救救我!”

她的飞羽哥哥啊!司马醉儿哪里忍得住,她看到自己飞快地跑向了步飞羽。只是,在她刚刚将步飞羽从刑柱上解下来之际,眼前的步飞羽突然裂嘴一阵狞笑,笑得整张脸都开始扭曲了起来。眨眼就变成了萧成欢。

萧成欢一把擒住她的脖子,掐得死死的,恶狠狠地喝道:“父债女还,司马醉儿,纳命来……”

司马醉儿只觉得眼前一黑,喘不上气来。她艰难地问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可是,得到的回应,只有萧成欢的狞笑,那笑容,一半是步飞羽,一半是萧成欢!

“不,飞羽哥哥……”她的飞羽哥哥怎么会是萧成欢?司马醉儿死命 地挣 扎着,试图从梦境中挣脱出来。可是,梦里,萧成欢死死地掐着她,让她喘不过来,逃不得,死不成。“萧成欢……”

“醉儿,醉儿!”遥远的虚空中,有声音传来。司马醉儿已经分辩不出到底谁是谁的声音。她拼命地喘着气,用力嘶吼道:“啊……”

这一声,终是将她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司马醉儿猛一下醒来,一睁眼,结果却看到了那张银白的面具正浮在面前,面具主人的手,正将她按在胸口的手给拿开……

“萧成欢?”司马醉儿一惊,猛地一下惊坐起。

没想到,多日不见的萧成欢,突然又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怎滴好端端地,又受了寒?”萧成欢却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皱着眉,沉声地问道:“且还一口一个飞羽哥哥叫得这么欢,可见是做了什么美梦?”

司马醉儿本不准备说的,结果萧成欢这一提步飞羽,司马醉儿不由就想到了,自己今日所受的这些罪,都是因狄秋娘而起。

对于敌人,绝不能手乱,她狄秋娘能设局让她误以为步飞羽便是萧成欢,那她也能让萧成欢误会误会,即使伤不了狄秋娘,给她添点堵,那也是好的。

主意一定,司马醉儿便轻轻一叹,道:“不过是喝了点酒,有些醉了罢了!”

一听到醉了二字,萧成欢的眉头越发的皱的紧,问道:“你不知自己这身子饮不得酒?”

“倒不是饮不得酒,不过是要少饮些罢了。”司马醉儿倒不是饮不得酒,只不过是不能多饮,一旦饮得多了,总是大大小小的要病上那一场的,是以,司马醉儿说不会饮酒,倒也不算是假话。“只不过今日是狄馆主设宴,亲自给我下的帖子,我总不好不去,去了,馆主与我敬酒,我总不好不饮罢?”

“秋娘与你敬酒?”萧成欢的眉头皱得越发的紧。若是旁人,他说不得还能惩治,可这狄秋娘,还真是不好处理。

毕竟,没有狄秋娘,就没有他萧成欢的今日,这份恩情,他一直记得。

司马醉儿只当没有看出萧成欢的为难,只道:“我自是知道自己不能多饮,可想着,馆主难得有意与我冰释前嫌,我自不好不喝,免得馆主误会,倒教你为难了。”

这哪里在像是司马醉儿会说的话?萧成欢一愣,狐疑地看着司马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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