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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银针续命,良心全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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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工夫,司马醉儿的身上便扎了不少银针,细长的银针,随着司马醉儿微弱的呼吸,颤颤悠悠的。

萧成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楚大夫手持银针,继续往司马醉儿身上扎,一边却眉眼未抬地冷哼了一声,道:“萧大教主是怕这位姑娘死得不够快么?既然如此,三番两次的让楚某地来作甚?那天不用叫楚某来,包管这姑娘这会尸体都凉得透透的了!”

萧成欢心中难受,只抿了嘴没有说话。

只是萧琳琅到底是心疼他,闻言不由跟着一声哼,顶了回去。“楚大夫偏心你的心上人,我们能理解,但是不能什么都往我成欢哥哥身上推!”

乍然出声,这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便显得有些尖锐。

楚大夫本欲将手中的银针扎向司马醉儿,闻言不由顿了一顿,微微一收手,回头去看萧琳琅。

萧琳琅虽然有点犯怵,却依旧梗着脖子替萧成欢抱不平,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司马醉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楚大夫却是问错人了,楚大夫想要知道,不妨去问问你的心上人就知道了,别凭白的诬陷成欢哥哥!”

楚大夫却没有搭理她,只转头看向萧成欢,问道:“小丫头说的是真的?”

“你救她便是!”萧成欢的双眼却一直停在司马醉儿身上,眼中布满了血丝,看上去,有几分狠戾。

楚大夫的眼睫微微一颤。再不说话,转身只专心地行针。

室内,沉默冗长。

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司马醉儿的周身要穴都扎遍了银针,看上去,简直就是个银光闪闪的刺人儿。

楚大夫提袖抹了抹额间的细汗,轻声道:“自今日起,要绝对的静养,再不能受任何的刺激,否则,楚某便是有回天之术,也救不了她。”

萧成欢心头一颤,轻轻地嗯了一声。

楚大夫看了萧成欢一眼,略一思忖,又道:“还望萧兄看在楚某的份上,不要与之计较……”

原本还一身倨傲的楚大夫,猛然间就一副恳求的姿态,倒叫萧琳琅看傻了眼,喃喃地问道:“不要与谁计较?”

然而,满内室的人,却没有一人回答她。楚大夫和萧成欢,隔着一个昏迷的司马醉儿,视线胶着在一起,萧琳琅隔着三步远,都能感觉到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时的电闪雷鸣。

笑儿自知身份比不得萧琳琅,莫说吭声了,只垂了头,站到阴暗的角落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半晌,萧成欢的嘴角才扯起一抹僵硬的弧度,道:“萧某不是那忘恩负义之辈,萧某有生之年,她终归是萧某的姐姐……”

楚大夫仿若得到什么保证一般,萧琳琅明显地看他松了口气的样子。萧琳琅撇了撇嘴,还要说话,却听到萧成欢不冷不热 地说道:“琳琅,莫要扰到楚大夫!”

萧琳琅张张嘴,将到嘴边的话生生给咽了回去,到底,司马醉儿还仗着楚大夫妙手回春,若司马醉儿有个好歹,她不知道萧成欢会怎样,至少,按眼前的境况来看,只怕萧成欢好不了。

兴许是因着与萧成欢达成了协议,楚大夫接下来的救治,便显得专心致志的多。待到东方泛起一丝鱼白之际,楚大夫才将将将司马醉儿身上的银针悉数拨完。

“这几日,务必要静养,饮食用些流食即可,切忌万不可能动气生怒!”楚大夫再三叮嘱,道:“楚某先行告退。”

萧成欢嗯了一声,朝萧琳琅吩咐道:“琳琅,送送楚大夫!”

萧琳琅嘟了嘟嘴,却乖乖的依令送楚大夫出不归居。

萧成欢替司马醉儿掖了掖被角,轻声道:“你也下去罢!”

此时,萧琳琅已送楚大夫出去了,这话自然是吩咐笑儿的。只不过,笑儿自知身份,主子不歇息,哪有她一个丫鬟下去休息的道理,便急忙上前两步,道:“公子教中事务繁多,还是先去歇息片刻,姑娘这儿,奴婢守着就好!”

总归这司马醉儿将将施了针,又用了药,这一时半会可是醒不来的。

只是,萧成欢却哪里能放得下心。司马醉儿落到这般境况,他就是罪魁祸首。内心的自责,让他只想守着司马醉儿。“你下去吧!”

语气虽然仍然轻缓,但是却带了不容分辩的严厉。

笑儿不敢忤逆,只好退了下去。

萧琳琅与楚大夫不合拍,不过将他送出不归居的大门口,便得得地跑回了内室。结果正巧看到笑儿推开厢房的门。

“笑儿姐姐,你怎么也出来了?”萧琳琅探首朝上房望去,隔着两道门,自是看不到半点踪迹,萧琳琅感慨道:“成欢哥哥将你赶出来了?”

萧琳琅可以说萧成欢赶人,笑儿可不敢轻易吐这个字,只道:“姑娘身子弱,公子不放心,想亲自守着……”

“他想守着便让他守着吧!”萧琳琅打了个哈欠,转身就朝自己的屋子走去,边走边道:“我们还可以睡个回笼觉。”

笑儿本想着,以萧成欢的身份,自然没有那么多时间守着司马醉儿的,却不曾想,萧成欢还真的将圣教的一切事务全数撂下不管,只一心守着司马醉儿,便是连步鹿承乐也顾不上了。

步鹿承乐一连数天没见到萧成欢,本以为他出门办事去了,结果却看以笑儿来外院传令,让小厮给萧成欢拿换洗的衣物。

步鹿承乐悄悄地听了一耳朵,这才知道,原来是萧成欢的心上人病了,这几日,萧成欢都守在了内院。

步鹿承乐顿时不干了。

笑儿前脚才出的外院,步鹿承乐后脚就跟上了。

一路跟到了内院门口,一得意,不小心就露了踪影。

“内院乃女眷之居所,还请步鹿王子止步!”笑儿将他拦在门口,死活不让进。

步鹿承乐哪里肯依,一言不合就要硬闯,道:“让开,我要见成欢哥哥!”

笑儿虽然有功夫傍身,但是比起打小有名师指点的步鹿承乐来,到底还是稍逊一筹,不过十来招,就被步鹿承乐闯进了内院。

步鹿承乐一路上吵吵嚷嚷地往上房奔去,叫嚷道:“成欢哥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竟叫个女人给你勾了魂了吗?”

他不远千里万里的长途跋涉而来,结果却遭了这等冷遇,步鹿承乐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他以为,只有他父王后宫的那些女人才喜欢缠着男人,没想到成欢哥哥的心上人,居然也是这样的庸脂俗粉,为了勾住萧成欢,也是使的这些生病的小招数,委实太过无趣。

笑儿这一没拦住,叫步鹿承乐一路畅行无阻地冲进了上房,他堂堂步鹿王子,素来任性惯了。哪里想到讲究什么礼数,只一脚,就踹进了上房的大门。

司马醉儿睡了有几日了,身体恢复了些,没有像之前那般虚弱,此时被步鹿承乐弄的这一番动静给惊了一惊,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缓缓地睁开了双眸。

“醉儿,你醒了?”萧成欢一见司马醉儿醒来,急忙凑到她跟前。

司马醉儿怔怔地看着萧成欢。

为防司马醉儿乍一眼看到他的真容太过激动,萧成欢又重新将他那银面具双戴回了脸上。

司马醉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只伸手又去揭他的面具。

“醉儿……”萧成欢在司马醉儿碰触到他的面具之时,一把握住了司马醉儿的手腕,黯哑着嗓子道:“别揭!”

司马醉儿渐渐回过神来,微微颤抖着。“让我看一眼,飞羽哥哥……”

这一声飞羽哥哥,让萧成欢再也无力去拒绝司马醉儿的碰触,只任由着她伸手将他的面具揭了下来。

熟悉到了骨子里的面容再一次出现在眼前,司马醉儿盈眶的泪水顿时夺目而出。

她的飞羽哥哥啊,到底是再也回不来了……

狄秋娘透露消息的时候,她委实是不愿意相信的,她的飞羽哥哥,是名震天下的将军,镇远侯麾下最得力的战将之一。可是萧成欢,是魔教的教主,是天下正派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她的飞羽哥哥,怎么会是萧成欢呢?

“我到底是该叫你步飞羽呢,还是萧成欢呢?我的飞羽毛哥哥!”司马醉儿讥讽道。

“醉儿!”这话听在萧成欢的耳里,顿时连眼眶都酸了。

“那日,在镜云泊,我本有机会与甄儿一起逃走,可是我想到我的飞羽哥哥还在魔教手里,性命握在萧成欢的手里,所以,我又回来了……”司马醉儿一边流泪,一边笑,道:“萧成欢,你将我这样玩弄于股掌之间,是不是很得意?”

“醉儿……”萧成欢唤着司马醉儿的名字,只觉得满嘴的苦涩。

“有道是,养虎为患 ,没想到爹娘辛苦辛苦培养的好儿子,竟是断送我司马家满门性命的刽子手!”司马醉儿声音由悲鸣渐渐变得凄厉,痛道:“萧成欢,你怎么下得了手?那虽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可是到底是亲手将你养大,爹爹虽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可是打小手把手效你武功,你怎么就下得了手,一刀就结果了他们的性命?萧成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当年,你病的眼见就要断了气,是娘亲不眠不休将你从鬼门关拉来的,是娘亲日夜守在你的身边,便是亲生母亲,也不过好如此了。你居然下得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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