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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父子隔阂,曼陀非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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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醉儿却似没有瞧见纪骁的神色变幻,只关切地问道:“表哥可曾查探清楚,到底是什么人伤了舅舅?”

纪骁才将将把心中那丝失落之意给压了下去,不防司马醉儿固执地追问着,不由怔了怔,才应道:“不过是往年父亲行走江湖之时收拾的江湖宵小,当年不曾斩草除根,如今欺父亲年迈,使了歹计罢了,醉儿不必担心,此事我自会处理!”

司马醉儿点了点头,道:“可是那日闯庄的那些人?”

纪骁微微一顿,嗯了一声,转而道:“如今庄子被那些宵小盯上,保不齐有所疏漏,我送你回去罢!”

原本护送司马醉儿的那守卫闻弦声而知雅意,乖觉地一退,让纪骁让到了司马醉儿身侧。

司马醉儿可是亲眼见过闯庄之人被纪骁一记毙命的,如今纪贯汝又在里面躺着,如何不知这其中的凶险?

在浔阳别馆之时,可也有不少江湖宵小盯上了她,欲劫之而后快,这种情况,自从到了烟云庄才有所缓解,如今连烟云庄都不安生了,难保那些人不会卷土重来!

虽说近段时间以来,她苦练内功心法,小有所成,但她到底年长,又是初学,若当真真刀实枪的打起来,她也只有束手被擒拿的份。

司马醉儿自知自己的花拳绣腿,也不矫情,很坦然地就接受了纪骁的这番好意,连连谢道:“如此,就有劳表哥了!”

纪骁笑应道:“你我兄妹,又何必客套!”

司马醉儿也跟着笑,道:“是醉儿想岔了!”

纪骁看着她那俏笑的模样,一时没有忍住,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髻,笑道:

“想你幼时,每每姑父出征,你总要跑出去等着,结果不小心等得晚了,却又不敢自己回来,姑母就打发我去寻你,你怕姑母罚你,每每央我替你向姑母求情之时,便是这幅模样,端得是客套。

没想到,这许多年过,你这性子,居然半点没改……”

司马醉儿略显羞恼,道:“表哥是嫌我有奉承拍马之嫌喽!”

“岂敢岂敢!”纪绕连连讨饶,想起往事,很是感慨道:“当年,就是因你这一句表哥嫌我奉承拍马,害得我是被我娘拧着耳朵逮回家去,拿了鸡毛掸子,好一顿打……”

“当年,舅母最是疼我!”提及杨氏,司马醉儿的笑容收敛了些,叹道:“若是舅母还在,该有多好,眼下舅舅也不必孤孤单单地一人卧床养伤,拿了舅母的遗物,睹物思人,一解相思……”

“父亲?”纪骁闻言,疑道。

“嗯!”司马醉儿应道:“刚刚我去看舅舅,就看到舅舅悄悄藏了舅母的遗物……”

纪骁很是讶然,眼底泛起的异样的神色,显然写满了不信。只是对着司马醉儿那一脸的感动与追思,他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

司马醉儿却问道:“不日便是舅母的忌日了吧?好想去祭拜一下她老人家!”

只是杨氏远葬在禹州,鄢、禹两州虽然相邻,但到底山高水长,跋山涉水地前去祭拜,多有不便。

因而,纪骁便道:“眼下非常时期,贸然前去禹州,多有风险,若醉儿想祭拜,不拘什么时候,选个黄道吉日遥祭也是一样的!这一路山高水长的,你若有个闪失,母亲怕是要连夜来将我家法伺候。”

司马醉儿如何不知眼下赶赴禹州祭拜杨氏是不现实的,也不过这么一说罢了,因而一听纪骁说遥祭,顿时极感举趣,追问道:“可以遥祭吗?”

眼中充满着希冀。

纪骁只当她想起了双双亡故的司马雍夫妇,点了点头。

司马醉儿露出了盎然的兴致,边走,连开始嚷嚷祭拜要准备些什么。自打司马醉儿来烟云庄的这些日子,纪骁还是头一次看到司马醉儿如此欢快 ,瞧在眼里,不由越发的惯着。

司马醉儿兴致勃勃地道:“……舅母最喜欢的那什么花,眼下这个季节也不知有没有……”

这样的冬日,能有些时令花朵便已难得,哪里还能容得挑什么花儿。

“这天寒地冻的,也没处去寻串桃花来。”纪骁道:“你有这个心便好,不拘用什么花来祭拜!”

杨氏喜欢是桃花?

司马醉儿愣了愣,那怕锦帕之上除了一个甄字,倒没有别的什么印迹,可那件小衣之上所绣的花纹,她瞧得真切,即便不是西域的曼陀罗,也绝对不是桃花!

“怎么了?”纪骁见司马醉儿久久没有回话,回头一看,却见她走了神,不由关切地问道。

司马醉儿的心思还在那件小衣上,只喃喃地问道:“舅母原来喜欢桃花啊!”

纪骁低低地嗯了一声,道:“母亲生于三月间,每年她生辰之时,正是桃花盛开之际,据说母亲幼时,外祖母每年都会在母亲生辰那日,举行桃花宴!”

司马醉儿叹道:“这个时节,梅花亦得,甚至连那曼陀罗,听丫鬟们说,庄内东山坡上都有开几朵,只是这桃花却是难寻!”

“梅花倒可摘来一用,至于那曼陀罗便算了!”纪骁道。

司马醉儿不解地看着纪骁。

纪骁又伸手轻轻一弹她的发间,状态亲昵,道:“那曼陀罗遍体有毒,母亲在世之时,在最为不喜,但凡母亲周围,断不许有曼陀罗出现,不过那梅花,倒是能入母亲的眼的,倒不妨就那它来代替!”

所以,杨氏是不喜曼陀罗的!

一个不喜曼陀罗之人,又怎会在自己的贴身小衣上绣上那些花式?

只是那小衣若不是杨氏的,又会是何人的?

难道当真是纪如甄的?

司马醉儿一想到锦帕上的那个甄字,不由打了个激灵。

正巧看到纪骁朝她看来,她连忙定了定神,道:“那成,回头我去采些梅花来,表哥你再与我说说,舅母旁的还喜欢什么,我再去置办些,也好请她老人家在天之灵,保佑舅舅早日康复,少受些罪。”

“嗯!”纪骁道:“此事不急,待过些日子我来安排就是!”

不急?司马醉儿眨巴着眼,状似无意地看向纪骁,暗中观察他的神色。却见他神色淡淡,果然一副不甚着急的模样。

若不是她亲眼瞧见了纪贯汝那一身的伤,单看纪骁这神情,都要以为纪贯汝受的是假伤了。

纪骁作为纪贯汝唯一的儿子,居然半点也不担心纪贯汝的伤势!看那神情态度,宛若受伤的不过是个路人罢了。

再想到自己几次暗中偷听到纪骁与纪贯汝之间谈话时的那种剑拔弩张,司马醉儿几乎可以确定,这父子二人了嫌隙!

只是这嫌隙因何而起?

司马醉儿细细回想当年,在她的印象里,在纪骁落崖失踪之前,与纪贯汝一直都是父子情深,关系很是亲密的,为何如今父子两个,各自劫后重生,关系反倒疏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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