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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难不成他们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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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荣的死讯传到御京将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寂先泽暂时还不知道,他只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这场和谈最终还是要谈下去的。

  那群轻骑来得快去得快,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踪迹供大凌和西宛双方调查,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行凶的。

  虽然,他的直觉告诉他,可能根本没有什么贼人,根本就是定国公那一伙人从中作梗,假扮匪盗,破坏此次和谈。

  好让大凌和西宛继续打下去,西北军从中牟利。

  但是他没有证据。

  即便有证据他也不敢拿出来。

  从他们那么随意地处置陈荣一事上就能看出来,如果他真的触及到了他们的底线,只怕他也无法从这里全身而退。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和谈,结束这场战争,不能再让西北军把持与西宛的战事,从中捞取军功了!

  于是他在冷静过后,主动去找了和谈使团,让他们重新敲定和谈的条款细节。

  鸿胪寺的官员不是很能明白他的意图。

  “世子,如今忠义侯尸骨未寒,此时很应该放下和谈,令定国公等出兵压境,威慑西宛和百蛮,让他们给一个交代才是。”

  “正是,大凌的颜面不能被折辱!不管那群匪人是是不是他们派过来的,只要咱们认定了是,那就是!”

  “便是要和谈,也要震慑一番,才能掌握更大的主动权,才能谈下对我大凌更有利的条款啊!”

  本来大凌就是战胜国,在和谈之中占据了上风。

  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完全可以借着忠义侯之死威压西宛,争取更多的利益!

  毕竟忠义侯之死已成定局,何不利用他的死,为大凌多争取十几个城池呢?

  寂先泽有苦难言。

  他也不过是个养尊处优的十几岁的少年,第一次承担如此重担。

  亦是第一次见识到掩藏在大凌一片祥和气氛下的,君臣相悖的暗涌。

  这对他一直以来的认知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他如今还能够坚定自己的立场,并且在这惊涛骇浪之中找到一丝平衡,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好。

  他不能跟别人揭露西北军的险恶用心,更不能给议和使团的人讲明,谈下来的条件越好,也对西北军越有利。

  他甚至不能流露出一丝丝,想要遏制西北军的意图。

  他只能摆出一副愤怒的表情:“那群西宛和百蛮的蛮夷,竟敢一面派使团来议和,一面派兵假扮匪人前来偷袭!放过是不能放过的!”

  那您还要谈什么?

  这个时候不搭理他们不是最好的吗?

  他道:“所以你们要将和谈的条款重新商议一遍,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们了!让他们拿着新的条款回去给西宛皇帝,如果他们不答应,本世子便奏请皇祖父,大军压境!”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先把大凌这边的条款摆出来,让西宛和百蛮有一个回旋的余地,给他们一个讨价还价的机会。

  就算是最后实在谈不拢,也能拦住西北军一时半刻,不给他们太多自由发挥的余地。

  议和使团的官员们虽然觉得这样有些多此一举,毕竟直接大军压境,还不是大凌提什么条件他们就得答应什么条件吗?

  但是寂先泽也没有违背议和的原则,只不过是手段稍微软弱了一些,大体上是没有什么毛病的。

  也就由他去了。

  反正,他们就是来议和谈条件的。

  早谈晚谈,差别不大。

  寂先泽松了一口气。

  他是真怕这里有人跟他据理力争,非要先震慑再谈和,这样他就不好强行反对了。

  好在,不光他对上定国公从心,这些使团官员对上他也挺从心的。

  啧!怎么莫名有些凄凉呢?

  议和使团被不明匪人袭击,忠义侯被人当场斩杀一事传回西北军镇,寂竞彦就懵了。

  寂竞彦被嘉平帝临时起意,大脚一开,将他踢到西北军中当监军。

  他满腔抱负的来了,然后被当头浇了一桶冷水!

  西北军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这里是镇国公府的自留地,非镇国公府一系的,想要在这里立足,难于上青天!

  具体请参照杜监军。

  杜监军在这里待了快十年了,什么建树都没有!

  除了定时在中军大帐之中露露脸,偶尔巡营彰显一下存在感,牵扯到兵员调动,战事调度,甚至是后勤,都没有他说话的份!

  很多时候他还得帮着这群**子擦屁股,将各种朝廷规定的流程自己走完,自己给自己交差,自己挽尊。

  不然,朝廷下达的命令,在这里简直就成了一纸空文,一个笑话!

  虽然,如今也比笑话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但不管怎么说吧,杜监军还是有点儿存在感的,毕竟在这里耗了这么多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还有点子面子情。

  可寂竞彦呢?

  一个战事后期,甚至是末期才空降的监军,摆明了来摘别人的果子的没什么实权的皇子王爷,有谁在乎?

  西北军的大将小将都不搭理他,杜监军就更不搭理他了!

  杜监军的活还是自己给自己找的,本就无足轻重了,还能不管自己,跑去照拂你不成?

  来当援军捞军功的寂先河等人,还能偶尔与西宛和百蛮联军的小股兵力碰一碰,寂竞彦就只能呆在中军营帐里,吃了睡睡了吃。

  想要出去走一走,都会被人拦下,告诫他军营重地,没有中军令牌不可随意走动!

  可是中军大营他都进不去,上哪里要中军令牌去?

  生生被困在以自己的营房为中心,方圆一百米的氛围内一个多月!

  啥事也没干成!

  直到寂先泽带领的议和使团来到,他才被放出来迎接一下。

  这一出来,他就不回去了。

  回去干什么?

  又要被关起来吗?

  反正也没人在乎他到底在不在营帐里,他就干脆在军镇上落脚了。

  然后陈荣的死讯传来,他就懵了!

  西北军当真这么大胆,直接除掉嘉平帝想要安插在西北军的钉子吗?

  他们就不怕嘉平帝一怒之下,直接清洗整支军队,如同当年对待镇南侯那般吗?

  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跟嘉平帝对着干,难不成还想反了大凌不成?

  反了……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丝电光,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但是那种感觉消逝地太快,他只是一晃神,便失去了它的踪迹。

  这个时候,要是袁秉在就好了,他一定能够清楚西北军的意图,并抓住此事,为他谋划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可惜他远在御京,远水救不了近火。

  他也不敢贸然将信息传回去,这里毕竟是西北军的地盘,他传回去的任何消息都有可能会被拦截,甚至篡改。

  他也不敢保证袁秉收到被篡改之后的信,能够发现不对。

  “书信不能写……”

  那就写奏折吧!

  写一封给嘉平帝的奏折,将此事摊开来,公之于众!

  忠义侯死于来历不明的流寇手中,这种事情是压不住的!

  袁秉一定能够收到他传递的讯息!

  他想通此节,再不耽误,直接取了笔墨开始写奏折。

  这一份奏折花了他整整三个时辰才写成,他检查了数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在上面盖上自己的私章,交由驿站传回御京。

  但是这封奏折前脚刚进了驿站,后脚就被人给取出来了。

  那人将奏折放到了另外一个匣子里,交给了驿卒,让驿卒转回京城。

  镇国公府。

  陌十九给陌微凉拿回一个匣子:“县主,这是西北军传来的。”

  “什么东西?”

  “诚王的奏折。”

  她笑了,接过来打开一看:“这个寂竞彦,倒是挺敏锐的。”

  难怪能当上皇帝。

  有月好奇:“主子,诚王在奏折上写了什么?”

  “他察觉到西北军行事有异,觉得镇国公府有反意,特地写了这封奏折提醒陛下。”

  大概也有借此事提醒袁秉的意思?

  毕竟没有了袁秉,寂竞彦的战斗力实在是不怎么样。

  陌十九闻言脸色阴沉了下来:“县主,可要出手?”

  他比划了一个手刀落下的手势。

  “还是先废物利用一下。”陌微凉合上奏折,“取笔墨纸砚。”

  她亲自执笔,重新写了一封奏折。

  有月看着她写下的字迹,又看了看寂竞彦那封奏折的字迹,不由咋舌!

  要不是她亲眼看着陌微凉写下,她都不敢相信这不是寂竞彦的亲笔!

  简直一摸一样!

  陌微凉写完,又盖上了她令人仿制的诚王私章,吹干墨汁:“将这两封奏折都送到周王府里去。”

  “是!”

  陌微凉先将自己写的那封交给陌十九:“告诉周王,这一封,是诚王所写。”

  再拿起寂竞彦亲笔所书的奏折:“这一封,是镇国公府找人模仿诚王笔迹代为书写的。”

  “是!”陌十九郑重接过两封奏折,“属下亲自走这一趟,必定亲手将奏折交到周王手中。”

  “顺便叮嘱周王一句,此事最好不要让石太师知晓。”

  “如果周王问起来呢?”

  “你就告诉他,如今袁婉茵正在石家住着。”

  “属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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