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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神圣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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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联系家族驻哈罗盖特的家臣时,那边的负责人萨沃伊(Savoy)汇报已前往了那条路的十六号“B”家住宅。他们深谙声东击西的道理,也留了人手在哈罗盖特市区的办事处,虽然按照自己的判断,不觉得敌方眼中的巴托利家族驻哈罗盖特办事处更为重要,因为那就是个“小家政公司”,不会保管什么重要的东西。这一家子搬家每次不只是核心家族成员的移动,还伴随着一些家臣的陪同,毕竟总有太多事务要处理,又不喜欢家臣和自己住一起,就会选择一定距离。

萨沃伊并没有一如往常的说:“放心吧,交给我们。”因为他和驻哈罗盖特的家臣们以往的工作是路易的车坏了来给他拖一下车,路易和哪个女生约会,他们就去河对面放烟花,阿奎那去酒吧没伴就叫个家臣出来陪着,不过阿奎那一般都喊阿姆鲁特,两人用法语叽里咕噜一大堆——阿姆鲁特是英国人,在巴黎读的大学。弗吉尼亚小姐说要吃哪儿的东西,他们快马加鞭的送来,有一次送晚了弗吉尼亚不高兴,还嫌弃的说这么晚就不吃了,柯莱蒂在一旁说:“一骑捷豹亦惘然”,然后用杨贵妃爱吃荔枝,唐玄宗不务正业贵妃恃宠而骄的故事严肃的教育弗吉尼亚。

萨沃伊是柯莱蒂刚成为巴托利家族成员时就见过她的家臣,当时好奇但不敢问为何伊凡收养了一个看不出任何特别的纯人类小孩,要知道以往不是巫师后代就是有其他异禀天赋的小孩,就算知道柯莱蒂还被谛青山收为弟子,也觉得她过于幸运。

命运的“不公平”还在于有人试图成为巴托利家族的成员,为之奉献,兢兢业业,然后会得到家长授予的荣誉,而有的人只是被一个家族成员一眼相中就给了邀请,被邀请的还要考量一段时间,甚至会有成员去劝说,比如南茜小姐,南茜小姐当年不太愿意去英国,后来路易一再坚持,即使他们并没有如家臣猜想的会结婚。

伊凡为了保护柯莱蒂,不向绝大部分的甚至重要的家臣公布其转世灵童的身份,但到了后来即使不公布,家臣们也隐约猜到。随着人类小女孩长大,越来越像前家族成员尹惜川,2010年她在回谛青山的路上出事,几乎全核心成员都前往中国,家臣们就又多了猜测。结合尹惜川是那位唐朝公主的转世身份,所以又是转世吧。

有家臣见过尹惜川恶化后的状况,实在觉得转世灵童是个麻烦,如今的灵童柯莱蒂必将又给巴托利的家臣们带来一场麻烦,显而易见的,相比于尹惜川恶化就被处置,闹了风波但未成战争,柯莱蒂带来的是一场灾难。

伊凡的孩子,大女儿就是柯莱蒂,后面是两个已经公开身份的猫妖弟弟妹妹,说是家长的孩子,重视也是自然的,伊凡对汤姆和弗吉尼亚的教育更是极为贴近普通的人类小孩,送去几乎都是人类的学校,音乐美术体育家政,没怎么引导他们和超自然界的小孩子做朋友,似乎也没有开发他们天性的做法。伊凡目前完全没有培养下一代家长的举动,不过除了伯恩斯是外姓,其余的三名正家长有里格家族的血统,伯恩斯则是废家长。至于十几位代家长,来自于里格家族的和外姓的各占半壁江山,外姓也基本上是巴托利和里格家族的亲戚。别看巴托利家族是原里格家族的分支,与这个家族相关的人员分散在世界各地,曾注册为家族成员的人有另立门户,其核心既然呈聚拢状态,从核心成员的住在一起,到家长的一脉相承。

按照已经成为非明文的规定,大家都觉得,第四代家长也必然和里格家族有关系。

所以,按照惯例,不是从里格家族现有的人里培养一个下一代家长出来,就是新生一个有里格家族血统的孩子,待其长大然后做成吸血鬼培养。巴托利是一个吸血鬼家族,不需要考虑什么种族平权,更不需要禅让制,如今,里格家族也有人有意向为巴托利家族服务,但伊凡似乎还没有在其中看见能令他眼前一亮的孩子,或者他还恋栈家长的职位——对于下一任家长的猜测,也只是家臣或外人们闲事的消遣罢了。

家族为柯莱蒂小姐在摩诺马克舞会上找的骑士加斯帕德,是法尔卡斯家族成员比尔和里格家族成员玛格丽特的后代。两个年轻人要真能按照长辈的期望在一起,结婚后生的孩子极大可能就会作为下一代家长培养——反正柯莱蒂是没指望了,她意不在此,转世灵童的身份让她没法变成吸血鬼,按照她的血统往上追溯,是长孙家族。加斯帕德就是令伊凡眼前一亮的孩子,话说在加斯帕德小的时候,即使伊凡看着他曾不知多少倍的外孙女玛格丽特身边的这孩子,也只是看朋友家小孩的神色,友好亲切不会亲近,但他对着电脑上法尔卡斯家发来的兄弟俩的照片,出现了被惊艳的表情,在菲森和加斯帕德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弟弟。挑选骑士发生在去年十一月,那时候柯莱蒂身边还有一个赫利尔斯,全巴托利家的人都以为赫利尔斯姓亨特,波索欣家的格伦和伊戈尔对斯尼德克尔家族的挖掘还处于进行时。

伊凡没有天真的让赫利尔斯去超自然界舞会的想法,在女儿的恋情尘埃落定且能承受高压之前,他不会向一个普通的人类小孩展露超自然界。今年,在苏成绯去巴黎为柯莱蒂试装的时候,伊凡还和苏成绯沟通,希望那个女孩找到的礼服比柯莱蒂在斯尼德克尔庄园参加晚宴时穿得还漂亮。

为女儿挑个颜值高的骑士只是一个幌子,菲森不比弟弟差,两人只是不同风格。换句话说,伊凡是综合了孟羲年和赫利尔斯的特征,为女儿找到了最贴近她喜欢的类型的骑士。伊凡不在意加斯帕德的浪子形迹,调查了他的前女友伊曼妞尔·简和众多的女性朋友,觉得女儿就是他会喜欢还会置若珍宝的类型。在他眼中,这个人类男孩的懵懂耿直,嘴上不说但实际证明过的正义感还有清奇的脑回路能让女儿开心就好,最好还和女儿有共同语言,所以伊凡辗转渠道给他推荐了书籍和电影,在选礼服时,旁敲侧击让他们最终确定的款式接近情侣装。

和家族不同部门的负责人开会时伊凡中途出去过一趟,因为柯莱蒂说不喜欢项圈上的金属,他立马叫人去改造。伊凡,这个几百岁的老父亲,真是为女儿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

两人不来电令两家有些伤脑筋,但两家的长辈们并没有放弃。

在安纳西相处了那么久后,两个年轻人统一口径说现在很忙,想做的事太多,无心恋爱。加斯帕德有留下芝加哥的地址,但柯莱蒂并不会去找他玩,柯莱蒂可怕加斯帕德带她去夜店,她最近越来越不喜欢吵闹的地方了,若还是像在安纳西的时候找个地方坐着,吃东西聊天,那也是很闲的时候。

牵扯到很多家族和社团的灵童之战,让萨沃伊担忧伊凡建立并主导皇世计划会不会是错误抉择,其实他本来也是看好柯莱蒂的人,囿于是家主的孩子身份才不会明显的反对。

但是,既然选择了效忠巴托利家族,即使服务家族百年,为了一个其实他隐隐不认可且才加入家族十几年的人类小孩,他们也必须肝脑涂地。

柯莱蒂刚搬来哈罗盖特时,和萨沃伊转化并收养的吸血鬼儿子玩红眼对视,看来她并不把自己掌握了阴阳眼作为秘密。那次她还带着沙伊达烘培的血蛋糕,给他们拼装好了一件大柜子,大家对她印象很好。

柯莱蒂看似挺能和小孩子相处,但很少教育孩子,她害怕自己的三观和行为会给小孩子带来误导。她会杀人会伪装欺骗,为达到目的会设局,她小时候可能有过成为道德高洁之人的理想,就像欺骗利兹大学那些人说自己的中文名字是“李半白”,爷爷寄予了她做人谦虚不要自满,品行洁白问心无愧的期待,可作为要亲自斩断宿命的转世灵童,这行不通。

她学习过西藏高僧潘公杰那样用黑白石子辨识自己的善恶念,打坐半天过后,一脸嫌弃的把分别放置黑石子和白石子的器具拿回了屋里,再也不这样玩了。因为她冥想着,就睡着了。

对她来说杀人和隐瞒是必要的,放在还没有定向的小孩身上就不对了,她也不希望弗吉尼亚长大后会变成给人以难堪的姑娘。南茜浑身就散发要人宠着她的气质,外人给她“巴托利家小公主”的称号,不因为南茜以公主之名去过名门少女舞会,还因为有些公主特质,但南茜比较能顾虑周围人的感受,不会觉得自己高贵,经常出席重要场合时菲奥娜穿Gucci南茜穿Topshop,在城堡酒店误入工作人员的房间会诚恳的道歉,她才不会觉得家臣就是仆人。

楚科奇和柯莱蒂基本不叫家臣服务,他们喜欢自己来,作家楚科奇已经有了来自于公司和家族联合建立的助理部门,萨蒂尔夫妇把自己的贴身管家带去了医院工作,柯莱蒂小姐怕是最不熟悉自己贴身管家的核心成员。她大多是在抢演唱会门票实在无能为力后叫人帮忙,而且是直接叫家族总管家。

面对这样的作风,家臣并不会觉得柯莱蒂给他们减轻了工作重量,他们觉得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所以柯莱蒂小姐宁愿自己来,又或者是柯莱蒂早年大多生活在中国,中国那边的家臣办事不利所以柯莱蒂习惯了自己来,不过有楚科奇在前,家臣也逐渐理解了这两位不爱麻烦别人的核心成员。

通常来说,不喜欢麻烦别人者也不喜欢被人麻烦,这两位的贴身管家,只有在家族活动时才发挥作用,没事就不会在他们面前晃悠,电话最好也别主动打。

之前的工作像日常琐事,给家族成员提供便利,这次也是为他们服务,改成了面对狼人入侵所以要战斗。

他们没有太大把握,即使有人是佣兵出身。

从南茜发来的简短消息里可看出狼人数量多,有序有计划,还受过各方面的培训,不然也不至于在现身前,本就是吸血鬼的核心成员和其他家臣全无察觉。

哈罗盖特小城里的大部分家臣本来也要随家族成员迁走,一些人已经在市区与搬家货车合流离开了这个城市,所以现在能来支援的家臣不多。能成为家族核心成员就证明不是徒有其表,历来遇到动乱,核心成员不出手,是觉得对手配不上自己的段位,有一批家臣就不需要麻烦自己。真等上阵时,核心成员能作为一个将领般的人物带领家臣抗敌,而不是真的照应了大部分人观念中的养尊处优躲在背后。

也有完全不用家臣的时候,去年的斯尼德克尔庄园之战,家臣收到的通知是去某个路口接待,不过也相当于公布了斯尼德克尔家族的方位。

巴托利家族对斯尼德克尔庄园有了一定的认识,巴托利家族从来不猖狂不至于有接管的想法,连伊凡看见如洪水涌进的怪物都有些震惊,他不怕怪物对斯尼德克尔家族的反噬,但害怕这些秘密曝光。

这本来就是秘约联盟各成员的责任。他们太明白那个地下关押各种超自然生物的地方有多重要的意义。

斯尼德克尔家族,早就拒绝过联盟的加入邀请,没得到某些好处但也能安稳的处在管理之外。

一想到那个有地下庄园的监狱,家臣都好奇又害怕,难以想象那些人类是怎么统治的,还有怎么能在那么多凶兽之上安然入睡。以及,柯莱蒂小姐是第一个闯入庄园者,在那之后确实收到过采访邀请,唯一获得邀请资格的记者和她说不了几句,她转而就要送专辑了。

巴托利家臣们带着混合了支援和去寻找将领的想法去往巴托利家族的住宅,隔了很多年的安稳,上一次的紧张还在二战时期,路易在缅甸被俘。

灵童之战已经开始了,似乎为巴托利家族服务的生涯又迎来了有意义且刺激的一段。

路易问过孟羲年有没有给柯莱蒂打电话,孟羲年能通过其他人找女友,就不会先去联系前女友。他平时没事也不会找李山泽,有人率性且光明正大,在女友眼皮底下与前女友保持退为朋友而不尴尬的关系,也有人率性且光明正大,且注意避嫌。

路易对这一点很欣赏,因为他在乎的是李山泽最近没那么多空闲时间。然后他告诉孟羲年,暂时别想着去支援,从伦敦去哈罗盖特太耗时间。南茜是真的联系不上了,路易一想到她还带着两个小孩就不禁皱眉,路易,不,吴先生此时面对着一群小孩,隔着千万里担心着家人。

“先生怎么了?”坐在靠边座位上一个稍年长的女孩说,她看上去差不多十岁。

“没事,你们都看完注解了吗?”

“先生家里,是不是出事了?“女孩听得懂英语,刚才路易在教室外走廊上说的话她都听明白了。女孩是对着老师身份最不好奇的,老师在今天开课就做过自我介绍,吴疏桐,女孩在家里的书上见过这名字,是狼妖。接着,她刚才心不在焉的看书,从老师的对话里听到了“werewolf”。

唯独好奇的是,狼妖和狼人的区别。女孩的理想是进南惟派,学南惟派中的学术理论。她家养狼,她自小就很感兴趣,像借助谛青山的资源研究狼除了最常见的那种脯乳动物,到底还有多少衍生物。

哈罗盖特。

哪有那么多必要解释来意?除了两个立场的冲突,还有斯尼德克尔家族成员杀死柯莱蒂师兄师姐,巴托利家族成员杀死莱昂纳多和赫利尔斯以及一些家臣的新仇。

仇恨开始了,无休止的报复也接踵而至,不能贸然杀死又抓不到凶手,就找她的家人,她的家人在庄园之战里帮助拦下了出逃的囚犯,但也杀过不少家臣,是必然的对立。

这里还有两个小孩子,瓦塞尔不知道他们长大后会不会也投身“保护柯莱蒂姐姐”的事业,他笑了笑,这个笑容在阿奎那看来莫名其妙。

别搞得好像这两个孩子就是为了柯莱蒂而准备的,瓦塞尔想。

“你是怎么看出来家族的?”瓦塞尔身后的人类状态狼人问汤姆。

汤姆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又有点嫌弃,这嫌弃的表情神似了他的人类姐姐,全然不是汤姆以往表现得样子。南茜偶尔觉得汤姆有自闭症,自闭症是由生理因素形成,自闭症儿童的兄弟姐妹也有较高机会患自闭症,看弗吉尼亚那么外向,除了弗吉尼亚又找不到其他的血缘关系上的亲人,就不好证明,南茜还觉得汤姆出于自卑,在外人面前羞怯,但今天的汤姆不仅话多,眼神也变了。

“你身上有‘S’的标志,柯莱蒂说,她在斯尼德克尔庄园,看到这样的烙印就知道身份了。”汤姆没有指明狼人的囚犯身份,按照柯莱蒂的说法囚犯最后顺从斯尼德克尔家族,可以转化为佣兵,至于烙印消不消就不知道了。汤姆的记忆力特别强,这一点上仿佛“遗传”了妈妈沙伊达。

“嘿,管你们杀人还是干嘛,”阿奎那看了一眼货车,觉得更是来抢资料,不过他宁愿把货车烧了也不至于让对方拿到。“你们不应该这么放飞自我。”连阿奎那都开始挑剔别人的穿着,虽然狼人们并没有穿衣服。

“噢,我就知道和平没那么容易。”南茜一个秉持慈悲为怀观念的人,在对待血龙计划的人时,只想张开黑色翅膀,露出青面獠牙的状态来。“菲奥娜,你和他看护好弗吉尼亚,还有我的手机。”南茜的“他”指的是汤姆的贴身管家。

汤姆的贴身管家却把弗吉尼亚交到南茜手上,“抱歉南茜小姐,我必须和汤姆一起。”

“你也不是战斗型啊。”南茜看着这个中年人类男子。

中年男子欲言又止,室内还在讨论看护弗吉尼亚的看护时,灯光照了过来,停在屋外的狼人突然发出叫声,根据南茜的见解,那就是在呼唤同伴。

是萨沃伊带着一小队家臣到了十六号,但没能驶到花园门口就被狼人围堵,花园内刚冷静下来的氛围被打破,路上的狼人划破了萨沃伊的车顶,然后被猎枪打出的子弹掀翻。

对了,家臣的工作还包括了家族成员像打猎时准备所有的用具。巴托利家族早就不玩和人类的捕猎游戏,但去去狩猎场打猎还是休闲活动。

“阿奎那!”萨沃伊甚至大声呼喊了一声阿奎那。

“还在呢。”阿奎那没有大声的回复,只是在这一场新的攻击中,拦住瓦塞尔时心中说了一句。

中年男子一把扯住汤姆往家里走,汤姆挣扎着说:“我觉得我可以试试!”

“不,太危险了!”

“我们已经有家臣牺牲了!”汤姆大叫。

“哥哥。”弗吉尼亚怯生生的说,抱紧了南茜。

南茜跟着进屋,与对着狼人开枪的菲奥娜背对而立。“你们在说什么?”

“你没有看到收回的环节,召唤出来了,怎么收场?”中年男子抓住汤姆的手,似乎在限制他的什么动作。

这时一只狼撞上了客厅的玻璃,倒在走廊上又立刻起身,菲奥娜开枪打伤了它的腿,疏忽了背后又被一名狼人扑倒,吸血鬼家臣赶上来解救了菲奥娜。菲奥娜被狼人抓伤,不过,菲奥娜也是经过重重审核才成为家族私人管家,她每年都会自觉的打强效疫苗。

菲奥娜不敢退步,后面就是进入客厅的门,花园里,阿姆鲁特守在阿奎那身边,尽量限制住斯尼德克尔佣兵过来的步伐。

汤姆挣脱不开,有些泄气的低下头,“汤姆?”南茜叫了他一声,她想转化为她特有的吸血鬼状态,可她要保护这两个孩子。身后是有备而来的狼人佣兵,她抱紧弗吉尼亚,准备先带着他们去三楼,三楼的窗户有良好的封闭,二楼东边受到大火保护,而西边和背对花园的一面本来就只有几扇窗户,没有设置门,正被家臣把手。

“我们去楼上。”南茜甚至不能打算给弟弟妹妹安置好后自己下楼,即使她万分想亲自掰下斯尼德克尔家那些人的头。

“汤姆?”小猫妖依然低着头,“汤姆——”

金发男孩猛地抬头,挣脱了私人管家的手。户外,燃起大火的小树林里泥土涌动,草坪被从地里冒出来的东西破坏,他们都听到了什么的嚎叫声,南茜觉得,这不是什么东西在响应刚才狼人的呼唤。

中年男子惶惶不安,站了起来,没有尝试叫回汤姆的理智。

“你们这是有什么秘密?”南茜皱眉看着男子。

男子却和没听到疑问似的紧张的看着汤姆,外边从地下翻出的生物轰击了斯尼德克尔家族来的狼人和吸血鬼。

阿奎那和瓦塞尔是听到嚎叫停下来的,不及分辨是什么东西,从东边燃烧的树林里跑出和冒出地面的一群东西就奔向了这边。男人的身体,跨间包着麻布,肌肉分明,再向上看,居然是胡狼头。

汤姆走出了别墅,再次出现在门廊上,他的眸子一片血红,此时一名接近别墅大门的狼人迟疑了,紧接着就被长着胡狼头的男人给撞飞。

“阿......努比斯?”阿奎那说,“这是什么魔幻现实主义?”

南茜仿佛听见了阿奎那的话,她想起了去年那个夜晚和楚科奇在散步时提到的话题,她在室内喃喃:“这就是答案吗?在埃及卢克索阿蒙大神庙发现的阿比西尼亚猫,神圣之物,是阿努比斯的统领。”

“是的,”汤姆的私人管家说,“是法老陵墓的守护者。”

南茜盯着他的眼睛,“汤姆怎么会知道的?我们从来没给他这方面的引导。伊凡?”她想起这名私人管家原本是法尔卡斯的家臣,后随汤姆来到巴托利家,她似乎明白伊凡为什么收养两只猫妖了。

外面,因为阿努比斯小型军队的出现,缓解了别墅的压力,而且在汤姆的意志控制下,胡狼军不是无差别的攻击,瓦塞尔退攻为守,处在了吸血鬼家臣的保护圈。这边郊区的树林出现了波动,预示着一群狼人正在赶来。

“伊凡告诉了你们什么?”南茜问妹妹。

“我不知道。”弗吉尼亚的眼神已经给她做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回答。“柯莱蒂给汤姆看了一些书,她说,觉醒或早或晚,但怎么都比恶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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