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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剑出鞘(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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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羲年坐在花树旁的秋千椅上,用绒布擦拭剑身,铸剑师已经为他开刃,虽然一开始是出于孟黛洛希望弟弟也有符合身份,在战争中有合适的武器,但能让那位铸剑师赠剑者,必是受到了她的青睐。

姐姐已经回国了,家里出了一点事。

吕橙知道血龙皇世计划联合后的第二天,在卧室割断颈动脉自杀,目前抢救的消息尚不明确,也没有传至巴托利家族的耳中。白暮和孟羲年早上通话时,白暮认为吕橙可能带着什么计谋,比如想用另一种方式解脱孟氏的束缚离开哪个城市,所以依然要保持警惕。

孟羲年照旧谈笑:“你似乎又什么都知道了?”揶揄归揶揄,对白暮的话却不敢有半点松懈,所以还是把白暮的预测交给孟氏。

他觉得太绝情了,在一个人趋于死亡或者已经死亡的时候,依然有猜忌,但这也是现实。

客厅中的花树已经掉了很多花瓣,逐渐显露颓势,孟羲年没用术法维持美景,因为打算换一棵树,最近他在旋转楼梯脚添了些玻璃瓶,里面有白色马蹄莲和蓝色鸢尾,他所坐的地方原本设置的是单人吊篮,现在换成双人座木质秋千椅,可能是最近常有人到访自己家,显得有生气所以也多加些装饰。甚至还有小孩子玩的摇摇木马,上面挂了一个弗吉尼亚上次没有带走的粉色兔子挂件。

昨天和南茜视频通话时,弗吉尼亚都蹦到镜头前吵闹着还要去杰西家玩,不过南茜说,反正第二天孟羲年会来家里的啊。

客厅音响播放着柴可夫斯基的《六月船歌》,第一次产生印象是在看电影《雏菊》时听到的,也属于第一次看无聊,后面越来越喜欢的电影。就前不久他还和南茜一起看了一遍,在二楼卧室,他躺在床上睡着了,醒时天已黑,南茜蹲在床边地板上用天文望远镜看夜空,见他醒来,叫他认星座。

摇椅旁桌上的电脑,屏幕留在赫利尔斯·斯尼德克尔与艾尔·莱斯利婚讯的网页,孟羲年看着屏幕突然扯起嘴角笑了,想起那天他走进餐厅,看见李山泽的背影和赫利尔斯友好的眼神。

这一次,应该不会有悔婚的戏码,李山泽说过他们互为对方最初喜欢的人。

孟羲年把剑收到网球包袋里,起身提包出门。

巴托利家族除了奥斯维德以外的十一人到齐,今天拍全家福,加上两位成员新带进了男朋友和女朋友,成为十三人。

单人照,集体照,苏成绯和孟羲年受到邀请的时候还担忧,觉得不应该参与到巴托利的全家福里,阿奎那也是直接,“加进来也就拍几张,分手了也不影响。”苏成绯没有几句话堵死阿奎那,反而笑到:“那到时候能把我的单人照给我吗?”楚科奇笑着揽过苏成绯,然后把阿奎那推到路易身上。

孟羲年带着剑过来,他想和柯莱蒂拍拔剑对打的照片,不过刚才被路易征用拍了睡衣大侠。

“噢,”沙伊达看着镜头中的一家人,感叹:“家里要被中国人占领了。”

“多元化多元化。”伊凡笑道,意识到现在家里虽然有他,路易,沙伊达和两个小孩为英国国籍,但沙伊达实际是海国人,不过这都罢了,毕竟“人人之家”。

南茜把玩着苏成绯送的手链,等苏成绯成为大哥的女友后,南茜才知道,苏成绯盯着手机的时间里有不算小的部分是在购物,等真正出门逛街则不喜欢提袋子,她还能拿着一杯奶茶就装作刚来英国对什么都好奇的外国留学生。

而送手链,自然是:“我来你们家的路上捡的。”

“嗨,”南茜已经在危险的边缘试探了,刚伸手,最后还是不敢捏苏成绯的脸,于是变成有目的的拨弄了一下李山泽的头发,对苏成绯说:“你不是和我们住一起吗?楚科奇昨天叫你什么来着?”

苏成绯有点懊恼的想了想,“松月啊。”

“本名?”孟羲年说。

“对。”

“我以后也可以叫你松月姐姐吗?”汤姆抬头,不再像以前那样需要鼓起勇气才和外人说话。因为后面的人在说中文,他说中文就加了称呼。

楚科奇温柔的摸摸汤姆头顶:“不可以,我的专属称呼。”

“噢。”众人齐声懊恼。

“一定要把我们三个单身的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吗?”

“C位。”阿奎那说,他的红发做了造型,全部竖起来,他还穿着一件不符合这个时节的青色大衣,长袖子遮住了手,待会拍照就抬起胳膊,两手垂下来,模仿《精灵旅社》里的强纳森。

路易站在第二排最中间的位置上,穿着成套的黄色卡通睡衣,他昨天就兴奋的计划着今天一定要穿睡衣照一张全家福,和柯莱蒂一拍即合,然而柯莱蒂除了穿着她至爱的黑白条纹睡衣套装,还弄了狼耳朵的发饰戴在头上。头发又剪短了一些,本来还想剪成齐耳短发,模仿出阿奎那画作中那个女孩的形象,可惜不是圆脸。

今天会拍很多照片,到时候还有不同的主题要换衣服,所以现在大家都是自己选的,沙伊达每逢家族拍照就不穿白衣,以免整体白到反光,萨蒂尔和孟小芝一定会选择情侣装,他们从外形上看,极不像一对儿,问题是连他们自己也这么觉得,所以就以服饰统一顺便劝说一下自己。

偶尔,家里人会怀疑这两人是早年有什么赌约才在一起的,然后拿两人开涮,孟小芝只是笑笑,大家甚至不能和她开太反转的玩笑,她没办法理解。不过,孟小芝的魔力就是她不用说漂亮的话,不用做太多事,她待在那里,家里人就会心情很好,或者说变得平和。

弗吉尼亚和汤姆坐在第一排中间,弗吉尼亚执意要抱着粉红色的兔子娃娃一起拍照,一不留神,另一只手上拿的小球滚落,菲奥娜捡起,走过来递给弗吉尼亚。

“我的头发整齐了吗?”弗吉尼亚问。

菲奥娜仔细的以专业的眼神端详,“嗯,很整齐。”

就和巴托利家族现在也是整整齐齐一样。

结束了一整天的拍摄,不是周年纪念,但每逢拍家族集体照片,阿奎那都会大展身手为家人作画。

巴托利家族住回了伦敦缙庭山的房子,新的计划和新的行程有序的放上正途,但凡事不能敷衍,所以以焕然一新的面貌拍摄的全家福未来会存放到这里。

“今年第一个画我吗?”柯莱蒂实力诠释“受宠若惊”,捂着胸口瞪大眼睛看着阿奎那。

路易抱胸,“你怎么能那么浮夸?”

弗吉尼亚坐在苏成绯大腿上,苏成绯任由弗吉尼亚玩着她的手指,说:“你也有不习惯她浮夸的时候?”

“我只是不想显得和她同流合污。”路易对苏成绯使了一个眼神,仿佛在说他们才是正常的。

柯莱蒂说:“我说了要和路易一起。”

“当然啦,我会把你们画在同一幅画里。”

“阿奎那自己呢?”孟羲年见过阿奎那的家族画作,因为阿奎那作为画者不能参与到模特造型里,所以阿奎那都是靠想象把自己加进去。他不会照着全家福照片来画,没新意。所以孟羲年想着阿奎那这次会怎么设计自己。

“我始终不能拥有姓名。”阿奎那故作哭丧,抬起一只胳膊抹眼泪,另一只手拉着柯莱蒂往二楼走去,路易和剩下的人打个招呼也跟了上去。这幢房子的画室设在二楼,

阿奎那开门,室内只开了小灯,昏暗却清晰。画板对面居然摆放着《权力的游戏:冰与火之歌》中的铁王座同款。

“你要的冰火主题。”

柯莱蒂看着不知被谁拿来画室的剑匣,说:“还不知道最后是谁坐上了铁王座。”

“我在看剧的时候就觉得,铁王座上虽人来人往,国王或者女王更迭,人民朝拜的仿佛是王座,但每一个坐上去的人,都会有自己的意义。”

柯莱蒂打开剑匣,把湛泸抱在怀里,征询两个哥哥的意见,“反正我不能模仿奈德·史塔克,他最后可是被砍了头。”

“我想抓住你看上去很有动态性的某一刻。”阿奎那站到画板前说,路易已经把“国王之手”的别针别在了衣服上,然后站到铁王座旁。

柯莱蒂一手握剑鞘,一手握剑柄,平举在前方,停止动作看阿奎那的意见。

“下一步。”

柯莱蒂拔剑出鞘,将剑鞘放在大腿上。头顶亮起一束光,她缓缓将湛泸竖立,然后看向画者,视线中阿奎那的身影被剑身分割。

“对,就这样,李将军。”阿奎那打了一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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