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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全毁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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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沂成对书法房的布置很是了解,转着轮椅停在书桌边上,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动作熟练地点燃烛台,蜡烛昏黄的亮光瞬间填满整间房,燃烧的硫磺味很快就被墨香覆盖。

玻璃门边的架子上还晾着写好不久的宣纸,风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微微扬起宣纸一角。

陆沂成过去,将玻璃门关上,顺便停下来欣赏一番上面的字,“历涛的书法越来越好了。”

“嗯。”

陆沂成抬了抬眼镜,悠闲地点评道:“就是这笔锋看起来还略显犹豫些,不够果断,晚点你帮我跟他说一声,收笔的时候把握好力度,该提就提,别迟疑。”

容琛扫了他一眼,倚靠在书架边上,“你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研究历涛书法的吧?”

“你什么时候性子变得这么急了?”

陆沂成看向容琛,镜片上映着烛火的光,眼神明明灭灭的,藏着不少深意。

容琛听出这话里的另一番意思,当即随性地笑笑,“你刚才不是说了,该提的时候就得提,不然这笔锋就显得难看了。”

“可是,收笔太急促,很有可能就不圆满了。”陆沂成重新回到书桌边上,饶有兴趣地拿起毛笔端详,“你就不怕因为抢这点时间,之前的一切功夫就白费了?”

“不怕。”

容琛微仰起头,看着不远处挂在墙上的山水画,语气淡淡:“既然早就有这样的决定,就不在意什么时候收网,我自有分寸。”

“怕是你的分寸,全毁在余念一人身上。”

陆沂成用毛笔蘸了点墨水,落在铺好的宣纸上,略一迟疑,墨水洇染开来,不由得哑然失笑,“果然心境太杂,不适合写字。”

“二哥,你今天会过来,是思瑶拜托你的吧?”

陆沂成放下毛笔的动作一顿,“就算思瑶不来找我,你这么大动作,迟早有一天也会传到我的耳朵里。”

“他们还不敢通风报信。”

容琛侧过脸看去,眸光凛然,“如果不是顾叔先挑事,我也不至于一次性翻了他那么多地盘。”

“你这么聪明一个人,就看不出来顾叔抓了余念,就是想试探你吗?”陆沂成冷静地反问。

“我知道。”

容琛唇边噙着一抹讥笑,“这一次是试探,余念差点就被顾思谅睡了,那下一次呢?二哥,你别告诉我要忍,为了谨慎行事,我已经忍了很久了。”

“可是,你这么做只会让顾叔更加看重余念,被他抓到机会,余念只会更危险。”

“不会有机会。”

容琛微皱起眉头,眼神陡然凝成冰霜,“我不会容许再有那样的情况发生。”

陆沂成轻叹一声,“我们从小在顾叔身边长大,他有多大能耐,你不会不清楚,老三,你这次真的错了。”

“我早就错得离谱。”

容琛明显已经盛怒,语气却依然平缓,隐隐带着克制,“当年我就不该对他存有一点同情,那时候真该一枪崩了他。”

“闭嘴!”

陆沂成一声怒吼,拍在桌上的力度足以震动悬挂着毛笔,晃了几下后,全数掉到地上,“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就光长年纪,不长脑子?这样的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二哥,我没有随便。”

容琛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了根纸烟含在嘴边,久久没有点燃的动作,最后还是将纸烟夹在指间,眉宇间隐约有颤动,“可惜,没有如果,也没有当初。”

当年的事情,陆沂成到死都会记得清清楚楚,顾叔是怎么利用他们兄弟三个,是怎么害得大哥被通缉,像过街老鼠四处逃窜,最终死在路上,面目全非。

顾叔双手不沾鲜血,就能毁灭一个从小看着长大的生命,这到底有多狠?

陆沂成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这么长时间来,他每个失眠的夜晚都在一遍遍重复当年的噩梦,膝盖被粉碎的痛楚似乎还在蚕食着身体。

他知道这是错觉,但是那钻心刻骨的痛,永远忘不了。

“我还以为你忘了。”

容琛透着几分调笑的声音传了过来,陆沂成猛地惊醒过来,不自觉间,后颈汗毛直竖,浑身发凉。

他敛了眼神,“我倒是想忘掉。”

“就算你忘掉了,我也能理解。”容琛捏着纸烟在指间转圈,语气淡漠,“都这么久了,发生那么多事情,你心里还有她吧?”

陆沂成答不上来,这个问题他已经好久没有问过自己了,日复一日的悠闲,似乎在心头上蒙了一层灰,他也懒得扪心自问。

现在有人直接吹开这层灰尘,喉咙口像是堵住了一样,挣扎半晌,才勉强扯出一个无所谓的笑。

“那你怎么不问问她?她不也跟我一样吗?”

“她还小,以后会想明白的,想通了就好。”

“她的性格你不会不清楚,越是得不到,她越想要。”

陆沂成绕过书桌,弯下腰伸手去捡散落在地上的毛笔,剩下较远的一支,被容琛抢先一步拿到,直接挂到架子上。

“明知道前面是悬崖,谁还会走这最后一步?明知道是不可能得到的东西,还不如果断放弃,这个道理还是你告诉我的。”

陆沂成将手里的毛笔挨着那一支挂过去,“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不舍。”

容琛低笑,“二哥,你这是说不过我,就开始卖弄文采了?”

陆沂成不搭理他的调侃,挂完最后一支毛笔后,抬眸看向容琛,“你知道顾思谅现在的情况吗?”

“顾叔不会拿他怎么样。”

“是,听思瑶说下个月,就要送他出国外了。”

“回他妈身边也好。”

容琛夹着纸烟的手搭在桌沿,手背上的纹身在烛光的衬托下更显诡异,陆沂成的眼神落在上面许久没有挪开,眸底神色复杂。

他拿出火柴,点燃纸烟,“他不是回美国。”

“嗯?”

“顾叔察觉到你的动向,现在已经开始给自己留后路了。”

陆沂成抽出香烟,只吸了一口,就被呛得直咳嗽,容琛笑了起来,“二哥,你都戒烟了,就别逞强了。”

“是这烟太呛人。”

“是你想的太多。”容琛接过话,笑容渐渐褪去,眸底映着摇曳的火苗,却深不见底,“我能放过思瑶和思谅,唯独他,必须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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