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抬脚往后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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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

南娇认真专注的给姜晏继续施针。

此时,姜晏嘴里用力咬着手帕,双眸闭着,额头青筋直露,脸色苍白如纸,身体紧紧绷着。

他原本以为自己能承受住。

但当银针一枚枚扎进双腿后,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痛,那种痛并不是上战场时受伤的痛。

而是比那种痛疼一百倍。

这会儿他总算明白南娇说的痛了。

但他依然没有发出声音,咬着手帕默默承受着,也没出生放弃治疗的想法。

只要能重新站起来。

这点痛算什么!

门外传来脚步声。

姜淮,姜烨,姜屿都来了,在看到姜晏脸色惨白冷汗淋漓痛苦的样子,他们都很担心又紧张。

“你到底会不会治病啊,竟然让二哥这么痛。”姜屿忍不住出声。

“这是他必须经历的,否则你以为那么容易重新站起来?”南娇拿着一枚银针轻轻捻动着。

她在刺激姜晏腿上的穴位跟神经。

姜屿咬了咬牙,气愤道:“还不是你害得二哥站不起来的!”

南娇收回手,今天他们都在场,便说道:“两年前,我想考验下二哥疼不疼我,是姜芷妍给我出的主意。”

“她让我去四明山,她会告诉二哥我在那里遇到危险,看二哥会不会去,结果有狗冲出来,我吓得跑了。”

“我并不知道那里会有狼群出没。”

姜屿双眸瞪得大大的,冷冷道:“你什么意思?暗指四姐姐害了你们?”

南娇脸上是似笑非笑,“是不是她挑拨离间,你们可以好好体会。”

“你少诬蔑四姐姐,她心地善良,不会做这种事。”姜屿越说越生气,没想到她会颠倒黑白。

他们又不是傻子。

她说什么就相信什么。

“信不信随你们,我只说我知道的,还有你太吵,在这里会耽误我给二哥哥治腿,你出去。”南娇毫不客气的说。

“你……”姜屿深吸口气,她竟然赶他走。

姜淮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你先出去。”

姜屿皱眉:“大哥。”

“别在这里捣乱,除非你能找到治好姜晏双腿的大夫。”姜淮沉声道。

姜屿气呼呼的鼓着脸,立刻往外面走。

他刚冲出院子,便看到姜芷妍过来了,于是拔腿朝她跑去,“四姐姐,你别进去。”

“怎么了?”姜芷妍一脸不解。

“姜南娇说两年前是你挑拨离间,害二哥被狼群围攻,一定是她在抹黑你。”姜屿越想越生气。

“当初她想试探二哥疼不疼她,让我给她出主意,我想到京城外只有四明山,才会让她去那里。”

姜芷妍眼眶泛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清丽的脸上写满委屈。

“四姐姐,你别哭,我相信你是无辜的。”姜屿斩钉截铁道,换作他,他也不知道四明山会有狼群出没。

“我去跟五妹妹解释一下,免得我们之间误会更深,她本就误会我。”姜芷妍说着要往姜晏的院子走。

“你别去,她在给二哥治腿。”姜屿拉住她,看姜南娇施针的样子不像是假的,加上她帮太子解了毒。

说不定真的能让二哥重新站起来。

这倒是件大好事。

免得二哥总把自己困在屋里,闷闷不乐。

姜芷妍温柔的笑道,“我站那里看看不说话,不会打扰她。”

她要眼看看。

姜屿见她执意要去,便跟她一起去。

房间里。

姜淮站在床边。

姜烨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意味深长的盯着施针的姜南娇,她没回将军府前真的学过医?

这时候,姜芷妍跟姜屿走了进来。

南娇淡淡的瞅她一眼,继续做自己的事。

房间里安安静静,谁也没有说话。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过后。

南娇结束了治疗,将银针一根根拔出,用干净的方巾擦了擦,一一摆回到银针包里。

姜晏拿下嘴里的手帕,大口大口喘着气,衣服完全被汗水浸湿,整个人特别的虚弱,但他眼睛里却是璀璨的光。

双腿的知觉越来越强烈。

这会儿他才觉得自己的腿还存在,同时也让他多了一丝信心。

“二哥哥,你感觉怎么样?”姜芷妍走上前关心的问道,见他满脸是汗,拿着手帕想给他擦擦。

姜晏下意识的躲开。

之前南娇说的话,他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刚刚他也想了很多,他跟南娇无怨无仇,对她也不错。

她没理由害他。

姜芷妍的手僵在半空中。

“不用,我等会沐浴。”姜晏淡淡的说。

“大家都回去吧,让姜晏好好休息。”姜淮出声道。

“大哥,等二哥哥汗干后让他泡药浴,这张药方一天一副药煎两次早晚喝,连续喝半个月。”南娇从袖袋里拿出先前写好的药方。

姜淮接过,“我会安排。”

南娇意味深长的说:“为了防止有人做手脚,大哥最好派信得过的人亲自盯着煎,别让外人靠近。”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将军府还有人害二哥哥不成!”姜屿听出她话里的其他意思。

“未雨绸缪总归是好的,谁让我以前吃过亏呢。”南娇冷冷道,他们都在场,她提前说比较好。

有些人肯定不希望她治好二哥哥。

“你五姐姐说得对,未雨绸缪这点你应该学学。”姜淮看向姜屿,一副教育的口吻。

姜屿:“……”

他要听姜南娇的?

南娇再叮嘱一些注意事项后便离开了将军府。

回到王府后。

战北珩不在。

她给两个孩子做了晚饭,之后分别给他们洗了澡,在把他们哄睡着后,她才回自己的房间。

沐浴过后。

她写了一张药方让战北珩去准备药材,打算帮呦呦治好嗓子,让他能像正常人一样说话。

半夜她睡的迷迷糊糊时,身后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了上去,她本就怕热,顿时气得抬脚往后踢去。

没有防备的战北珩被踢了一个正着,但她那点力气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想谋杀亲夫?”战北珩凑到她耳边沉声道。

“你就不能离我远一点吗?不知道自己身上很烫?”南娇抱怨道,最近两天的温度越来越高。

他还每晚贴着她,又不是冬天,夏天谁会喜欢一个火炉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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