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米羊朵心里一窒,一种压抑到窒息的感觉让她的胸腔开始剧烈起伏起来。
这里是国外,她故意不去问不去想,并不代表着她对国内的情况就一无所知。
她想尽力避开那个男人,可是作为阳和集团的总裁,他无时无刻不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着,即使是国外,她也难逃。
双手指甲陷进掌心,肩头开始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她眼圈红着,听里面菜刀在砧板上细碎而规律的响声。每一声都好像敲在自己心上。
“小姐,您怎么在这?”
菲佣带着衣服下来,却并没有在餐厅里找到米羊朵,她找了几个地方,才在厨房门口找到她。
透过玻璃窗,菲佣向里面瞟了一眼,“要进去看看吗?”
似乎听到了门**谈的声音,低头专注切菜的男人也站直了身体,朝门口看过来。
“不用了!”
米羊朵快速回绝,生怕下一秒自己就会反悔似的。
皮鞋踏在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米羊朵匆匆逃离的背影随着一声开门声,僵在原地。
“是米小姐吗?”
清澈凛冽的嗓音,带着淡淡的乡音,吐字圆润的普通话,却是让米羊朵的心一下子冷到了谷底。
她转身,看着白衣黑裤的男人,高挺的鼻梁,浓密的双眉,深邃的眼睛,和她一样都是东方人,然而,不是他。
呵,她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就因为他的手艺吃起来让她总是不自觉的联想到那个人,就天真的以为,真的是那个人来给自己做的饭吗?
他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百忙之中弃自己的生意与不顾,而跑到这个连交通都不方便的地方来给自己做几顿饭。
她的脑袋一定是秀逗了,才会有那么弱智的想法。
“你好。”
她轻声问了声好,“你做的饭很好吃,谢谢你!”
脸色有些苍白的转身,向楼上走去。
菲佣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刚刚走出来的男人,没有说什么,随后跟了上去。
男人摸了摸脑袋,眉头蹙了一下,转身走回厨房。
师父交代的好多东西还都没有切完呢,都是中午用得上的食材,对刀工要求很高。
师父是一个挑剔的人,作为助手这些工作要是完不成,要被扣工资的。
想起师父,就好像想起什么可怕人物,男人缩了缩脖子,赶紧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之前的工作。
时钟指向九点半,白色的玛莎拉蒂停在别墅不远处,一个东方男人从车上走下来。
他穿着黑色西装,从容的踩过草坪,从别墅外面半米高的护栏上,抬腿迈了过来。举止优雅的仿佛干的根本不是翻护栏这种不文明行为。
男人对这里很熟悉,进了别墅便径直走进了厨房。
脱掉西装外套,将衬衫的袖子稍稍向上挽起,露出遒劲的半截小臂。
之前的助手已经准备好一切,只等着男人的到来。
门口的响动让他朝这个方向忘了一眼,脸上立马涌现出笑意:“师父,您到了。”
越过助手,男人来到料理台前,看着前面摆放整齐的配菜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额,有哪里不对吗,还是说少了什么?”助手有些局促的看着男人。
“以后别叫我师父。”
“那叫什么啊,学艺不都是要叫师父的吗!”
“我教不了你什么。”
男人的口吻淡淡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
助手仍不死心,自从看到男人做饭的样子,他就铁了心的要跟这个男人学习料理的手艺了。
尤其是中餐啊,那可是妈妈最怀念的味道,他一定要把手艺学好,回去让老妈尝尝,到时候看谁还敢小瞧自己!
男人不知道身后的小助手打的是什么主意,在锅里放上一勺油预热。
拉了下菜单,微蹙的眉头不由得紧了紧:又是川菜?
女人最近的口味是不是重了点?
仅仅一瞬,男人紧皱的眉又舒展开,都说是酸儿辣女,喜欢吃辣的,是不是说,她肚子里是一个和她一样可爱的小女儿?
不知怎么,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就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淡淡的挂在嘴角,连脸上冷凝的线条都变得柔和起来。
小助手简直看呆了,与其说这个男人征服他的是他手里的中餐,不如说是男人做饭时的样子。
那种全世界所有事物都不存在,只有手里的食物才是唯一的感觉,足以让任何人震撼。
他一直相信,只有心中有爱的人,才会那么执着那么认真的完成一件事。也坚信,男人一定是深爱着某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一定是一个标准的吃货!
自从别墅了来了中餐厨师,米羊朵的身体是愈发的圆润了,每天吃吃饭,加加餐,睡睡觉,散散步,日子过的倒也自在。
今天医院又打电话过来,她早早的交代厨房,多做一盘糖醋里脊,下午她要带着去医院。
菲佣将这话传给厨房的时候,男人正拿着毛巾擦干净手上的水渍,身上的白围裙还没来得及接下来。
看到男人每走,菲佣有些为难的走过来,“对不起先生,米小姐说想在做一份糖醋里脊,她要带去医院。”
从男人决定来别墅任厨那一天开始,就是有言在先的,他只给米羊朵一个人做饭,其他人一概不管。
所以菲佣也知道,今天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是米小姐发话了,她要如何拒绝呢。
难道说他们请来的厨师根本就是为了来给她一个人做饭的,而且气势霸道的吓人,还早就嘱副不许和任何人提及他的身份?
这也太诡异了吧。
男人深邃凤眸微眯了眯,擦手的动作一顿,视线散漫的看了一眼门口方向,动作缓慢而优雅的摘下围裙,摆放在料理台上。
“那个,我师父就这个性,要不我来,师父的拿手菜我也都学的差不多了!”
助手嘿嘿笑着,菲佣却是摇了摇头。
“米小姐鼻子很灵的,单是闻闻就能嗅出来菜的味道一不一样。
这个助手也为难了,他也在这打了一段时间的下手了,哪位小姐的嘴巴有多难伺候,也不是不知道。
就像菲佣胖阿姨说的,真的只要闻闻,就能知道是不是一个人做的。
可是
他的视线看向已经拿起外套向外走去的男人,要让他再做一份,还是给别人,这难度系数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