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我们……我们跟她是一个学校的。”
“那能联系到她吗？”
那几个人相视一望，有些微难道：“她那个人，性格很孤僻，很少主动跟我们说话，我们……跟她不熟，也联系不上她。”
米楚没再多言。“那你们先忙。”
正要离开，其中一个人道：“不过她好像有个男朋友，我记得有他照片。”
说完点开手机，把那张照片翻了出来。“就是他。”
米楚看着手机。
照片上的人戴着摩托车头盔，看不清楚样子，但浑身上下的纹身却透着明显的社会气息。
“你们能确定这是她男友吗？”
“应该是吧！这个男生经常回来我们学校，有时半夜都会叫凌倩出去，除了男朋友还能是谁。”
“对，偶尔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有伤。”
米楚脸色沉了些，记得最后一次见凌倩的时候，她身上也有伤。
“这个照片先发给我吧！”
“好。”
米楚看着凌倩的资料，沉默许久，还是从人事部那里找来了凌倩辅导员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拨通了，声音温柔礼貌。“你好。”
“你好，我是惠安医院的医生米楚，请问凌倩最近几天有回学校吗？”
“没有，她怎么了？”
“没事，她最近也没回医院安排的宿舍，电话也打不通，我们比较担心，请问你有她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吗？”
她的资料上并没写清住址。
电话那头的人有些为难，不过还是开了口。“凌倩她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在霖城没什么亲人，需要我跟他们院长联系一下吗？”
凌倩的身世让米楚有些意外。
“不用了，打扰了。”
“不客气，凌倩如果有什么事，还请你第一时间跟我联系。”
“好。”
电话被挂断了。
米楚下意识看了一下旁边空空的一张办工桌。
她本不用多此一举调查这事儿，可总觉得哪里不对，甚至隐隐的还有些不安。
……
下了班，米楚独自坐在出租车上，有些失神。
拉回她思绪的，是手机单调的铃声。
是齐溪。
“妞儿，约个饭，我知道一家新开的餐厅不错。”
她并没拒绝。
齐溪说的那家新开的餐厅，在以恒律所写字楼旁边的商场九楼，格调很高，也很雅静，气氛相当好。
她们挑了雅座坐下，服务员已经过来点餐。
齐溪点了几道菜，道：“听说这几道菜不错。”
米楚没什么胃口，也没参与意见。
忽想到了什么，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齐溪睨了眼手臂。“没事，就是有些难看。”
“知足吧！”那伤口会留疤很正常。
没过多久，服务员就上了菜，米楚吃的很慢，齐溪看着她。“怎么了？精神不佳。”
“没，可能有些累。”
“惠安病人那么多，不累才怪。”
她其实有些佩服楚楚的，说实话，医院的环境并不太好，人太多，太过嘈杂，工作压力还重，偶尔运气不好碰到个刁蛮的家属或者神经病医闹……
令人头大。
她才懒得去应付。
她掀眸看了眼米楚。“查到什么了吗？”
齐溪问的含蓄。
楚楚去惠安，为的就是调查当年的事。
米楚握着水杯的手微微收紧，脸上却没什么情绪，摇头道：“没。”
她其实也有些奇怪，在医院建立档案的门诊病历，至少会保管十五年，当年同时期住院的病人档案都在，可唯独父亲做的那台手术，却什么资料都没留下。
她不相信巧合，这世上也没这么巧合的事。
对于这个结果，齐溪并不意外。
当年他们作为代理辩护人去调查的时候，都没从惠安找到任何资料，甚至连牵扯的死者是谁她们都不清楚。
就被生生背了这么大口锅，还一背就是这么多年。
那场官司，应该是她经历的最荒唐的官司。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继续查，没有电子资料，就去库房查，我不信当年那么大的事，现在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齐溪也没再说什么。
她知道这事在楚楚心里是一根刺。
如果不拔，她这一生都不会安。
正想说什么，却看到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齐溪的脸顿时就黯了下来。
米楚看出不对，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就瞧见两人离她们不远的雅座坐下。
这个男人，她见过。
上次在公安局门口的人。
她转头，果然就看见齐溪完全黑下来的脸，有点意外，但却又莫名想笑。
毕竟认识齐溪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她这个样子。
“熟人？”
“仇人。”齐溪纠正了米楚的话，又狠狠的加了一句。“我出门应该看看黄历，不然真影响食欲。”
“那怎样？要走吗？”米楚淡笑。
“走？怎么可能？虽然影响食欲，但也不能因为前面有坨屎，我就得让步后退，这可不是我的作风。”
米楚：“……”
她很想提醒齐溪，他们这是在餐厅。
那边已经有服务员过去点餐，阚柯似乎很熟悉这里，并没看菜单，直接点了餐。
看到服务员离开，齐溪红唇微扬，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间。”
“嗯。”米楚没说什么，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视线扫过窗外，天已经暗了下来，四周霓虹一盏盏亮起，如同漫天星河。
齐溪回来的时候，脸上却隐隐有些得逞的神情，她微微蹙眉。“怎么了？”
“没事。”
虽这么说，可视线已经看向了旁边那桌。
他十分优雅的将餐送到口中，只瞬间，眉心却微微一蹙。
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放在他手边的水杯空了好几次。
而后再没吃第二口。
齐溪极力忍着得逞的笑，米楚却也看出个大概。
无奈摇头。“姐，你几岁了。”
还这么幼稚。
“整人的事可不分年龄，更何况是这个人渣。”
人渣这两个字齐溪不常用，可她却不是第一回听到。
而且都是用到一个人身上的。
“你上次赢案子的人。”
齐溪并没否认，转眸间却对上那似笑非笑的视线。
他在看她。
齐溪嘴角扬起抹冷笑，而后继续用餐。
“阿柯，怎么了？不合胃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