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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辛香调的林妹妹(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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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林鹿好的好朋友,以及她和顾不闻的cp粉头子, 薇薇一直战斗在最前线, 警惕一切风吹草动。很快,这段时间在这两个人身上发生的事情她也了解了七七八八。

薇薇激动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倒:“所以你们接吻了!”

因为是在教室, 薇薇再怎么澎湃也只能控制, 她小声而快速地:“我嗑的cp成真了!你们是我的命!天, 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幸福的人吗……”

她神志恍惚, 甚至想立刻冲出教室跟盼盼分享这则消息。林鹿好难为情地挠脸颊,她吞吞吐吐:“其实、其实也就一次……”

对于亲亲这个事情, 林鹿好觉得顾不闻表现出来的态度有点奇怪……虽然第一次接吻太激烈把她吓到了, 但林鹿好可不是那种轻易能被吓跑的姑娘, 其实回过神来想想, 还、还挺刺激的……

经历了生日那一天之后,林鹿好还以为顾不闻会变成个亲吻狂魔,毕竟他亲自己的时候, 那种神魂颠倒的状态是做不了假的;但怪就怪在顾不闻从那天以后再也没亲过她, 好像那天那个狂热痴迷的人压根不是他。

林鹿好到底也只是刚没了初吻, 又不好意思主动索要亲亲,所以就这么别扭、迷惑了好几天。

薇薇听她说“就一次”也不在意,反而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亲都亲了, 结婚还远吗?”又兴奋道,“那你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吧?”

林鹿好微微一愣, 迷茫了。

老实说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在一起……他们以前一直是交情很深的梅竹马,是一个脸颊吻让关系发生了质变, 被顾不闻美其名曰“债权债务关系”;现在还接吻了,林鹿好依稀觉得这是又迈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但他们谁也没有认真地表过一次白。这算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薇薇还在旁边兴奋地和她讨论关于初吻的各种细节,林鹿好接话接得心不在焉,心思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

……

今天的顾不闻比平常更奇怪。虽然他这段时间本来就很奇怪,但今天给人的感觉尤其明显。

早上两个人一道出门上学,吃的是蛋饼。林鹿好的蛋饼里加了很多香菜和粉丝,然而顾不闻不喜欢香菜,甚至深恶痛绝。

但是顾不闻手上提着两个袋子,一不留神把蛋饼搞混了,把林鹿好的那份给吃了,林鹿好几乎是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闻闻哥哥,香菜!”她急得只会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错了错了!”

顾不闻回过神来,加了满满香菜的蛋饼已经被他消灭一半。他喉咙一阵收缩,反射性干呕一声。

林鹿好帮他抚了抚背,有点担心:“闻闻哥哥,你还好不?”

顾不闻脸色奇差,眼下覆着一层淡淡的青,看上去心事重重。他勉强挑了挑唇角:“没事儿,你吃我那份吧。”

说着居然一口一口,把香菜蛋饼吃完了。当时他那张脸的惨白劲儿,可把林鹿好忧心坏了:生怕他下一秒就晕倒在大街上。

还好没有。两个人走进校门之前,林鹿好听到他有点松散的一句“今天中午你自己乖乖的,一个人吃”,至于自己要去哪,却是没讲。

林鹿好心头雪亮:这么多年青梅竹马,他没说她也知道,包括今天的反常,都有合理解释。

她抬起头,笑脸像忽悠忽悠的肥皂泡,轻盈单纯:“那好吧!”

……

不担心顾不闻是不可能的。他心不在焉,林鹿好也一样,上午这课都听得浑浑噩噩的。

中午和薇薇、盼盼她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没有胃口,只潦草地点了一碗小馄饨。结果勺子没舀上来几个,差点全怼进鼻子里。

薇薇和盼盼都觉得她有事儿:“你今天都在想些啥呢!”

林鹿好没吭声,低头看碗里的清汤。小馄饨在葱花里起起伏伏。她突然挥舞起勺子,猛的把两个馄饨塞进嘴巴里,然后跟薇薇盼盼打了声招呼:“帮我把碗收拾了,再跟班主任请个假,就说我中午有事儿!先走了啊!”

她像只飞奔的兔子,一晃就没影儿了。薇薇和盼盼两个坐在原地面面相觑,薇薇低头重新扒起饭:“唉,她和顾不闻今天都奇奇怪怪的。”

……

正好是用餐高峰期,林鹿好很顺利就出了校门。她拦了辆的:“麻烦去东郊墓园。”

等坐稳了,又犹豫了一下,改了地点:“等等……不好意思师傅,在墓园旁边那个花峒小区停一下就好了。”

顾不闻这会儿应该已经扫好墓了。

……

今天是顾不闻爸妈的忌日。

顾不闻再强大也是个人,每到这个敏感日子就心情不好。林鹿好担心他的情况,恨不得让司机快点再快点。

偏偏师傅悠闲得很,还要跟她搭话:“你咋去花峒小区?那儿都要拆咧,谁还住那里。”

林鹿好脑子里一团浆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答了些什么。一到花峒小区,她跳下车,差点连钱都忘了付。

跟司机师傅反复道了歉,林鹿好掉头飞奔。这个小区已经很老了,暗淡斑驳的色调,建筑都像一群起皴龟缩起来的老怪物。林鹿好喘着气儿,跑到一面墙的墙根下停住了。

那墙矮得很,她仰起头,可以清楚地看到坐在墙头的背影。两条长腿晃荡着垂到墙的另一面,脊背像融化进秋日里。

顾不闻不知道坐那儿有多久了,看上去像要待到地老天荒似的。背影凝固成海。

林鹿好仰头看了一会儿,脖子酸。静悄悄地提口气,小跑准备——然后就是手使劲儿,憋红了脸往上爬。

饶是她想默不作声,但爬个墙总会发出点动静。顾不闻扭头望下去的时候,正对上林鹿好那张涨红了的小脸。还咬着嘴巴,扒墙上是两条打颤的细胳膊。

顾不闻一惊,几乎是立马就想下去:“你干嘛呢!”,但林鹿好不听,依旧没吭声,两条腿铆足了劲儿蹬墙,竟然真让她给爬上来了。

她骑上墙头,喘了口气道:“闻闻哥哥,别小看我啦!”

顾不闻凝视着她,那张脸上有炫耀的神采。他的嘴角慢慢显出柔和:刚才着急忙慌的,他居然忘了,林鹿好小时候是个皮猴儿,爬墙是常有的事。

他放松下来,在秋风里跟她并肩坐着。半晌没说话。

林鹿好突然说:“你知道少鱼给我送了什么礼物吗?”

她过生日都是上个礼拜的事儿了,这时候拉出来说也只是想找个话题。顾不闻顺她意思,配合地问:“什么?”

“她送了我永生花!”林鹿好兴冲冲地,“用玻璃罩子罩着,底座还是刻字的。”

顾不闻不置可否:“看来她的品位和姜立春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了。”

这儿还有个他们不知道的小事儿:姜立春一听说温少鱼给林鹿好送的礼物,气得直嚷嚷,非说是温少鱼剽窃他的创意。温少鱼被他烦得要死,但也心虚,永生花刻字这个确实是姜立春给她的灵感,两个人八字不合又吵了一架!

这都是小事,顾不闻若有所思,微沉下眼:“……没什么是能永生的。”

林鹿好知道他又想起了谁,才突然这么悲观。她只是转过头,问:“那闻闻哥哥给我许的诺还算数吗?”

永远不抛弃我,永远陪着我,永远都听我的。

顾不闻一怔,苦笑一声说:“当然算数。”

林鹿好弯起眼睛笑得浓浓的:“我也不要永恒,活在这世界上的时候,你可以陪我就好了。”就算这辈子很短,就算没有下辈子,起码活着的每一天都有实打实的快乐。

只要……活在世上的时候,你可以陪我就好了。顾不闻细细嚼味这句话,忽然一笑。

是这样的吧,他的父母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顾不闻的爷爷很有钱,他的女儿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从小被娇宠长大的,所以也不怪顾不闻他爷爷在听闻噩耗的时候这么伤心。一伤心就伤心了半辈子,连自己的亲孙子都疏于爱护。

他妈妈是个富家女,他爸爸当年却是个穷小子。这又是个俗套得不能再俗的爱情故事,写到小说里都没人看的那种。但真爱常开不败,就像从岩缝里伸展出的花朵。当年正是在花峒小区,一个富有的漂亮姑娘微红了脸,收下了穷小子的一朵百合。

他今天去扫墓的时候,也在墓碑前放了许多百合。自从这一朵定情之后,百合成了他母亲最喜欢的花,一辈子没变过。

连带着对顾不闻爸爸的心意也是。他们的爱情经过多年风雨,最后稳固到扎根下去,每一束阳光落在花叶上都有回音。恩爱了一辈子,即使生命很短,除了没法照顾两个人共同的孩子,再没什么遗憾。

顾不闻突然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也许世界上是有永恒的,只不过永恒也有不同的形式。今生之须臾,换取爱河里凝固的一瞬。

他茫茫地注视前方的时候,林鹿好正侧着头看他。

秋日金风,把他吹成一副油画,美得很浓稠。有种冲动突然击打在林鹿好的心脏,让她的心意一下子变得温柔明亮。

她想到了,也这么说了:“闻闻哥哥,我好喜欢你呀。”

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完一阵轻松。她没想到这句破开一切暧昧的话,是由她先开口。但她一点儿也不后悔,谁先说谁后说没什么好争的,最重要是眼前的人,和近在咫尺的爱情。

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呢?人生也许就这样匆匆地过了。

顾不闻猛的睁大了眼睛,好像混沌的思维被劈开了,林鹿好像此刻秋日里的阳光,平静而欢喜地照进他心里。

他几乎是立刻红了眼眶,但还是假装平静地转头,说:“我也喜欢你,我从十三岁开始就喜欢你。”

小时候不懂,只知道看到这个小女孩会有非常强烈的占有欲,那还不是男女之情;

等长大一点,一切都不一样了。林鹿好是他情感的启蒙,是一切美的具象,是他青春初至后夜夜梦回的阿芙洛狄忒。

十三岁那年,他看到林鹿好站在一棵金桂树下,低头微微嗅掌心里细小的花瓣。她的脖颈像濒死的天鹅似的垂着,幼白稚弱,脸颊更是洁净一团,仿佛随时能生出浪漫的光晕。他怔怔地看着,看呆了,这才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女孩儿的美。

他们终于走到这地步,顾不闻心理不再有惶惑和犹豫。他想:去他妈的贺龄。他还在等什么?

他知道无论富贵还是贫穷,他们会永远在一起。就是在这里,当年的穷小子送了一朵百合给富千金表明了心意;如今他们的儿子,也是在这个地方,和他憧憬已久的女孩互说了我喜欢你。

这像一个轮回。春花秋月,往来寒暑,唯爱永恒。

顾不闻凑过去,在金风吹拂的墙头上同林鹿好接了个柔柔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开始快进大法了,明天就是社会篇(搓手手)

还没有人猜对闻闻哥哥会去干什么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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