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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 承认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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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承认身份

车子报废了,也不能这样子回家,我只好撑着勉强走到路口,去拦出租车。

等了二十分钟,才有出租车肯载我。

我虚弱的上了车,用意识支撑着自己,“师傅,去医院。”

额头被撞破了,医生说要缝几针,我从小到大都特别怕疼,缝针的时候嘴唇都快被咬破了。

给我缝针的医生实在看不过去了,便给了我一块毛巾咬着,缝完针我几乎已经疼的快要昏死过去。

医生夸赞道,“很少有人主动要求不能打麻醉的,原本是以为你不怕疼,不过应该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我摸着肚子,顿时觉得没那么疼了,笑道,“因为我怀孕了,所以不想打麻醉。”

他一愣,连忙道,“既然是这样,你也应该赶紧检查一下胎儿情况。”

随后我又被转到了妇科,所幸的是没有动到胎儿,医生拿下听诊器,和蔼笑道,“胎儿一切正常。”

我听完松了一口气,那么刚才所经受的苦痛都是值得的。

但是只是这一下午的时间,所有的噩耗接踵而至。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接到云妈的电话,她哭着道,“叶,叶苒,老夫人自杀了,你快回来看看!”

我心里一惊,猛地坐起来,头脑一晕,借着床边的力量才得以站稳身体,但是握着手机的手却不断的在发抖,手机从我手掌心里滑落。

冲回家里的时候,哥哥和嫂子也在客厅里。

“叶苒!”纳兰怡诧异的看着我,“你头怎么了?”

“我没事,哥,妈她怎么样了?”

“已经叫医生过来看过了,给她吃了点药,现在正在床上躺着。”哥皱着眉头道。

我早上的时候还以为妈她心里难过,但是绝对不会选择轻易的结束自己的生命,至少她还有我们,但是我错了。

我懊悔的捂着眼睛坐在沙发上,“我今天应该好好的陪着她的,就不应该相信她一个人静一静这种话,我怎么这么不孝,留她一个人在家里!”

哥走过来抱着我,“叶苒,你不要什么事都往自己的身上揽,我们这两天就搬回来,我们会好好的照顾妈的,你放心吧。”

这两天哥哥和嫂子还有我不断的轮流陪着妈,才让她的心情稍微没有那么极端。

至少在我们看得见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多了。

我陪着她在花园里给花浇水,她突然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怎么了?妈?”

“叶苒,让她们搬进来吧。”

“什么?”我惊诧的看着她,她背脊挺得很直,微微抬头看着天空,似乎觉得有些刺眼又抬手遮住了额头,声音就像是一阵清风,让人抓不住。

“你爸在天上,如果知道我们这样对她们的话,他会不开心的。”

我心像是被人揪住一样的疼,我知道她刚才是在抬头看什么,她一定是觉得爸爸现在就在天上看着她。

心猛的一疼,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等过了很久,没有听到我的回答,她转过身看着我,唇边蕴着笑意,“至少我相信,你爸爸他是真的爱我,所以愿意骗我一辈子,至少他用心的骗了我一辈子,对不对?”

我眼泪不争气的顺着脸颊留下来,哽咽着说不出话。

她的所有决定我都愿意支持。

但是哥和嫂子都是反对的。

“妈,那两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善茬,我和叶苒又要上班,要是他们欺负你,我们根本就不知道。”

“长清,这件事情我已经跟你妹妹商量过了,难道你真的想她们把这件事曝光,然后毁了你爸的一辈子的清誉名声吗?”她严词厉色道。

哥没说话,所以这件事情就算是这么敲定下了。

周冰玉和那个女人搬进来的时候,是陈叔送她来的,周冰玉额头上也同样包扎着纱布,陈叔看到我,依旧很恭敬。

就跟往常一样,我也对他打了招呼,然后巧妙避开。

周冰玉在外人的面前表现的温婉大方,善解人意,所以有人在场的时候,她对我表现的很亲切。

我根本不想跟她有任何交集,所以都是冷眼相对。

周冰玉和那个女人很自觉的把东西搬到楼上,我心里头觉得闷,便独自走到花园去想要透透气。

“萧小姐。”

背后冷不丁响起陈叔的声音,我回过头去看他,“陈叔。”

他背着手走到我的身侧,目光眺望着远方,“很长时间没见面了,看起你过的很不好。”

我苦笑,“您的消息四通八达,我想瞒你也瞒不过吧。”

他笑了笑,“所有事情都发生的太过突然,所以你如果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想要查什么,可以随时联系我。”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出来。

但还是点了点头,我们俩也就说了两句话,周冰玉在后面叫陈叔。

他走之前又对我说了一句保重。

我凝视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刚才说的那些话里头似乎有什么玄机。

只是一时猜摸不透。

但是我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会是我与陈叔的最后一次见面。

才两天的时间,突然传来陈叔死亡的讯息,慕少恭传达这一消息的时候我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

慕少恭告诉我,陈叔是出了车祸死的。

慕临寒亲自帮他举行的葬礼,参加葬礼的人也都是些商界巨鳄。

那天下着大雨,所有人穿着黑色的衣服,撑着伞为陈叔送行。

我站很远的距离,隔着人群凝视着墓碑,总觉得这一切都不太真实,明明前几天他还鲜活的站在我的面前,跟我说着话,可是一转眼,却是阴阳相隔。

我心绪泛着,内心深处漫出悲伤,雨水顺着雨伞落下来,我眼前有些模糊。

“陈叔,一路走好。”

陈叔的死亡让我开始越来越觉得不安,从陈、宏到陈叔,一切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样。

我只觉得浑身发冷,在还没有人注意到我之前,我已经撑着伞离开了那个地方。

从墓园里走出来,突然遇上慕少恭,我们就这样撑着伞静静的凝视了一会儿。

他先开了口,“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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