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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巨浪滔天之冰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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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玄堂只觉得心中一窒,却无言反驳。主子对她的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深入骨髓,必当万劫不复。

“可是,王妃的仇呢?也不报了吗?无情山庄的积怨,你也不管了吗?”

真的为了一个女人,要放弃全部吗?

“我不会死!”暗夜之中,一道男音掷地有声,白泽衣离去的脚步果然有所停顿。

玄堂只觉得心中一阵骇然,知道自己是赌对了,主子,放不下王妃的死。

翻滚沸腾的冰河在下一秒已经面部全非,巨浪滔天,以摧枯拉朽之势,越过了堤岸,说时迟那时快,玄堂一把拉住了白泽衣,就把从唐越溪那讨来的**药撒了过去。

“主子,对不起。”玄堂单膝跪地,手都在微微颤抖,虽然早有打算他醒来不见唐越溪会沉不住气,所以早早求了一点迷药,可是没想到真的用到了,而且是在唐越溪生死难料之际。

“主子,如果唐姑娘真的死了,我任凭你责罚。”他话音未落,浑浊的河水就越过了玄堂的脚边,巨浪就在身边咆哮,寒风中夹着冰粒。

冰河底部的寒冰已经被震塌了,在波涛的洗劫下,冰河已经在咆哮。

惊涛骇浪之中,一股靛蓝色的冰柱拔地而起,瞬间破开了一层层的寒冰,如同一颗巨兽一般,蛰伏而动。

“那是什么?”

玄堂扶着白泽衣的身子,站在不远处冰层之上,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再看那条冰柱,眨眼之间,已经冲破冰河,横空而出,而在冰柱的顶端站着一个女子,白衣飘飘,傲然而立。

“她没死?”

玄堂一怔,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怎么可能呢?

眨眼之间,女子的身影就被冰柱送到了岸前,清眸冷冽,清丽的容颜上,罩着一层寒霜,墨发飞扬,全身雪白,如同冰雕玉砌。

吱吱!

冰貂从唐越溪的肩膀跳了下来,冲着唐越溪指手画脚,小爪子还滑稽的拍着自己的胸脯,显然是被吓坏了。

“玄堂,我回来了,怎么?白泽衣还未醒?”唐越溪上前一步,笑着打招呼。

此行可谓极其惊险,冰洞坍塌,本以为必死无疑。

却没有料到误打误撞之间,纯阳灵火不但消化了冥冰之心,唐越溪竟然可以操控极寒之气,寒气破空,瞬间凝结的冰柱,才救了她和小东西一命。

玄堂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人,那清秀艳丽的容颜不是唐越溪,还能是谁。颤着声音,问道:“唐姑娘,你没事?”

唐越溪似笑非笑的点点头,正要答话,就看到冰貂唧唧乱叫。

只见不远处,暗云滚滚,巨浪滔天,冰河汹涌呼啸,携着毁天灭地之势。

“先不说这些,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唐越溪面色一沉,清冷的眉宇中满是焦急,急忙召唤出赤天巨鹰。

啾啾!

鹰啼声响遏行云,巨大的羽翼一闪,几个人就飞离了地面。

再看整个冰城,瞬间土崩瓦解,被巨浪没顶,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好险。”

拍了拍胸口,唐越溪大口大口喘着气,觉得这一天太刺激了,一直都在逃命,心都要跳脱力了。

玄堂低头看去,也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眉宇皱紧,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冰城竟然就这样落入尘埃,消失不见了。

其实这样也好,那些早已经死去的人,也算是一种下葬入殓,终究是尘归尘,土归土。

几个人在冰崖之巅处匆匆落地,好在万幸,万年寒冰的冰晶已经取了回来,几人也没有受伤。

唐越溪清眸一闪,出声道:“玄堂,白泽衣的伤刻不容缓,我们炼药吧!”

旁边的玄堂闻言,脸上并没有喜色,相反脸色更加难看。

“怎么了?”唐越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显然是知道玄堂怕是隐瞒了什么。

果然玄堂吐出一口凉气,温润的脸上满是歉意,许久才幽幽出声:“唐姑娘,主子的伤势我并不瞒您,要知道万年寒冰只能缓解,并不能彻底消除主子身体内的毒。”

唐越溪点点头,这些她早就知道,白泽衣的毒,除非换血,不然根本就是无药可治,但是他体内的暗伤必须万年寒冰来解,对于玄堂此时所说的话,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玄堂深呼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决心一般,继续道:“消解暗伤,不但需要万年寒冰结成的冰晶,还需要巨兽之血的药引。”

唐越溪只觉得眼角一抽,但还是耐着性子应道:“继续说。”

既然话已经出口,玄堂也不再顾及,说道:“万年寒冰的冰晶异常难得,冰崖巨兽唯有冰山雪怪,所以”

“所以你才刻意隐瞒,没有细说,对不对?”唐越溪扬了扬眉,满脸的寒意,她都算脾气好,还能和他好好说话,没有直接骂出来。

“唐姑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隐瞒,而是主子暗伤并不能向外人提及。”玄堂自知理亏,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这冰天雪地都没有眼前这一位给人的感觉冷。

“呵!”唐越溪冷笑一声,显然是不吃这一套:“那事到如今,你怎么愿意说了?”

“你应该知道,在主子心中您并不是外人。”玄堂干笑几声说道。

唐越溪不是傻子,这句话她是听明白了,很明显不是白泽衣不认可她,而是他的手下,始终都认为她是外人,所以并不打算把一切都告诉她。

如今玄堂脱口而出,并不是认同她的身份,而是碍于眼前的形式,万年寒冰的冰晶只能她取,那冰山雪怪的精血,也只能她去拿,这明显是挖了坑,等着她一个接一个的往下跳,这是把她当傻子了吗?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愿意?”唐越溪面色一黑,清眸冷冽,淡淡一扫,寒芒无情的扫过玄堂的脸颊,透骨的寒意:“我们并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很明显话外之意,白泽衣身边的人包括他玄堂,都没有把她当自己人看待。

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听懂她说这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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