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明知道希望渺茫，报道之后的第二天，秦晴还是去了光耀的招生办公室。
她是自己一个人去的，没告诉言。
不想给言添麻烦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并不希望自己总是依赖别人。
“是雪妖，她在往招生办公室那边走。”
“猜猜看，她要去作什么？”
“还能是什么？八成是因为分的专业不满意而去调专业的吧。”
“欸？”
“早些年，还有雪妖在光耀读书的时候，年年这个时候都可以看到有雪妖往招生办公室跑。”
“真实群不自量力的家伙。”
“等下看她怎么哭着出来，学院里已经好多年没有这种靓丽的风景线了呢。”
……
学校里禁止私斗，所以他们便只能这样过过嘴瘾了？真是一群嘴碎的家伙，不是他们说得太大声，只是她的耳朵实在是太过灵敏了，源自妖族的血统使她的感知要比普通人强上好多倍，听起来是一件好事，但是也有不太好的时候……比如现在。
秦晴脚步不停，一路拐到了招生办公室，在门前刚叩了一声门，便听到里面清晰的男声“进来。”
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了，像是专门在等她的。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推门的手刚刚顿了一顿，便听到门内传来一声轻笑“怎么？你就打算这么和我隔着门说话吗？”
她想起来了，是那天送自己白百合的人，那个自称是尚水的朋友的家伙。
眼下却也由不得她再多想什么，她推开了门礼貌地同她打招呼“歆讲师怎么知道是我？”
“我自然知道。”歆罗转动椅子，面对着秦晴自在地半躺在椅子上“你可是整个学院里唯一的一个雪妖啊。”
这种自来熟的感觉倒是和尚水很像，不过尚水是太皮，而他……是太骚。
“那么，你需要我帮助你什么呢？美丽的雪妖姑娘。”歆罗专注的目光，简直像是在看一个情人，而不是他的学生。
“歆讲师是负责这里的吗？”秦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质疑起了他的身份。
“本来不是我负责这里的，但是现在是了。”歆罗抬手向秦晴比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继续说着“这可真是我们的缘分啊，不是吗？”
“所以你也管用？”按他的说法，他本来就不是负责这里的嘛，所以他做不了主可怎么办？
“当然。”歆罗肯定地点头，然后深棕色的眸子倒映着秦晴的脸，明明在笑，却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秦晴好像看到他的眼中盛开了大朵大朵的黑百合，直到将自己的身影淹没。
“为你的专业而来吗？”
秦晴冷不丁被他的声音惊醒，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出了一身的冷汗。
“怎么？是房间里太冷了吗？”歆罗说着体贴地递过了一件外套。
秦晴没敢接，也没敢再看他的眼睛，她隐约好像猜到了什么，整个人怕不是个疯子？以自己的眼瞳做媒介来编织梦境？
还是一个噩梦，他难道是一个魇师不成？好像忽然对光耀的梦师专业也不是很期待了。
“是的，我本来报的是梦师，但是却被调剂到了医师的专业。”秦晴一直都没坐下来，只是站在桌边说着，她现在只想早些离开这里，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会很危险。
“好吧，那么你像听哪个答案呢？官方一点的还是私人一点的呢？”歆罗依然安稳地坐着，那副洋洋自得的神情，像是在逗猫，只是秦晴低着头什么都没看到。
但是她听得到他在说什么，努力忍住脾气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道“我想要去梦师专业，我也不是一个完整的雪妖，至少我还又一半的血统是人类的。”
“你说的对。”歆罗的神态丝毫不变“但是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什么事？”秦晴不耐烦地追问。
“小孩子，要耐心些才行。”歆罗说着，笑了起来“我要说的事，你是知道的，不过大概没有人提醒过你，所以你也没放在心上。”
被说了不耐心地秦晴索性闭了嘴不再说什么了。
“你又读过虹城的历史吗？”歆罗忽然问了一个在秦晴看来完全不沾边的问题。
“只有初略的度过一点，具体什么的并不清楚。”秦晴回答了问题，不满地追问“可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歆罗笑得很是自得“将虹城引向覆灭的那个巫师姓卫。”
事情又发生了变化，在秦晴认知中，两个完全不沾边的人又古怪地产生了联系，以至于秦晴甚至觉得他是在欺骗自己。
不过是想找一个借口来把自己吓走罢了。
“无根据的事情，歆讲师最好不要乱说！”秦晴恶狠狠地瞪他，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至少在气势上不要被压倒。
“呵~”歆罗发出了一声轻笑“你大可以现在写信给你外公，加急的那种，让他给你讲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我若是错了，就把你直接安排到梦师专业，我若是没错，便答应我一个条件。”歆讲师说这些话的样子简直像是一个偷拐少女的老狐狸。
“可是……我明明是外公在绞杀巫女……呜呜，你，做什么！”秦晴还没说完就被歆讲师捂住了嘴。
“那件事是不可以提的。”歆罗摇了摇头“真是个冒失的姑娘。”
温热的手掌捂着了秦晴的口鼻，歆罗那张充满迷惑性的面孔就在秦晴的眼前，脸上泛起了热气，努力从他手中躲开“我明明是外公捡来的。”
“是啊，是捡来的不错，就算是捡，他也是捡到的是他的亲外孙女。”歆罗极其自然地说着这些本该是秦晴家的秘密的事情。
“怎么可能？我可从未听说过外婆还有女儿的。”虽然还是嘴硬，但是秦晴已经信了七八分。她想到了之前在家的时候，那个时候外公和冯阿姨都说她是外公的亲孙女的事。
“你外婆确实没有女儿，你也确实和你外婆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这算是什么意思？自己和外婆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和外公却又血缘关系？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秦晴还在云城是所听到的那个存粹的爱情故事已经完美的破碎了，甚至破碎德要比她想象得还要惨烈得多。
果然，感情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