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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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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美垂眸,嘴角还勾着:“不是。”

汪桢是她心底最深的向往,她去追求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舍得一直说这仅仅是一场梦境?在她心目中,汪桢就是最完美的人。

汪桢见好就收,他起身,嘴里念叨着:“先吃早饭,一会我有事要跟你说。”

朱美向来听话,正好也该吃饭了,她就没多说什么,只是眼神盯着汪桢的左手手背上的纱布出神。

汪桢点头,他向来对其他人的感情状态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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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嘉琛站在公共电话亭前,她在推开玻璃门的时候有一瞬间的犹豫,但这种犹豫转瞬即逝,她的表情瞬间变作冷漠,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迈步而入。

她有些迟疑地按下一连串号码,最后还照着字条上比对了一下,才彻底拨过去,显然她对要接这通电话的人的号码并不熟悉。

电话很久才被接通,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略有些迟疑的声音:“您好?”

朱嘉琛压低了声音,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件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那头没传来声音,朱嘉琛继续道:“我劝你最好听我的,不然你这辈子都不会有翻身的机会。”

朱嘉琛循循善诱:“你想一辈子这么没本事没出息吗?我听说你的妻儿好像对你现在的状态非常不满意吧。”

那头终于忍无可忍:“你到底想干什么?”

朱嘉琛嘴角微勾:“和我做个交易,如何?”

“我保证让你会过上与现在完全不同的生活。”

那中年男人思考了许久,听筒那头一点声音都没有。朱嘉琛就像是一个耐心等待猎物自己走入陷阱的猎人,她微微勾着嘴角,极其富有耐心地等待着那男人的答复。

终于,过了足足有一分钟,那男人道:“好,我答应你。”

汪桢同朱美提过这三天趁着他休假要带她出去逛逛,其中就包括朱美一直心心念念的临市那个地方,还有登门拜访黄老,好好感谢他一回。可朱美全都拒绝了。她说席殊要有人看着,现在鲁野不靠谱,肯定也不能让顾伯一个人看着店,朱美只能回去。等到过完年大家都有时间了再说。因此,朱美就也把汪桢赶回了新睿。

汪桢走的时候,脸臭得就像小乡村里的臭水沟。

天知道那群经理人一看到自家boss回来会有多幸灾乐祸。

朱美回到席殊,开了一天的店,在晚上七点回家。

她刚回家,还没来得及换鞋,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无比急促的敲门声。

朱美被吓一跳,手里还没来得及放下的钥匙都掉在了地上。

她胡乱地解开围巾,从猫眼里往外看去。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满脸惊慌的鲁野。

她一怔,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没动。

外面鲁野却像是等不及了一样,拍门拍得越来越急促,边拍边喊:“美美,快开门,好像有人在追我,我害怕!”

一听这个,朱美早就把鲁野是个黑带高手的事给忘到了九霄云外,一听到鲁野可能有危险,她就猛地拉门,还顺势拉住鲁野的手,利落地把她拉进屋里。

她拧眉:“怎么回事?”

鲁野气喘吁吁:“有人,有人追我,不依不饶的。”

朱美棉袄还没来得及脱下来,她掏出手机,心跳倏然加快:“你怎么被人盯上了?需要报警吗?”

鲁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外面的楼道里,传来极有规律的皮鞋撞地声。

朱美住的这栋居民楼一层只有两家住户,空间也很小,一般没有人走动的时候外面安静极了,甚至一楼有人说话的声音在三楼这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而此刻,那人像是故意加大了跺地的力度,皮鞋撞地的清脆声响,极有规律,“哒、哒、哒”一下又一下,直直切进朱美恐慌的内心里。

鲁野终于喘匀了气,她看见朱美的鞋柜上面摆着一个花瓶,便把里面的花全都扔了出去,把花瓶握在手里,道:“没事,不用报警,我两下就能解决他,让我先歇会。”

朱美对鲁野也有一种信任之感,鲁野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她一听鲁野能解决那个人,她也就放下心,从卫生间拿出来了一根铁棒。

鲁野震惊了:“美美,你家里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朱美轻描淡写:“哦,这个是我从席殊拿来的,之前不是有个书架坏了吗,书架上掉下来的,一直在二楼放着的,我想放那也没用就拿回来了。”

朱美表面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另外一个样子,自从上回鲁野拿着这根铁棒要去找朱景荣算账之后,她就怕了,她是怕鲁野拿着这铁棒去找事,才直接拿回了家里。

那天拿回铁棒的时候她还怕地铁安检不让过,故意坐公交回去的。

鲁野不以为然,耸肩。

而朱美则趴到猫眼那,静静听着门外传来的皮鞋声音。

那脚步声一点一点近了,她握着铁棒的手心都沁出了汗。

等到那人走近了,朱美借着走廊的灯看清楚了那人的长相。吓得起了一身白毛汗的朱美此刻全身的汗就落了下去。就像还在高空飞得好好的,一瞬间就跌进了泥地里那样。

那人是白郁。

拿着铁棒全副武装的朱美:“……”

她眸光不善,转头看鲁野。

只见鲁野假模假式地抱着个玻璃花瓶,大有一股“只要有人来我就敢给他开瓢”的气势,她挑眉:“美美,你看我干嘛?”

朱美心中冷笑。手中这铁棒就差朝鲁野脑袋上抡过去。

不一会,白郁就缓缓敲起了门。

鲁野脸色一变,她喊道:“美美,别开门!”

朱美绝情道:“今天不开这个门我就跟你姓。”

鲁野喊得撕心裂肺:“不——!”

防盗门被缓缓拉开,身穿黑色修身风衣的白郁站在门口,他轻轻推了一下眼镜,道:“你好,朱小姐。”

朱美将手中的铁棒扔在地上,发出“桄榔”一声巨响,她笑道:“白医生,你好。”

白郁:“……”他看着那根铁棒,有点发怵。

他的后背怎么有点凉?

“理论上来讲是恋人关系,那什么是理论上讲?”

鲁野颓然靠在沙发上,完全是一副咸鱼状态,一句话也不说,一句话也不听,神游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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